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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道官途》第388章 勇毅過人
許三笑從冷雪飛處歸來,白甲和龍圖早等的急迫,一見面便問事情進展如何?顯然,二人雖然還沒有把陰山狼城的名單資料交給許三笑,卻已經打心裡認可了許三笑成為狼城之首。現在許三笑正式入主陰山狼城唯一的障礙便是與宗教辦主任何問魚之間的私情,何問魚與陰山狼城之間仇深似海,許三笑不抹平這段仇恨,就不得不面對這個巨大的矛盾。

失蹤三十年的冷雪飛的出現為這件事帶來了一線曙光。許三笑把見冷雪飛的經過向白甲和龍圖和盤托出。當說到甘北風魔嶺的時候,二人竟同時色變。

白甲面色沉重眉頭緊鎖,沉聲道:“這件事恐怕不好辦!”

許三笑心中最擔心的不是此事有多麽凶險難辦,而是時間問題。畢竟自己還有另一個縣委書記的身份,長時間不假在外總不是那麽回事兒。更容易給新進追隨自己的彭志軒等人以不務正業靠不住的印象。

“肯定不好辦!否則這些年冷雪飛早就辦了。”許三笑說出自己心中最大擔憂,“我不怕這事兒有多凶險,大不了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就怕辦這件事消耗的時間太長,北溝縣那邊會失控。”

龍圖道:“風魔嶺外無定風,天昏地暗鬼神驚,風魔嶺上魔鬼城,有去無回閻王令。”加重語氣道:“那個地方是天然形成的大凶之地,又經陣法高手布置下無定風奇陣,其凶險程度僅次於昆侖山死亡谷的雷神陣。”

雜道四大宗師,龍圖一向以剛勇好鬥著稱,能讓他這麽變毛變色的談虎色變,看來這座風魔嶺上果然鬼門道不淺。

白甲慢吞吞道:“兵法雲:謀定而後動,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有道是事緩則急辦,事急更需緩辦,這件事雖然急迫,咱們卻不?

?操之過急,免得著急出錯反而誤事。”

許三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寧願擔些風險也希望能夠速戰速決,盡快把人救出來,好化解仙姑姐姐心頭之恨。但白甲的話其實不無道理。俗語講著急就是慢,實乃至理名言。萬一操之過急,事兒沒辦成反而打草驚蛇,這件事勢必就會更難辦。耐著性子,額首道:“白三哥說的有理,這件事你有什麽想法?”

白甲道:“宗主的時間有限,這件事又不可操之過急,我的意思是咱們可以先不急著去救人,我先安排人手把那裡的情況再詳細摸一摸,打探清楚了,做到知己知彼後再動手,這樣一來肯定需要些時間,宗主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先跟宋勇毅認識一下,然後再回北溝縣等消息,待這邊的情況都摸清楚了,咱們再集中力量去救人。”

他的主意談不上多高明,但就目前情況看,確實是老成持重之言。許三笑心中雖然急迫,卻也不敢冒打草驚蛇,導致仙姑姐姐父母置於生死險境的風險。當下點頭認可,道:“那就依你的意思,先派人去打探消息,你安排個機會讓我跟宋勇毅見一面,然後我就回北溝聽你消息。”

白甲鄭重道:“是!”

  

金城,燕京仁合堂分號,三百年老字號,老掌櫃樂自鳴憑祖傳的神針絕技名震西北,素有‘三針還魂’的美譽。在金城,上至省委大員軍界大佬,下至黎民百姓販夫走卒,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位老先生醫術深湛,醫德更高。在沒退休以前,給人看病從來先問病後問錢,達官貴人販夫走卒一視同仁。最高紀錄,曾經一日問診手到病除一百八十九個病號。

如今這位老先生已經是八十高齡,本來早就應該回到京城老家頤養天年,但卻因為在西北行醫年頭久了,對當地常發的各種急症知之甚深,有心想將自己六十年十年問診的經驗載錄成冊,同時又難舍許多老病患,便一索性留在了這裡。當地的老百姓常開玩笑說,在金城,寧願得罪省委書記軍區司令也不要得罪樂老先生,否則買菜都沒人肯賣給你。

白甲安排來與宋勇毅會面的地方正是這位老先生位於金城郊外的家。一同請來的還有一手設計金城新區風水格局的風水大師秦抱石。說起這個秦抱石,也是金城裡的頭面人物。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講,他的影響力未必遜色於金城裡的一位市委常委。

此人年紀不過三十出頭,卻已經是名揚海內外的建築風水設計大師,港島華人首富李家三代,陰陽二宅的風水格局全都是他一手布置。他最出名的設計則當屬位於東海之濱的申城茂豐大廈,據說這座年內新落成的大廈剛好破了東瀛人興建在魯家嘴的刀破魚腹的惡毒格局。秦抱石的抱石工作室藉此在國內一炮打響。

年中的時候,宋勇毅一手主導的金城國家級新區全面破土動工,而名揚四海的秦抱石卻是土生土長的金城人。宋勇毅紆尊降貴親自給他打了個電話,盛情邀請他回家鄉參與這總面積達八百平方公裡的金城新區的建設。

秦抱石不但一口答應,還破例減免了全部設計費用,並且專程回到金城,加班加點全力以赴用最短的時間完成了設計。可以說,在這件事上,宋勇毅欠了他一個極大的人情。
白甲介紹,這兩個人都是陰山狼城裡的成員。樂自鳴早在數十年前就是雜道中人。而秦抱石的老師便是三十多年前雜道著名的‘堪輿童子’李開山。秦抱石不但繼承了李開山的全部絕藝,更繼承了李開山在陰山狼城裡的身份。白甲還說,在陰山狼城內部,似他們這樣的,在國內國外各個行業領域裡叱吒風雲的人物不下數百。這二位只是陰山狼城真實實力的冰山一角。

許三笑關心的是自己以什麽身份去見宋勇毅,怎樣才能不顯得突兀或者別有用心。

白甲道:“宗主放心,前者宋勇毅被一貫道暗算,我已經通過樂自鳴的舉薦把他治好,經過幾次接觸,我發現宋勇毅此人雖然出身顯貴,位高權重,但為人非常謙和,您這次去樂老先生家本是求醫的,偶遇昔日好友秦抱石,而他對您在風水堪輿以及城市建築布局規劃領域裡的才華十分欽佩  ”

許三笑何等聰明,聞弦聲而知雅意,立即明白了白甲的構想。通過這番介紹,許三笑注意到一件事,宋勇毅對風水堪輿之學,以及華夏傳統文化並不抵觸。而這方面正是自己的特長。自己雖然有學歷和學識,但在具體的學術方面卻並不擅長。屬於典型的實用派幹部,而非理論扎實的學院派。此番見面,以偶遇為基礎,有樂自鳴和秦抱石配合,正好可以揚長避短暢所欲言。

下午五點半,金城郊,蘭山腳下一座清幽小院。

竹影婆娑,金菊漫香。許三笑正坐在八仙桌旁,任由對面須眉皆白的樂老先生為自己號脈。院門外有汽車聲入耳,對面的樂老先生使了個眼色。

大門一開,宋勇毅如約而至。這位甘涼歷史上最年輕的省部級官員梳著簡單的平頭,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五官端正,質樸中帶著幾分威嚴。身材微胖但絕不臃腫,走起路來龍驤虎步帶著股子一往無前的氣勢。

跟他一起來的有兩個人,白甲之外還有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棱角分明的一張臉,頗有西北大漢的氣概,帶了一副金絲眼鏡卻又增幾分書卷氣。身材高大挺拔,上下搭配合理,一看就是經常運動的體魄。

雖是頭一次見面,許三笑知道此人便是秦抱石。在白甲安排好的劇本裡,自己跟他是相識的。當下趕忙起身,目不轉睛看著秦抱石,欲言又止的樣子。而秦抱石也裝作突然看見許三笑,興奮的叫道:“許區長,怎麽是你?”搶上幾步過來,伸出一雙大手熱烈的與許三笑握手。

宋勇毅恰到好處的停住腳步看著,不知是在等著秦抱石寒暄之後給自己介紹,還是暫時對許三笑毫無興趣。

秦抱石寒暄了幾句,立即轉身把許三笑引薦到宋勇毅面前,故意稍稍遲疑了一下。之所以這麽做是有原因的。宋勇毅目前是甘涼省委副書記,金城市委書記,國內五個行政規劃副省級開發區的代理書記,雖然年紀輕輕,卻位高權重。在級別上已經是正省級。這樣的人物不是誰想認識就能認識的。在任何場合,都不能貿然介紹。

宋勇毅果然很給秦抱石面子,含笑道:“怎麽了?抱石,不把你的朋友介紹給我認識嗎?”

秦抱石呵呵一笑,順水推舟道:“您不開金口,我哪敢胡亂介紹啊。”說著一指許三笑,道:“這位是山南的許三笑區長。”接著又對許三笑肅然道:“許區長,這位就是金城的宋書記,想必你應該有所耳聞。”

“許三笑!”宋勇毅重複了一句,忽然笑道:“我記起來了,六年前的三好村長,山南省重點培養的年輕基層幹部,怎麽樣?許區長,我說的對不對?”

此人不愧是紅三代當中頭一號的人物。許三笑暗自慨歎,道:“基本都對了。”

“哦?只是基本都對了?”宋勇毅含笑伸手握住了許三笑主動伸出的右手。

許三笑面帶微笑,謙和的口吻道:“去年因為工作需要,我已經調任北溝縣工作。”

“喝!”宋勇毅看著秦抱石,道:“不簡單啊,年紀輕輕就已經是獨擋一方的縣委書記,抱石啊,你不但是設計大師,還是一位交遊廣闊的社會學家啊。”

宋勇毅不愧是官場老手,隻從許三笑簡單的一句話就判斷出許三娃子的職務是縣委書記,而不是縣長。同樣簡簡單單的回應了一句,其中的內容卻耐人尋味。

許三笑知道這個時候秦抱石不宜多說,忙接過話頭道:“宋書記您好,我大老遠跑來找樂伯伯看病,卻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秦先生,更沒想到能夠遇上您,您前些日子發表在百姓日報上的署名文章我拜讀了好幾遍,其中關於恢復傳統文化,尋回華夏民族之魂,提升民族凝聚力的看法真令我欽佩又讚同。”

宋勇毅微微露出驚訝之意,似乎沒想到許三笑一個小小縣委書記會特別關注到自己發表在百姓日報這種國家級大報上的文章。道:“怎麽?你讚同我的看法?”微微一笑,又道:“前陣子為這篇文章我可是幾乎成為爭議人物喲,有人說我那是在挖孔家店的墳,企圖否定社會主義在改革開放中的核心價值觀地位,這個帽子可是不小呢。”

三句話不離本行,大小兩個書記初次見面就說到這麽敏感的話題,許三笑立即意識到不能繼續這個話題了,也許宋勇毅就是有意在把自己往溝裡帶,其實是在試探這次偶遇的真實性。

把話鋒一轉,道:“我請了三天假來找樂伯伯看病,本以為來去匆匆不會有什麽驚喜,卻沒想到第一天就在這裡偶遇宋書記您,更有幸是秦先生跟您一起來的,為咱們做了引薦,這可不就是緣分嗎?”

宋勇毅上下打量許三笑一番,詫異的口吻道:“小許書記才多大年紀啊,怎麽看都不像有病的樣子嘛。”說著,把目光投向了樂自鳴。

樂三針接過話頭,道:“宋書記親自登門,我這個不識抬舉的老頭兒沒有遠迎真是罪過了。”他的話說的很客氣,但屁股卻始終沒離開椅子,動也不動繼續說道:“這小子是我一個多年老友的乾兒子,別看他壯的像小牛,其實還真是有那麽一點小問題,不過不大,三針之後管保針到病除。”

宋勇毅衝許三笑微微額首示意,邁步走過去,來到老先生面前,道:“白先生說我大病初愈,體氣不調,本該靜養為宜,但您知道我是注定沒那個時間的,白先生又說光靠藥物調理還不夠,要想快恢復,最好還得借重一下您的針術來幫我撥亂反正。”

樂自鳴一板一眼的示意宋勇毅過來,先號了號脈然後滿口應承道:“這個不難,不過我這年紀大了,身子骨越來越不中用,眼神和手感都不如過去能持久,今天就算了,明天下午宋書記再拔冗一趟吧。”接著話鋒一轉,又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好白院長也在,小秦跟我也不陌生,跟我這個大侄子又是故交,幾位一起暢所欲言不尷不尬,我賣個老,做東留幾位在我這裡吃頓便飯,怎麽樣?宋書記,能給老頭這個面子嗎?”

宋勇毅很忙,只要他願意,每天晚上這頓飯的時間都可以安排來應酬。不過他卻知道這個面子必須得給。這位樂老先生是當時名醫又不只是個大夫,他的弟弟就是京城仁合堂總院的前任院長,素有華夏針神之稱樂文和。目前更是他自家老爺子宋雪松吊命救星。

宋書記面帶謙和微笑,連忙一口答應,道:“外人都說您是當代活菩薩,吃您家裡一頓飯能增壽十年,這個機會豈能錯過。”

他點頭了,其他人自無道理說不。

有道是同席為友,一起吃個飯,可算是華夏社會中人際交往的一大殺招。

席間,樂自鳴興致勃勃的讓老伴兒把自家陳釀多年的老藥酒拿出來,宋勇毅久經考驗,對此並不反感。幾個人推杯換盞邊喝邊吃邊聊天,氣氛越發熱烈起來。

宋勇毅問起秦抱石和許三笑是如何認識的。秦抱石便借機恰到好處的讚頌了一番,他說許三笑在城建規劃的大風水格局方面見地不凡,當初他們是在港島認識的,許三笑的女友在港島讀書時,學的就是建築風水學,秦抱石受邀去講課,偶然認識了許三笑,彼此一交談,他頓感相見恨晚。他說許三笑在風水堪輿,地理風物方面的學問遠勝自己。

許三笑怕他說的過火反而引起宋勇毅的警覺,連忙插言打斷,自謙了幾句。

宋勇毅果然大感興趣,就在此刻,總規劃面積超過八百平方公裡的國家級金城新區正如火如荼的建設著,雖然規劃按和設計圖紙早已出爐,但並非完全不能改動。作為當今中樞首腦李副總的得意門生,宋勇毅知道自己前程似錦,但他並不甘心就此庸碌的等待上位,相反的,他一直在竭盡全力的努力證明自己的能力。

樂自鳴看出來宋勇毅已經對許三笑產生濃厚興趣,故意加火對許三笑說:“三娃子,你那老乾爹當年可是國內首屈一指的風水大師,你從小由他撫養長大,從他身上學到了幾成?”

許三笑自謙歎道:“他老人家學究天人,只可惜走的早了,我隻來得及學到他身上不足一半兒的東西,這幾年又志不在此,當年學到的東西也荒廢的差不多了。”

宋勇毅正舉杯在唇間,聞言把酒杯放下,頗感興趣的:“我雖然是**人,不信仰封建迷信,但我認為風水堪輿之學不僅只是封建糟粕,仔細鑽研,棄其糟粕,還是能找到很多科學規律的,是一門蒙著迷信面紗的科學知識,小許在這方面若有專長,不妨暢所欲言說幾句,今天這個場合裡,沒有市委書記也沒有縣委書記,只有幾個偶遇的朋友談幾句大家感興趣的話題,怎麽樣?小許,能給我這個新認識的大哥一個面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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