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星歷2012年12月21日。
有群星自天外墜落於野。
同日,五大洲皆是發生了不同程度的地震。
從這一日開始,靈氣複蘇,而各國的政權率先發現了一些超自然的力量。
與此同時,還有著一些稀奇古怪的事物,以及一些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情隨之發生。
為了處理跟應付那些稀奇古怪的事件,各國政府成立了一些為了應對這些超自然力量的組織。
雖然如今距離靈氣複蘇已經過去了十年,但這些超自然詭異的事件依舊沒能平息。
當然,這一切到目前為止還是可控的,所有的一切對於普通的老百姓們來說,都還是比較遙遠的事情。
......
藍星歷2022年夏。
華夏國,齊魯省,東陽市。
熾熱的烈陽毫無保留的將陽光撒遍大地,悶熱的氣息充斥在了東陽市的每一條街道之中。
即便是深夜,那股悶熱之感依舊是讓人難以忍受。
在一處頗有歲月感的老舊小區之中。
陳歲此刻正待在他位於一樓的出租屋內正在收拾東西。
屋子臨街,不過好在深夜還算安靜,所以倒是不耽誤陳歲工作。
而陳歲的職業便是一位即將撲街的網文寫手。
不過他不準備再寫了,再過幾天就是他進廠打螺絲的日子。
收拾完畢之後,陳歲坐在自己的電腦桌前愣愣發神,在他的鍵盤旁邊,擺放著一枚4x4厘米的黑色玉製印璽。
印璽的上面是一頭盤臥著的人面蛇身的異獸。
漆黑如墨的異獸就連上面的鱗片都是雕刻的各個分明,並且還有一絲古老滄桑的氣息。
整個印璽的做工十分精美,一看便知不是什麽凡品。
陳歲歎了口氣,隨後拿起了手中的印璽看了看,而在印璽的底部,赫然印製著八個字。
“天官賜福,百無禁忌。”
三國時期,魏武帝曹操為籌軍需,特設發丘中郎將與摸金校尉二職,專與逝者借糧。
而這發丘中郎將也稱發丘天官,持發丘天印,號稱一印在手,鬼神皆避。
此物是陳歲在之前收拾爺爺遺物的時候發現。
但可惜的是,除了他現在手裡的這枚發丘天印,陳歲並沒有發現傳說中發丘中郎將所掌握的六十四天卦尋龍訣以及諸多神異的發丘手法。
所以他也不確定面前這枚發丘天印的真假,但能夠讓爺爺保存這麽久,想必也不是什麽工藝品。
而陳歲之前便是靠著此物來了些許的靈感,從而開始寫起了小說,但是前幾日,警察叔叔突然找到了他。
......
“陳歲是吧?”
“我們是東陽市水河街道派出所的,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來,你解釋一下,為什麽你小說第二百一十章到二百四十六章所描寫的一座古墓,跟一個月前在河西省那邊發現的一座漢代古墓如此相似?”
“別跟我說你瞎寫的,老實交代是你唯一的出路。”
陳歲一臉無奈的看著面前的兩位民警,他是實在沒有想到,自己生平二十四年第一次進局子居然是因為寫小說?!
這不是開玩笑呢嗎?
陳歲歎了口氣道:“警察叔叔,我真的就是瞎寫的...”
“我這輩子都沒去過河西省啊......”
辦案民警冷哼了一聲,然後便是面色不善的看著陳歲說道:“那你給我解釋解釋,
你為什麽連古墓裡的棺槨被打開之後,裡面有什麽東西都知道?” 陳歲頓時愣住了,他上哪兒知道去?
不過好在如今是大數據時代,警方在確認陳歲沒有去過河西省之後,又仔細調查了一遍陳歲的背景,隨後便是做了個筆錄就放陳歲離開了。
雖然只是一個小插曲,但通過這件事,直接是斷了陳歲寫小說的念頭。
別寫著寫著,書還沒被404,作者先被404了。
看著手中的發丘天印,陳歲也是面露猶豫之色,他在想要不要把這玩意賣了。
但一想起這是爺爺的遺物,他從小也是父母早亡,無依無靠,一直都是跟爺爺相依為命,所以也就很快放棄了這個念頭。
就在陳歲準備放下手中的發丘天印的時候,他突然從窗外聽到了一陣噪雜的聲音。
聲音雖然噪亂,但卻是有些斷斷續續的,令人聽不真切。
聽著似乎是嗩呐聲?
陳歲眉頭一皺,他面色不耐的走向了窗台。
這半夜的,誰他娘的吹嗩呐啊?
等到陳歲走到窗台的時候,他一打開窗戶便是愣了一下,深夜的街頭居然不知為什麽起了些許的霧氣。
陳歲四下張望了一下,並沒有發現是誰在吹嗩呐。
但陳歲卻是發現這嗩呐聲似乎有些越來越近了,恍惚之間,陳歲似乎發現在迷霧之中,有幾道人影慢慢地朝著他這邊走了過來。
陳歲眯著眼睛看去,只見來人居然是一支迎親的隊伍,並且還抬著掛滿紅綢的喜轎。
而嗩呐聲便是從站在最前方的兩個身穿喜慶紅衣,看不清面容的人身上傳出的。
陳歲常年寫詭異小說,自然是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勁。
這個時間怎麽可能會有迎親的隊伍?
並且這支隊伍沒有一丁點喜慶的氣氛,在這寂靜的深夜,斷斷續續的嗩呐聲透露著無比的詭異。
陳歲突然呼吸一緊,他趕忙轉身躲在了窗外,然後一隻手捂住了嘴巴,生怕驚動了他們。
方才他似乎感覺那兩個身穿紅衣,吹著嗩呐的人影朝著他這邊看了過來。
與此同時,一陣陰風吹過,將喜轎一側的窗簾吹起。
但方才,陳歲並沒有看到裡面有人。
轎子裡面空空蕩蕩。
也不知過了多久,陳歲劇烈的心跳才緩緩平和了起來。
他已經有十幾分鍾沒有聽到那詭異的嗩呐聲了。
難不成已經走遠了?
就當陳歲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側著身子朝著窗外看去的時候。
不曾想那支迎親的隊伍居然就停在了窗前。
喜轎正正好好的停在了這裡。
突然之間,迎親隊伍裡所有的人影突然轉頭看向了陳歲。
陳歲瞪大了眼睛,背後已然是冒出了冷汗。
這些人影赫然就是一個個身穿紅衣的白色紙人,粉紅色的腮紅透露著絲絲詭異,一共六個紙人此刻都是死死地盯著他。
就在陳歲深吸了一口氣,準備關上窗戶的時候,他的背後仿佛吹過了一陣風。
微風吹過已然被汗水打濕的後背顯得格外清涼。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才是讓陳歲真正的如墜冰窟。
“郎君,你在找妾身嗎?”
陳歲身體僵硬的側了側頭,此刻站在他身邊的是一位身穿大紅嫁衣的女子。
女子的頭上不見蓋頭,只有一頂沾染著黑色血汙的精美鳳冠。
所以陳歲看到了女子的樣貌。
慘白的臉龐,紫青的嘴唇,而最瘮人的是,女子的嘴角仿佛是被切開了一般,留下了極其狹長的傷痕。
好似在笑。
陳歲的身體微微顫動,在極致的恐懼之下,他不知道從哪裡迸發出了力量。
只見陳歲握緊了一直攥在手心中的發丘天印,隨後便是掄起胳膊,狠狠的朝著這位嫁衣女子的臉龐砸去。
“草!!!!”(一種植物。)
與此同時,陳歲手中的發丘天印居然閃過了一絲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