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安挑了挑眉毛:「那東西在水星?」
張肇中兩手一攤:「不知道,傳言而已。說不定和你一樣,是釣瑪伽公司的餌。
「啊,我沒有說你真的是餌啊,以上這些都是陰謀論的內容,就是私底下說說而已。總之我們先用現在的機體給你攢一個哈,就這麽定了。.
「啊,估計會拆掉計算機和維生設備,反正你們測試的時候都要穿太空服。
「啊,太空服也要改,應該會和腦機接口的端口改成一體的,你上飛船就套太空服,結束了實驗就從太空服裡爬出來。」
王平安:「啊?你怎麽總喜歡啊起手啊?玩狼人殺的時候被人盤問起手就啊,多半會被票出去的。」
安格麗打斷了王平安的話:「穿著太空服上戰鬥艇,就已經很麻煩了。你讓我在戰鬥艇裡從太空服裡爬出來?」
張肇中:「地勤會幫你們的。」
「可是……」
安格麗看了眼王平安,她本意是尋求搭檔的支持。
張肇中一下子誤會了,來了句:「放心,會讓女地勤去幫你的。這方面太空軍一直做得很好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麽會允許男女住一個宿舍。」
安格麗:「我們實際上是分別睡在自己的膠囊裡。發生了事故兩個膠囊也是獨立的逃生艙。」
張肇中:「嗯,我就當是這樣好了。」
說完他咧嘴露出一個微笑,一副「懂的都懂」的表情。
安格麗歎氣:「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整天被人喊王夫人啊。」
「等一下,我可沒有歧視女性的意思!我只是……」
安格麗:「我不會去婦聯投訴的。」
「那就好那就好。」張肇中松了口氣,他看了看表,然後站起來,「那麽我就告辭了,之後基地的一號二號的會來見見你。他們沒有在我們前面,是要擺明科研優先的態度。但我也不好讓他們等太久,走了啊。」
王平安挑了挑眉毛:「還沒完啊?」
這時候門剛好開了,穿著心理學部門製服的上校一進門,正好聽到這句。
按照規律,這應該就是基地的二號了。
不知道為什麽,扛著無杠一豆肩牌的一號反而跟在二號後面進來的。
王平安發現這個不正常直接提問:「為什麽一號反而在後面走?」
一號愣了一下,大概沒想到會有愣頭青真就這麽直接提問。
二號直接笑了,回頭對一號說:「看到沒有,我們心理學部門對他的評價很準確吧?這個刺頭誰都不怕,誰來都鎮不住。」
一號皺眉:「可你們部門的評價沒有說他是新人類啊?話說,新人類這個東西……我們承認了?」
「沒有。」二號擺了擺手,「目前基本是瑪伽公司這麽提,我們沿用下來,我還是孩子的時候好像看過講這個的動畫片,還有大機器人。我們這邊的學名是「對宇宙發展出了適應性的人類群體」。但是這個稱呼太長了,所以私下裡也有人用新人類代稱。」
一號背著手:「非正式的存在啊……」
他一邊拉長音,一邊打量王平安和安格麗,仔細的看過之後才扭頭對二號說:「我怎麽覺得他們就是普通的青年呢?長得是都不錯,但是現在年輕人都調整過,全都長得不錯。」
安格麗舉起手:「我按照我的基因修改百分比,我是自然人。我就調整了頭髮顏色。」
「自然人?哦對,你是國際友人嘛。我們這裡沒有多少外國朋友,有時候我會忘記地球上還有將近一半的國家不是我們的同志。怎麽樣,在你的國家,想考上太空軍要付出卓絕的努力吧?」
安格麗
遲疑了一下,才回答道:「我……應該算中產,所以還好。」
二號在旁邊說:「人家都能調整基因了,你啊,別老主觀的認定外國同志都出身貧民窟,一邊躲避匪幫槍戰一邊學習,實際上投奔我們的外國同志很多家境優渥,他們有了更高的精神追求才投奔的我們。」
安格麗略顯尷尬的說:「不……我……我爸爸單純是為了讓我拿華國綠卡,這個頭髮也是為了吸引華國人才調的,我爸爸說銀發比金發在這邊更受歡迎。」
二號笑了,他有著典型的臨床心理學家的和藹面容,能讓人不知不覺就放松下來:「這種現實主義的目的也沒有什麽問題,我們在開展工作的時候也經常用各種看得見的好處發動群眾嘛。
「首先用淺顯的表面的好處吸引人加入我們的事業,然後再用我們的理想來感召他,我們一直是這樣的。先不提這些了,說一說你們參加的實驗吧。」
二號一邊說一邊坐下來,和王平安他們面對面。
一號反而跑到旁邊站著。
王平安一五一十的把實驗的內容,以及自己前後的變化什麽的說了一遍。
當然,就像之前和安格麗說好的那樣,他隱去了一些內容,讓實驗對他和安格麗的影響看起來微乎其微。
二號聽完點了點頭:「看起來這個實驗,沒有那麽危險嘛。但是……如何解釋死刑犯們的下場呢?」
王平安:「不知道啊,但是那些人都是連現代心理學也救不回來的家夥,他們本來就有問題的。我雖然也被診斷有狂躁症,但是我被超級計算機開了解藥。」
二號直勾勾的盯著王平安,看得他有些不自在。
這些臨床心理學家,有時候就是會散發出這種仿佛看透了人心的壓迫力——不過按照安格麗的說法,這種是通過一整套系統的方法營造出來的感覺。
終於,二號停止了這種注視,回頭看一號領導:「我沒有問題了,本來我就是臨床心理學專業,那種複雜的理論我不擅長。還是等心理學團隊到了再說。不過我能確定,他應該不會對我們基地造成什麽危害。」
王平安驚訝道:「你們擔心這個?」
一號領導嚴肅的回答:「我們當然擔心,你可是曾經偷了一艘戰鬥艇,然後衝進了船塢,炮擊了停在裡面的商船。當然,我們現在知道這裡面有貓膩,但不來親眼看看你,我們可放心不下啊。」
王平安皺眉:「你們不知道瑪伽公司的貨船是怎麽回事?」
「我們密級不夠。」
王平安疑惑的看向一號肩膀上無杠單豆的肩牌:「你都……您都不夠密級?」
仔細想想,在懷特貝斯號上,大家會拿一切的東西調侃,什麽新人類啦,瑪伽公司大壞蛋啦,但是唯獨沒有人把那次貨船事故的詳情拿出來說。
包括陸戰隊,懷特貝斯號上的陸戰隊就是王平安發難之後,強攻瑪伽貨船的那支部隊,他們對襲擊的細節都諱莫如深。
是因為太空軍還不想把和瑪伽公司的矛盾擺在明面上嗎?
一號忽然說:「怎麽, 你想跟我們說說這事?」
王平安笑了:「不,沒什麽好說的。一件小事罷了。」
二號指著王平安對一號說:「你看,涉及到原則問題的時候,認知清醒。就和我們的評價報告上一樣的。」
「行,那我就放心了。接下來我這個軍事主官就不管你們科研上的事情,盡管乾吧。」說著一號就往門外走。
王平安忽然說:「我想和試飛中隊的特級試飛員們來一場模擬戰。」
「可以,多交流嘛。我們的試飛員處理各種技術故障和緊急事故的經驗很豐富,但是戰鬥經驗就不
太足。正好可以和懷特貝斯號上的飛行支隊互補一下,你來安排這個事情吧。這應該屬於兄弟部隊之間的交流活動,歸你管。」一號對二號說。
「行。我來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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