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下午,秦天命正在和新月說著話,前面傳來開門之聲。新月忙走去前台,見外面進來一對中年男女。兩人雖然穿戴的整整齊齊,看上去卻面色蒼白,十分的疲憊。尤其那個女人眼圈微微發紅,好似剛哭過不久。
新月客氣問道:“請問兩位有什麽需要幫忙的麽?”
”你這裡可以算卦吧?“中年男人四下看了看,狐疑的問道。
“是的,兩位要算卦麽,請到裡面坐。”新月說著,把兩人引向裡面秦天命的辦公室。
兩人在茶桌前坐下來之後,新月又倒了兩杯茶水,放在兩人面前。
秦天命坐在茶桌裡面,先是客氣的招呼兩人喝茶。
隨後問道:”請問兩位要算什麽事?”
“請問這裡能算出來一個人失蹤後的情況麽?”女人看著秦天命,滿懷期望的問道。
“可以的,如果是一般的推算兩百元,詳細的需要五百元。”秦天命爽快的答道。
女人說了句要詳細的推算,旁邊的男人馬上取出一疊錢,數出五百元,遞給秦天命。秦天命把錢放在茶桌上,又問道:“請兩位大概說下,要預測的事情吧。”
“事情是這樣的,我的女兒名叫朱倩,是中國來的留學生,現在紐約大學讀書,大學二年級。前些天忽然失蹤了,已經快一個星期了,至今音信全無。”中年女人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喝了口茶潤潤嗓子,繼續解釋道:
“她宿舍的同學見她幾日不上課,白天晚上都不見人,覺得奇怪,就打電話詢問我女兒的一位好朋友。她叫柳青,也是中國來讀書的,和朱倩在同一個學校,不過是不同的院系。兩個人關系很好,平時經常在一起,因此大家都很熟悉。柳青說也是幾日未見到我女兒了,於是兩人就慌了,又四處打電話詢問其他認識的同學,大家都說不知道,也都沒有見過其人。”
秦天命聽到這裡,也大概了解了情況。見女人說的比較快,不時的還咳嗽幾下,知道是心裡著急,又安慰說道:”您不要著急,請慢慢說。”
女人點點頭,略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柳青後來一著急就報了警。警察來了後,登記了失蹤人的資料,並詢問了大概的情況,說了要她們等消息,就走了。柳青覺得事情不太好,知道我們家有公司在紐約,就輾轉打聽到公司的電話,又通過公司的人找到了我,我知道情況後,就急急忙忙的買了機票飛了過來了。”
中年女人說到這裡,又指了指身邊的男人說道:”這位是紐約公司的吳經理。”
吳經理微微向秦天命點點頭,示意了一下。
女人又喝了一口茶,緩口氣說道:”吳經理到機場接了我,我們直接去了警局,詢問我女兒的現在的調查情況。警局說正在調查,有了消息會即刻通知我們的,還是讓我們回去等消息。吳經理正好就住在附近,就安排我住在了這附近的酒店。後來吳經理看我很著急,一直坐臥不安,就說附近有個算命館,據說算得很準,讓我過來算算。”
中年女人終於把整個事情敘述完了,臉色發紅,又咳嗽了幾聲,顯然有些急火攻心加感冒的症狀。
“這位女士,我大概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你也不要太心焦,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還是要看開一些,著急也於事無補,我這就幫你推算一下。”秦天命先安慰了幾句,便根據現在的時辰起了一局奇門,在紙上畫好了格局之後,又詢問了女孩的年齡出生日期。
自己隨後對著盤局一邊思索,一邊又在上面標注了一些符號,十多分鍾這才抬頭說道:”我看此格局,天蓬星為符,修門為使,八門反吟,因此有點事出突然。休門為使,說明出入受到限制,天蓬星為盜賊,時乾又上臨白虎凶星,克制日乾,說明被壞人控制,有凶險之象。但是盤上有乙奇相助,又有年乾相生,最後應該可以有驚無險的,不過應該要遭受些磨難。”
秦天命看著盤局,一點點的解釋推演給女人聽,女人聽了好像似懂非懂。
最後秦天命說道:”這麽說吧,我看你女兒應該是被人綁架拘禁了,可能輾轉流落到了外地,會歷經一些磨難,不過命中有貴人相助,最終應該會平安無事的。你盡量勤去下警局,催促警察抓緊辦事,自己也不要太過著急,然後耐心的等警局消息吧。”
”那多久會有我女兒的消息呢?”女人著急的問道。
“快的話,半個月就會有消息,慢的話,也許要半年吧。”秦天命想了想,答道。
女人聽後,眼圈一紅,淚珠在眼睛裡面打轉,好在強行忍住了,沒有流下來。又說了句謝謝,便站起身來,跟身邊的男人一同向門外走去。新月也跟著送了出去。
秦天命坐在沙發上,看著兩人出去的背影,也暗自歎了一口氣。
送走二人後,新月走進來,好奇的問道:”師傅,你說那個女同學能得救麽?”
”看格局會得救的,難道我會騙他們不成。“秦天命答道。
“我以為師傅是安慰他們的呢。”新月小聲說道。
“唉,雖然會得救,但年輕的女孩子落到壞人的手裡,會有結果不用想也會知道的。我看她母親的面相,年輕的時候應該是個美女,估計她女兒的長相也不會差的,總歸有些凶多吉少。”秦天命歎了口氣說道,隨後又看了看新月,有些點傷感的說道:”經常聽說有年輕女孩子被劫掠失蹤的報道,以後在外面也要小心點。你看她母親萬裡趕來,身心憔悴的樣子,看著也讓人不覺心生同情。”
“嗯,我會注意的,要不師傅給我個平安符吧。”新月笑笑說道。
“個人有個人的命運和道路,有時候畫符也是無用的。”秦天命說道。
“師傅的意思是說,預測算命都是沒有用的了?”新月好奇的問道。
“話也不是這麽說的,如果預測算命沒有用,古人發明這些東西做什麽呢。不過要想趨吉避凶,很困難罷了。”秦天命說道。
“為什麽會很困難?師傅跟我簡單的講一下好了。 ”新月立刻來了興趣,央求道。
“這麽說吧,命運好像是一輛靠慣性行駛的高速列車,假如發現前面有個危險的障礙物,想讓它改變方向躲避是很難的。即使付出很大的代價,也不一定成功。但如果障礙物不大,發現的早,也許會躲避過去了。這點有些類似穿越劇中所描述的跑到過去改變時間線一樣,會產生連鎖反應,很難成功的道理是一樣的。因此一般算命師不會幫人改命的,因為如果自身功夫不高的話,不但命改不成,自己也會受到反噬的。”秦天命說道。
“那就是說算到了不好的事情,也很難改變了?”新月又問道。
“這又不是絕對的,如果那個算命的人也是他命運中的一環呢,這就不好說了。不過總體來說越重大的事情,越難改變命運軌跡。”秦天命補充說道。
新月聽了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
“能不能改命的事以後你慢慢體會吧。對了,你不是在大學讀書麽,都是中國學生,難道沒有聽說過這件事麽?”秦天命好奇的問道。
“是有聽說過這麽回事的,不過她是紐約大學的,和我不是一個學校,雖然大家都是中國人,也不太熟悉。只聽同學說的,有個大陸來的女留學生好像失蹤了,人還挺漂亮的,聽說還是學藝術的,家裡也很有錢。女同學聽了這事,都有點心驚膽戰,人人自危的感覺,看來應該就是這個朱倩同學了。”新月也搖搖腦袋,歎口氣說道。
“哦,那應該是錯不了。”秦天命答道,隨即轉了話題,和新月說起別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