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轟隆!
一隊又一隊的狼騎踐踏大地,塵土飛揚,朝著東裕坊進發。
狼牙騎們人高馬大,氣氛肅殺,他們均身著一身黑甲,極為沉默地向前行走。
狼牙營為騎兵營,他們的坐騎統一為凶獸黑煞狼。
不僅如此,他們的武者修為至少進入一階中等。在旗兵官的指揮下,他們甚至可以結成軍陣,凝聚黑煞狼異相。
洪源騎著自己精心選出的龍鱗馬,與莫山一同立於狼牙營營將趙彪身旁,他們都處於軍陣的中央。
“‘黑雲壓城城欲摧’,如此恐怖的威勢,這就是軍隊的作用嗎?”洪源心中有所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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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他都是以為各部軍隊是用來佔據位置,而不是用來發動戰爭,戰爭主要靠的還是那些高階武者。
可是現在看來,蟻多真能咬死大象。
畢竟大家都是武者境界,你又不像是武聖那般可以催動仙元。
“洪坊正,具體方略是活捉還是殲滅?”營將趙彪輕聲詢問。
他的神態是那般的從容與澹定,雖然還是謹慎態度,但可以看出他信心在握。
“盡量活捉,不行那就殲滅。”洪源頷首回應。
營將趙彪應了一聲,隨後揮動旗幟,發動命令。
有數支狼騎隊伍跑出陣列,前去把守各個要點,防止敵方逃走。
在這般情況下,狼牙營攜帶著黑雲之勢闖入內城。
聲勢浩大得令洪源心驚,有些顧忌到會驚動衛屠蘇等人,好在疾蜂蠱那兒傳來的景象告訴他,擂台戰還在繼續。
陸生出手後,將本無懸念的戰鬥維持了下去。
內城之中,伴隨著狼牙營出動,無數平民百姓紛紛丟下手裡物件,速度快些的躲回自己家中,速度慢些的就躲到大道兩旁,總之是盡一切方法避開這路大軍。
轟隆隆地響聲甚至傳蕩到東裕坊。
剛來到東裕坊,營將趙彪就發布指令,一隊又一隊的狼牙騎兵被他調配出去,將東裕坊圍得水堵不通。
“狼牙營,是黑狼將軍旗下最彪悍的狼牙營,發生什麽事情了?”
“不太清楚,不過我估計是有人惹到洪坊正了,你看洪坊正就在其中。”
“嘶,不愧是狼牙營,氣勢就是凶猛。”
“……”
驚恐聲,猜疑聲,讚歎聲等多道聲音從東裕坊坊中眾人口中傳出。
洪源沒有理會這些觀眾,待事情布置好後,立刻對著營將趙彪點頭,目標直指遠端擂台對決處。
東裕坊擂台處,陸生與衛屠蘇不約而同都停下了戰鬥,各自回到各自的隊伍,神情凝重地盯著來者不善的狼牙營將士們。
其中,當以衛屠蘇最為心慌。
“該死,不會是來找我的吧…事情敗露了,沒可能啊?我一直都隱藏得很好,甚至都快隱藏一個多月了。”衛屠蘇暗道。
他思緒如電,很快就找出了緣由,最終眼神不善地盯著李子然。
如果事情有敗露,那麽一定是這個家夥太過張揚!
李子然等三位青鹿道觀弟子互相交換一眼,也是取出了各自的武器,隨時準備著衝出東裕坊。
只要逃出內城,那麽就可以接到真傳弟子張百寸的接應,逃出生天。
“踏踏~”
在營將趙彪以及狼牙營眾多將士的陪襯下,洪源騎著龍鱗馬登場。
衛屠蘇嗅到了不妙的氣息,念頭一轉,心中有了主意。
他臉上堆滿了笑容,朝著洪源走過來,“洪坊正——”
“拿下他們。”洪源赫然下令。
謔!
衛屠蘇與三位青鹿道觀的弟子臉色大變,
瞬間拔出刀戈對持。可是下一刻,如黑色洪流般的狼騎兵衝入場中,井然有序地朝著他們撲擊。
衛屠蘇揮動手中大刀,對抗著狼騎兵們的槍戈,口中還說著,“誤會,誤會。”的話語,試圖牽扯其他武者進來。
可其他武者哪敢反抗狼騎兵,他們可是經歷過一年前的大屠殺之夜!
在兩隊狼騎兵的監視下,這些武者都默契地躲在角落,等待事情塵埃落定。
“該死,該死!”
李子然怒罵,渾然沒有之前的得意模樣。
這些狼騎兵配合默契,軍陣渾然一體,雖然只是一階二階武者,可是給他帶來的壓力卻是如同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讓他難以脫身。
其余兩位青鹿道觀弟子也好不到哪去。
“哪怕是聖地弟子,在是低階武者的時候面對軍陣之勢還是難以抵擋。要是他們某一個擁有類似‘飛鴻雀’的殺招,恐怕就能很輕松地擺脫這場困境,很可惜,他們沒有。”洪源有所領悟。
洪源的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露出笑容,像是在譏諷。
由於陷於泥潭般的攻勢,李子然本著擒賊先擒王的理念,一直都在騰轉挪移,艱難地移動著距離,靠近洪源。
當他看到洪源臉上的笑容時, 心中勃然大怒,怒喝:
“洪源,你也是霸主宗門弟子,敢不敢與我相鬥一場!”
其聲高揚,引得場中人都紛紛注視洪源。
營將趙彪更是擔憂地看著洪源,害怕洪源中了這低級的激將令。
“洪坊正——”
營將趙彪正要勸解洪源,便聽到了洪源讓他不要著急的話語。
洪源:“趙營將無需擔憂我意氣上頭,你只需按照自己的部署來就可以了。”
此時此刻,洪源才徹底確定了這幾人果真是青鹿道觀的家夥。
營將趙彪聞言點了點頭,莫山眼中更是閃過了欣賞之色。
“該死,該死,該死!
”
見洪源不上當,李子然更加怒火,揮出的劍氣一劍比一劍凶猛,引得多位黑狼騎兵身負重傷,敗退陣地。
但是黑狼騎兵太多了,他們結成的軍陣明顯是有備而來。
半刻鍾後,衛屠蘇體內真元耗盡,四肢都被黑狼騎兵洞穿,血流一地,甚至牙齒也都被敲碎防止他自殺。
一刻鍾後,三位青鹿道觀弟子相繼落網。
彭城外城。
收到狼牙營出動消息的張百寸面無表情地等待著同門師弟們的逃逸,他的內心隱隱有所不安。
他多次有著想要衝擊內城,救援同門師弟的念頭,可是他最終還是因為忌憚於莫九幽及鳳溪宗長老沒有選擇動身。
直到黃昏,他也沒有看到三位同門師弟的身影。
“呵呵,有趣,真是有趣。”
張百寸忽地輕笑起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彭城外城。
大勢壓人,誰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