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男停下手，雙拳緊緊抵住牆壁，血水慢慢從指縫間滲透出來，滴落到地下。他喘著粗氣，咬牙切齒地問林泓睿，“你給我弄的什麽針?”

　　“針?啊！這……就你之前吩咐的……在保險櫃裡拿的……”林泓睿不明就裡，支支唔唔答道。

　　“顏香脂沒氣了！”羽毛男壓低聲線來了這麽一句。

　　這句話如同睛天霹靂，擊中林泓睿的腦門。顏香脂死了?曾經他最愛、最恨的女人，就這樣被死神帶走了?怎麽會?是被跟前的小魔頭給殺害的嗎?他越想越不敢再想下去。他急走兩步，俯下身去檢查顏香脂殘留著體溫的身體。

　　“你到底摻了多少粉?”羽毛男又問。外觀為白色結晶粉末的X粉，可隨意勾兌進飲料、紅酒中服下，會麻痹神經，易讓人產生幻覺和衝動，當與麻醉性鎮痛藥配合使用時，會引起顯著的呼吸抑製甚至呼吸暫停，如果過量服用，可能會導致死亡。

　　“跟以往一樣啊，就……一小包啊……你說的……不可能致命，我從左邊…………左邊第一格……”

　　“第一格?左邊還是右邊?”羽毛男的聲音接近咆哮。

　　“是左邊吧，我一打開就……又好像是右邊……”

　　羽毛男陡然記起林泓睿從小到大都是一個左右不分的人，莫名傷心暴躁，跳將起來，迅速逼近緊張不已的林泓睿。林泓睿隔著面具都能感受到對方的怒火，只看到兩隻布滿血絲的淚眼死死地盯住自己，這一幕最常見於動物世界中，當一隻餓虎困住走投無路的獵物時，老虎眼睛裡投射出的正是這一種神色，林泓睿此時亦有相同的感覺。

　　“你個蠢貨。左跟右都分不清。右邊那包是沒有勾兌過的，純度比左邊的要高上數倍。你……害死香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