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城主府正堂,楊善正在聽和珅匯報近日蒼雲城情況。
“自從大人問斬兩城司和四大家族百人之後,蒼雲城百姓對大人那是讚不絕口,這些天呐,蒼雲城的治安好得不得了,我們衙門都快沒事兒做了!”
楊善平靜地翻閱著卷宗,頭也不抬道:
“說正事兒!”
和珅:“是!大人,蒼雲城缺了三年的稅收,三大家族和兩城司所得,有不少都被大人拿去,剩下的一部分,若是拿來填稅收的洞,頂多還能剩下三萬兩!”
楊善:“三萬兩暫時也夠用了,就這麽處置吧,另外昭告全城百姓,今年的稅收,免了。”
和珅嚇了一跳:
“大人這可使不得呀,大人身為城主,本該擁有一支親衛,現在都還沒個著落,正是用錢的時候,免一年稅收......”
楊善沒所謂道:
“蒼雲城百姓的錢大多都被兩城司和四大家族給坑了,再擠也擠不出多少來,入秋了,寒冬也就快了,讓百姓暖暖和和過個年吧。”
楊善很需要錢,不管是他自己,還是召喚來的屬下,都需要用積分商店來提升實力。
但楊善更清楚,蒼雲城百姓手裡是真的什麽錢了。
四十萬百姓中,有將近二十萬都是農戶,而且貧農佔了大半。
既然暫時不指望從百姓手裡撈錢,那楊善就得要“作秀”。
畢竟兩城司和四大家族都已經被鎮壓,楊善在百姓間的口碑那可是跟“活神仙”差不多。
楊善提醒道:
“免稅收這事兒,你得好好宣傳一下,不光是蒼雲城,最好整個九雲域,都要傳遍!”
和珅恍然大悟:
“明白了,世人皆知大人乃一代明官,周邊城池的百姓,定然願意來蒼雲城打拚!大人這步棋下得妙啊,卑職不如也!”
楊善其實只是單純想用這件事來造勢而已。
畢竟“名聲板塊”已經解鎖,若是名聲能更進一步,就能獲得新的召喚額度了。
沒想到和珅竟然幫楊善想了這麽多。
楊善臉不紅心不跳地承認道:
“蒼雲城還是太小了,百姓也有限,要發展,自然得用點別的法子。”
和珅:“卑職明白,此事,卑職定然好好運作,讓大人名享九雲域!”
楊善淡笑,吩咐道:“小昭,有點眼力見!和大人都站這麽久了,也不搬把椅子,不沏點茶?”
“不是和大人自己要站著的嗎?還吩咐我千萬別拿椅子給他,怎麽大人說的又不一樣了?”
顧小昭心中疑惑,但她清楚,這事兒得私下去請教和珅。
楊善說什麽,那就是什麽。
做奴婢的,只需要回答:
“是!奴婢這就去!”
還未等顧小昭跑出房門呢,千鶴道長急匆匆地跑來:
“大人,那女怨鬼的實力,已經有下滑的趨勢了!”
楊善眉頭一皺:
“我才送了八個人過去,就已經開始下滑了?”
怨鬼以冤仇為執念,楊善送去的皆是教坊司的人,女怨鬼怨氣因此而消,實力下滑是必然的事。
楊善從色狐那裡了解到,落血門的門主陸血流正在閉關衝擊破凡境。
若是女怨鬼這邊出了岔子,那楊善可就得想法子倒騰一位破凡境強者來對抗陸血流了。
要麽弄到新的召喚名額,要麽搞到更多靈石,強化丁修或者千鶴道長。
楊善:“女怨鬼現在修為下滑了多少?”
千鶴道長:“現在女怨鬼的修為,只剩下破凡境二品了。”
楊善心中一沉:“八個人,就下滑了一品修為麽?”
就在這時,楊善耳邊響起了系統提示:
“叮!福利任務(落血門之患)發布:落血門門主陸血流即將成就破凡境!任務要求:鎮壓落血門。任務獎勵:召喚額度+1,絕世武訣一折兌換券X1,下屬強化抽獎券X3。”
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觸發福利任務,而且獎勵如此豐厚,可見任務難度不低。
楊善陷入深思。
之前計劃用女怨鬼對付落血門,並未考慮到落血門存在破凡境強者。
眼下女怨鬼因為滅殺教坊司的人,怨念減輕,實力開始下滑,若是按照原計劃進行,恐怕變數不小!
楊善吩咐道:
“從現在開始,不要給女怨鬼送人去了!”
千鶴道長:“可這女怨鬼的執念太深,若不定時送人去安撫,恐怕會橫生禍端!”
“那就加快計劃!盡快把陸血流引過來!”
楊善站起身來,下令道:
“千鶴,想盡一切辦法穩住女怨鬼,和珅,減免稅收的事兒不能拖,速速去辦,本城主去大牢走一趟!”
“貧道遵命!”
“卑職遵命!”
等楊善離開之後,千鶴道長偷偷問道:
“和大人,大人他,要減免稅收?”
和珅眉毛一抬,立刻笑道:
“那可不,咱大人呐,知道蒼雲城百姓受苦已久,蒼雲城缺了三年的稅收,大人可是自己掏腰包填上的,就是為了讓百姓們過個好年!”
千鶴道長感慨道:
“沒想到大人居然如此體恤民情!”
“叮!千鶴道長鍾發白忠誠度+3,當前忠誠度:48!”
剛出城主府的楊善疑惑道:
“嗯?這鍾發白怎麽平白無故漲忠誠度?莫不是在正堂上,被本城主這雷厲風行的作風所震懾?”
楊善沒有多想,快步趕往大牢。
在勞內最深處的牢房中,被穿了琵琶骨的羅近、羅遠兩位落血門長老,正在遭受色狐的毒打!
只見色狐拽著一條手腕粗細的鐵鞭,對著兩人就是一陣狂抽。
一邊抽著,一邊還喊道:
“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
早就皮開肉綻的二人苦於嘴裡被塞了布團,只能發出“嗚嗚”的叫聲。
“哎喲,可累死老子了,喘口氣先!”
色狐今天已經抽了這兩人足足三個時辰, 就算是凝元境高手,手膀子現在也酸得很!
色狐將鐵鞭扔到一邊,抓起桌上的酒壇子直接往嘴裡灌。
“我讓你言行逼供,你在這兒喝酒?色狐,你膽兒挺肥呀!”
聽到聲音的色狐嚇得嘴裡的酒全噴到三長老羅近的臉上,酒沾到傷口,疼痛更劇,羅近都開始翻白眼了!
色狐轉身跪下:
“小的參見大人!”
楊善冷著臉:
“乾活!”
“是!”
色狐起身,拿起鐵鞭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折磨。
“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
楊善:“誒誒誒,這倆嘴都堵住的,怎麽說?”
色狐這才將兩人嘴裡的布團扯下。
“咳咳咳.....”
四長老羅遠剛咳嗽幾聲,鐵鞭又抽到了他身上。
“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
四長老痛得快要昏厥,用盡所有力氣吼道:
“你他娘的有完沒完?”
三天!
羅近羅遠兩兄弟被抽了整整三天!
色狐嘴裡永遠只有“說不說”!
說什麽?
這也就算了,還把嘴堵住。
怎麽說?
要不是兩人心智堅韌,沒被抽死也得被色狐給氣死。
誰知,色狐剛停手,楊善就一本正經地說道:
“老實交代,可以留你兩兄弟一條命!”
三長老羅近都快哭了:
“大人呐,您到底要我哥倆交代什麽,您倒是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