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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鄉之路》第94章 肉票
  劉惠茹一聲悲鳴,撲向倒下去的何大虎。“大哥,大哥。”劉惠茹聲嘶力竭地叫著。

  何大虎的額頭被槍托砸了一個大口子,立刻血流滿面。劉惠茹一聲迭一聲地叫著,但何大虎兀自昏迷不醒。那個嘍兵又一次舉起槍托,向何大虎砸去。劉惠茹情知不好,馬上用身體護住何大虎。在槍托就要落下來的一刹那,青衣大漢大喝了一聲:“住手!”

  那個嘍兵趕緊收手,就是這樣,槍托仍乘著慣力碰到了劉惠茹的後背。劉惠茹是以必被槍托砸中的心理來護住何大虎的,待槍托輕輕地落在自己身上,她心裡松了一口氣。忽聽青衣大漢問:“王二,誰讓你下手打人?”

  “大當家的,他出言頂撞你。”那個用槍托打昏何大虎的那個嘍兵回答道。

  “可我並沒有讓你下死手打他。二當家的,王二是你帶的人,你看怎麽處理?”青衣大漢道。

  二當家的俗稱頂天梁。二當家的一般來說都是文武全行,大當家的一般不出馬,全是二當家的指揮和帶頭衝鋒。今天的事有些特殊,故此大當家的親自出馬。紫金山的二當家的是個滿臉絡腮胡的三十多歲的大漢,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讓人望而生畏。他站起來道:“水香,把王二押出去,打三十軍棍。”水香是管理土匪內部安全職務的匪職。

  水香應聲答是,命兩個嘍兵把王二拖了出去。王二被拖出去不久,外邊就傳來了打軍棍和吃痛哎喲的聲音。聚義廳裡,何大虎仍然沒醒,劉惠茹用手帕給他捂住額頭止血。“秧子房管事,這兩個肉票交給你了。不要讓他們出事,如果出了問題,就拿你試問。”大當家的吩咐道。

  從那混亂的兩撥人群裡走出一個瘦小枯乾的人答道:“大當家的,肉票交給我,你就瞧好吧。”說完,又從人群中走出兩個嘍兵,出了大門,不一會取來一副擔架。兩個嘍兵把何大虎放在擔架上,抬起擔架朝門外走去,秧子房管事命令劉惠茹跟在擔架後面。本來那兩個嘍兵要抬走何大虎時,劉惠茹要加以阻攔,她擔心他們要對何大虎不利。還沒等她行動,那個瘦小枯乾的人讓她跟著擔架走,正好隨她所願,所以劉惠茹跟著擔架出了聚義廳。

  劉惠茹隨著擔架來到聚義廳右邊後面那排平房。這排平房有十多間房,只在左側一處開門。進了門來,房中間是走廊,兩邊分開許多間屋子。走到接近盡頭時,倆嘍兵把擔架抬進一個開著門的屋子裡。劉惠茹緊跟著也要進去,那個瘦小枯乾的人阻攔道:“你是那邊那個屋。”

  劉惠茹抗議道:“我要去照顧他,他還在昏迷,他的額頭還在出血,沒有人照顧哪成?”

  “我們已經給他請了大夫,醫生會把他治好的。”那個瘦小枯乾的人回道。

  “醫生只能給他療傷,他傷的挺重,我能照顧他的生活起居。”劉惠茹強調她留下來的理由。

  秧子房管事想了想說:“那你就先留下來,看看我們是怎樣給他醫治。”

  劉惠茹想的很多,只有她才是唯一的肉票,何大虎和梁三都沒有錢,不具備當肉票的條件。但何大虎替她強出頭,也是很危險的,也是很容易喪命的。這些土匪殺人如麻,絕對不在乎再多殺幾個人。所以,目前他不能與何大虎分開,因為他們倆是相互依存的。但是現在倆人應當如何生存下去,那是最為棘手的問題。就在劉惠茹冥思苦想的當口,一個背著藥箱的人進了來。他給已被放在炕上的何大虎把了把脈,

拿出銀針在何大虎左手小指接近指甲的地方扎了下去。沒過片刻,何大虎醒了過來。劉惠茹喜憂參半,喜的是何大虎終於轉危為安,憂的是傳說的秧子房管事都是心狠手辣的人物,對於不是肉票的何大虎落在他手,有可能是九死一生。  大夫處理了何大虎額頭上的傷口,然後用紗布給予了包扎。最後開了一個方子,交給了那個瘦小枯乾的秧子房管事。秧子房管事把方子給了一個嘍兵說:“你去按方抓藥。”

  嘍兵答應一聲拿起方子走了,室內只剩下秧子房管事和一個嘍兵。現在劉惠茹安心多了,因為秧子房管事給何大虎抓藥治傷,這就預示著何大虎的生命無虞。何大虎醒了之後一直沒有說話,忽然,舔了一舔嘴唇說了一聲:“水!”

  劉惠茹對秧子房管事說:“這屋裡沒水,也沒有喝水的家什,你是不是派人弄點水去呀!”

  秧子房管事並未拒絕,而是吩咐小嘍囉說:“你去找個碗,打點水來給他。”

  小嘍囉答應一聲就出去了,不大一會兒就端來一碗涼水。劉惠茹接過水碗,自己坐在炕沿上,把何大虎的頭抬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後端起碗來喂何大虎喝水。何大虎頭破失血,口渴得厲害,這樣喝起來比較困難。何大虎求劉惠茹幫他翻過身來,這樣喝水就容易多了。劉惠茹放下碗,小心翼翼地把何大虎放平在炕上,站起身來幫何大虎翻身。這樣,何大虎喝水就暢快多了,他足足喝了半碗水才滿意地停下來。劉惠茹又幫何大虎翻過身來,安頓好他歇息。秧子房管事說:“既然你願意照顧他,你就留在這屋吧。”對劉惠茹說完,命令小嘍囉道:“把門鎖上,我們走!”

  秧子房管事和小嘍囉一走,房間立刻安靜了下來。劉惠茹說:“謝謝你,何大哥,若不是你出言相救,現在只能是我一人獨對匪徒,其後果不敢想象。”

  喝過水後,何大虎的狀況好多了,眼睛又能放出光亮,他自己坐了起來。他說:“我聽說,這夥土匪窮凶極惡,什麽壞事都乾得出來。如果肉票的家裡到時不來贖人,頭一次他們就割下肉票的耳朵送給肉票家裡。如果家裡再不送來贖金,他們就會割鼻斷指來嚇唬肉票家裡。”

  聽到何大虎這麽一說,劉惠茹覺得不寒而栗。劉惠茹知道,公爹被日本人抓走,自己又深陷匪巢,家裡就沒有了主事的人。即使紫金山派人通知,也沒人會拿出錢來送上山。那麽,她自己的前景就是割耳剜鼻斷指。想到這裡,劉惠茹不由得跌坐在炕上。何大虎似乎並未察覺,他繼續說:“這夥強盜如果這樣做還不得逞,最後只能撕票。尤其對女肉票,他們會使用各種方法折磨。先是大當家的來睡,大當家的膩了再交給二當家的。最後交給眾小嘍囉們。”

  聽到這裡,劉惠茹不覺瑟瑟發抖。下意識地一下子撲到何大虎的懷裡說:“你別說了,我怕,我害怕。”

  何大虎此時抱個軟玉滿懷。他輕拍著劉惠茹說:“別怕,別怕!就是何大哥去死,我也要保全你!”

  “大哥,只要你能幫我躲過這場災難,讓我怎樣報答你都行。”劉惠茹發誓道。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個小嘍囉送來了飯菜。此時,劉惠茹早已饑腸轆轆。倆人不再相依,他們拿起碗筷就吃。隻一會兒,小嘍囉拿來的飯菜就風卷殘雲般地沒了。接著,小嘍囉又端來兩杯茶水,分別放在兩個人的身旁。何大虎拿起茶杯一飲而盡,劉惠茹也端起茶杯喝了兩口,覺得不解渴又喝了兩口。何大虎看看劉惠茹喝的只剩茶底兒,忙說:“我有些頭暈,不好,不好。你別喝那茶水了!”說完,何大虎就暈了過去。劉惠茹這時,也感到頭暈,接著也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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