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遊戲:舊日棋手】 【】
12月31日,夜晚,教室宿舍樓。
漆原律將手中的五張紙牌,不緊不慢地放到桌上,輕描澹寫地說:
“三帶二,是我贏了,鹿君。”
“真的假的....”上杉明日香一愣,手中的紙牌掉了下來,“這都能翻盤?”
安森鹿的眼角一抽,他捏著手中僅存的最後一張牌,緩緩地說,“說實話,烏鴉,你他媽的是不是偷換牌了?”
“不,我全程盯著他的手牌。”楚啟謨聲音平靜地說,“以我的觀察力不會有錯,他沒有作弊。”
“我不信,世界第一賭徒要是作弊能被人發現,說出去不得笑掉別人大牙?”安森鹿不爽地說:
“他絕對作弊了,楚啟謨同志,這必須嚴查、必須複盤!”
漆原律十指交叉,手肘搭在桌上,滿不在意地輕笑一聲,戲謔地說:鹿君,輸不起可不是一個領導者該有的品質。”
“你,能不能別用這麽綠茶的口氣跟我說話,”安森鹿把手牌拍在桌上,憤憤不平地說:
“我不管,重賽,必須重賽!”
“鹿君,當初我在國際象棋上輸給你,你可沒給過我這麽多次‘重賽’的機會。”漆原律的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意:
“嗯,我好像記不太清了,那時你是怎麽來說的?”
“忘記了。”安森鹿偏過臉頰,開始裝傻:
“哥們像是那種贏了就會上嘴臉的人麽?”
“想在國際象棋上贏我,你還早了一百年。”
某位‘超憶症’少女,無情地揭露了安森鹿當初的醜惡嘴臉。
尤瑞說完,放下茶杯,澹澹地偏過臉頰。
“這位冰島少女同志,身為會長,我對你的意見非常大。”安森鹿面孔微微抽搐,忍無可忍地說:
“我靠,你特麽的超憶症就是用來記錄會長黑歷史的嗎,請你用在正途上可以麽,比如記住這個弊老烏鴉的手牌!”
被鹿會長點名批評的‘冰島少女同志’,抿了口茶,聲音不帶感情地回應道:
“哦。”
“不愧是尤瑞小姐,出色的記憶力。”漆原律澹澹地說:
“鹿君,看來,現在這句話也可以返還給你了——想在紙牌遊戲上贏我,你還早了一百年呢。”
“哈,哈連我當初羞辱你們的話還記得,你們果然是對我懷恨在心。”安森鹿氣急敗壞,咬牙切齒地說:
“話說,每次都讓我捏著最後一張手牌輸掉,烏鴉,你就說是不是故意的,就說是不是吧?!
簡直就是殺鹿誅心,我真的很想向動物保護協會投訴你在虐待鹿類!”
“鹿君,我不是故意的,”漆原律說,“看著你捏著最後一張牌又氣又急的樣子,我絕對沒有感到有趣和愉悅。”
“烏鴉,今晚你的房門記得鎖緊一點。”安森鹿幽幽地說。
“嗯,感謝會長的提醒,我會鎖好的。”漆原律抿了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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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遊戲:舊日棋手】 【】
“說吧,被鯊魚吞掉,被王后割喉,還是被袋鼠用火箭炮送走,選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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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
今晚我還是用旅行卷回東京睡吧。” 楚啟謨深深地看著這一幕,默默在隨身攜帶的本子上記錄上文字。
——地獄燈塔守則其一:不要和安森鹿玩棋類遊戲。
——地獄燈塔守則其二:不要和漆原律玩紙牌遊戲。
——地獄燈塔守則其三:安森鹿、漆原律、尤瑞三個人似乎都不是很輸得起,盡量少和他們玩勝負相關的遊戲,否則會或許需要承擔危及性命的風險。
一小時後。
“說吧,今晚誰贏的錢最多?”安森鹿如是質問。
“鹿君,是我。”漆原律舉手。
安森鹿說:“哦,那你請客,出門吃燒烤去,吃完明天進副本了。”
“鹿君,我們原先可沒這個規則。”
“我是會長,原先沒有,現在有了。”
“暴政。”尤瑞反駁。
“就如尤瑞小姐所說,這真的是赤裸裸的暴政,”漆原律說,“我認為我們或許需要重新投票,選取新的會長。”
“哦謔,那我投冰島小姐一票。”上杉明日香落井下石。
楚啟謨把玩著劍袋,權衡利弊後如是說:
“的確,身為一個不帶私人感情的人,尤瑞小姐很適合當會長。”
安森鹿的面孔微微抽搐。
“這就是民意,鹿君。”漆原律意味深長地說,“如今的我,已然立於不敗之地。”
“中二病收收味。”安森鹿深吸一口氣,說:
“好吧,我請客總行了吧,哥們真的吐了,一個兩個就知道盯著會長迫害,看我進副本收不收拾你們這些執法隊派來的奸細。”
這是一個愜意的夜晚。
到了晚上,上石市路邊的燒烤攤格外熱鬧,在現在這種每個人都精神緊張到快要失常的時間點,不少人會用暴飲暴食的方式來緩解壓力。
地獄燈塔的五人,走在街道上就像是一個劇組團隊那麽顯眼——當然,安森鹿除外,因為他在上石市可不只是明星,已經是神一般的存在了。
“老板,來幾串牛肉、還有....”安森鹿點單。
“好嘞,來了。”
老板看清安森鹿的臉,直接人都驚呆了,“哎喲我去,這不是安森鹿嗎,這不得直接給你免單啊,上石之光,以後再接再厲,我們上石就靠你了!“
安森鹿摸摸後腦杓,不好意思地說:
“哈哈,老板,上一個被叫做‘上石之光’的,已經被扔進大西洋裡喂魚了,不要這樣叫我吧,怪不好意思的。”
上杉明日香‘噗’的一聲,差點把剛喝進口的水噴了出來。
她咳嗽了好幾聲,捧著肚子大笑:“哈哈哈——!你真的是要笑死我,話說你的東哥也在這個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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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東哥還和我一個班。”
安森鹿要了瓶雪碧,澹澹地說:“這哥們上課看見我可緊張了,明天再加上個你,他怕不是一節課得上七八次廁所。”
尤瑞、漆原律、楚啟謨三人,莫名其妙地看了眼小龍女和安森鹿——他們不知道這倆在聊什麽,也不知道小龍女為什麽這麽有興致,有種被排外的感覺。
“他們真合得來。”漆原律說。
“嗯。”楚啟謨不感興趣。
尤瑞不作回應,只是輕輕點頭,她偏過臉頰,雪白的發縷輕輕搖曳——在街道上有人賣冰糖葫蘆,她似乎對這種食物很好奇。
“冰糖葫蘆,是華夏的特色食物。”漆原律回答。
“我,冰糖葫蘆,人民幣。”
“okay。”漆原律遞給了尤瑞一枚硬幣。
“謝了。”
不久,尤瑞提著一串冰島葫蘆回來。
冰島少女張開小嘴,輕輕地咬了一口,雪白的發縷隨輕顫的牙齒發抖。
短短兩秒過去,她把那串冰糖葫蘆放到桌上,如同一座冰凋般坐在原地。
“你不會咬不動吧?”
安森鹿忍俊不禁地說,他百無聊賴地注意到了這一幕。
“不適合冰島人。”
尤瑞轉移注意力,伸出手指,翻動隨身攜帶的書本。
“是是是,你們冰島人最高貴了,但有沒有人教過你不能浪費食物。”安森鹿一把拿過那串被打入冷宮的冰糖葫蘆,啃了兩口。
尤瑞翻動書頁的手指,忽然一頓。
她弧度極輕地抬起頭,清冽的眼童,盯著那顆沾著一點點口水的冰糖葫蘆,耳尖突然泛起紅來。
“不是,你瞅啥?”安森鹿啃著糖葫蘆,鄙夷地說:
“我又不吃你含過的,我有潔癖啊。”
“......”
尤瑞先是輕輕皺眉,緊接著遞出一個並不在意的眼神,隨即,轉過腦袋,耳尖微紅地看向路邊的小攤。
雪白的發縷,遮蔽著她精致得像人偶一樣的側臉。
楚啟謨注意到了這一點,他在小冊子上記錄上文字:
——地獄燈塔守則其四:安卡切斯症候群會給患者帶來感情缺失的症狀,但似乎並不是完全缺失,有待跟進驗證。
——目前的觀察記錄,截止2025年12月31日。
楚啟謨寫到這裡,合上本子,轉過頭,看向啃著冰糖葫蘆的安森鹿,“世界最強的男人,平時居然是這副樣子麽.....”
安森鹿忽然想起什麽,舉起那串仿佛經歷過二戰的冰糖葫蘆,“對哦,明天就2026年了,大家,新年快樂啊。”
雪白的發縷輕輕搖曳,少女的眉頭皺得更深,耳朵也更紅了。
“冰糖葫蘆,”她如是說,“還我。”
“我不。”安森鹿如是回道。
“只要你們能做到,足夠冷靜地執行我的命令, 那我向你們保證......”尤瑞手抵下巴,忽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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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該死的,一個都不會死。”
“這是什麽?”上杉明日香不解。
“臥槽!”
安森鹿的臉和耳朵都開始紅了起來,極度羞恥的記憶湧上心頭。
“是我們偉大的會長,在北海道副本的演講,”尤瑞抿了口水,聲音不帶感情地說:
“以我的記憶力,應該還能背出不少細節。”
應該?
只是應該。
那她應該記不起來了吧?
不對,這個家夥可是過目不忘啊!
安森鹿回想起北海道那‘蕩氣回腸’的場面,已經開始尬得腳趾摳地了。
他幾乎一字一頓地說,“冰島少女,就為了拿回一串冰糖葫蘆,你,你這廝的手段竟然這麽殘忍,這簡直就是人性的....”
“嗯.....”白發少女頓了頓,說:“我還可以再節選一段,舊日棋手在北海道的名言。”
“哦?”上杉明日香挑起眉頭,“我還蠻想聽的。”
烏鴉附和一句:“我也開始懷念,鹿君當時說了些什麽。”。
楚啟謨提起筆和本子,準備記錄世界第一猛男的名言。
最終,偉大的舊日棋手還是向歷史低下了頭,“對不起,是你們贏了,我以後不會再犯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