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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道官途》第310章 美人計,過牆梯
許三笑打開電腦,輕而易舉便搜索到山南某縣年輕黨委書記的不雅視頻,盡管視頻裡沒有提及任何人的名字,事件的主角的臉上也打了碼。但仍然有許多“知情人士”留言說,視頻中的男主角正是豔陽縣委書記張玉剛。

桃色事件整不死人,但輿論的口水卻能把人搞臭,體制裡頭混,名聲一旦臭了,上升通道基本就被堵死了。帶病升遷的幹部不是沒有,但肯定都是些前程有限之輩。正如家賊麻雀之流染點小病也不會有多少人關注,一輩子能登上枝頭便已經心滿意足。而似玉剛這樣的家世顯赫,前程似錦的年輕幹部卻是鴻鵠,這輩子不能做到封疆大吏的級別,便算不得成功。

不出現意外的情況下,今年將是仁宗在位最後一個年頭,十年仁政,功過參半。發展經濟富了國家,改善民生提高了整體生活水平。而經濟掛帥,發展和穩定壓倒一切等口號也造就了一大批貪官。社會兩極分化現象也越發明顯。

這個時代最臭的就是官員的名聲和國足的腳。

有學者憤而疾呼:吏治敗壞貪汙腐敗已成普遍現象,對國家的凝聚力造成了極大破壞,已經達到治理貪汙會亡黨,不治理便會亡國的地步。

仁宗顯然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他才會力推鷹派政治家紅二代謝潤澤上台。在這最後一年任期內,仁宗基本開始放權,從開年起便四處出訪,為謝潤澤順利接班,盡量先理清國際環境。謝潤澤現在是名義上的副元首,實際上卻已經開始在國內行使元首權利。這位接班人雖然還沒正式上台,但查貪反腐的旗幟卻已經悄然豎起。開年不到兩個月,已經連續查辦了一個省部級,兩個副部級。

這種形勢下,玉剛這件事無疑是撞槍口上了。

許三笑看罷多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抬頭問王峰:“王大哥,這事兒你怎麽看?”

王峰深知張玉剛對許三笑的重要性,道:“事情是禿子頭上的蒼蠅,明擺著張玉剛是中了人家的仙人跳,但咱們想挽回影響卻已經幾乎是不可能了,這個手法跟你當初辦李紅軍那件事很相似。”

高度決定視角,王峰所在的位置跟許三笑不在相同高度,看法也就相對泛泛了些。張玉剛是什麽人?省委書記秘書張玉強的親堂弟,中央二代大佬中碩果僅存的張晉澤的重孫,家族枝繁葉茂,經商做官都不缺乏登峰造極的人物。沒有足夠的實力,誰敢動他?誰又能動得了他?

許三笑深深歎道:“仙人跳是肯定的,現在的問題是對方的目的是什麽?”

“這段視頻打了碼,沒有明確證據表明視頻的男主角是玉剛,憑張家的影響力,目前為止,這段視頻還不足以真把玉剛如何,但是假如對方下次上傳的是不打碼的,再捏造一個足以致玉剛於死地的故事,到那時張家就算保得住玉剛的人,也保不住他的前程了。”

王峰道:“你分析的很對,我倒還沒想這麽多,對方顯然有所保留,他們這麽做的目的看來是為了控制張玉剛。”

許三笑道:“應該是這樣,先脫了玉剛的褲子,卻保留了他的面子,聽話就讓他繼續保留面子,不聽話就讓玉剛下邊上邊一起曝光。”

王峰面露憂色,道:“張書記跟您肝膽相照,豔陽縣和三鎮新區又是唇齒相依,他如果被別有用心的人控制了,對您就太不利了。”

許三笑沉吟道:“還沒到那麽糟的地步,玉剛的性格寧折不彎,這種方法想要控制住他估計可能性很小,更大的可能是玉剛跟對方撕破臉,玉剛的名頭被搞臭,以他的個性,這個官肯定沒臉繼續乾下去,而對方既然敢得罪張家,應該有足夠的準備。”

王峰問:“您有什麽打算?”

“不能由著玉剛的性子來,這件事還有轉機。”許三笑眸子裡放光,看著王峰,胸有成竹笑道:“這就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我的老辦法卻被人家拿來用在了我兄弟身上,活該這小子倒霉,誰讓他不聽我的勸告,見人家姑娘豪放前衛,就以為能出入自如,不睡白不睡。”

王峰遲疑道:“您打算讓張書記跟對方合作?”

許三笑收斂笑容,鄭重額首道:“前陣子在蓉城,聽一位大哥說起進退之道,深有感觸,太祖說今天的後退是為了明天大踏步的前進,隻進不退固然壯烈,相信死的也會很壯烈,玉剛這件事上,咱們現在就不能再進了,暫時的退讓是必須的,可以穩住對手,為咱們爭取到解決問題的時間。”

王峰眼睛一亮,道:“您看來已經有應對之策了?”

他並不知道如今的許三笑已經今非昔比,堂堂玄門兩道的宗主,手下有術士能人無數。可以說這件事背後隱藏的對手不管是誰,許三笑都有足夠的實力與之抗衡。

  

下午,許三笑家。張玉剛坐在沙發上,垂頭喪氣的樣子。許三笑故意板著臉,走到他對面坐下。

玉剛低著頭,不發一言。臉上似有慚愧和悔意,卻抿著嘴一句話也不肯說。

許三笑打量他幾眼,打趣道:“怎麽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生龍活虎的張玉剛成病貓了?”

玉剛抬了一下頭,看了許三笑一眼,嘴唇動動想說什麽,卻終於什麽也沒說,又低下了頭。

許三笑略約猜得到他要說什麽,道:“甭說抱歉之類的屁話,你我兄弟之間用不著這個,我先問你一件事,這視頻裡的女人是哪個?”

張玉剛沉默了一會兒,半晌才吐出三個字:“凌落塵。”

許三笑早就猜到是她,不出所料的點點頭,嗯一聲,又問:“對方提什麽要求了沒有?”

張玉剛道:“暫時沒提,我打電話問這個臭娘們是怎麽回事,她還跟我裝蒜說不知道,還反咬一口說是我找人拍的視頻,害得她沒臉見人。”把頭一搖,沒心沒肺罵道:“這他媽算怎麽回事嘛?讓老子當著全國網友的面直播了一回,幸好哥們兒身材和床上功夫都還湊合,不然這臉丟的更大了。”

許三笑想樂,強忍著,道:“你覺著凌落塵的話不可信?”

張玉剛憤憤道:“我他媽還沒傻透腔,我跟凌落塵在酒店約會,沒有第三者知道,那段視頻卻是從三個秘密角度拍下的,顯然是早有準備,酒店的房間都是凌落塵定的,她要是可信,這世上就沒人值得懷疑了。”

“她說你害的她沒臉見人了?”許三笑心中一動,想到了某種可能。

張玉剛點點頭,“對,這臭娘們就是這麽說的,還他媽跟我說她丟臉其實沒什麽打緊,關鍵是我前途遠大,千萬丟不起這個人,還假模假式的關心了我幾句。”

許三笑越聽越覺著自己的猜測靠譜,盯著玉剛問道:“你想沒想過,如果你跟凌落塵是男女朋友的關系,那麽這段視頻不但不是對你不利的證據,反而會成為某些人喪心病狂,偷拍暗算你的證據?”

“我跟凌落塵?還男女朋友?”玉剛聲音提高了八度,罵道:“姥姥,我他媽寧可頂著,大不了告老還鄉回燕京賽車遛鳥去,找這麽個臭娘們做女朋友,我還不如死了。”

許三笑挖苦道:“你丫前些日子可不是這麽說的,什麽人家凌落塵高端大氣呀,什麽人家時代感強呀,把她誇的天仙花朵兒似的,這會兒一聽說要動真格兒的,你小子就慫了?”

玉剛梗著脖子,倔強道:“慫了就慫了,我現在一想到這段視頻,連老二都跟著疲軟,還讓我這輩子余生天天面對這個視頻的女主角,你這不是存心惡心我,讓我絕後嗎?”

許三笑早料到他會這麽說,瞪眼道:“嫌丟臉了?你早幹什麽去了?嫌丟臉你別乾啊!幹了別讓人家抓住把柄呀!鬧到現在這地步了才覺著丟臉,還我存心惡心你,我怎麽那麽閑?讓劉楓特意開車把你接來就是為了惡心你?”

玉剛不是笨人,聞言眼睛一亮,“哥哥,我就知道你大老遠把我弄來絕不是為了拿我開涮的,快告訴我你有什麽主意吧,我這兒都快急瘋了。”

從他內心裡來說,絕不願意放棄眼下已經擁有的一切。視頻出來以後他就打定了主意,如果凌落塵逼人太甚,他寧願玉石俱焚也不會任人擺布。許三笑突然派劉楓來接他這件事給了他希望,他深知許三笑手段非凡,深信如果說這件事還有人能扭轉乾坤,這個人便一定是許三笑。

許三笑看著玉剛期待的眼神,不忍繼續逗他,道:“凌落塵暗示你跟她修正關系,其實算不得什麽大不了的事情,男女朋友而已,又不是登記結婚的伴侶。”

玉剛聞言,不禁有些著急,嘴巴欲張看樣子是打算爭辯幾句。許三笑忙一擺手擋住他的話頭,續道:“我知道她們肯定不會這麽簡單就放過你,只要你答應了第一步,很快就會有第二步,一步步把你拉進坑裡。”

“不過你完全不必擔心,因為我不會給她們機會繼續威脅你,只要你先穩住第一步,給我爭取點時間,我自然能把視頻的原帶找出來,到時候你想把凌落塵甩了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

夜色正濃,山腳下,許三笑正苦練飛天術。白甲在一旁匯報事情進展。

“初步確定這件事跟一貫道有關,大菩提寺的聖徒阿賈尼來華夏傳道,據說此前曾經去大雪山,李神通受他做了記名弟子,這小子修習的大梵瑜伽對天賦要求極高,他能夠學有所成,可見其天賦卓越,估計他的道行可能不在您之下。”

許三笑擺出太極混元樁的架勢,同時釋放出精神能量感知著四周的天地元素,整個人仿佛已融入到這一方天地中,風輕送,天地元素通過自己的身體,許三笑將與地心引力起反作用的分子納入存留在體內。一點點積蓄著。當達到某個臨界點,再不能納入時才緩緩收了架勢,雙臂一振做白鶴亮翅振翅欲飛之勢,輕輕一躍,平地騰起兩米高。

白甲讚道:“宗主進步好快!這個程度的騰起,已經可以穿上飛甲騰空了。”

許三笑擦了擦汗,道:“這個太極混元樁是尚楠父親所創,功能不在那些秘傳古法養筋膜的活樁子之下,練習起來上手也很容易,我建議你學會了傳給嫂夫人。”

曾紅梅癱瘓日久,渾身的筋骨都有一定程度的收縮,她最擅長的是巫蠱之術,自然不懂得怎樣舒緩筋骨。

白甲眉頭微蹙,問道:“這是尚楠的意思?”

許三笑點點頭,道:“他沒有明說,我當時學的時候也沒多想,昨晚李燕給我出主意,說這門活樁功夫可以幫助嫂夫人。”

白甲點點頭,道:“其實當初尚楠打傷她那件事,倒有一半是她逞強所致,後來李虎丘出手治好了她,現在尚楠又通過你傳這門功夫給她,我想尚楠一定是知道她的臭脾氣,怕她不肯學,所以才會安排你來傳她這門功夫。”說到這裡頓住,喟然長歎道:“雖然更多時候自由社代表的是國家意志,但李虎丘三兄弟卻都是有大格局的人物。”

許三笑把話拉回原點,道:“你剛才說阿賈尼的道行不在我之下,張玉剛那件事十有八九是他策劃的?”

白甲道:“阿賈尼前腳在遁龍潭吃了個癟,隨後就出了張玉剛這件事,據我們所知,阿賈尼在蓉城傳道,門下收了九個女弟子,號稱九朵金蓮,個個模樣極佳,他以密宗灌頂之術幫這些女弟子開啟泥丸宮,傳授她們印度不輕易外傳的高等級瑜伽術。”

許三笑道:“你是說凌落塵也是其中之一?”

白甲點點頭。

許三笑沉吟道:“那照這麽看,這件事還是衝著我來的。”

白甲道:“阿賈尼這個人很工於心計,他在蓉城傳道,通過這些女弟子交往了一些官員和商人,他本人也以性學大師的身份與很多官員的家屬交往密切,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就在山南編織起一張關系網。”

許三笑問:“你是怎麽在這麽短時間裡查到這麽多事情的?”

白甲酷酷的:“要是沒這個能力,雜道又有什麽資格讓這麽多人惦記?”又道:“他一貫道在每個省都弄個什麽老掌櫃,而咱們雜道卻是一盤散沙,他集中有集中的好,咱們零散也有零散的妙,醫卜星象五行八作指不定哪裡就有咱們的人,比如蓉城裡有一家三百年老藥鋪  ”

白甲滔滔不絕,介紹起雜道的人員結構來。最後說道:“雜道中人雖然零散,而且相對自主性要強些,但凡是入門弟子沒有不認宗主號令的,就算有些弟子已經發展的非常好,也絕不敢違背宗主的命令。”

許三笑意會道:“這個我知道,一曲銷魂破,只要修行沒到九重之上,就必須受銷魂笛的約束。”

白甲額首道:“正是如此,咱們在蓉城的弟子也算個人物了,他的醫術在上流社會很受認可,所以才能這麽快就打探到這些消息。”

許三笑沉吟道:“照這麽看,這件事還真不是那麽容易就解決的,凌落塵好對付,這個阿賈尼卻很難纏,想從他手裡把帶子弄到手,難度增加了許多。”想了想,道:“明搶估計不成,一來會暴露目的,等於逼著對方把玉剛搞臭;二來一貫道的實力不在咱們之下,對方又有防備,動起手來容易把事情鬧大,明搶不成便隻好暗偷了,可惜阿賈尼不是一般人,想偷他的東西未必比搶他的更容易。”

白甲道:“這卻未必。”

他看來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許三笑不禁問道:“你有什麽好辦法?”

“不是我有什麽好辦法。”白甲搖手道:“而是我們的黑袍大哥有辦法,他號稱術盜,只要是世上存在的東西,他就有辦法給你偷來,他豢養著一隻貓,叫做月影烏瞳金絲虎,這隻貓通體滾炭綢緞般的烏黑,從兩眼到貓尾巴尖當中藏有一條金線,只在星月清光之下方可得見,正因有此金線相貫,所以此貓是正宗的兩色靈州花貓。”

許三笑是這方面的大行家,接口道:“這種黑貓金絲穿眼,全身柔若無骨、輕如禦風,能夠翻瓦躍牆,是爬壁上樹、捕蝶捉雀的能手;更可以入戶進宅偷金竊玉,此貓行動之際,敏捷輕盈如風,即便是光天化日裡在眾人面前來來去去,人們也僅見其影,不見其形。此貓精神非凡,擅能捕鼠,且終日不倦。”微微一笑,“貓譜裡的寶貝,跟我的黃虎一樣。”

白甲額首道:“正是此貓!不過龍哥這術盜的名頭卻不僅僅是靠這隻貓掙得的,他自己本身更精通柔身縮骨術,不算郭大哥,雜道當中飛天術練的最好的便是他。”

許三笑道:“我聽說過,記得是武定二說過的,龍圖大哥為了華夏賊王的名頭曾經偷過自由社的金庫。”

白甲看來不願提及這段往事,道:“龍大哥的偷技敢稱天下第二,只要東西在阿賈尼手裡,他就一定能拿到手,只是擔心那阿賈尼會備份許多。”

“應該不會。”許三笑搖頭道:“少量備份還湊合,弄得多了那東西泄露出去的風險就會相應增高,一旦那樣就不值錢了。”

白甲道:“那我現在就去聯絡龍哥,帶子放在哪裡還得請您的朋友跟對方虛與委蛇打探一下,不必太詳細,只要有一個大致的方向就行。”

許三笑道:“那還等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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