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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道官途》第400O3章 萬象更新
() 十月末的燕京已有幾分寒意,但在幸福的人眼中,隻覺得,處處chūn光明媚,旭rì融融。心暖處,秋不是秋,冬也不是冬。

 三天的時間,許三笑感受到的是只有家裡才能體會到的濃濃溫情。李虎丘這個在世人眼中能力近乎神,智力近乎妖的人物,在這個家裡只是個寬厚包容的丈夫,在他的女人面前,永遠面帶微笑溫言容讓,在他的孩子眼中,他則是個慈祥又有些嚴肅的父親。在他身上,許三笑看到了大男人修、齊、治、平的胸懷。相聚時rì雖短卻著實受益良多。

 從京城離開的時候,許三笑在機場擁吻李燕,難舍難別。

 “真想讓你跟我一起走。”許三笑手捧伊人臉頰,柔聲道:“可我不能這麽自私,在這裡,你和孩子能得到最好的照顧。”

 李燕有千般難舍萬種柔情,都化作一個幽怨的眼神,看著許三笑,幽幽道:“你知道我不是個愛計較的女人,但還是希望你能行為有度,你已經有了我,還有何小妹和小米粒兒,還不夠嗎?”。說著拉住三笑的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你就算不記掛大的至少也該記掛著小的。”

 許三笑感受著那腹中傳出的生命律動,感動的淚水幾乎就要奪眶而出。這是我的種,我的女人,是我終身需守護的。此刻,忽然想起李虎丘的話,家是男人修養身心的港灣,不會經營家的男人,事業上取得再多的成功,人生都算不得成功。

 李虎丘是這麽說的也是這麽做的。在許三笑看來,嶽父大人無疑是成功男人的典范。當年,他在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最鼎盛時期急流勇退,離開自己一手創立的zì yóu社,窩在京城開了一家小小跌打店,守著自己的女人們。換得一個磨合良好,溫馨舒暢的家庭環境。當他再入江湖與葉皓東這樣的對手抗衡時,得到的是闔家老少的全力支持。

 與之對比,再聯想到自己,許三笑覺得真的還有老大的差距。也許這趟入京之行,最大的收獲就是見識了李虎丘的家庭。相比而言,與宗教辦達成合作,得到李虎丘的承諾即將升遷去甘涼這兩件事,似乎都已不那麽重要。

 A380大飛機上,許三笑閉目養神,內心當中還沉浸在李燕溫暖的懷抱,還有那神奇的生命律動帶來的感動中。一股淡雅清新的茉莉芬芳入鼻,一個熟悉的聲音柔聲道:“這位先生,能讓我進去坐嗎?”。

 “啊!”許三笑聞聲睜眼,驚訝的看著面前的何問魚,頗為意外的:“姐,你,你怎麽也坐這班飛機?”

 何問魚今天穿了一件淡紫sè針織外套,米sè的長褲,臉上戴了一副咖啡sè墨鏡,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神秘和知xìng的魅力。她唇角掛著淺笑,道:“我怎麽就不能來嗎?”。

 她如今位高權重,是元首十分倚重的得力下屬之一,依照相關規定,已經屬於出行必帶安保隨眾的級別。走到哪裡,都該是明裡有保鏢,暗裡有監視。

 “你一個人上的飛機?”許三笑往她身後看了一眼。

 何問魚嫣然一笑,坐在許三笑身邊,主動的挽住了許三笑的手臂,頭枕了過來,對著許三笑的耳朵吹氣如蘭,小聲說道:“有你在,我不需要任何人保護。”

 許三笑身子一僵,乖乖,仙女變yù女,神仙姐姐忽然小鳥依人起來,許三娃子還真是有點吃不消。明知道以何問魚如今的功夫境界,即便遇上尚楠那個級別的人物也有自保能力,哪裡還需要自己的保護?但還是油然而生出一股大男子英雄主義。

 何問魚又道:“這幾天看你在落雁家裡過的好快活,心裡忽然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許三笑道:“怎麽了?為什麽這麽說?”

 何問魚道:“你幫過我,舍命救過我,還為了我去冒險救出了我爸,可我之前卻從來沒想過要擁有你一輩子,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自問自答:不是因為年齡和輩分,只是因為我一直都太強勢,從沒想過要依靠任何男人,有一陣子我也曾羨慕落雁、暖暖和撫雲她們找到了那麽出sè的男人,但也只是羨慕,在我看來,不管是葉皓東還是李虎丘都是最強勢的男人,而我卻永遠也做不了小鳥依人的那種女人。”

 許三笑言不由衷:“在我心裡,姐你一直是最溫柔的女人。”

 何問魚輕輕一笑,道:“少拿這話甜和我,刮風下雨不知道,自己什麽樣還不清楚嗎?也許在你心中,曾經的何小妹是最可愛的,但最溫柔的卻永遠是李燕,至於現在的何問魚,卻是一頭不折不扣的母老虎。”

 許三笑道:“就算是母老虎也是最美的胭脂虎,無論你是何小妹還是仙姑姐姐,我總是會待你如一。”

 何問魚抬手取下墨鏡,明眸一轉,抬起chūn筍一般白嫩的手指在許三笑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道:“就會挑好聽的說,你這張嘴呀,可真是害人不淺。”

 許三笑道:“好姐姐,你有話還是直接說好些,這一套不適合你,在我面前更沒有必要。”

 何問魚表情微滯,右手食指按在鼻尖上,眼眸左右流轉瞥了兩下,道:“我也覺著有點不適應,不過你的魅力越來越大,我對你真是有點情不自禁卻是真的,跟你一起去山南的確有原因,等會兒慢慢跟你說。”

 飛機平穩的起飛後,頭等艙裡僅有的幾個外國人都睡著了,二人竊竊私語並不影響其他人休息。

 許三笑問:“多大的事情,居然驚動你親自動身去山南?你不需要留在元首身邊嗎?”。

 何問魚道:“元首這幾天會留在京城見幾位來訪的亞非拉國家的領導人,這是共和國新元首上任伊始的慣例了。”

 許三笑道:“又是來化緣的?”

 何問魚抿嘴一笑,道:“錯,都是來取香火的菩薩。”

 許三笑歎道:“國際環境始終這樣,這些所謂的亞非拉兄弟國也只能算聊勝於無了。”

 何問魚道:“至少聯大投票的時候偶爾呢過用得上,國家再小也有一票,國家再大也只有一票。”話題一轉,道:“形象原因,我並不適合過多出現在元首身側,那邊的工作暫時有其他人代替,如今元首的反腐新政還沒完全展開,引動的反彈卻越來越強烈,西南地區軍備的重要xìngrì漸凸顯,外面的明白人都盯上那裡,咱們的鄰居也派了大人物來,我當然要親自去接待一番。”

 這番話引動了許三笑許多聯想,鄰居派來了需要何問魚親自接待的大人物?會是哪個鄰居什麽級別的人物呢?看來當rì段世傑敗給白rì寶一事,似乎並不完全是一時意氣用事。隨即想起了一句話,放長線釣大魚。莫非是魚兒上鉤了?

 何問魚頭枕在許三笑肩頭上,低垂著眼瞼,不知是在閉目養神還是在享受做小女人的幸福時刻。許三笑看著她,長長的睫毛,筆挺秀氣的鼻子,恰到好處的檀口,jīng致的臉龐,美的仿佛不食人間煙火。很難想象如此嬌娥此去山南卻是為殺人而去。

 “乖,別動,讓我枕著睡會兒。”她呢喃著將許三笑的手臂摟的更緊,“這些rì子我都快累死了,每rì裡都有處理不完的事情,排查可疑人物,安排遠近jǐng衛,對所有可能接近元首的人進行過濾政審忙的都快忘了什麽叫休息,也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才感到安全和放松。”

 這一刻的何問魚是那麽恬靜安然,倦sè難掩的美是那麽令人感動。許三笑低頭在她額頭一吻,細語耳畔:“放心睡,到了山南一切有我。”

 群山疊翠,碧水清澈,綠樹掩映間,豎著一座清幽房舍。慵臥不起的佳人酥胸半露,**橫陳。紅潤潤的大腿內側和膝蓋暴露出昨夜酣戰的激情光景。

 俊美如花的少年郎焦灼的等候在門外,舉手yù敲門,猶豫了幾次終於放下。他知道臥房裡的佳人一定知道他已經到了,沒有起身便有沒有起身的理由。他所該做的只有等待。

 “這個害人不淺的許三娃子,好久沒有睡的這麽放松了。”何問魚睜開明澈的雙眸,低頭看到大腿內側的吻痕,不禁自語道。左右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又道:“這個地方還真是不錯,看來麗水國際的那位蘇總還真是個做生意的好手,山水居,把山水建在山水上,人與自然和諧為一,這樣的地方怎能不受歡迎?”

 不慌不忙起身,先直奔連通天然溫泉的溫碧湯池簡單輿洗一番,然後才穿戴整齊去開門。

 那傲氣的少年段世傑正站在門口等待著。何問魚推門而出,道:“等很長時間了?為什麽不叫醒我?”

 段世傑道:“也不算很長時間,你難得休息這麽好,所以一直沒忍心叫醒你。”

 何問魚道:“他做什麽去了?”

 這個他當然是指一下飛機就把她拐到這兒,激情大半宿的許三笑。

 段世傑道:“一大早就走了,囑咐我不要叫醒你,說是要回縣委處理一些事情。”

 “哦?”何問魚眉毛一挑,問道:“怎麽?北溝縣裡出事了?”

 段世傑道:“楊許昌親自到了北溝,有幾個比較重要的證人集體翻供,南山市紀委的工作已經被暫時叫停,楊洪昌突然生病住院,有媒體刊登報導,懷疑是受調查期間遭到了刑訊逼供,另外之前已經認罪的梁柏濤也自稱受到了虐待,許三笑這次的麻煩不小。”

 何問魚道:“下次提到他時不要直呼其名,叫許書記或者姐夫都可以。”

 段世傑嘴巴張的老大,發出啊的一聲,不可置信的看著何問魚,“叫,叫姐夫也行?”

 何問魚板著臉道:“怎麽?你是質疑我的意思還是覺著你姐姐注定要打一輩子光棍?”

 段世傑連忙賠笑道:“沒有,沒有,你說叫什麽我就叫什麽,反正他早就是了,我也沒什麽不服氣的,雖然他職務低了點,人滑頭了一點”

 何問魚道:“別說廢話了,說說那邊的情況,大門那老鬼子到了嗎?”。

 她的話題轉變的有點快,段世傑一下子沒跟上,或者是故意沒跟上,假意提醒道:“姐,你不擔心姐夫那裡有什麽閃失嗎?”。

 何問魚輕哼了一聲,道:“他是堂堂yīn山狼城之主,神道大術士,是我何問魚看上的男人,區區一個楊許昌哪裡夠他鬥的?”

 上午,北溝縣委,樓道裡,許三笑在前,彭志軒在後正下樓。

 “你在官場上混了多年仍不得升遷,甚至莫名其妙被降職,有時僅僅是因為你不會走路。”許三笑負手在前,邊走邊說道:“跟領導一起走路,一定要走在領導二三步之前,配合步調,讓領導走在內側,上下樓梯:領導上樓時,應該讓領導走在前面,你走在後面;下樓時,你應該走在前面,領導走在後面。”

 彭志軒苦笑道:“許書記,我知道自己對做官的學問研究的不透,但現在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楊省長親自坐鎮南山紀委,假作震怒,名義上要徹查梁楊貪腐大案,實際上擺明了要給這倆人翻案,現在市委方面李書記調往省人大一事已經被叫停,秦市長這幾天都看不到他人,您把一盤贏到家的棋交給我,卻眼看被我走死,我真是快慚愧死了。”

 許三笑絲毫不理會他的急躁,不慌不忙繼續道:“我現在教你走官路,是為了讓你在未來能跟上我的腳步,你卻死盯著眼前一小塊絆腳石,嚇得忘記邁哪條腿,將來咱們的路上出現真正的攔路虎時,還不得把你嚇的告老還鄉?”

 彭志軒只是有些直倔,並非不通鬥爭藝術的笨蛋,聞言立即有所醒悟,道:“看許書記您這意思,對梁柏濤他們翻案一事,已經胸有成竹了?”

 許三笑推門步入自己的辦公室,回頭示意彭志軒關門,又道:“志軒同志,你想過沒有,楊許昌這麽以權壓人硬生生往外撈梁柏濤和楊洪昌是為什麽?僅僅是因為北溝縣是他的老家,這倆人當中有一個是他的弟弟?”

 彭志軒皺眉沉思了一會兒,分析道:“zhōng yāng還在辦宋義書記的案子,反腐大旗已經在山南豎起,這個時候如果新任代省長被人咬出點事端來,恐怕這個代字想要去掉就難了。”

 許三笑道:“說的不差,繼續說下去。”

 彭志軒道:“您的意思是,楊省長急火火來北溝替梁柏濤和楊洪昌翻案,其實是為了自保?”

 這個道理並不深奧,許三笑回頭看著他,說道:“如果不是為了自己屁股下的椅子,這個時候誰願意跟這種事沾上邊兒?”

 彭志軒有些不解,更多卻是驚詫和擔憂,道:“聽您的意思是想借這件事,連楊省長也要一起動一動?”

 一個縣委書記,居然敢妄想扳倒堂堂現任省長。這樣的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彭志軒對官場規則的理解程度。政治是一個十分複雜卻又很簡單的遊戲。說複雜,是因為政治的圈子往往是大圈套小圈,環環相連,幾乎沒有哪個政治人物是完全dú lì的。在關系網錯綜複雜的政治圈裡混,就必先學會套圈遊戲,把越多的人套進自己的圈子,政治地位就相對越穩固。職務級別越高,所擁有的圈子也就越高級。

 簡單的解釋就是政治遊戲中,只有大圈套小圈,同級的圈子相互套,比的是誰的彈xìng更好。小圈要想套大圈,除非擁有巨大的彈力。這裡說的彈力其實就是指人脈和實力。跟楊許昌的圈子比,許三笑所處的這個圈子實在小的有些微不足道。

 所以彭志軒才會為許三笑的設想感到驚訝和擔憂。

 “是有這個意思。”許三笑點點頭,道:“不過楊省長這人可不簡單啊,從縣城小吏做起,三十年宦海沉浮,熬到了如今封疆大吏的位置,鬥爭經驗之豐富,絕不是你我可比的,不過,咱們比不了不代表其他人也比不了,比如這次班子改選前曾經對省長寶座虎視眈眈的蓉城的李相平書記,還有擔任多年常務副省長職務的萬樹波。”

 彭志軒又跟不上許三笑的思路了。隻好喏喏點頭,認真聆聽的樣子。

 許三笑也不理會他是否跟得上自己的思維,續道:“楊省長這次能出現在南山市,而秦市長又恰巧在這個時機消失,同時李書記調職去人大一事又被叫停,這其中的背後肯定藏著一樁大交易。”

 彭志軒道:“您是說秦市長這次故意離開,其實是因為利益交換?”

 許三笑道:“我沒這麽說,不過你可以這麽理解,比較人家那個層級而言,咱們實在有些渺小,不過你別忘了那句話,如果在宇宙中給我個支點,我能撬起地球,現在,這個支點已經有了,便是梁柏濤和楊洪昌一案,咱們還缺的只剩下一根強度足夠的杆子,這事兒其實並不很難辦。”

 彭志軒苦思良久,終於分析道:“我大概能理解您的意圖了,不過我認為這件事還是不宜樂觀,首先是您所說的這個支點已經出了問題,照目前的局勢發展下去,咱們還能否把它當做支點來用都在兩可之間,還有您說的杆子,我覺得也還太粗太重,似乎不是很適合咱們借來用。”

 “事在人為!”許三笑斬釘截鐵的說道:“你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但不足以成為咱們裹足不前束手就擒的理由,你大概也有耳聞,楊許昌針對我許三笑不是一天兩天了,到現在為止,他雖然身居高位卻也拿我無可奈何,如今他已經擺出了要跟我刺刀見紅的架勢,咱們退路早就絕了,除了背水一戰別無選擇,現在還有什麽理由要怕他?”

 彭志軒露出堅定之sè,道:“許書記,雖然這件事上我並不看好您,但無論如何,我都站在您這邊跟他們鬥到底!”

 許三笑道:“我相信這是你的真心話,志軒是官場中的義士,但請放心,我許三笑絕不會讓你成為官場的烈士!”

 漂亮話說的差不多了,該說點實際的了,彭志軒雖然耿直卻也有城府韜略,自然明白光有士氣和決心是鬥不倒楊省長的。不禁問道:“許書記,這件事您打算從哪個方向先入手?”

 許三笑知道他的擔憂,微微一笑,道:“翻供嘛,能翻第一次就能翻第二次,紀委的同志也是圈子裡的人,但未必都是一個圈子裡的,雖然多數時間要看領導眼sè行事,但只要掌握關鍵的證據,卻也敢讓某些涉案領導看他們的眼sè。”

 彭志軒眨巴眨巴眼睛, 有所領悟,道:“您的意思是您有辦法讓梁柏濤和楊洪昌二人再翻一次供,還把楊省長也拉進來?”他竭力將聲音壓低,叫道:“這怎麽可能呢!”

 許三笑面無表情點點頭,道:“確實不容易,但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你們當初不是也沒看好我能執掌北溝縣嗎?現在怎樣了?我成了藏民心中的菩薩王,黑帽活佛的方外好友,只要我願意,隨時可以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把梁柏濤他們用來對付之前的縣委書記的手段用到他們身上,你知道這些事情都是怎麽發生的嗎?”。

 微微一頓,不待彭志軒回答,自問自答道:“便是因為我從來不把不可能這三字放在心上,遇到事情首先該想的是解決之道,而不是能否解決,什麽辦法都試過了之後,力所不及時才是聽天由命的時候,就是憑著這股子信念,才有了今天的許三笑,你既然上了我的船,咱們就只能風雨同舟一起向前,至於能不能扛住所有風浪的考驗,那是我這個船長的責任,你的選擇只有一個,就是相信我還是懷疑我?”

 PS:斷更一天,讓更新時間可以定在每天開始碼字之前,居然提高了更新的數量,真是始料未及之驚喜,六千字大章節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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