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命等人既興奮又疲憊的結束了羅馬之行,好在大家玩的盡興,也圓滿完成了護花使者的任務。回來之後,秦天命在家裡休息了一日,繼續著早九晚五的日常生活。
轉眼間,過了半個月的時光。
這一日,新月因好久沒去奶茶店了,便想著去看看,順便帶兩杯奶茶回來。
沒想到人回到了事務所,慌慌張張的跑到秦天命的跟前,惶恐的說道:“師傅,奶茶店那邊好像出了點事情。”
“奶茶店出事了?雪瑩老板娘沒跟我說過呀?”秦天命見新月慌張的表情,也有些不安。
“奶茶店本身倒是沒有什麽事,只是雪瑩師姐自己好像遇到了不好的事情,所以才沒有跟師傅說的吧。”新月解釋道。
“哦,那雪瑩老板娘遇到了什麽事了?”秦天命又問道。
“具體遇到什麽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我剛才去了奶茶店,發現店裡的氣氛有些不對,感覺很壓抑,沒有以往那種輕松的感覺。雪瑩師姐見了我,也只是勉強的擠出了一點笑容,不像以往那麽歡樂。而且我還發現她眼睛發紅,好像剛剛哭過似的。問她是不是出了什麽事,雪瑩師姐只是搖頭歎氣,卻不肯說。”新月表情陰鬱的說道。
“看來只是你的猜測而已,又沒有什麽憑據,也好意思跑來鄭重其事的跟我說,真是的。”秦天命不滿的說道。
“當然不是的,師傅,我後來又去問那兩個店員。店員開始的時候,見雪瑩師姐不說,也不願意多說。後來我再三追問,才偷偷的跟我說了事情的原委。”新月忙搖手說道。
“原來上午有幾個人,過來店裡搗亂的。他們不但干擾店裡面做生意,還找雪瑩師姐的麻煩。我去的時候,那幾個人才走了沒有多久,店員還說,這幾個人已經來店裡鬧事有幾次了。”新月又補充說道。
“還有這種事,難道這幾個人,是傳說中的黑社會收保護費麽?”秦天命詫異的問道。
“據兩個店員說,好像也不是收保護費的,因為沒有看見雪瑩師姐拿錢給他們,但是具體為了是什麽,兩個店員也說不清。”新月又說道。
“那你沒問了沒有,來店裡鬧事的這幾個人,是亞洲人還是黑人或者白人?”秦天命又問道。
“這個我問了,好像這幾個人中白人和黑人都有,卻沒有亞洲人。”新月答道。
“那的確應該不是收保護費的,這裡是華人社區,如果有人收保護費,也輪不到外人來收的。”秦天命思索道。
“師傅,我看你也不要胡亂猜想了,要不我把雪瑩師姐叫過來問問吧。”新月擔心的說道。
“我看這事,應該像你說的,牽扯到了你雪瑩師姐自己的私事,跟奶茶店的直接關系不大。我們也不知道其中的緣由,貿然摻和進去,不知道合適不。”秦天命猶豫不決的說道。
“師傅自從投資了奶茶店,雖然是雪瑩師姐的私事,也會關系到奶茶店的生意和發展,也就變成公事了。況且即使是私事,大家現在都是朋友了,如今雪瑩師姐遇到了麻煩,師傅不會袖手不管吧。”新月拉住秦天命的胳膊,可憐巴巴的說道。
“我不是說不管,可這私事,也許是人家的感情糾紛,也許是財產糾葛,也許是人家的個人隱私,不想讓人家知道呢,這誰說的清楚呢。況且剛才你不是問了,她也沒說,我問了也未必願意講的,再說我也不願意去過問人家的私事。還有,如果事情發展的嚴重了,
涉及到了個人的安危,你雪瑩師姐也會報警的,自然就有警察來管,也輪不到我們插手的。”秦天命慢慢的說道。 “師傅說的雖然有道理,但是我看著雪瑩師姐難過的樣子,心裡就不好受。所以我覺得師傅還是應該主動關心雪瑩師姐,去問問才好。”新月重新坐回到沙發上,難過的說道。
“唉,你怎麽就那麽關心你這個師姐呢,難道是上輩子欠她的不成。既然你這麽說了,就去把雪瑩師姐請來,說我想了解下她奶茶店的經營情況。她那裡人多,說話不太方便。”秦天命無奈的說道。
“好的,我就知道師傅不會不管的,那我去請雪瑩師姐啦。”新月馬上一改剛才鬱鬱不樂的表情,衝秦天命笑了笑,轉身跑出去了。
過了大約一刻鍾的時間,新月和雪瑩老板娘一起走了進來。
秦天命讓雪瑩老板娘坐下,又重新倒了一杯茶給她,然後自己坐在對面,抬頭看了看雪瑩老板娘。果見她表情憔悴,雙目有些紅腫,好似哭過一樣。
雪瑩見了秦天命,勉強的笑了笑,便端起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
“雪瑩師姐,我最近出去了些日子,剛回來不久,還沒有來得及去奶茶店看看,最近奶茶店的生意還好吧。”秦天命問道。
“奶茶店生意還可以,一直比較穩定。”雪瑩老板娘答道。
“咳咳,還有一件事,剛才新月回來跟我說,奶茶店好像遇到了些麻煩,有人最近經常過來騷擾店裡做生意,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秦天命咳了兩聲說道。
老板娘聽了秦天命說話,不禁鼻子一酸,眼淚好像要流了下來。
新月在旁邊忙取了一張面巾紙,遞了過去。
老板娘接了紙巾,輕輕擦了擦眼淚,方才抬起頭來,看了看秦天命,欲言又止。
秦天命忙說道:“如果雪瑩師姐,覺得不方便跟我們說事情的緣由的話,也不要勉強,我們商量下解決方法就可以了。”
“我聽說過秦師傅過去的一些事情,知道秦師傅是個有本事的人,其實這事也沒有什麽值得隱瞞的。不過是自己的私事,想著犯不著麻煩別人,所以新月問的時候,我就沒說。既然秦師傅又來問我,我就原原本本的秦師傅說下了。”雪瑩老板娘說道。
秦天命和新月都靜靜的坐著,聽雪瑩老板娘講述。
“這幾天來店裡鬧事的人,其實都是我丈夫以前老板的手下,他們以前在我自己開店的時候也來過幾次,後來就不來了。我以為這事已經結束了,也就沒有跟秦師傅提起過。沒想到時隔快一年了,他們又來了,也許是他們看見奶茶店生意好了才來吧。”雪瑩老板娘說道。
“那你丈夫以前老板的手下,為什麽來奶茶店找你麻煩呢?難道是你丈夫欠老板的錢還是因為其他的糾紛?”秦天命問道。
“如果是欠錢還好了,不完全是錢的問題。新月大概也聽說過,我丈夫是個畫畫的,他們是來向我索要我丈夫生前畫作的。”雪瑩老板娘說道。
“是你丈夫生前拿了老板的畫作, 沒有歸還人家麽?”秦天命問道。
“具體我也不清楚,他們說,我丈夫收了老板的錢,答應畫畫給他,卻沒有把畫交給他們老板,所以才向我來索要的。”雪瑩解釋道。
“那你丈夫生前,跟你說過拿了老板的錢,卻沒有交畫的事情麽?”秦天命問道。
“沒有,我丈夫從來沒有說過這事。”雪瑩答道。
“那你丈夫生前,給你留下了什麽繪畫作品麽?”秦天命想想,又問道。
雪瑩老板娘聽了,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輕輕的點頭說道:”我丈夫生前的確給我留下了幾幅畫,讓我收藏好,卻沒有說過欠他老板畫作的事情。因為這幾幅畫是我丈夫給我留下的紀念物,我就藏了起來,沒有交給他們。他們以前還偷偷到我住的地方搜過,不過也沒有找到。”
秦天命和新月聽了,一時都愣了愣。
“那你想過沒有,也許你丈夫以前老板的手下,來找的就是你丈夫留下來的那幾幅畫呢?”秦天命說道。
“我也想過,他們找的應該是我藏起來的這幾幅畫,但是我是堅決不能交給他們。一來這是我丈夫給我留下來的遺物,二來我懷疑。。。懷疑我丈夫死的非常可疑,很有可能是被他們害死的,所以更不能交給他們了。”雪瑩說到此處,禁不住又抽泣起來,眼淚如斷線的珍珠般,從臉上不斷的滾落。
秦天命聽了,心中猛然一驚,暗思道,沒想到這裡面還有可能牽扯到了命案,不禁又猶豫起來,不知道是否還要詢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