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靈月並沒有著急去建立慈航靜齋,而是帶著田蜜在雪衣堡中修行。
白亦非卻叫來了玄翦,問到:
“玄翦,西樓籌建的如何了?”
“啟稟侯爺,西樓如今已經日益壯大,在韓國西樓的勢力已經說一不二。
即便放在整個三晉大地,西樓也已經建立三十九樓,也算是影響深厚。
而且有了斷水、掩日、轉魂等一眾高手的加入。
如今在高端戰力方面,短期內,應當不畏懼七國之中的任何一個殺手或者情報組織了。
另外,按照侯爺的吩咐,基層的殺手、暗碟和探子也在大量的培養中。
他們分別負責刺殺任務、非刺殺任務和消息探聽。
各地西樓也在以練帶教,兩年內應當可以全面鋪開。”
“如此甚好,基層的探子是西樓的根基所在。
而暗碟人員則是西樓致勝的法寶,一定要重視,我會告訴凌雪將堡內的資源向西樓傾斜。
此外,今後一個時期,西樓的重心要向百越傾斜,要讓西樓的探子遍布百越的每一個部落,每一座山川河谷。
多派出一些得力的暗碟打入各部落內部,盡快籠絡部落首領或者混入部落掌權階層。”
“謹遵侯爺令!
這麽說,侯爺要對百越用兵了?”
“不錯,太子急需功績上位,老韓王遲遲不肯松手。
韓國四戰之地,周遭強敵環伺,太子殿下想要獲得功績只能在百越之地想辦法了。”
“侯爺的話屬下明白,只是百越並沒有什麽像樣的部隊。
若要發兵百越,以咱們雪衣堡的實力,想來不過是摧枯拉朽而已。
侯爺為何還要在百越布下如此多的暗碟和探子,莫非侯爺打算佔據百越之地?”
“本候早就說玄翦你做一個殺手卻是屈才了,竟然能想到這一層。
不錯,七國已經是一團亂麻,韓國更是一個泥潭,久在其中必然會被拖住手腳,必須盡早脫離出韓國這片荒塚。
但是,你說百越弱小,本侯卻並不認同,本候不會小瞧任何一個對手,百越雖弱但是也繼承了古越國的衣缽,未必沒有些強力的手段。
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還是要盡量加強對百越的了解,以期用最少的損失消滅百越王族。
百越之地土地廣袤,且尚未經中原教化。
縱然山川河谷多是沼澤煙瘴,但若能開發得當,未嘗不是一處積勢之地。
本候不日便會去和姬無夜、韓太子安商議,必要在今年秋收之後,發兵百越!”
玄翦望著眼前的白亦非,似乎早就忘記了原來白亦非也只不過是一個堪堪十七歲。
縱然這個時代十七歲確實已經成家立戶了,但是看看其他各國貴族,十七八歲無不在花天酒地、架鷹遛狗。
自己這位主公還真是天生宿智,絕非凡人啊!
“玄翦必為侯爺赴湯火、蹈利刃!”
“你我之間,不必如此,還有一事,百越各族之間並不和睦,各族對奴隸的壓榨也是無所不用其極。
因此,百越絕不可能是鐵板一塊,我就不信其中沒有敢於反抗百越王統治的隊伍。
你讓西樓的暗探物色一個合適的人選,無需有多少胸襟謀略,只要敢造百越王的反就行。
若是沒有現成的反抗隊伍,就造一支出來。
而後將雪衣堡一些淘汰下來的兵器鎧甲暗中資助給他們,
再選派幾個精明強乾的西樓殺手協助,務必要在百越掀起風浪來。 如此一來,百越必然陷入內憂外患之中,到時候我白甲軍大軍殺到,彈指可破。
此外,若要百越徹底歸心,單靠兵戈征伐,是萬萬不夠的,須知一時強弱在於力,千秋勝負在於理。
由是觀之,我們還需在文化思想上下功夫,我已經著凌雪去請畫師,要畫一幅中原風華圖。
前些時日,千金豹已經打通了百越的商道,與各部落的貨物貿易也漸漸展開。
到時候讓商隊帶著中原風華圖傳遍百越,讓百越這些外化之人,好好感受一下我中原風華。
說不定到時候咱們白甲軍到了百越,面對的不是兵戈而是夾道歡迎呢!
哈哈哈!”
“侯爺大才,屬下這就去安排!”
為了以最小的代價拿下百越,並且將百越徹底收服,納入中原王化之下,白亦非也不得不跟前世的美帝學一學戰略了,先是在百越扶持反對勢力,再搞一輪文化入侵。
白亦非站在雪衣堡的閣樓上遙望百越方向,似在思慮著什麽,目光深邃莫測。
“這七國的局勢,是時候變一變了!”
沒幾日,白雪便找來了以為齊國畫道大宗,董伯仁,此人畫技高超,最善風景樓閣的畫作,在齊國久負盛名。
白亦非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蓄著長胡,一身青衣,眉眼之間倒是看得出有幾分年輕時的風流。
此人正是齊國畫師董伯仁
“董先生,不遠千裡來我雪衣堡,本候有失迎迓,還望見諒!”
“侯爺莫要如此說,伯仁一介布衣,身無尺寸爵位,不當的侯爺如此厚禮!
侯爺自中原韓國派人遠赴齊國邀請在下,在下豈有不來之理。
適才,凌雪姑娘已經告訴在下,侯爺想要畫一幅中原風華圖。
在下想來若是此畫做成,當浮一大白!”
“不錯,中原之地,物華天寶、人傑地靈,若能著成此畫,記錄我中原風物,也算是一樁功德!”
“不知侯爺想要在何處采風取景?”
“若要盡得中原風物,非一地不可。”
“哦?還有此等地方可以以一地包攬七國風物?”
“本候封地,七國鎮!”
當初在建造七國鎮時,便是包攬了七國不同的建築風格,更是盡量移植了一些七國的奇石植物,卻是具有包攬七國風物的氣象。
事情定下之後,董伯仁便在專人的陪同下,前往七國鎮采風,以期盡快著成中原風華圖。
翌日,白亦非也難得閑下來,到了玄翦一家的住處。
剛剛進門,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娃娃便跑了出來,稚嫩的聲音喊著:
“師傅!
師傅你來了!”
這個小娃娃正是玄翦的兒子,也是白亦非的第一個徒弟,聶燁。
玄翦和魏芊芊也走了出來
“見過侯爺!”
“嗯,不必多禮,這畢竟是在你們家中。
本候也是閑下來走走,順便來看看我這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