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拉拉,嗒……拉拉……一,二,三,四。”
慢步華爾茲,舒緩而優雅,很美。
這裡沒有晃二(隨意跳。)。
舞廳裡的人隨著輕松的節奏舞步飛旋,竊竊私語。
“打開心扉,剝去春天的羞澀,舞步飛旋,轉出春色滿園關不住。”
我總結的。
這是一場讓人有點迷醉的舞會,酒宴過後的舞會通常都是有點迷醉的。
就如同普通人酒後的卡拉ok一樣,有點嘶吼的味道。
不僅是因為處所的不同,而是人員結構的不同。
這是政府部門和企業家聯誼會的節目之一,也是我們常說的酒桌文化的重要內容,古今中外,老少鹹宜。
團支書也是這其中的嘉賓之一。
此人年輕有為、聰明而且靈活,是活躍氣氛的場面人物,吹拉彈唱跳,再加上不俗的酒量,真是吃得開啊。
小戴美瞳盛裝,作為被邀請嘉賓被他帶來,也是一種榮耀。
開場舞首先展示。
小戴冰肌玉骨、身姿優美,很是吸引人的注意。
饒是某些人見過大場面,一曲舞罷,依然喝彩聲聲,尖叫聲聲……
小戴也是一個希望上進的人啊。
更何況這是一處幽靜、舒適、而又不張揚的一個處所,不是誰都可以進來瀟灑的地方。
幽幽暗暗、閃著光怪迷離的燈球,幽揚舒緩、沁人心脾的曲子,還有簡約大氣的裝修,精致上檔次的果盤小吃,啤酒飲料,昭君在懷,巴山夜雨更相思……
比起那些賓館、而且令人注目的開放舞廳,這裡少了些熱鬧和嘈嘈切切,錯雜。
還有點明目張膽的挑逗。
卻又多了一些身不由已的味道。
和團支書相處的日子裡,小戴跟著他見到了所謂的一些世面,認識了幾個所謂的有點成就的人。
這個看起來還算是不錯,但拋棄了一個男人本身的光環,這個男人的本性也是那麽的普通,宛如我們的鄰家子弟。
所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他的小心思時常流露一二。
所謂食色性也,自己也是親身感受過了。
一陣鋪墊的小情趣過後,一樣的急不可待,撕扯,糾纏,還有粗俗的話語,不一而足。
短暫的歡愉之後,小戴經常會生出一些隱隱作痛的不安,她感覺到這位身邊的男朋友,就像是就要高飛的風箏,自己雖然牽著線,卻總是有風好大,拽不住的感覺。
交流、溝通也有卡殼的時候,不在一個頻道上的感覺。
“姐怎麽那麽好命,栓子姐夫那麽愛她,倆人水乳交容,我差哪了?”
她空暇的時候有些胡思亂想。
關鍵是還有他的職業習慣,總是有很多年輕漂亮的小姐姐圍繞。
鬧心。
也許自己不應該有太高的想法,找個像栓子姐夫那樣的人不就行了?
何必給自己整得那麽痛苦,更何況自己還是一個小小的打工者,差著階層呢!
人間自有煙火氣,何必把自己整個像不食人間煙火似的。
她想擺脫了。團支書也感覺到了,沒有刻意地挽留。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她偶然聽到他說的一句話。
小戴也感覺到了他努力向上的小心思,自己沒有什麽助力他的東西,深表遺憾。
還是腳踏實地吧。
關鍵是物以類聚,
人以群分。 自己孤獨地在這個圈層遊戲人生,終究竟是會被這個圈層所拋棄的。
古今皆然。
走好自己的路吧,小戴豁然開朗。
和我媳婦兒的交往又頻繁了起來,和我的打鬧又多了起來,和孩子親密得更了不得,整得我們像一家人似的。
和團支書的那一段感情漸漸地無疾而終了。
不過有個好消息。由於自身能力還是優秀的,去日本本部研修的名額還是有她一個,對與她,雙喜臨門的事兒總是好像沒有,總是差了一點點意思。
在機場的送行中,我和媳婦兒挽著手依偎著和她說話聊天,眉眼中的深情讓她一度哽咽,無法自拔……
長時間擁抱著媳婦兒之後,突然小戴擁抱了我一下,溫熱的身體粘著我之後,我像被電又擊中了,突然僵住了,像是被施了定身之法。
心裡面有一絲竊喜,也有舍不得她放開的痛苦滋味。
也許看到了我僵硬,不自然的表情,我媳婦兒樂得笑彎了腰……
小戴意味著想被疼愛的眼神,我捕捉到了。
誰知道她的白馬王子身騎白馬在何方啊?
難道是我嗎?我心裡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可惜不是他。
廣播裡播放的飛往東京的航班開始檢票了,她拖著行李箱,轉身揮手告別。
媳婦兒讓她代買的東西她說記在一個本子上。
“姐夫,你想要什麽?讓姐告訴我。”
我的媳婦兒瞅瞅我:“考慮他幹什麽?一點沒有氣質,好東西放他身上白瞎了!”
咱雖不是俊美的小鮮肉,但男人四十一朵花啊?媳婦兒你看不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