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昏迷中的畐夂被一盆冷水澆醒,他睜開眼想看看周圍的情況,卻發現自己被戴上了一個黑頭罩。
盡管一片漆黑,但他還是從手腕的疼痛以及冰涼猜到,此時的他正被吊在某個地方,而且處境十分的不妙。
“這裡是哪···”畐夂剛從嘴裡蹦出幾個字,腹部就遭受到了猛烈的一擊!體內的五髒仿佛都被震移了位,劇烈的疼痛使得他無法說話,隻得大口喘氣以緩解痛苦。
但對方似乎並不想給他過多喘息的機會,還沒等他反應,就又朝著相同的部位連打兩拳。
“別打了,別打了。”畐夂咬著牙求饒道“你們是誰,想要什麽,我都給你們。”
畐夂沒想到,自己的示弱,並沒有換來憐憫,對方反而變本加厲的毆打起畐夂來。
“住手!我可是渾濁的人,你們這樣動手知道是什麽下場嗎!”畐夂此時已經猜出來對方是渾濁的人,他故意說出渾濁的名號,為的就是讓對方以為自己就是個簡單的混混,並沒有其他靠山。
聽到畐夂自報家門,對方果然停了手,正當畐夂思考如何進行下一步時,頭上的頭罩突然被扯開。
強烈的燈光照的畐夂睜不開眼,他將眼睛眯成一條縫,裝作躲避燈光的樣子將頭捏到一旁,悄悄地觀察周圍的環境。
引入眼簾的是成堆的集裝箱,此時在燈光的照射下宛若一道道鐵鑄的城牆,封住了所有逃跑的路線。知道此時畐夂才看清,自己被鐵鏈栓到了半空中,在自己的腳下,是一個空鐵桶。
畐夂又將頭扭到另一邊,發現在自己旁邊還有幾個空著的鐵鏈,下面同樣有著鐵通,不同的是,此時其他的鐵桶都已經被灌上了滿滿的水泥,從水泥頂上露出的頭髮來看,裡面必定還有著一個慘死的靈魂。
“看這裡。”一個聲音響起,畐夂抬頭望去,發現在不遠處正坐著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他定睛一瞧,竟然是之前見過面的金先生!在金先生身後,還有幾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他們正一邊攪動著水泥,一邊朝著自己不懷好意的笑著。
“上次的行動”金先生站起來,朝著畐夂走去“為什麽會失敗?警察為什麽會知道我們的計劃。”
畐夂下意識的開口“不清楚,我們剛一上車,警察就來了。”
“回答錯誤”金先生搖了搖頭,背過身去。畐夂還沒反應過來,腹部就又挨了重重的一拳。
連續挨了幾拳的畐夂頓時感覺雙眼昏花,幾乎要暈倒過去,此時他的口中不斷噴出鮮血,呼吸聲也逐漸微弱。
“難道我就要結束在這裡了嗎。”畐夂心裡想著,他並不害怕死亡,但如果他死了,那麽就永遠無法找到殺害女兒的凶手了。
“等一下···我知道!我知道!”畐夂用盡最後的力氣大聲喊著。聽到了畐夂的回應,金先生立刻伸手製止了施暴的人。
“快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然你的下場就和他們一樣。”金先生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裡的拐棍指了指畐夂身邊灌滿水泥的鐵桶。
畐夂思索了一陣,他突然想到了什麽,他對金先生說到“我知道是誰出賣了我們,但是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畐夂的話似乎刺激到了金先生,他抓起手裡的拐杖朝畐夂狠狠的打下去,拐杖鋒利的表面立刻劃開了畐夂的皮膚,頓時鮮血直流。
畐夂咬著牙吸著冷氣,但此時他卻並沒有退縮“我要問您的問題,和我知道的情報有關系!”聽到這話,金先生立刻停了手,他銳利的雙眼死死盯著畐夂,仿佛要將畐夂心底的秘密全部看出來一樣。
此時畐夂痛的冷汗直流,但他還是目光堅毅的看著金先生,他在賭,賭金先生會答應他的一切要求,賭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
“說,你要問什麽。”金先生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問道。
“其他人說了什麽,您可不能欺騙我,否則我知道的信息就沒用了。”畐夂也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著,但與金先生不同的是,他是因為疼痛而無法說出話語,此時的他,全憑意志力在支撐著。
聽到畐夂問了這麽無聊的問題,金先生輕蔑的看著他說道“一幫白癡能說什麽,既然腦子裡沒有東西,那就給他們加一點。”金先生說完,用拐杖抵住畐夂的心臟說道“現在,輪到你了。”
聽完金先生的回答,畐夂露出釋懷的表情,看來自己去了生華實辦公室的事情沒有暴露,他盯著金先生的眼睛,繼續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我還有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