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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西漢開始擺爛》第二百一十二章 霍去病:我安排了整個比賽
“且慢!”

 眼看著雙方人馬一字排開,都準備直接衝鋒對戰了,霍去病忽然大喝一聲,讓雙方原本就緊張到臨界點的精神,瞬間更為緊張。

 李歡站起身來,伸長了脖子:“這熊孩子,想幹嘛呢?”

 李廣立刻驅馬衝上前去,看了一眼霍去病。

 霍去病沒理會李廣,直接縱馬衝到了兩軍中間,對著看台上大聲喝道:“大王,阿父,百余人的混戰很沒有意思,我想玩鬥將,還請王上和阿父恩準!”

 李歡大聲道:“不得無禮,百人混戰,乃是王上之令,你怎麽敢如此放肆?還不退回陣列中去!”

 “哈哈哈……”劉安忍不住大笑起來:“相國,你這兒子挺有意思,寡人許你,想要和誰鬥將,你隻管點名就是!”

 “多謝大王!”霍去病轉過身去,看向了對面淮南軍,左右看了看,伸手點著對方那個射了十箭都射中了箭靶的王宮武將:“你來!”

 那武將很明顯的愣了一下,似乎感覺打一個小孩兒有點丟臉,但還是驅馬走了出來。

 “打贏了我,讓我阿父給你升官,要是被我打贏了你,你的官職就是我的。”霍去病橫握長槍,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像是幼虎一樣盯住了武將。

 還不等武將說什麽話,點將台上的李歡就已經大聲喊道:“金將軍,我這兒子不知天高地厚,都讓我寵壞了,你將他打下馬背,好生教訓一番即可!”

 被稱作金將軍的武將向著點將台上拱了拱手,隨後提起手中同樣沒有裝槍頭,滾了油漆的長槍:“霍去病是吧,你可得小心了。”

 霍去病學著金將軍的口吻:“金將軍是吧,你可得小心了!”

 金將軍哈哈一笑,隨即縱馬往前猛衝了過去,霍去病見狀自然不甘示弱,雙腿一震,胯下的黑駿馬立刻嘶鳴著往前猛衝了過去。

 眨眼工夫,兩人戰馬交錯而過,長槍末端的油漆都被震得飛濺出去,李歡遠遠的看著,兩人手中的長槍就跟加了水墨特效一樣。

 霍去病攥槍反刺,那金將軍宛若是腦袋後邊長了眼睛一樣,聽聲辨招,反手撥打開去長槍的瞬間,手中那長槍立刻就像是遊龍一樣朝著霍去病心口猛戳而至。

 霍去病一提手中長槍,槍身震開金將軍長槍的瞬間,他雙手一纏,整個槍杆子立刻宛若靈蛇一樣,纏絞著金將軍的長槍,就要將其手中的長槍絞飛出去。

 那金將軍嚇了一跳,沒想到霍去病小小年紀,力氣竟然這麽大,如果不是他槍法老練,經驗十足的話,方才那一下,手中的兵器直接就要脫手而飛了。

 霍去病略感驚訝,方才那一招,是衛青教他的,在戰場上的時候,幾乎可以一個照面,就在地方武將措手不及的情況下,將其手中兵器絞飛,瞬間挑死於馬前。

 然而,對方卻防住了!

 “好!少將軍也吃我一槍!”金將軍興奮的大聲吼道,他已經意識到了眼前的少年,絕對不是自家太子那種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兒,當下竟不由自主的拿出來了十二分的精神對待霍去病。

 霍去病見對方忽然凶悍之氣大作,不僅不懼怕,反而雙眼滿是狂熱之色,怒喝了一聲,與這金將軍瘋狂對攻了起來。

 李敢看著兩人都愈戰愈勇,眨眼工夫就已經過去了二三十招,竟然還無法預知勝負如何,當下轉頭對著身邊的雷被詢問起來:“這個金將軍是什麽來頭,看著可不像是一般人?”

 雷被眼眸中滿是炙熱的戰意:“當然不一樣,此人可是一路摸爬滾打,從一個小兵卒,成為王宮護衛將軍的。”

 說完這話後,他臉上忽然流露出一抹略顯尷尬的表情:“當初我投效大王的時候的目標,就是要取代金貴的位置,只是做了他幾年的副將,卻一直都沒有任何機會立功,反而還因為自己展露了真才實學後,差點丟了小命。”

 “這麽說,這人倒是個人才了。”蘇武也湊上前來,加入了談話:“雷被,你看去病和這個金貴,誰能取勝?”

 雷被一臉見鬼的看了一眼蘇武:“去病才幾歲?金貴卻正是壯年,現在我不敢說,再過三年,金貴絕對不是少將軍的對手!”

 “叫啥少將軍,大家都叫他去病,就你還一口一個少將軍,聽著真別扭,對吧,阿建?”李敢扭頭看向了一邊上躍躍欲試的劉建。

 劉建嘿嘿一笑:“這倒是……雷將軍也不用太見外了。”

 “我知道雷將軍為什麽見外,大抵是因為沒有和我們一起去勾欄聽曲兒。”金骨朵咧著嘴,流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

 眾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就連雷被自己心中都不曾察覺,他對於李歡這邊的歸屬感,似乎只是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就已經有了。

 校場之上,霍去病和金貴已經對攻了六十余個回合。

 金貴心中完全就是一副見鬼的表情,他原本想著霍去病尚未成年,力氣不曾長成,持久下去,霍去病肯定會氣力不足的,自己畢竟正值壯年。

 結果呢,霍去病就跟打了雞血一樣,這力氣越打越猛,就像是在拿著自己練手一樣,出槍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越來越刁鑽。

 金貴甚至都有一種很臥槽的感覺,他感覺自己上百招之後,肯定會中槍。

 想到這裡,他就更鬱悶了,自己已經全力出手,可霍去病就跟一個怪物一樣,不僅把自己的招數全部防住了,那些刁鑽古怪的出招方式,看得他都有一種眼界大開的感覺。

 “啊——”

 金貴有了速戰速決的想法,準備憑借自己的猛力,把霍去病挑下戰馬。

 霍去病毫無懼色,兩人手中的長槍瞬間成為了角力的交叉點。

 “卡卡……”

 長槍交織,發出令人心季的聲音,像是隨時都會斷裂掉一樣。

 兩人胯下的戰馬,也伴隨著兩人的角力,四蹄蹬地,把校場上的泥土都踩踏的松軟起來,像是互相圍著吃力的轉圈一樣。

 “吼——”

 霍去病額上青筋暴起,雙臂之上更是如有怒龍卷滾。

 金貴眼角都快裂了,他娘的!這是個怪胎啊!

 他發現自己竟然有些抵擋不住了!

 看台上,李歡放下了手裡的望遠鏡,擔心這樣會角力會傷到霍去病,正要喊停的時候,卻猛然看到霍去病胯下的黑駿馬,不知為何,毫無征兆的朝著金貴胯下那一匹棗紅馬身上撕咬了過去。

 金貴的棗紅馬似乎怎麽也想不到,對方那匹戰馬,居然會這麽不講武德,脖頸上立刻就被咬破皮兒,鮮血直流。吃痛之下,嘶鳴著往邊上撤步。

 它這麽一撤步後退,馬背上的主人金貴頓時無處借力,驚叫一聲之下,就被霍去病找準機會,一槍挑落下馬。

 “哐當!”

 金貴墜落下馬,看著心口鎧甲上的那醒目的黑色油漆,整個人臉上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霍去病哈哈一笑,翻身跳下戰馬,伸手去拉金貴,金貴一愣,但卻沒有拒絕霍去病的好意,他心中清楚,眼前這個少年比自己強的多,一旦成年,將來的成就只怕不可估量!

 然後,兩人同時都看到了霍去病的黑駿馬,瘋狗一樣的在整個校場上追著金貴的棗紅馬撕咬。

 那棗紅馬很明顯不是黑駿馬的對手,動物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打不過你咬不過你,還不準我跑了?

 黑駿馬明顯就是那種你打不過我,我也不準你跑,我就是要咬死你的不良馬。

 於是,霍去病和金貴都傻眼了,這兩匹馬你追我趕,儼然一下就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霍去病看著金貴尷尬一笑,伸手捏著嘴唇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可黑駿馬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追得更猛了……

 棗紅馬的慘叫聲也是響徹全場……

 金貴一張老臉發黑地看著霍去病。

 霍去病把頭盔取了下來,撓了一下後腦杓:“我真不是吹口哨讓它咬的更凶的意思。”

 “黑龍!”霍去病大聲喝道,再度吹口哨。

 黑駿馬停下腳步,看了一眼霍去病,然後發出震天一樣的嘶鳴聲來,霍去病的動作在其眼中,似乎變成了一道軍令:“咬死它!給我往死裡咬!”

 棗紅馬已經開始發出淒厲地慘叫,甚至隱約帶著一絲絕望……

 金貴一臉心疼,霍去病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受不了了,立刻奔走上前去,摟住了黑龍的脖子,腳下和雙手先後發力,一下就到了黑龍後背上,拉扯著韁繩,這才將殺意濃烈的黑龍給控制住了。

 棗紅馬淒慘無比的跑到了自己主人面前,可憐兮兮的用自己馬臉頂著金貴的臉,就像是在和金貴訴苦一樣。

 “來人,把金將軍的這匹馬弄到我娘哪裡去,讓我娘給看看!”霍去病倒是大方,立刻就喊送醫……

 金貴嘴角抽了一下,沒有製止,只是拱手謝過。

 看台上,一群大老們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公孫賀忽然想到了什麽,摳了一下耳朵:“我想起來了,這匹馬,以前是陛下的馬,陛下送給去病的。”

 “難怪如此剛猛,有我大漢之風!”淮南王劉安揮手道:“來人,重賞霍去病,給這黑駿馬弄十匹母馬伺候著!”

 李歡差點被口水嗆到,揮了下手,叫住了身邊的寺人:“王上,這比試,還繼續嗎?”

 “大王,微臣覺得沒必要了,霍去病少年郎也,尚且能將金貴將軍挑下馬背,足可見相爺身邊的護衛軍,戰鬥力著實強悍,值得我們學習。”

 劉陵也不想再看到這樣丟臉的事情,急忙拱手道:“父王,女兒也覺得沒必要比下去了,總該給軍中士兵留下些許顏面吧?”

 “說什麽呢?戰爭又不是一人勇武就可以決定得了的?”公孫賀作為淮南國大將軍,第一個就不爽了:“戰爭講究的是陣法配合,進退有序,個人武功再怎麽好,到了戰場上,你就算是渾身是鐵的人,又能擰碎幾根釘子?王上,微臣建議比試繼續!”

 淮南王劉安一時間猶豫不決,看了看李歡。

 李歡知道這家夥就是不死心,不承認淮南軍的戰鬥力在關中軍面前就是渣兒。

 “王上,大將軍說的頗有道理,兩軍作戰,並非是好勇鬥狠就能取勝,依照大將軍所言,可以試試看。”

 劉安一聽,立刻頷首道:“霍去病和金貴不再入陣,兩人上前來,寡人賜酒!”

 “喏!”

 寺人急匆匆去傳令。

 兩人一並登上點將台,跪地接過賜下的酒水後,李歡就忍不住招呼著霍去病到自己身邊坐下,霍去病擺手道:“阿父莫叫我,方才鬥將之前,有言在先,他落馬了,那他的職位就是我的,王上為何隻字不提?”

 “嗯?這個……”劉安立刻把眼睛看向了李歡,李歡這邊剛要說話,就看到點將台下,一個肥都都的身影,在兩個士兵的攙扶下,走了上來。

 “大王怎麽可能賴帳?你這是在質疑大王,該罰!”

 曹襄聲音沉穩,勢必要拿下金貴這個護衛軍統領將軍的職務。

 “冬冬冬!”

 戰鼓擂動,下邊的百人混戰已經開始了。

 眾人紛紛起身與曹襄見禮,就是淮南王劉安也不例外。

 曹襄得到了一個只是比淮南王低了半頭的座位。

 “去病兒勇不可當,是末將輸了,願意退下統領的官職,還請大王成全!”金貴老臉一紅,有些羞愧難當的樣子。

 “這個……”劉安還在遲疑。

 曹襄卻不滿地說道:“金貴,你這是什麽意思?你難道覺得大王想要賴帳不成,故意站出來諷刺大王?我大漢諸侯王一言九鼎,一諾千金,你愣在這裡做什麽?還不坐下!”

 金貴還真是被曹襄這話嚇了一跳,立刻抱拳一拜,轉身跪坐了下去。

 霍去病一雙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劉安。

 “去病,過來!”李歡故意把臉一沉。

 劉不害見狀,微微看了一眼劉陵,劉陵立刻會意,湊到了劉安耳邊低聲說了什麽。

 劉安一聽,頓時臉上露出笑容:“去病兒勇不可當,作為我王宮護衛軍統領將軍,綽綽有余,傳令下去,自今日起,去病兒當為我淮南王宮護衛將軍!”

 “喏!”

 邊上的寺人立刻去傳令。

 霍去病臉上這才露出笑容:“末將霍去病,參見大王!”

 “嗯!”劉安微微含笑道:“自今日起,寡人也算是開了一個先河,讓將軍如此年紀擔任護衛將軍,王宮護衛軍一共三千軍,稍後就會集合整齊,接受將軍的檢閱。”

 “末將不敢辜負大王的厚望。”霍去病抱拳,神色肅穆。

 “金貴,你技不如人,心中可有不服?”劉安轉而看向了金貴。

 金貴忙抱拳道:“回稟王上,末將戰敗,心服口服,絕無半點不服氣。”

 “如此甚好,自今日起,你就做霍將軍的副手,稍後寡人安排劉建過來,也一並作為霍將軍的副將。”

 “喏!”金貴抱拳領命,但是卻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霍去病,見霍去病這會兒也正在看自己,兩人不由得相視一笑。

 “大王,這……玩鬧之言,怎麽可以當真啊?”李歡這個時候,方才一臉苦笑的救場。

 “量材而取,乃是長久興盛的道理,相國莫要認為去病兒是你的兒子,就不好意思向著寡人推舉人才,常言還說,舉賢不避親昵!”劉安端起酒樽,看著李歡笑道:“來,朕與相國同樂,且看這一場戰鬥,如何見分曉!”

 聽著劉安這麽一說,李歡也不好再繼續說什麽,只是舉起酒樽,一飲而盡後,示意霍去病坐到自己身邊。

 這次,霍去病終於滿眼春風得意的坐到了金貴身邊,兩人熱情的低聲交流著。

 李歡看了看左右,見公孫賀和伍被都憋著笑意的看著自己,頓時也隻好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你們說,誰會贏?”

 雙方各自一百人的戰鬥,已經持續了盞茶時間,但都不是下死手的戰鬥,所以反而是打得有來有往,甚至還頗為具有觀賞性……

 一方面第一場比試,淮南軍已經很清楚自己不是護衛軍的對手,霍去病和金貴一戰,金貴被擊落下馬,更是讓淮南軍的士氣跌落到了極點。

 另外一方面,甘道夫在長安混了不知道多少時間,是一個非常懂得人情世故的人,所以已經暗中下令,讓手底下的人都悠著點,別讓淮南王臉上太難看。

 於是……打了足足小半個時辰之後,愣是沒有一個人落馬,甚至下邊的士兵裡,已經有人繃不住笑場了……

 淮南王從望遠鏡裡看到這一幕之後,尷尬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伍被拱手道:“王上,此番戰鬥,以平局收場,隨後犒賞三軍將士,方為上策。”

 李歡也順勢道:“都是自己人,本來就沒必要傷了和氣,微臣也認為,平局收場,方為上策。”

 至於第三場,大家都很識趣,誰都沒提。

 一場許多人都期待已久,但是卻草草收尾的軍中演武,就這樣落幕了。

 偌大的軍營裡,劉安看到下了點將台的李歡,有意無意和自己女兒走的很近,當即一笑後,並不放在心上,等到身邊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這才讓人叫來了金貴。

 “那豎子,當真將你擊落馬下?”

 金貴早就知道淮南王會有這樣的一問似的,內心毫不意外。

 “回稟王上,說來慚愧,如果是生死相搏的話,末將感覺自己不出三十個回合,就會被他一槍挑殺!”

 金貴臉上有些發紅發燙。

 劉安訝然的看了一眼金貴,忽然歎息了一聲:“如此說來,相國說的是真的。”

 金貴低著頭,不敢接話。

 劉安歎息一聲道:“此前,相國說我淮南軍的戰力不過爾爾,寡人那時候還心有不滿,單獨從第一戰的比試裡,就能看出,淮南軍確實是羸弱不堪。”

 金貴道:“王上,我軍多年不知戰事,關中軍連年征戰,並不奇怪。”

 劉安看了一眼金貴:“這麽說,你對於自己敗在那小兒手中,但真毫無半點不服?”

 金貴又是苦笑一番:“王上,微臣是真的心服口服,那小兒尚未弱冠,就有如此勇武;若是等到其成年之後,微臣恐怕自己無法撐住十個來回,就要被斬於馬下。”

 劉安聽完這番話,整個人都呆在原地,心情複雜的揮了揮手,示意金貴退下,忽然又道:“此事,不要與任何人提及。”

 “喏!”金貴眼珠一轉,拱手一拜,下了點將台。

 轉過幾座軍營,就看到露天擺放的桌子上,霍去病、曹襄、李敢等人,都已經在等著自己了。

 “愣著幹嘛?這魚兒沒刺兒,下酸菜火鍋最合適了,快些過來!”

 霍去病熱情的招呼著金貴。

 金貴看了一眼曹襄,心中就有一種不由自主的畏懼感,忙拱手道:“屬下不敢!”

 “怕什麽?從今以後,你和去病都在一起做官,那就都是兄弟,過來,在我老曹面前,只要是兄弟,就沒什麽尊貴卑賤,過來!”

 曹襄直接就上手給金貴斟酒了。

 金貴一看,心裡也明白,自己這會兒要是還不過去的話,那就是不給人家面子了。

 他急忙走上前去,李敢和王孫劉建就已經熱情的拉他坐在長條木凳上。

 鍋裡香氣誘人的酸菜魚火鍋味道飄出,叫人唾液分泌,食指大動。

 曹襄熱親的拍著金貴的護肩:“這以後呢,就是兄弟了,在淮南國內,有誰欺負你,直接開口,甭管是誰,咱們兄弟都給他平了!”

 金貴連勝不敢,可看著熱情無比的眾人,還真是有一件壓在他心頭的事情,悶了一口酒,金貴拱手道:“侯爺,將軍,有件事情,恐怕還真需要你等出面,才能解決。”

 “你叫我侯爺,叫去病將軍,那就是不把我們當作兄弟看,不管你讓我們幫什麽忙,都拒絕。”曹襄指了指遠處:“去,那邊和小孩坐一桌去!”

 李敢立刻給金貴倒酒,哈哈笑著:“好不叫曹老弟,霍老弟?”

 “我哪敢……”金貴這話剛出口,還沒說完,曹襄就大怒道:“我都已經一口一個金老哥哥,你這裡卻說不敢,那就是沒把我放在眼裡?”

 “曹……老弟?”金貴是真的被嚇到了,武功再高,在這些頂級權貴面前頂個屁用?

 曹襄真想弄死自己,只需要有這麽個意思,立刻就會有一大堆人日月不停的對自己下黑手。

 “哈哈哈……這就對了!”曹襄用力的拿著手裡的酒碗,撞了一下金貴手裡的酒碗,仰頭就給幹了。

 金貴看這樣子,也不敢遲疑,立刻仰頭飲盡。

 “說吧,遇到了什麽難事兒了,說出來,兄弟們給你平了!”曹襄怎怎唬唬的。

 金貴額頭上卻已經見了汗水:“說到底,也不是什麽私事兒,是軍餉的問題,上次發軍餉,已經是三個月前兒的事情了。”

 “那軍餉呢?”霍去病放下快子,眼神中透露著幾分認真。

 金貴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讓太子扣下了。”

 “好家夥,喝自己的兵血啊!”李敢磨牙:“我阿父帶了一輩子的兵,從來沒有乾過這樣的事情,這太子真好,直接吃了自己的兵血?”

 劉建在一邊上聽著,臉上也浮現了幾分尷尬的表情:“該說不說,太子貪墨了這些軍餉之後,大多都用於購買田產去了,士兵拿不到軍餉,哪裡還有心思訓練?若非是如此的話,淮南的武備也不會如此松弛。”

 “他都已經是太子了,他還要那麽多的田地做什麽?”金骨朵不太懂這個道理。

 “這你就不懂了,淮南國內,收稅的人是王上,太子想花錢,也得經過王上的同意不是?可每年國庫的預算,都是有額定的,太子那邊的俸祿,可領不到多少,能有田地,自己能暗中操控的地方可就太多了。”曹襄深諳其道,給金骨朵補充了起來。

 金貴臉上閃過幾分尷尬的表情,拱手道:“諸位弟兄,可有辦法?”

 “好說!”霍去病灌了一口果酒, “先吃飯,吃完之後,我去找翁主把這事兒稟報給王上。”

 金貴可不清楚翁主劉陵和李歡的關系,自然也就不知道霍去病為什麽說要去找翁主了。

 但是,看其他幾人聽完霍去病這話,都一副事情已經解決的樣子,他也有些將信將疑起來。

 “如果軍中士兵的月俸都能足額發放,多的不說,這些兒腦筋簡單的漢子,一定會對將軍言聽計從的!”

 金貴很明顯是個老實人,這話讓有心人聽了去,可很不好。

 但,李歡謀劃的,卻正好就是此事,架空淮南王和太子劉遷,是他們來到淮南之後頗為重要的一步。

 這一步走好了,往後的路子才會更寬更快。

 “好說,你等會就去傳令,不出三天,所有虧欠的俸祿,都能足額發放下去!”霍去病作出保證:“如果發布下去,我霍去病親自帶著兄弟們去找我爹拿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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