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盧大少?
不可能拒絕的。
一個是,陳家的陳斌是要乾掉的,既然要敵對,幹嘛不拉上盧家一起敵對?
二個是,才收了盧家給的地產,這就拒絕對方,不講情面不好。
三個是,以後還得謀劃盧家移宗以後留下的資產,有這拉近關系的機會幹嘛不上?
四個是,在豐港城混,免不了要站隊,現在盧家來拉攏,幹嘛不過去呢?
五個是,在對付陳家的時候,說不定既報了仇又撈到了好處呢。
所以如此多的理由在,幹嘛要拒絕?
思索著這些的時候,一輛飛車降落在四海錢莊門口,一名鄉下小廝裝扮的人走了出來。
一看那小廝模樣,雷雲東不由得揚了下眉頭,盧家大少居然把貼身小廝都派過來了,這心意很誠懇啊。
自然拍拍屁股走出去,錢莊內的業務員自然恭送。
那近乎三千萬豐港幣早就點算好存入雷雲東那張本地貨幣錢莊卡內。
同時雷雲東也取了百枚大恆兩傍身。
他以後不會缺大恆兩了。
很簡單,他知道兌換所在那兒,並且可以隨時呼叫飛車前往。
兌換所就在戶房街上,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店鋪,沒有絲毫標志,極度不起眼的,就是三寶縣唯一的本地貨幣兌換大恆兩的兌換所。
以後缺大恆兩,直接去那邊兌換就行。
或許要問,這本地貨幣按理應該是非法貨幣來的,把兌換所布置在這戶房邊上,是不是太囂張了?
這是土豪劣紳們和官府的默契。
不準本地貨幣兌換大恆兩是肯定不行的。
所以不知道多少年的較量中,大家有了一個都能被認可的默契。
那就是面對平民的錢莊銀行不具備本地貨幣兌換大恆兩的業務。
但大恆兩在這些錢莊銀行卻必須隨時可以兌換本地貨幣。
想要本地貨幣兌換大恆兩,那只有抵達縣城,並且找到兌換所的人,就可以拿本地貨幣兌換大恆兩。
任何人皆可。
至於兌換價格,那就隨行就市。
一見雷雲東,小廝立刻恭敬的喊聲:“雷少爺!”引著上了飛車。
車門關上,車子起飛。
雷雲東詢問道:“你家少爺就找了我一個人來參謀?”
“當參謀的應該就雷少爺您一人,不過還找了李家大少以及其他少爺一起商議。”小廝忙回復道。
“李家?十四李的李家?”雷雲東一愣。
“是的,我家少爺把排位靠後的大少們都給找來了。”小廝應道。
“嘶,找來這麽多大少?人多口雜啊,這不怕泄露消息嗎?誰敢保證裡面沒十三陳的盟友?”雷雲東搓牙說。
小廝呆滯了一下,笑臉也有些勉強了:“應該,可能,不會吧?”
雷雲東無語了。
不過仔細想想,卻也不用大驚小怪,這又不是什麽軍國大事,甚至連商戰都算不上。
就把這次的事當做一票鄉下土狗的狗崽子拉幫結派的準備互毆好了。
什麽機密,什麽謹慎這些統統不需要在意,反正就是要搞得聲勢浩大,帶著一票跟班小弟,找到目標,直接懟上去狂吠就是了。
之前說過,盧家鎮和豐港城的距離看似很遠,在飛車的速度下卻是極近,幾分鍾後,飛車就來到盧家大院上空。
之前描述過盧家大院的巨大,至於具體形象,怎麽說呢,
就把它看成一個碩大的四合院,然後裡面套著數百大小不一的四合院就行了。 飛車就這麽降落在一處燈火通明,佔地數百畝的庭院內。
小廝領著雷雲東來到正廳。
這兒外面古香古色,但內裡卻是現代化的裝飾。
十數個少爺模樣的青少年,東一撮西一堆,喝酒的喝酒,抽雪茄的抽雪茄,閑話的閑話。
周邊沒有仆從侍女,全都是少爺,顯然他們還知道商討事情不適宜給那些仆從聽去。
在大沙發旁拉著一個青年閑聊著的盧大少,抬眼見到雷雲東進來,立刻起身鼓掌:“來,咱們的軍師來了,歡迎!”
雷雲東清晰見到盧大少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知道他曾找那個死鬼歷老大想要落自己面子的事,哪兒不知道這盧大少還他喵的記著自己說他考不成舉人的事。
現在這大張旗鼓的把自己介紹給這麽多大少,恐怕也一樣是想要落自己面子。
要換做其他人被這麽多有身份的人盯著,肯定會有些慌張。
但雷雲東啥底細,妖魔鬼怪神仙見多了的。
所以直接就得體的左右作揖:“小子雷雲東,見過諸位兄台。”
“雷雲東,你哪家的子弟啊?”一個傲慢的聲音響起。
盧大少本來就對雷雲東有些不爽,之前還特意在這朋友耳邊添油加醋了雷雲東的厲害。
現在見到果然如自己所想的一樣,自然就笑眯眯的在旁不吭聲。
雷雲東自然是眼睛一掃就清楚怎麽回事,只是心頭有些無奈。
這盧大少的心性有問題啊,不是說請自己來當參謀嗎?
居然一來就看外人落自己這個參謀的臉面?
這不等於打你盧家的臉?畢竟自己是你盧家請回來的啊!
雷雲東都覺得以這盧大少的性子,自己之前一開始想好的計劃,可能都有些問題,需要做出改變才行。
這些思緒只是在腦子裡飛速閃過而已。
在外人看來,雷雲東只是愕然的瞄了一下盧大少,一副你沒說?的樣子。
然後就很是淡然的笑道:“真要說起來,我是譚青雷氏的旁支子弟,不成器得很,實在不好意思扯著族徽到處走。”
“譚青雷氏?哪兒的譚青?”不但那個詢問的青年愣住了,就是盧大少以及周邊少爺們全都愣住了。
“咱們省城下面的一個小地方而已。”雷雲東謙虛的說。
眾人還迷糊著,但又不是所有人都是蠢蛋,立刻就有人掏出手機搜索。
搜索出來,確實是省城下面的一個鎮, 但這有啥?了不得就是雷雲東是省城雷氏出身罷了。
這有什麽了不得的?
真要說起來,在場所有人的祖上,不是省城出身就是府城出身,甚至一些牛逼的還是京都出身的呢!
看到這幫蠢貨沒懂,雷雲東故作不經意的說:“族裡現在也就出了三個人物而已,一個在京城吏部任給事中,唉,我這位族伯才七品官,官位太低了,真的不好意思對外宣揚。”
“另外有一位族伯則在刑部任侍郎,四品官,可也不算什麽高官,而且這位族伯剛嚴冷厲,我們這些族人可不敢打他名號行事。”
“至於最後一名嘛,則是巡按禦史,一樣是七品官,整天不是去這個省巡視,就是去那個省巡視,常年見不著一面。哎,路上遇到了這位族伯,我們這些子弟都不敢上前打招呼,因為怕族伯不認識自己啊。”
雷雲東在這兒炫,他不是亂炫,譚青雷氏還真就有這三位官老爺。
至於為何如此清楚?
因為那位現在的刑部侍郎,就是未來的刑部尚書,也就是簽發雷雲東格殺令的那位。
至於這貨為何如此激動的惦記著要滅掉雷雲東,或許就是因為雷雲東姓雷,怕被他連累了。
所以雷雲東假冒譚青雷氏子弟是一點問題都沒的。
因為曾想著報復的他,可是把譚青雷氏的上至族長,下至仆從,生意鋪面,田產佃戶什麽的都給打探了個分明。
想的就是一個讓譚青雷氏雞犬不留。
只是後面他還沒來得及騰出手找機會報復,就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