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羅網此番經過這一通折騰,應該一時之間,也組織不出什麽像樣的高手來截殺自己了。
畢竟現在秦國正值權力交接的關鍵時刻,羅網的就算高手再多。
但是先天境界的高手有一個算一個,那是一個蘿卜一個坑,都是身上擔著要務的。
要想再組織力量截殺白亦非,那就真是牽一發而動全身了,得不償失。
說白了,羅網自己一屁股帳還沒理清楚呢。
再抽出罡氣境的高手處理秦國之外的事那就真是本末倒置了。
話又說回來,這罡氣境的高手又不是路邊的大白菜,哪一個不是定海神針一般的老祖宗級別的人物。
估計目前羅網也就一把手這一個罡氣境的高手,哪能放著秦王大位的角力不參加,跑到韓國來逞威風。
遭逢此番大戰,白亦非的武道感悟增加了不少,此時若是閉關修煉,必定可以事半功倍。
可惜的是眼下已經不是閉關突破修為的時候了,只是匆匆穩固了修為,感悟了一番之後,便出關了,雪衣堡還有著一堆的事情需要處理。
白亦非堂堂一個手握重兵的侯爺,又不是悠閑的山間道士,畢竟是有產業的人。
不是孤家寡人一個,俗事纏身,白亦非是更沒有辦法當心無旁騖的苦行僧了。
說起來,這自從賞劍大會閉幕後,各方勢力也都或多或少或明或暗的從賞劍大會上拉攏了些人才。
平心而論,這賞劍大會在韓國舉辦,倒真是在客觀上增強了韓國各方勢力的實力。
一時間,韓國朝堂上下的各方勢力,無論是太子府、張家亦或是鷹揚將軍府。
倒是有了些,奮發圖強、你追我趕的新氣象。
這倒是讓白亦非有些始料不及,甚至是哭笑不得。
另外,七國鎮的局面經過半年的發酵,也算是徹底打開了。
畢竟七國鎮所在的韓國本就是地處中原腹地。
可稱得上是通匯六國之樞紐。
況且七國鎮又有白甲軍坐鎮,不虞什麽山賊匪類。
各國商人、各方勢力經過這次賞劍大會,皆發現這七國鎮當真是各方聯絡交易的好地方。
一時間商賈往來,流川車馬,絡繹不絕。
原本那些處在觀望之中的六國商人也都紛紛加入其中。
農家,鐵血盟,楚國屈景昭三家,墨家等勢力紛紛在七國鎮開辟了據點。
據說連不問世事的道家天宗也在七國鎮中插了一手。
倒也對,畢竟道家天宗的那幫老神在在的家夥,再厲害終究也不是神仙。
若是成天隻藏在深山裡,既不與外界交流,又不能在太乙山上種菜,一天天的吃什麽喝什麽,難不成真的朝服露水,暮食霞光。
還不是得靠手下人,一些山外勢力的供養。
自古窮文富武,這些個道家高人要是天天喝稀飯吃糠咽菜也就甭想修煉什麽和光同塵了。
白亦非也趁機在七國鎮搞了一波饑餓營銷的房地產市場,畢竟七國鎮是在白亦非的封地之內,哪怕是新建一間房子,也得經過白亦非這個封主的同意才行。
白亦非下令一邊瘋狂在七國鎮修建配套基礎設施,青磚綠瓦、官道驛站鱗次櫛比好不熱鬧。
另一邊又限制七國鎮周邊土地的開發,讓七國鎮的店鋪始終供不應求。
在七國范圍內,盡量保持七國鎮商鋪的熱度,吸引足夠多的商賈勢力參與其中。
白亦非還想著拉著呂不韋在七國鎮入股,
好將這位未來十余年七國最大的執棋者牢牢綁在自己的戰車上。 然而遠在秦國的呂不韋,卻還正在焦頭爛額的參與秦國最高權力的角鬥。
盡管呂不韋可謂是當世人精了,可每一步依舊無不是如履薄冰。
稍有差池便會被秦國本土勢力一巴掌拍個粉身碎骨。
此時的呂不韋還遠不是後來權傾秦國,威懾天下的大秦相邦,秦王仲父。
在秦國的根基也不甚穩固,稍有不慎就會落得死亡葬身之地的下場。
況且呂不韋現在手下也不過是三貓倆狗,有四五個先天境高手站台就算不錯了,靠著這麽點先天高手,他是連秦國朝堂都上不去的。
這些在秦國面前根本不夠看,還不夠秦國宗室、羋姓外戚等勢力塞牙縫的呢。
現在的呂不韋唯一能夠依仗的,也是最好的一張牌,就是質趙八年的嬴異人。
到底是呂不韋,這個杠杆讓他玩得,賊明白。
如今的秦國嬴異人便是那個撬動王權的那個支點,能不能成功就看呂不韋的權謀手段鑄就的杠杆夠不夠長了。
被呂不韋和白亦非一路護送到秦國的秦公子異人,不是別人,正是老秦王嬴稷的太子——秦太子安國君的第七子。
也就是號稱整個戰國續航能力最強!
超長待機老秦王的一大堆孫子中的一個,也是最為獨特的一個。
當年秦趙之戰,趙國戰敗,兩國立下盟約。
趙國割讓七座城池給與秦國,秦國則將秦太子安國君質趙,然而安國君身為太子一旦質趙,可以說是動搖國本,因而便讓安國君之子嬴異人替父質趙。
然趙國背棄盟約,沒有割讓七座城池反而扣押了秦公子異人,這一來一往之間可就是八年。
秦公子異人質趙八年,對秦國而言是有大功的,在安國君的諸位兒子當中嗎,算得上是功勳卓著了。
按說此番歸國,是可以被安國君立為太子嫡子的,將來繼承秦王大位也指日可待。
要說這老秦王嬴稷實在是太能活了,自從其兄長秦武王嬴蕩,入周王室舉鼎,而吐血身亡後。
嬴稷便繼承了秦王位,這一乾就是六十多年,一輩子把山東六國壓得喘不過來氣。
這秦太子安國君也是當了大半輩子的太子,熬得頭髮都黑白夾雜了還是太子, 真是應了那句“寡人一日不死,爾等終是太子”的鬼話。
不過嬴異人想要順利當上太子嫡子也沒那麽容易。
首當其衝的競爭者便是安國君的長子秦公子傒。
贏傒自幼勇武過人,在戰場上更是屢立戰功,據傳年不過三十便有了先天第六重的修為,一身戰力不凡。
而秦公子異人自幼在邯鄲為質,生活困苦,身體孱弱不說,又哪裡有什麽機會修煉武學。
縱然有教師申越護持教導,但是如今也不過勉強到達真氣境第四重,論及修為實在是上不了台面。
不過說起來這還是秦國王室,秦國畢竟是以武立國,戰場上立功得爵乃是贏姓正道。
故而秦國王室都還是頗為勇武,尤其是當年的秦武王嬴蕩,年紀輕輕便已經是當世最為絕頂的強者。
秦武王嬴蕩的具體修為雖無法知曉,但是能夠挪動,甚至舉起鎮壓大周王朝八百年國運的九鼎。
並且將其中一隻九鼎挪出九鼎大殿,非絕世修為不能做到。
大周王朝也因為九鼎挪動導致延續國祚的最後氣運也無法凝聚了。
話說回來,若是在山東六國,如韓國、齊國等王室貴胄。
無一不是聲色犬馬之輩,帝王心術、權謀計策或許擅長,但若讓他們真刀真槍的上戰場乾一場,怕是萬萬不能。
此刻的呂不韋剛剛將秦公子異人安排到鹹陽獄暫避。
秦國的局勢尚不明朗,在告別白亦非前往鹹陽的途中又遭遇了秦國勢力的截殺,此刻正是膽戰心驚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