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卡拉。”聲音猶如電鋸的惡魔之門緩緩打開。
門旁的赤紅色矮小惡魔手持乾草叉,頭頂的觸角像是在接收某種信號。
王通玄看著眼前的怪物頭皮發麻,他怕自己忍不住一掌拍死對方。
可若這麽做必會打草驚蛇,學校裡的怪物不止一兩個,在公共場所裡不好下手,不過可以刺殺那些落單的怪物來渾水摸魚。
“走走走!別擋後邊同學的路!”門衛大爺催促道。
王通玄點頭,看見馬路對面的晉雲棲在招手。
“通玄你和大爺認識?早上也是在那邊站了好久。”晉雲棲道。
王通玄擺擺手,“沒什麽,不知道為什麽大爺總是會叫住我。”
這一點王通玄撒謊了,他不可能說出他看出每天在校門口的門衛大爺是個怪物,自己還想把他幹了。
晉雲棲哦了一聲也不在說什麽。
“今天猿魔的3.3版本更新了誒。”許驍駿開起了話題。
“哈哈,我三十抽就出了兩命金克蛋。”作為二刺猿顏值博主,晉雲棲是很有話語權的。
“跟你說,金克蛋不要太強!兩個拳頭對著史萊姆一頓歐拉。”晉雲棲興奮道。
許驍駿耷拉著腦袋歎氣“那麽歐!你命沒嘞!我80抽才一個大保底,還給我歪了。”
王通玄笑著看對話的二人也沒有插話,不是因為他沒玩過這個遊戲,只是因為在他眼裡恐怖腐爛的世界裡還有一對可以作伴玩耍的朋友給了心裡很大的安慰了。
迷霧緩慢聚集,露出一絲猩紅覆蓋整片視野,唯有馬路旁的路燈還在忽明忽暗的亮著。
現在是冬令時,天快黑,路燈早兩也不足為奇。
“槽!什麽天氣還給我起霧了!啥也看不見。”晉雲棲抱怨道。
“好像有點小雨,你看我手上還有水珠呢。”許驍駿伸手說道:“我們走快點吧,靠著牆走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我視力好勉強能看見。”
王通玄看見馬路對面有兩個身影。
一個身材火爆,前凸後翹的女人正揣著手拖起兩顆碩大的果子笑眯眯的朝王通玄看來,而她的身旁是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打著一把黑傘給身旁那位遮雨,那就是下午遇到的曉東!
曉東點頭示意他過來說話。
“雨越下越大了,通玄軍哥我好像看見我家賓館了,我先走一步哈。”晉雲棲手放在腦袋上跺著腳說道,接著就跑著離開隊伍。
“我好像看到了認識的人,我要過去一趟,小軍明天見。”王通玄說道,接著也穿插著馬路跑過去。
一輛車開著霧燈從王通玄身旁飛馳而過,還留下一句髒話“踏馬不長眼啊,沒看見車麽!”
王通玄穿過馬路也對著開過的車子吼道:“這踏馬紅燈!你踏馬闖紅燈也跟我狗叫!”
女人邁著貓步走來,拍了拍氣頭上的王通玄。
王通玄回頭,是那個女人。
“你叫我有啥事?”
“聽曉東說你解決了雷澤事件,我想……請你吃頓飯。”女人說道。
能白嫖的飯為何不吃?
“行!在哪?”
女人呵呵地笑道:“就在這裡。”
印著“金碧輝煌”的霓虹燈燈牌在迷霧中閃閃發光。
馬路對面的許驍駿看著和女人對話的王通玄,嘀咕道:“通玄認識提燈的人?”然後身影一動消失在迷霧中。
“請坐。”侍者主動接過王通玄半濕的校服,
掛在座位後的衣架上離去。 “初次見面,謝琳。”女人脫掉毛呢大衣,事業線在暖色燈光下若隱若現。
“王通玄。”王通玄回應。
一盤法式蝸牛端上,奶油香氣撲鼻而來。
“嗯我知道。”謝琳自顧自的說道:“王通玄,安陽高級技工學校學生,父母失蹤依靠政府救濟金維持生活,學校裡還有兩個要好的朋友,許驍駿和晉雲……棲,對麽?”
王通玄捏著牙簽挑出一個個蝸牛肉塞進嘴裡,眼神一凝。
走動的侍者停止的腳步,四周的客人也停止了時間,黑白的顏色以王通玄為中心像四周散開。
“你對我很了解咯?”王通玄說道。
“哈哈哈!不要緊張,我們也算是官方組織,警察調取市民信息資料也是很容易的。”謝琳道。
“啪!”王通玄打了一個響指,時間加速流動恢復本來的時間線。
“服務員!下一道菜!”謝琳向著剛走出去的侍者招手。
侍者回頭看見他剛上的菜僅剩蝸牛殼,連盤子上的黃油也一乾二淨。
這是什麽速度!我剛上的菜。
“好……好的。”侍者回應。
王通玄放下手中的牙簽,舔盡唇上的醬汁。
“你來找我不是為了請我吃飯那麽簡單吧,曉東我們下午剛見過面吧,還有什麽事麽?”王通玄對著謝琳身旁的曉東說道。
曉東沉著臉,緩緩開口:“謝謝你為我們解決了麻煩,也讓周隊死得其所。”
“開來你們都認識,那我就不介紹了。”謝琳拖著手說道:“我就開門見山了,找你的人是我,我這次來想要讓你加入我們。”
“為什麽?”
“因為你夠強!我的隊伍需要你,這不難解釋。”
侍者端上兩盤鵝肝。
“請用。”
“那你得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吧,你知道我說的不是名字,名字只是個稱呼而已。”王通玄跳過使用刀叉的環節,手抓起鵝肝就往嘴裡送。
“我們的組織名是提燈,而我們是提燈駐安陽116小隊,原來的隊長是周雲,現在看來被你解決掉了,而我就是剛調任116小隊的新隊長,雷澤事件116小隊人才出現空缺,而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一個。”謝琳道。
“雷澤是誰我不知道,我也僅僅完成了我的任務而已,在我只是解決了一個麻煩,至於加入你們組織就不要想了。”王通玄說道。
“你有組織了?鳥籠還是守門人?加入我們!為國家流血!無上光榮!”謝琳激動地站起,雙手按著桌子說道。
王通玄不看她,緩緩說道:“我沒有組織,我也不會加入任何組織,鳥籠也好提燈也罷,都只是被束縛自由,我也沒有什麽大信仰。”
放下盤子,擦了擦手中的油漬,“我隻想保護我身邊的,我所看到的,我所在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