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異形一死,剩余的所有異形無不陷入狂暴。
它們齊刷刷地發出悲傷的嘶吟,好似百鬼哀鳴,聽得幸存者們頭皮炸裂。
“滋滋……怎麽回事?”獨狼的聲音響起。
“我把鐵血異形解決了。”楚薪平靜回答。
另一頭的獨狼一愣,自己都還沒抵達中路,團戰就打完了?
還直接把敵方首腦給滅了!而且聽楚薪那中氣十足的語調似乎啥事沒有。
他帶過楚薪,兩人也相處了半年,自認為對楚薪有幾分了解。
可眼下獨狼才猛然意識到,自己根本還不知道楚薪的真正深淺。
根據錄像視頻與電腦給出的數據判斷,那頭鐵血異形的戰鬥力絕不亞於異形皇后,何況此地環境複雜,敵暗我明,在被眾多異形圍殺的局勢下,依舊如此高效率地斬殺了鐵血異形。
獨狼都不敢打包票說他能做到。
他以往還敢說自己的狩獵經驗豐富,綜合比較應該略勝於楚薪,但今日一戰,獨狼頓時覺得自己老了,要被楚薪這波後浪拍死在沙灘上了。
“還有點小麻煩,待會兒聯系。”楚薪說道。
巷子的前後,與兩側的屋房屋上,已經蹲了十幾隻異形。
楚薪將自己的脊尾收回,撿起鐵血異形斷掉的尾巴,緊緊攥在右手,準備當作天然的大殺器。
而左手則悄然拿出一個方塊狀金屬裝置,將其接口插進肩膀處的凹槽。
這是為整個單兵戰甲充能的設備,可以稱為電池。
長時間的作戰,肩炮與面具都需要補充消耗了,盡管還剩一半左右。
簌簌!
異形們耐不住了,不約而同地發起猛攻。
滴~
充能完成。
肩炮連射,首先將最顯眼的三隻爆頭。
其余異形也不是傻子,紛紛藏匿進樓與樓之間的縫隙,或者闖入尖叫四起的屋內,從窗戶處陰厲地注視著楚薪。
它們化身等候時機的夜襲惡鬼。
雖然隔著物體,熱成像發揮不了作用,可楚薪擁有野獸感應,一道道殺氣從哪溢出都一清二楚。
所以異形們的舉動在楚薪看來,多少有點幼稚與可愛。
呼呼~
夾雜著濃鬱血腥味兒的山風吹拂而過,印染出幾絲血色的雲霧將圓月遮蔽。
四周的殺氣暴漲。
楚薪不用聽不用看,完全依賴殺氣感應,果斷地朝側方揮舞手臂。
鏗鏗鏗!
鐵血異形的長尾如同炸裂的金屬長鞭,瞬間舒展開來,重重地將剛好探出的異形腦袋硬生生砸爆。
呼!
而後又向前一擲,手腕多出一個扭轉的小動作,導致尾鞭一圈圈纏繞。
一隻異形被尾鞭死死纏住,尖刺全部扎進它的皮肉,下一秒像一顆陀螺那樣被掄出。
噗噗!
畫面絢爛到了需要打馬賽克的地步。
這隻異形當場被旋成了漫天碎肉,只有尾巴和腦袋還算完整。
楚薪很喜歡這個新武器,立馬進入屠殺的狀態。
用它們母親的尾巴將它們的肉身撕扯碎裂,讓它們死前還能感受到熱烈的母愛。
這就是楚薪的恩惠與善良~
不當人久了,難免有點超出常人的藝術細胞~
十分鍾後。
結束單方面碾壓的楚薪將尾鞭綁在背後,將其性質定義為自己的裝備。
然後,尾鞭瞬間消失,成功進入了卡牌之中。
楚薪老早前就在琢磨自己這系統怎沒倉庫啥的,到最近才恍然大悟,每一張卡牌本身就是倉庫。
只要是系統允許綁定的,都能帶走,並變為24小時後就能修複或補足的永久道具。
卡牌文字浮現:
“靈活運用豐富的科技武器,對一挑多的局勢愈發得心應手;
利用自身隱身優勢,出其不意地給予敵人致命重創,狩獵之道逐漸走上正軌;
熟練度+10,達到65%;
扭蛋機抽卡次數+1;
獲得獎勵:體能再度強化,力量、耐性、柔韌等綜合素質變為普通成年鐵血的2倍。”
嘭!
楚薪徒手捶在一住戶的圍牆上,還沒使多大勁,實打實的牆體就轟然倒塌。
力量上的提升格外明顯,感受很深,現在單論力氣,七成的鐵血戰士都比不過他。
他走出巷子,回到了十字路口。
恰好獨狼也在這時趕來,他驚愕地望著平靜站在滿地屍骸上的楚薪,一時間啞口無言。
這樣的英勇戰績他也有過不少,但做不到楚薪這般毫發無損與高效率,打到後期必須要采取遊擊戰來保存體力。
“怪物!”
“他們也不是人類!”
超市裡的那群人瞅著異形幾乎沒了,便提心吊膽的走了出來,想與拯救了鎮子的兩位英雄認識認識。
夜色太暗,燈光搖曳,離得近了才發現那哪是人類,而是宛如獸人的類人怪物。
其中一個大爺慌裡慌張地給獵槍上膛,身旁的鎮長卻一把製止了大爺。
因為大爺的眉心,有三個紅點死死鎖定著。
三道紅外線從獨狼的面具上射出,肩炮隨時都能開火。
見狀,心魂未定的眾人齊刷刷放下武器,並小心翼翼地退回了超市。
“有三隻異形逃離了這裡,但我在它們身上留下了跟蹤器,追蹤范圍覆蓋整顆地球。”獨狼說道。
“我去追殺,你處理這裡吧,”楚薪思慮道,“下水道可能還有遺漏。”
獨狼遲疑片刻,點頭道,“我將追蹤權限轉給你,務必盡數獵殺。”
若是放任自流,這幾頭異形的其中一隻,很可能遵循種族的被動天賦,轉變為可以誕下抱臉蟲卵的孕育者。
一旦混入人類社會發展壯大,屆時的處理方式只有一炮殲星,或者乾脆將其變為供成年鐵血“娛樂”的地獄級修羅場。
楚薪擺擺手,矯健的身形消失在街尾。
……
凌晨一點過。
劄幌都市圈外的鄉村郊區。
隱身的楚薪站在一樁電線杆上面,通過護腕電腦的追蹤定位,其中一隻異形就在這附近。
至於它們為何不把追蹤器取下,實際上那種追蹤器是完全鑽入體內且抗腐蝕材料,想取出就必須把一整塊肉給剜出。
而且異形哪知道那是什麽玩意兒。
楚薪遙望著寂靜村落,一座封閉得嚴絲合縫的工廠建築引起他的注意。
“啊——”
“饒了我吧,我真沒錢啊!”
“真的投資失敗了, 求求你們再給我一點時間!”
高大的圍牆內,並非什麽正兒八經的廠子。
十幾個身穿黑西裝的雅庫扎將四個滿身淤青的中年人圍在中間。
其中一個黃毛青年一臉微笑地摸出一把匕首,二話不說就切下了高瘦中年人的小拇指。
他一把捂住中年人發出嘶吼的嘴巴,“野比先生,我大哥已經給過你多少次機會了?真沒有做生意的本事,咱們就別借那麽多錢嘛~”
黃毛青年抬頭喊道,“好了沒!怎麽拌個水泥都那麽墨跡!”
他又低下頭,親切地笑道,“幾位老板,現在有幾個選擇,第一,選一個你們喜歡的樓盤,我幫你忙入住……第二,聽說你們的女兒和老婆都挺漂亮,正好我大哥最近想投資一下影視業,她們也不想自己親愛的父親和丈夫去死吧?”
這兩個選擇,選個屁啊!
四個中年人瑟瑟發抖,滿臉淚水。
黃毛綻放笑容,“當然還有第三個選擇,幫我們一個小忙,從墨西哥代購一些奢侈品回來。”
四人一哆嗦,心知肚明那奢侈品是什麽。
可他們有的選嗎?
“啊——”
正當黃毛即將達成目的時,一聲慘叫嚇得所有人差點尿失禁。
他們轉過頭去,發現負責攪拌水泥的雅庫扎此刻栽進水泥機裡,仿佛安詳地睡著了。
另一個雅庫扎拿出手槍,膽戰心驚地湊近一看,“他、他死了!”
擱水泥機裡熟睡的男人,已然失去了生命,背心有一個正在噴血的模糊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