修仙從種田起始第174章為難
鄭元洲的戰力略顯低下,差不多只有徐家老祖徐信然那個水平,這跟他莫大的名聲略顯不符。
當然,這也是徐秋陽個人偏差造成的,他結交的築基中期修士,不管是雲逸仙還是吳俊才,那都是築基中的強者存在。
而且兩人在築基中期停留時間不少,這鄭元洲進入築基中期時間並不久,且疏於武力提升。這才讓徐秋陽產生了這樣的錯覺。
同時,徐秋陽在鎮南營擔任最高指揮官期間培養起來的上位者氣勢,從一開始就將鄭元洲給震懾住了,這才出現了徐秋陽迫近,對方第一時間選擇了逃跑而不是抵抗,讓徐秋陽抓住了戰機一擊得手。
斬下鄭元洲頭顱之後,徐秋陽上位者氣勢消退,上前撿起苗刀法器和已經破損的防禦法器,用手輕輕提起鄭元洲頭顱。
轉身對著管理員說道:“我二十四姑給此撩當爐鼎多年,如今我要接她離開,這兩把極品法器作價一萬靈石,就作為我二十四姑這麽多年的勞務費,這很合理吧。”
管理員也明顯一愣,正要拒絕這等無理要求,但徐秋陽卻摸出一枚火鳳勳章帶在了胸前,勳章差點閃瞎了管理員的鈦合金狗眼,都到了嘴邊的話又變了變:
“合理,如果道友所言屬實的話,鄭元洲應當支付報酬。”
“此事證明不難,我們上到山上領地一看便知,如今鄭元洲已死,你們給他處理領地上的一切事宜吧!只是徐某尚需要借用此撩人頭用幾天,如果可以就過來給鄭元洲善後吧。”
徐秋陽言罷,挑出鄭元洲的儲物袋,只是將裡面的陣盤法器取了出來,隨後就意味深長的將儲物袋重新丟在了鄭元洲身上。
管理員眼中精光一亮,當即開始安排執事弟子進入演武場開始收屍。
同時,徐秋陽提著鄭元洲頭顱向著玉山衝天而去。有人的地方就永遠不缺吃瓜之人,緊隨著徐秋陽之後,又有十余道遁光衝天而起,直追徐秋陽的腳步而去。
而更多的練氣期弟子則是展開神行術向著玉山急速而去。
徐秋陽再次來到領地之前,這次他手持陣盤,在陣盤上不斷連點,直接將陣法禁製全部散去。
三百畝大小的領地完全展露出來,這時候徐秋陽才緩步踏入領地。
領地陣法散去,裡面生活的十一名體態婀娜的小娘子也似乎意識到什麽,紛紛從自己的小屋中走出。有解脫也有不安的站在一起,等待著命運的再次審判。
沒讓她們多等,徐秋陽就在一眾看熱鬧的修士簇擁之下,提著鄭元洲的頭顱出現在一眾女修身前。
女修們看見鄭元洲血淋淋的頭顱,當即一個個嚇得面無人色,紛紛跪倒在地求饒。
徐秋陽將手中的頭顱像扔垃圾一樣,隨手扔到路邊,然後就走上前來開始查看其中七名練氣後期修士起來,他二十四姑出嫁的時候記載是練氣七層。但是七名女修竟沒有一人跟他二十四姑畫像對得上。
徐秋陽這才開口說道:“都抬起頭來。”
十一名女修哪裡敢違抗紛紛抬頭,不得不說,個個閉月羞花,都是外面家族精心培養起來的女修,可惜同人不同命,她們最終都淪為了築基修士肆意采補的玩物。
徐秋陽在心裡感慨了一句,於是拿著畫像一個一個的開始比對,終於在角落一名面色略顯蒼白的女修跟畫像對上了些。
“你是徐玉芙?”
“請問公子你是?”女子眼中的光彩一閃而過,隨即又被莫名的情緒所掩蓋。
“在下秋陽山秋字輩徐秋陽,
行十三。你是我二十四姑徐玉芙嗎?”徐秋陽手中的畫像是十四年前徐玉芙出嫁的時候所畫,跟眼前白色蒼白之人出入頗大,起碼神態上完全判若兩人。
女修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隨後又像是想起什麽,趕緊轉身取出粉底和銅鏡,背對著徐秋陽這築基修士開始補妝。
可是眼淚怎麽都止不住,且越流越快有淚崩的架勢,讓她補妝卻是越補越糟糕。
見此徐秋陽哪裡還不知道是找到正主了。
“二十四姑,跟我走吧,我是專門來接你離開這傷心之地的,只是你的修為為何僅有練氣五層了。”
努力補妝無果之後的徐玉芙,聽到徐秋陽說接她離開這裡,當下也不補妝了,轉身有些惡毒的看了眼路邊的頭顱,繞過徐秋陽上前兩腳狠狠的踩在鄭元洲頭顱之上。
這邊跪著之中一名女子出聲說道:“我來幫妹妹回答公子這個問題吧,自從兩年前,鄭前輩對妹妹的態度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每次采補的時候也不再估計妹妹的身體,吸走過量的修為,導致妹妹修為氣血兩虧。”
‘媽的!這他媽吃絕戶就吃絕戶,對爐鼎更是不放過!’徐秋陽心裡有怒氣在積攢,讓他也有想要鞭屍的衝動了!照說爐鼎已經成了他私人玩物,徐家覆滅與否一個爐鼎都不會礙著他鄭元洲,結果他還是不願意放過徐玉芙!
由此也可以推斷其她族人的情況了也好不到哪裡去了!
徐秋陽上前輕聲安撫徐玉芙,好一會兒之後,徐玉芙終於是安靜了下來,但她第一句問的卻是:“如今是要接我去哪裡?”
徐秋陽沒有隱瞞,將家族火種計劃情況說了一下,本來還沒有什麽,但徐玉芙在得知還有兩個弟弟也是火種成員之後,她就顯得有些異常,並且讓徐秋陽在這裡等待,她去換身衣服,收拾一下包裹就走。
看著進到屋中的二十四姑,徐秋陽面露沉吟,但還是轉身開始安排起剩下的十人起來,同時也留了一縷神念,隨時觀察著徐玉芙的情況。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直覺告訴他二十四姑這會兒的情緒波動有些不正常。
“道友,我二十四姑和這十名女修當初都是以鄭元洲侍妾的身份進的宗門吧!”
一旁的管理員取出玉簡查看,事實也確實如此,只是她們名為侍妾,實為爐鼎,這點大家都心照不宣,只是為了給一眾大小世家保留一塊遮羞布而已。
如今正主決鬥死亡,這留下的遺霜卻也成了一個問題。
“道友,我記得宗門有類似規定,可以給遺霜安排一個記名弟子,讓他們去外事殿還能謀一個生計,道友你看這樣處理如何?”
徐秋陽一邊說,一邊用手擦了擦火鳳勳章上面的灰塵,之所以要這樣出頭,還是想要為二十四姑要一個在宗門生存下去的名分。但這種事從來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所以連同其她人一起帶上了。
管理員乾咳了幾聲,最終還是看在領地中這麽大筆遺產的份上,點頭同意了下來,規定是規定,將這事辦下來得花不少的心思才行!
見此十名女修紛紛對徐秋陽三叩九拜起來,對於未來她們已經沒有了未來,隻想著能安度余生便可。
也正是這個時候,徐秋陽發現已經重新穿戴整齊的徐玉芙取出匕首,臉帶笑容的向著胸口扎下。
千鈞一發之際徐秋陽火速出手,直接接管了匕首的控制權,人也一閃急速來到徐玉芙身旁,伸手奪過匕首:
“二十四姑,你這又是何苦?”
見匕首也被奪去了,心知有自己這侄子在,是不可能尋死了,再也繃不住的徐玉芙乾脆撲徐秋陽懷裡大哭起來!
“侄子呀,我如今已經是殘花敗柳之身,還沒能讓鄭元洲念及丁點情義放我們家族一馬,我已經沒有臉回去見你們了啊!”
“這一切的苦難都不是你的錯,你也不應該為這一切的肮髒交易買單!二十四姑你要是不願回馬桑溪看看的話,那就不去,我在宗門給你弄了一個記名弟子的身份,就讓往事隨風而去吧!”
這個時候徐秋陽也意識到一個問題,徐玉芙不願去馬桑溪的話。在侍妾謊言被血淋淋的揭開之後,自己還要去接的另外六個,估計也是不願意去跟族人見面的。
想到此處,徐秋陽就不禁一陣頭痛。總不能把另外六個也如法炮製的也殺了吧,先不說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就算是有,宗門也不太可能讓自己如此肆無忌憚的挑戰過去,哪怕是胸前的火鳳勳章也頂不住。
這可都是宗門的結丹預備役呀!可不將她們接回馬桑溪安置的話,這可就麻煩了。
徐秋陽一邊想著對策,一邊輕聲安撫徐玉芙,她們可都是為了家族延續忍辱負重的人啊!
將二十四姑徹底安撫好之後,徐秋陽這才又出來跟這裡管理員通了姓名地址,並且約好辦完事情之後的見面地點,並且將路邊的頭顱撿起,這才重新祭出靈鋤法器跳了上去。
徐秋陽本想用飛劍,但考慮到徐玉芙如今氣血兩虧,且飛劍太短男女同乘一劍終歸是不太好。這才選擇更為方便的極品靈鋤作為法器。
靈鋤載著兩人直接從這塊領地起飛,這時更多呼朋喚友趕來看熱鬧的修士,見到正主帶著頭顱離開,紛紛禦劍跟上!
特別是看到正主有龍淵飛劍不用,卻是用靈鋤作為禦物飛行法器就更有興趣了。這徐秋陽身上可是集家族恩怨,越階殺敵,火鳳勳章,禦鋤飛行於一身的話題人物。
無論如何今天這瓜,他們是準備追著都要一吃到底了!
這些年徐秋陽在青竹坊市見慣了吃瓜群眾和無腦粉,所以對於身後長長的尾巴已經能做到視而不見了。
徐秋陽直接來到傳送大殿,他現在要趁消息還沒有完全傳開,先挑戰一個築基後期修士,讓他們合在一起之前再救一個姑姑出來先。
經過幾次傳送,靖合峰上,農昊蒼領地之外,徐秋陽剛落下,身後已經追來數百名好事者。而且有兩人追星趕月般進衝到最前,還沒等徐秋陽動手砸門,兩人的攻擊就先一步撞上領地禁製。
這兩人自然是徐秋陽新交的好友雲逸仙和吳俊才了,徐秋陽也是見到好事者太多,這事遲早會傳到兩人耳朵裡。避免以後兩人埋怨,索性就動用了陣法傳音,將兩人也叫來看熱鬧了。
哪成想這兩家夥看熱鬧從來不嫌事大,剛趕來就發動了強大的攻擊,直接攻擊對方的防禦大陣。如此挑釁的舉動,要不是兩人都有金丹期師父,在外面混早被人套了麻袋了。
但這會兒有人幫忙,徐秋陽只會感覺兩人夠義氣,雖然幫著倒忙。
事已至此,徐秋陽見到裡面的人剛現身,直接一拍儲物袋,一顆大好頭顱就被他直接扔到了農昊蒼面前:
“本座秋陽山徐秋陽,聽說你們漲了我姑姑的生活費,現在我來接姑姑回家,往後也不用你照顧了,你就按鄭元洲的標準,也支付一萬靈石的勞務費, 此事就此作罷。”
來了!來了!徐秋陽話音落,周圍數百築基修士立馬熱鬧起來!裡面甚至還混進來了一兩個金丹修士,徐秋陽也是無語了,大家都這麽閑的嗎?
不過這效果直接拉滿,農昊蒼起初還以為這些人都是徐秋陽叫來助陣的呢,嚇得他躲在領地之中瑟瑟發抖,要不是雲逸仙和吳俊才兩人快要把他領地大陣擊穿了的話,他覺得他可以一直苟到救兵到來。
好在讓他心下稍安的是,這些前輩、道友都是來看戲的。但也只是稍安而已,因為徐秋陽胸前戴著的勳章和自己腳下滾動的頭顱,無一不說明徐秋陽確實是個硬茬!
“徐道友,你這樣做也未必欺人太甚,之前你徐家委托於我為你們跑前忙後的,你非但不感謝於我,現如今更是欺上門來,這就是你麽這些百年世家的作風嗎?”
“徐家怎麽樣還輪不到你在這裡指指點點,我隻問你我徐家對你不薄,先是將我家千嬌百媚的姑娘送於你,每次委托你幫忙辦事,也都加倍支付你報酬。
為何我徐家剛剛蒙難,你就不顧往日恩情,急著就要吃我徐家絕戶?真到我徐家就此沒落,軟弱可期了嗎?
現在你我是同門,我也不為難你,要麽在這裡跟我比試一場,你輸了就按我說的條件履行!要麽下到山下演武場簽下契約決鬥,生死無論。等你死後,我提出來的東西,我自己來取。”
徐秋陽其實是沒有把握在演武場拿下對方的,但語言嘛,就是這樣子的,能先鎮住對方的話,那就盡量鎮住對方,這樣對接下來的戰鬥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