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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道官途》第154章 刺,疑
當子彈從臉頰劃過的瞬間,許三笑仿佛看到了死神的凝視。一隻眼火熱,一隻眼冰冷,正如這世界一般陰陽分明。刹那間,死亡是如此接近,眼前仿佛看到流星劃過夜空成就了一瞬間的美,昨日流過生命的河流卻留下了深深的傷口。世間萬物之所以成就美麗或許是因為它的精彩只是一瞬,生命也是如此。一個人的一生長長短短數十年,在歷史長河中不過是彈指一揮而已,有人打造瑰美壯麗的詩篇,有人留下遺臭萬年的罵名,究竟生命的意義又是如何?

生又何歡,死亦何哀!

一切念頭只在一瞬間,時光仿佛刹那停頓,許三笑以一種從容的,彪悍的姿態從車裡鑽出,臉頰上飄飛出血花,腳步卻異常堅定 ”“ 。真人修行性命交關,天地不損其身。槍聲再起,子彈橫飛,許三笑漫步向何問魚走去,以一種看似不快的特殊節奏前行,身形忽左忽右呈s形軌跡移動,運動的速率看上去並不快,但對面疾馳而來的數名摩托騎士接連開槍竟不能傷其分毫。

這就是無仁天地的境界嗎?那些殺手一舉一動的意圖看上去都是那麽緩慢明顯,很容易就能對他們出槍的軌跡做出預判。

第一名摩托騎士已經被何問魚一拳擊落,身體平著倒飛出去,撞在電掣而至的第二輛摩托騎士身上。剩下的摩托騎士眼見何問魚神勇不可當,紛紛停車射擊。何問魚一把抄起地上的摩托車,迎著子彈甩了出去,借著摩托車的掩護,飛縱跳躍,頃刻間已逼近了幾名摩托騎士。

何仙姑心冷如冰,嫉惡如仇,殺性極重,幾乎出手必殺人終極覺醒。許三笑大聲喊:“手下留情,要活口!”

數名摩托騎士頗有些見識,見那絕色女子將摩托車飛擲過來,立即意識到事不可為,為首者呼哨一聲掉頭便走。其他人交替開槍掩護,有條不紊的撤退。丟下兩個被何問魚打下摩托車的同伴,頃刻間走了個乾淨。

許三笑不關心逃走的人,趕忙跑過去看地上躺著的兩個摩托騎士。只見第一個人胸骨塌陷出一個坑,胸前的衣服都被打碎了,嘴裡咕嘟咕嘟的往外噴著血沫子,雙目上翻,眼看活不成了。連忙又去看第二個,情況也好不到哪去,這人被第一個死者的後腦撞中腦門,頭骨碎裂,滿頭都是血,也已經聲息皆無。

許三笑站起身衝著何問魚大聲問道:“你下手就不能有點分寸嗎?”

何問魚聳聳肩,道:“你衝我吼有什麽用,當時情況緊急,我只能用最有利的方式解決危機,你那麽聰明的腦袋瓜子,就不會自己猜猜是誰要對你下手嗎?”

許三笑一擺手,示意她閉嘴。然後掏出電話打給於海。將情況簡要說明後,命於海立即帶人過來。掛斷電話,對何問魚說:“你的心理有問題,你知不知道?”指著地上兩具屍體,“他們只不過是普通級別的殺手,我撒一把藥都能製住的貨色,你堂堂武道大宗師,用得著下這麽重的手?”

何問魚依然面無表情,卻低下了頭。

她畢竟救了自己,許三笑不為己甚,道:“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何問魚瞪著大眼睛看著他,問道:“你不生氣了嗎?”許三笑無奈的:“生氣管用嗎?我現在沒時間生氣,當務之急是得想辦法跟人家解釋這兩個死者的事情。”

何問魚道:“解釋什麽啊?咱們是正當防衛,不就死了兩個殺手嗎,交給我好了,我找個人來擺平這件事。”

許三笑看著兩個死狀極慘的殺手,歎道:“你說的倒輕巧,你的身份不能說出去,這樣一來,卻不知我得費多少唾沫才能向南山市刑警大隊的人解釋清楚他們的死因青雲記最新章節。”

何問魚道:“用不著解釋,回頭會有特殊部門接手,南山市公安局方面連立案都不用。”說著,果然取出電話來打了一通。

派出所,許三笑坐在所長辦公室裡,面沉似水。何問魚面罩寒霜,坐在辦公室沙發上。於海剛匯報完案情進展情況。

案情重大,殺手持槍光天化日之下企圖刺殺一鎮黨委shūjì,這樣的案件已經遠超乎一鎮派出所的處理能力。需要做的工作太多了,屍體解剖,彈道檢測,追查槍械來源,核實死者身份,必須上報到市局刑警大隊來處理。本來刑警大隊已經派人過來,但走了一半兒時突然撤了回去,最後來到歇馬鎮上將屍體帶走的卻是一輛掛著省軍區牌子的麵包車,幾名便裝青年給於海出示了省公安廳的闞俊東廳長的手令後將兩具屍體帶走了。臨走前還要求於海和經手的民警簽了保密協議。

這件事出現這樣的結果並不讓許三笑感到意外,畢竟何問魚的級別和權限擺在那兒呢。許三笑沉吟不語,這件事究竟是誰乾的?若自己就這麽死了,對誰最有利?可供懷疑的人不在少數。

那些殺手進退有據,槍法也都湊合,歇馬鎮上有這個實力請得起這麽專業殺手的人不多,依照常理推測,最可疑的人當然是白夢江,但也不能排除是付喜財家人心有不甘報復所為。許三笑腦子飛速旋轉,思來想去盤算著誰最有可能做這件事。不管是白夢江還是付家人,都有嫌疑,但又都不是很站得住腳。白夢江不是亡命徒,他也沒被逼到鋌而走險的地步,付喜財家缺少了主心骨會不會還有第三種可能呢?

於海說:“死的兩個人我已經仔細勘驗過,身上都有半龍半蛇長著人臂,左手拿寶瓶藏經,右手舉武器的紋身,據我所知有這種紋身的只有北溝縣大龍川小龍川那邊的少數民族人。”

許三笑擺手道:“追查殺手來歷這種事不是咱們現有能力做得到的,只有等相關部門的調查結果,眼下咱們最重要的是先想辦法消弭這件事帶來的影響古人醫。事發時,地點距離中心小學新校址不過幾百米,那幾戶釘子戶正在搬家,雖然看不清事情經過,但槍聲那麽大,此刻消息肯定已經傳入白夢江耳朵裡,假設你我是白夢江,這件事不是他做的,聽到這個消息後,他會怎麽想?”

於海分析道:“換成是我一定會有這樣的擔憂,這件事許shūjì多半要算到我頭上!”

許三笑道:“所以,不管這件事是不是白夢江乾的,我都有必要立即跟他見一面。”

於海道:“我這就去抓人,不管怎麽說他都是嫌疑人之一。”

許三笑擺手阻止,道:“不妥,白夢江是個聰明而又小心的人,你要是帶人去了,很可能會把他嚇跑了。”

於海試探著問:“許shūjì的意思是?”

許三笑道:“我現在就去見他,有何助理跟著就夠了。”

於海到現在都沒搞明白許三笑身邊這位漂亮的不像話,冰冷傲氣更不像人的何助理是何方神聖,有些奇怪的看著許三笑,道:“您似乎已經認定這件事不是他做的了?”

許三笑道:“確實有幾分把握,但人心若海,還是要去見一面才放心。”

正要出門時,迎面遇上楊紅菱匆匆趕到。事發時她正在豔陽縣裡開會,一直關著手機,散會後開機才發現有十幾個未接電話,一回電話才知道許三笑遇到了槍手刺殺,不禁大吃一驚,火速從豔陽縣趕了回來。

一見面,二話不說,撲過來就要抱,幸虧許三笑敏銳的察覺到她的意圖,在將要抱在一處的刹那,先伸出手來握住了她的小手,穩住了楊紅菱撲過來的身形,道:“楊鎮長,你回來了。”

楊紅菱發出啊的一聲,面露恍然之色,接著關心的問:“你的臉受傷了,要緊嗎?”

許三笑道:“沒事兒,就擦破點皮兒小市民的奮鬥。”

楊紅菱焦色稍緩, 轉而對著於海怒道:“於海,你這個派出所所長是怎麽乾的?歇馬鎮的治安工作,還能放心交給你嗎?”

許三笑道:“不關他的事,這些殺手很專業,突然騎著摩托車出現,來去如風,前後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就走了個乾淨。”

楊紅菱問道:“調查工作進展到哪一步了?市公安局刑警大隊的人在哪?”

於海簽了保密協議,不好回答,不禁面露難色。

許三笑道:“這件事兒似乎有點不尋常,南山市公安局刑警大隊的同志走到一半兒被調回去了,從南山軍用機場那邊過來了一輛軍車把人帶走了,還要求派出所的同志簽了保密協議。”

楊紅菱深視了許三笑一眼,道:“既然這樣,我就不問了,你現在要幹什麽去?”

許三笑道:“去見白夢江!”

楊紅菱問道:“怎麽?你要抓他?”

許三笑搖頭道:“不是那個意思,我要去見他一面。”

楊紅菱斷然道:“絕對不行!許三笑,你是歇馬鎮的黨委shūjì,不是刑警隊的隊長,這種事不是該你出頭的。”

許三笑與之對視,楊紅菱的目光堅定而清澈。許三笑為之心動,微微一歎,最後堅決的:“無論如何,我必須去!”說著,也不理會楊紅菱的阻攔,奪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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