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黑龍”血的隱蝠,整個人精神大震,仿佛吃了大補藥一般,紅光充斥著醜陋的面龐。
隱蝠並未耽擱,席地運轉血蝠術開始消化體內的“黑龍”血。
只見其身上的傷勢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片刻之後,一杯黑龍血已經消化完畢,隱蝠急忙離開了百越王城,隱遁到了深山之中。
而後,白亦非叫來了百毒王,對其說到:
“這份名單交給你,上面的十七個人都是本侯統禦揚越大地的障礙,一個月之內,讓隱蝠除掉他們。
這其中有些人修為頗為不弱,隱蝠一人未必拿得下,你們在必要的時候要予以配合!
不過切莫露出痕跡,真正下手的時候還得讓隱蝠出手。”
百毒王拱手說到:
“侯爺放心,屬下近新有研製了一些毒藥,正好可以輔助隱蝠剪除這些賊子。”
“如此甚好,且去做吧!”
白亦非交代完一切之後,便繼續閉關修煉去了,與此同時,揚越大地一個恐怖的傳說正在醞釀著。
火刀部落。
一名身著麻衣獸袍的中年男子正在大快朵頤的吃著烤鹿肉,滋滋的油脂滴落在木柴之上,激起了點點火星。
此人便是火刀部落的首領,先天境第三重的修為帶領著火刀部落也算是一方霸主了。
就在這時,一個句僂的身影突然竄了出來,向著火刀首領殺了過去。
火刀首領也是身經百戰,趕忙一腳踢翻面前的火盆,打向來人。
然而剛一交手,火刀首領便發現自己渾身綿軟無力,一身實力十分卻也使不出三分來。
前來偷襲的人,正是隱蝠,眼看那火刀首領手上功夫無力非常,當即大喜,看來百毒王的毒藥還真是挺管用,當即便不再猶豫,全力出手。
只是一刻鍾,火刀首領便倒了了地上,而隱蝠則是貪婪的趴在了火刀首領的屍體之上,尖利的牙齒刺入其脖頸。
隱蝠此刻心中卻是歡喜異常,自己因禍得福,此番吸食了如此多高手的血,血蝠術比能夠大進,到時候天下之大還不是任自己快活!
第二天一早,當下人前來報告火刀首領時,推開房門,卻只看到了一具乾屍。
森岩部落。
“聽說了嗎?一個名叫隱蝠的南疆大魔頭流竄到了咱們百越大地,那魔頭喜好吸食人血,修為深不可測啊!”
一名身著獸皮的森岩部落青年說到:
“怎麽能沒聽說,那火刀部落的首領,聽說是先天境的大高手,也著了那魔頭的道了!”
“誰說不是啊!聽說屍體被發現的時候,一身的鮮血都被吸光了,直接成了一副乾屍,若不是身上的衣服都分辨不出是何人了。”
“這可如何是好啊!若是我等遇上了隱蝠,豈不是難逃一死!”
“可恨!到時候老子就是自殺也不願意落得一個被吸成乾屍的下場!”
“聽說王城裡那位已經開始準備派人剿滅隱蝠了!”
“希望那一位早點出手吧,滅了隱蝠我等也好安生些。”
接下來的一個月,揚越大地每天都在被隱蝠的恐怖傳說支配著,別說普通民眾了,便是部落貴族首領也死在了隱蝠手中不少。
終於這一條天,百越王城內的高手出現,將隱蝠打成了重傷,重傷之後的隱蝠拚死逃離了揚越大地,流竄到了其他地方。
如此揚越大地才算歸於平靜。
如今揚越大地的一切都準備就緒,隻待白亦非施為。
此時,玄翦一行人終於回到了百越王城,與玄翦一同被“請”回來的自然還有懷才不遇的毛遂。
白亦非聽聞玄翦將毛遂帶來了,
當即便要見一見毛遂。待到毛遂被帶到大殿之中,白亦非看著眼前這個高冠博帶,有些儒雅的男子,想來此人便是毛遂了,倒是有一副名士的皮囊,只不過這一趟強行趕路卻是憔悴了不少。
“先生便是毛遂?”
毛遂聽聞,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之上的白亦非,高聲說到: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毛遂!
卻不知白侯爺不遠千裡將在下綁來至此,是何道理啊!”
白亦非聽聞,故作驚訝的說到:
“綁來?
先生何處自言呢?
本侯實在乃是仰慕先生的才能,這才派人請先生到此,莫非玄翦你對先生如此無禮?
先生是何等大才,怎能用綁?”
玄翦在一旁煞有介事的說到:
“啟稟侯爺,屬下等人好言相請,然毛遂先生不願舍下邯鄲的富貴,屬下等人這才出此下策!
請侯爺降罪!”
“胡鬧!毛遂先生是何等名士,豈會沉溺富貴,定然是要以萬千生民為己任的,怎可用強!
當真該罰!”
毛遂看著白亦非二人在此演戲,自然也明白其中的意思,也不想看著他們演下去了,當即便開口說到:
“敢問白侯爺,‘請’在下到此所謂何事?
若是無事,在下還是盡早趕回邯鄲,卻不好在越地多做停留。”
“先生如此著急返回邯鄲,莫非邯鄲真的有什麽先生舍不得的大富貴不成嗎?”
“侯爺說笑了,在下於邯鄲房無一間,地無一壟,所有不過是一日三餐罷了。
目下,秦趙交戰,毛遂還需盡快趕回邯鄲為國效力!”
白亦非聞言,點點頭說到:
“毛遂先生高義!
然依本侯所見,先生手無縛雞之力,就算回到邯鄲又如何能幫助趙王退敵,更何況,莫說趙王,便是平原君趙勝能聽先生所言嗎?”
“白侯爺這是何意?”
“本侯以為,大丈夫生於天地間,當提三尺劍,立不世之功勳!
既然趙王和平原君不識得先生的才能,先生何不來我越地,一展生平所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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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若願來我越地,本侯願以國士待之!”
毛遂聽著也是腦瓜子嗡嗡的,沉吟片刻說到:
“白侯爺,需知百越尚且是未通教化之地,侯爺雖然佔據了百越的土地,卻也無法控制百越生民,即便有毛遂相助,又有何用呢?”
白亦非聽聞,心中一喜,當即說到:
“我道是為何,原來毛遂先生也不過是做的易事,做不得難事。
若是這般,先生早講便是,本侯又何必強求。
越地的治理是要比中原大地難上許多,若是不難,本侯也不必苦心尋求毛遂先生這等大才。
不瞞先生,目下揚越大地已經被本侯清理完畢,所有明暗不同的敵對勢力,都已經被本侯絞殺殆盡,卻是一塊可以任意施為的畫卷,能畫出怎樣的一幅畫就要看執筆者的本事了!”
此話一出,毛遂已然知曉,今天難以善了了,白亦非既然告訴了自己,其暗自清理了揚越大地的一些敵對勢力,這個秘密毛遂就不可能或者帶離百越王城,而今已經到了要麽答應要麽死的境地之中。
白亦非說完便看著毛遂,一言不發,毛遂被盯的渾身發毛,如今自己若是認了,自然一場君臣合意的戲碼就演完了,若是自己不認,那白亦非顏面掃地,毛遂自己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