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希納再次抽完牌,他手上現在的牌是:0-4、0-5、0-6、1-1、1-2、1-3、1-4、0-4。從整體的牌面上來看還算可以,就是不知道其他人會怎麽出牌了。
站在貝爾德托身後的老者用手指了指伯希納說道:“剛剛你是最後一名,現在就由你先開始吧。”
隨著老者的聲音落下,伯希納沒有任何猶豫,他立刻把自己手上最大的那張0-6打了出去。
貝爾德托滿臉笑容的打出6-4,馬呂斯的4-2與維爾福的2-6緊隨其後。
伯希納按照原有的計劃繼續打出0-5接在0-6的另一邊,貝爾德托輕松地打出5-5,他甚至開始哼起了小曲。
馬呂斯放下了5-3,維爾福卻在另一頭敲出6-6。
變故在第三巡出現,當伯希納用3-1接了馬呂斯的5-3時,貝爾德托卻接不上牌,他說了一聲:“過。”雖然他不再繼續哼小曲,但仍能感受到他的輕松。
馬呂斯和維爾福繼續出牌,但是伯希納也出現了同樣的情況。他接不上維爾福的牌,所以也只能喊過。
坐在他左手邊的貝爾德托面帶嘲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打出了自己的牌。上家的那個小子一看就知道是菜鳥,從他先開始動刀無疑是最輕松的,他輕松地想到。
馬呂斯用0-3接上了自己上一巡打出的0-1,然後又被維爾福的3-6接上。這局他們兩個是最順利的,尤其是維爾福接二連三的把自己手上的大牌打出。
伯希納此時用1-4接上了牌,這張牌就是上一巡貝爾德托打出的。見此貝爾德托也只是冷哼一聲,隨後看了看牌桌。
但是看完之後的貝爾德托卻僵在了座位上,隨後才從牙縫裡擠出了,“過”。
一次接不上還能說正常,第二次就真的開始讓他緊張了,現在場上就他還剩四張牌,雖然點數都不大但也讓他擔憂。
老者一直站在貝爾德托的背後,那濃烈的老人味讓他一陣陣恍惚,他甚至隱隱約約聽到了嬰兒的哭泣聲。
好在下家的馬呂斯也接不上,這讓他勉強的松松了一口氣,但是維爾福卻繼續打出了6-1。維爾福只有兩張牌了!
不要急,不要急,牌桌上最不能的就是急躁。我是非凡者,好運常在我身邊!貝爾德托在內心如此安慰自己,果然當伯希納打出1-2時,他知道自己的好運來了。
他立刻緊跟著把自己的0-2送了出去,下家的馬呂斯又出不上牌了!哈哈,現在該擔憂的是他了,我等下肯定不是墊底!
出乎意料的是維爾福繼續跟上了1-5,這時的他只有一張牌了!
還好還好,上家的那個小子也跟不上,但是我卻可以用0-0跟之前的牌,我就說嘛自己的運氣哪裡有那麽差!你看那輛小子的臉色都已經是什麽樣了!這次雖然有可能拿不到第一,但起碼不會死!我果然是幸運的人!
貝爾德托臉上的汗,甚至已經開始讓他自己看不清楚,但他仍對自己抱有絕對的把握!
此時的貝爾德托只有兩張牌,但他之前那生動而豐富的表情讓人以為是在表演戲劇。
“舞台上的小醜都沒你能演,但是這局的勝利者必定是我!”維爾福在內心腹誹道
馬呂斯打出了2-5,但是到了維爾福他卻停頓了一下,他刻意的發出了哎呀一聲。
就在大家以為他要過牌得時候,他緩緩放下了自己的最後一張牌。
0-4!
這張牌接上了貝爾德托的0-0,也讓他把手牌全部打光了!
貝爾德托感覺一下子又被丟回了屋外,那由內而外的寒冷讓他整個人不住的顫抖,他手上還有3-4和4-4,整整15點!
馬呂斯的面色也不好看,他也有3-3與2-3沒打出去,雖然只有十點,但因為還沒有統計,所以他以為自己的點數是最高的。
伯希納現在整個人卻陷入了極大的震驚,不是因為維爾福打完了牌,而是他明確的記得0-4這張牌應該在他的手上!
他清楚的記得他摸牌的時候是0-4.5.6的連號,所以根本不可能記錯!
現在恐怕只有非凡能力才能解釋為什麽會有這種情況了。
維爾福是刻意換的座位,下一回合他又會針對誰?
當老者將滿滿的一杯酒遞給維爾福之後,他再次走到了貝爾德托的身後,“看起來,你的運氣沒有一直跟著你啊~”,說完老者的雙手慢慢地搭上了貝爾德托的肩膀。
在伯希納等人的眼中,一道道黑色的紋路自貝爾德托的衣服內湧出,慢慢的覆蓋了全身,他兩隻手腕上的骰子紋身也似乎活了過來在慢慢轉動。
貝爾德托大張著嘴似在呼喊,但他們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不,也不是沒有聲音,自門外傳來了若隱若現的嬰兒啼哭聲,猶如一道陰霾再次籠罩了剩下的三人。
不一會兒,貝爾德托就停止了掙扎,老者取下來他手上的兩個骰子後,慢慢地踱步至維爾福身後。
“繼續吧,離天亮還早的很呢,但是現在就三個人了,不如改打抽骨牌吧。”
老者的話三人自然不敢違逆,在維爾福喝完酒後,也只能老老實實的開始洗牌、摸牌並把多余的七張牌放在一旁。
伯希納這次摸到了:0-1、0-3、1-2、2-2、3-5、5-6與6-6。
摸骨牌和擋骨牌差不多,只不過接不上牌的時候,要在剩下的牌裡摸,一直摸到有能打的牌時。
“你們三個,就丟骰子來決定誰先出吧。”說完老者就把從剛剛從貝爾德托手上取下的其中一個骰子遞了過來。
維爾福率先擲出2點,接著是馬呂斯的4點,伯希納忍著內心的不適擲出了六點。
骰子丟完就繼續開始打牌,伯希納仍像之前那樣率先打出6-6,接著就是緊緊盯著維爾福。
上一回合給他留下的印像實在是太深了,如果維爾福真的能夠換別人的牌,那麽不論是他還是馬呂斯都有可能被背刺。
在思考之際,馬呂斯把3-6打出,維爾福也已經打了6-2, 他不得不打出2-2以應付局面。
還有那詭異的侵蝕,實際上他的雙手任然正常,但是雙腿卻已經失去了知覺,這個侵蝕應該就是與牌接觸的時間越久影響就越大。
他繼續打出0-3,然後想到,按照之前老者的話來說,應該就是四個人之間只有一個人能夠活下來,這算不算賭局上的贏家通吃呢?
等等,說起來他的能力是保持冷靜,維爾福換牌就像是在出千,貝爾德托可能與運氣相關,那馬呂斯的能力又是什麽?
伯希納現在又把自己手上的3-5打了出去,手牌已經打了一半,他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回牌桌上。
現在的局面是他還有三張牌,馬呂斯和維爾福剛剛都摸了一張牌所以還有五張,牌局上是五和四的頭。
馬呂斯接著他之後打出了5-1,然後是維爾福的4-4。伯希納發現不論自己是用0-1還是1-2在這之後,都有可能接不上牌,但現在的情況已經沒法多加思考了,他只能先把0-1打了出去。
馬呂斯接了4的頭打出4-0,維爾福緊接著就是0-2。
這張0-2正好為伯希納的1-2提供了基礎,如此一來就只剩5-6看運氣了。
但令伯希納吃驚的是,即使到了現在維爾福仍然沒有動用能力,他甚至開始懷疑維爾福的能力到底有沒有被其他人察覺的可能性。
就在伯希納開始陷入自我懷疑的時,維爾福動了。雖然很隱晦但伯希納仍然注意到,當他摸完牌後,他的手緊緊的握住了那張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