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逝,轉眼間到了年底。距離小蘭離開過去了一個月時間。而在這一個月內,陸炎發現自己被人盯住了。發現的不是他,而是小灰。只是,陸炎沒有輕舉妄動,依舊我行我素,但暗地裡卻倍加小心。
“哇,是蠶豆!”
小雨無意中見到陸炎收起一小袋蠶豆,吃過陸炎做的蠶豆的小雨頓時流下口水。
經過一個多月的相處,兩個孩子對陸炎產生了依賴,也真的把陸炎當成親哥哥來對待。
“小雨、小雪,這袋不能吃,等一會兒哥哥給你們做新的!”陸炎急忙收起這一袋蠶豆,小心存放起來。
在陸炎發現,這個世界有著傳說中的武功後,便絞盡腦汁做出了不少的防身之物。這袋毒蠶豆就是其中之一。還有幾把精致的小弩,只是目前缺乏弩弦,不過他已經托商隊給嘎西村的大叔送信了,因為那裡有他需要的東西。
美滋滋地吃著新炒的蠶豆,小雨小雪兄妹兩個眼睛都眯了起來,不時還給一旁爬著的小灰幾粒。
小灰這兩個月長的很快,小雨都有些抱不住它了,站起身來比小雨要高不少。也許是野性的本能,小灰不時會出去自己狩獵,有時還會給陸炎打一些野味回來。
隨著漸漸成年,小灰的嗅覺越發靈敏,方圓兩三百米內,只要有陌生人,它會第一時間發現,然後以一種奇特的叫聲向陸炎傳達。
囑咐小灰看好兄妹倆,自己來到後院繼續構建自己的小煉窯。這個世界有煤炭,這是一個非常好的事情,以讓陸炎做出很多防身之物。如果真能煉出碳鋼,就可以把弩的整體材質更新換代,讓它的殺傷力大增。
槍的話有些太過異想天開,先不說那些複雜的車床根本做不出來,單單是火藥就讓陸炎望而卻步。不是他不知道如何製作火藥,而是那東西太過危險,一不小心就會把自己搭進去。
“呼~!”
陸炎重重地呼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單憑我一個人要建造一個小煉窯,起碼也要三個月左右的時間!”
主要現在地質受凍,硬的很,不然的話早就建造完了。
“陸炎哥哥,有人找你!”小雨站在後院門前大聲喊道。
後院是禁地,兄妹二人都知道,雖然很是好奇陸炎在做什麽,但是卻從來都沒有偷偷溜進來,哪怕陸炎不在家的時候。
陸炎眉頭一皺,是誰找自己?自己在河東村唯一有來往的就是張大叔,而張大叔來的話,小雨會直接告訴自己張大叔找他。
將手中的工具收好,從後門進了屋子,換了一身衣服走了出去,出門一看,竟然是縣令府的胖廚娘,這讓陸炎有些詫異。
縣令府!
“悅憐謝過陸兄救命之恩!”
陸炎看著眼前縣令千金胡悅憐盈盈一拜,有些無語。古人就這點麻煩,總是謝來謝去的。就為了和自己道謝,讓人把自己人河東村的家裡請到府上來,你這是道謝的態度嗎?不應該親自登門拜訪嗎?手裡還得帶著厚禮,不然讓人怎麽看你這位縣令千金?
結果可好,道謝的人在家等著,讓下人去請恩人,結果人來了,還得在前廳乾坐著,茶到是有,可那特麽也叫茶?好好的茶葉為何要磨成粉末?裡面還要加糖?加糖起碼也能理解,可能有人喜歡喝甜的東西,但是往裡放鹽和豬油是何道理?
不知道這茶是什麽味道,反正從始至終,陸炎一口都沒喝。看著下人遞來奇怪的神色,只能尷尬地笑著說,
自己不渴。結果到好,一等就是半個多小時,這才等到大小姐換好衣服出來見客。 可能見陸炎有些拘束,胡悅憐小手一揮:“你們都下去吧,劉娘陪著我就好!”
“是!”
一群下人躬身退下,隻留廚娘一人。
“陸兄可是哪裡不舒服?”
“呃……沒有,沒有!如果小姐找在下沒有別的事情,還請允許在下告退!”陸炎做人很有自知之明,無論是前世還是現世。當你身份與他人不對等時,盡量避免結交,特別是與官家人。
“莫非陸兄欺小妹年少不更事?或是覺得縣府是一處可怕之所,這才急急離去?”胡悅憐露出委屈的神態,小手在衣襟上輕輕捏動。
“不不不,小姐萬萬不要誤會!只是家裡還有弟弟妹妹需要在下照顧,有些擔心!”嘴上這麽說,心裡卻對她的話不停地點頭。
你一個十二三歲的黃毛丫頭,趁著縣令和老管家不在,擅自叫來一個英俊少年是打算幹什麽?要知道,像她這麽大的丫頭大部分人家都已經開始說媒了,可能再過一年就要出嫁了。難道說已經按捺不部內心中的那什麽火了嗎?
當然,這只是陸炎的遐想罷了!不過,他能看得出來,眼前的女孩雖然不大,但心機絕對不簡單。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自己盡量還是少與她接觸!
“原來陸兄家裡還有弟弟妹妹,劉娘,告訴下人準備一些蜜餞和桂花糕, 一會兒給陸兄帶給弟弟妹妹吃嘗嘗!”
“是,小姐!”劉娘領命,識趣地離開了前廳,給二人留下聊天的空間。至於為何之前不一起離開,主要還是做給人看的。只要下人們沒有親眼看到二人獨處那就可以了!
見劉娘走了,胡悅憐這才松了口氣,整個人輕松起來,活動活動筋骨,見陸炎看向自己,笑著吐了吐舌頭道:“天天要擺出大小姐的樣子真的很累呢,其實人家就是想見見陸兄。可是你也知道,女孩子想要出一次門很不容易,特別是到了年關,如果被爹知道了,就要上家法了!”
“對了,陸兄,你雕的那個木雕真的和娘親一模一樣。家裡雖然有娘親的畫像,但是卻沒有你雕刻的像。你是怎麽辦到的?”
“還有還有,你的醫術是怎麽學的?傷寒這種不治之症你都可以治好,你知不知道,那些庸醫得知我痊愈之後,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別提多有趣了!”
看到胡悅憐露出天真的一面,陸炎這才知道自己看錯了。之前的胡悅憐是縣令千金,言行舉指一絲一毫都有章法,每一步要邁寸,頭要抬到多高,坐要如何坐,站要如何站,笑的時候不能露齒,等等。換做陸炎自己來,會覺得是一種煎熬!
胡悅憐問了很多,陸炎也回答了不少,只有涉及自己的一些隱私時,會巧妙的應對過去,對方也識趣地沒有深問。
聊的還算很愉快,最後當陸告辭準備離開時,胡悅憐突然叫住了他,說了一句令陸炎震驚的話!
“陸兄,你之前真的是一個礦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