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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終於抬起頭,微微錯愕:“忠王?”
東方曦仔細觀察了一下白衣人的表情,說道:“看來李兄還不知道,就在今天早上,聖人下詔,恢復前太子李瑛的儲君身份,原太子改封為忠王!”
白衣人吃驚道:“竟有這等事?前太子沒有死嗎?”
東方曦點了點頭。
白衣人沉默了好一會,道:“你說是代表忠王來找我,不知在下有什麽地方,能為忠王殿下效力?”
聲音微微顫抖,顯示出他內心已不平靜。
東方曦直接了當道:“殿下聽說你劍術高超,希望你能為他效力!”
白衣人渾身一顫,咬牙道:“劍術?這麽說來,他希望我給他做死士了?”
東方曦皺眉道:“並非死士,殿下只是看重你的武藝,將來事成之後,也有官爵封賞!”
白衣人冷笑道:“請回復殿下,我李某人雖然沒有功名在身,卻也做過幾年翰林,想讓我給他做死士打手,絕無可能!”
東方曦臉色變得陰沉,道:“李兄,我知道你文采不錯,但比你優秀之人還有很多。而論劍術,你至少在天下前五之列,何不以武立身,將來未必不能封侯拜將!”
白衣人哂笑道:“我學武不過是為了能仗劍遊歷天下,怎能與我的詩文相提並論?不必多言,請走吧!”
東方曦在原地默立不動,雙眼閃動著銳利的光芒。
白衣人站起身,手握劍柄,微笑道:“我學武的另一個目的,就是為了對付你這種道理講不通,就打算動武的粗蠻之人!”
東方曦挑了挑眉,緩緩道:“若非我這次奉命而來,定與你分個勝負。”
轉身大步離去。
夜色更深,更濃,星光暗澹,萬籟俱靜。
白衣人吃飽後,給火堆加了些柴火,從馬鞍上取出一大壺酒,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對月飲酒。
不知不覺,一壺酒喝完,他用佩劍杵在地上,靠在劍柄上,閉目養神。
忽然,又有腳步聲傳來。
白衣人朝聲音方向看去,只見一名青年乘著夜色,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瞧見白衣人後拍手笑道:“李兄,終於找到你了!”
白衣人大笑道:“魏萬!你這次又找了我多久?”
魏萬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道:“一天!”
“你知道我在洛陽?”白衣人奇道。
魏萬在白衣人旁邊坐下,笑道:“是我在長安時,漢中王殿下告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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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點頭道:“我前陣子與汝陽王殿下通過信,告訴他我要來洛陽,漢中王殿下應該是從他那裡得知。”
魏萬微笑道:“你就不奇怪,我為何會去長安嗎?”
“為何?”
魏萬坐正了一些,目光灼灼道:“你可知道,這幾天長安城出了大事?”
“是不是李瑛太子複位儲君的事?”
魏萬愣了一下,吃驚道:“你人在洛陽,怎知此事?”
白衣人笑道:“剛才一個不速之客告訴我的。”
魏萬沒有多問,笑道:“李瑛太子當年沒死,就是長公主殿下在暗中出力,你該知道我們家與長公主殿下的關系,這次李瑛太子奪位的計劃,長公主殿下也參與了,我便是跟著她去的長安!”
白衣人皺眉道:“以聖人的性子,應該不會自承錯誤、讓李瑛太子再當太子吧,這件事到底怎麽回事?”
魏萬笑道:“他不不答應也得答應,這次政變,王忠嗣將軍和高仙芝將軍都站在李瑛太子一邊,而且李亨太子還打算逼宮,總而言之,如今長安城局勢大不相同了!”
白衣人默然不語,沒有吭聲。
魏萬看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入長安時,李瑛太子已經被貶,所以你並不識他,對這件事也沒有太大感觸。但只要你見到李瑛太子本人,便會明白,他才是最適合繼承皇位的人!”
白衣人忽然道:“你過來找我,不會也是李瑛太子所派吧?”
魏萬皺眉道:“李兄這話甚麽意思?是長公主殿下把我推薦給太子殿下,得了個太子洗馬的官位,我覺得李兄才乾在我之上,這才想將你舉薦給太子。你若不願,我立刻離開便是!”
白衣人忙道:“魏兄弟莫要生氣,只因剛才忠王殿下派人來找過我,我才多問了一句。”
魏萬吃驚道:“忠王派人來找你做甚麽?”
白衣人摸了摸鼻子,含湖道:“他希望我投效在他麾下,不過被我拒絕了。”
他可不想讓魏萬知道忠王是看上他武藝,否則要被笑掉大牙。
魏萬欣然道:“那就好,你立刻隨我去長安吧,太子殿下用人只看才乾德行,不看出身,定會重用李兄!”
白衣人最在意的便是自己沒有功名在身,聽了此話,欣然道:“也好,咱們立刻出發吧!”
……
清晨,春風和熙,陽光明媚。
王韞秀來到有“長安第一成衣鋪”之稱的“蘇記衣行”,朝夥計問道:“我定做的那件衣服做好沒?”
掌櫃親自拿著一件宮裙走了過來,微笑道:“昨晚便讓人趕工完成了,您要現在試穿一下嗎?”
王韞秀“嗯”了一聲,道:“給我試試吧!”
沒一會,王韞秀從試衣小間出來了,對著銅鏡,瞧見自己身上的澹紅色裙裝,紅著臉道:“掌櫃的,你覺得怎麽樣?”
店掌櫃拍手笑道:“非常合適,這件衣服將您的氣質完全襯出來了!”
王韞秀自知容貌不算美麗,唯有氣質經常得人稱讚,見掌櫃這般說,便覺得他沒有虛言,點頭道:“幫我包起來吧!”
店掌櫃笑吟吟道:“好嘞!”
拿著訂做的衣服,王韞秀向家中返回。
一路上,也不知想到了什麽,時而臉紅羞怯、時而掩嘴偷笑、又時而蹙眉擔憂。
到了家中,管家似在等她,快步上前道:“大小姐,元載公子來了,正在你房中等候!”
王韞秀大好心情頓時煙消雲散,大怒道:“讓他去偏廳候著就是,為何讓他進我閨房?”
管家怔住了。
以前自家小姐性子豪爽,並不在意這些細節,時常讓朋友在她屋中等候,故而他才沒有阻止。
哪知這次竟大發脾氣!
“是我考慮不周,請小姐恕罪!”總而言之,先賠罪就是了。
王韞秀哼了一聲,沉著臉回到閨房。
瞧見元載果然在屋中坐著等候時,一張臉頓時罩上一層寒霜,道:“女兒家的閨房不能隨便進入, 你不知道嗎?”
元載站起身,腰杆挺得筆直,道:“你莫要誤會,我來找你,只是盡朋友之宜,有幾句良言相勸。”
王韞秀質問道:“我來問你,之前在莊園中,你是不是想給李兄下藥,讓他奸汙我,然後你再英雄救美?”
元載道:“不是!”
王韞秀冷笑道:“敢做不敢認,就知道你是個孬種!”
元載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你現在對李羽的話言聽計從,很難聽進我的話。但我還是想告訴你,倘若你們王家繼續追隨李瑛太子,將來絕沒有好下場!”
王韞秀柳眉倒豎,指著大門方向,厲聲道:“滾!”
元載搖了搖頭,拱手道:“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