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平原君府之後,白亦非終於可以乾點自己的私事了。
畢竟是手握重兵的一方諸侯,有時候還真是身不由己,抽不得半點閑。
上了馬車之後,掩日在一旁問到:
“侯爺,咱們接下來去何處?”
還未等白亦非開口,唐川便說到:
“這還用問嗎,侯爺接下來肯定是要去妃雪閣的!”
掩日身為先天境巔峰的頂尖高手,聽到唐川區區一個馭手這般和自己說話,卻也沒有絲毫的不快。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在白亦非麾下的勢力中,唐川的地位絲毫不亞於掩日和轉魂這兩個頂尖殺手。
唐川畢竟是雪衣堡的老人,是白亦非最初的班底之一。
論及資歷,只怕只有陳百川、白頤和白烈可以相提並論。
再說唐川身為領導的“貼身司機”自然和掩日轉魂這兩個領導的“警衛秘書”長期共事,自然開得起玩笑。
白亦非見狀,笑著說到:
“好你個唐川,竟然敢嚼起本侯的舌根來了!
知道去哪還不趕緊出發!”
“得嘞侯爺!”
就在此時,邯鄲妃雪閣門前,幾名士子被攔在了門外,只聽那看門小廝說到:
“實在對不起了諸位!
咱這妃雪閣從今日一早便歇業關張了!”
卻見一名士子說到:
“無緣無故,為何關門歇業?
要關到什麽時候?”
那小廝賠笑著說到:
“好叫諸位知曉,這何時再次開張,卻是說不好的事。
可能是三五天,也可能是十天半個月。”
那士子搖頭說到:
“嘿,今兒個是見到奇事了。
這世上還有瞪著眼看著錢不掙的,還真是稀奇。”
而身旁的另一名江湖俠客打扮的人說到:
“你這書生,不懂行了不是!
你可知曉這誰來邯鄲城了?”
“誰來了?
天王老子來了也不乾妃雪閣的事啊!”
“嘿,告訴你,血衣侯今日便入了邯鄲城了。
這妃雪閣在邯鄲城,有平原君做靠山。可要是出了邯鄲城,血衣侯白亦非便是其最大的靠山!
自家靠山許久不來邯鄲城,如今好不容易來了一次。
那妃雪閣還不得沉寂獻獻殷勤,關張幾日專門迎候血衣侯啊!”
“慎言!慎言!
小心禍從口出!”
就在此時,一輛四駕馬車緩緩駛到了妃雪閣的門前,看馬車上的花紋標志正是血衣侯的車架。
那小廝趕忙讓身邊人跑回妃雪閣內通知張大家,自己則是跪在了地上。
此時此刻,卻是沒有資格說半句話,身為一個妃雪閣的下人,自己甚至連說一句恭迎血衣侯的話都不配。
就在白亦非走下馬車的那一刻,張大家也帶著妃雪閣最為寶貝,平日裡從不輕易出台的頂尖舞女們一同迎候白亦非。
“我等恭迎侯爺大駕!”
下面的人如何想,白亦非已經不甚在意了。
甚至已經習慣到了忽視這些人對自己的恭敬,這是地位變化的長期使然,白亦非也無法免俗。
就好像前呼後擁的領導們從來都不知道坐電梯是要摁樓層鍵的,以為電梯會隨自己的心意到想去的一層。
白亦非頗為和藹的說到:
“張大家,自上次七國鎮一別,倒是久違了!”
張大家趕忙說到:
“自從侯爺上次離開邯鄲,已經整整五年了,妃雪閣一直期盼著侯爺的到來!”
就在這時,一個小姑娘衝了出來,銀鈴般的笑聲傳來:
“我師父來了嗎?
是白師傅來了嗎?
師傅,
我在這!”話音剛落,一個出落的如冰雪一般美麗的少女便從人群中衝了出來,正是白亦非多年未見的半個徒弟。
白亦非見狀,看著眼前這個亭亭玉立的少女,心中滿是歡喜,笑著說到:
“原是小雪女來了!
五年沒見,師傅可要考校考校你了!”
小雪女皺著瓊鼻說到:
“哎呀師傅,不是小雪女,是雪女!
人家可不小了!”
說著還挺了挺自家的小胸脯,看的白亦非苦笑不得。
眼前的小雪女已然比五年前更加美麗了,算是堪堪長開了點。
十歲的年紀已經初窺了凝魂境的門檻,算得上是資質絕佳了。
看來以雪女的心性和一絲冰靈之氣,修煉《映雪心決倒是事半功倍啊!
畢竟《映雪心決比之張大家的《凌波飛燕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
十歲堪堪踏入凝魂境,即便比不得九歲悟出儒門浩然氣的張蒼,也比不得十二歲拜相的甘羅。
更比不得二十一歲就有罡氣境中等戰力的白亦非,但是也依舊是驚才豔豔了。
看來,待五國伐秦的大業結束之後,白亦非是該將雪女帶回越地傳授武學奧義了。
倘若白亦非再傳其劍術,任其成長按照原本的軌跡加入墨家。
說不定到秦時開場之時,墨家的第一高手不是燕丹也不是高漸離,而是雪女了。
不過說起來,此刻這日後的墨家巨子燕丹正和小嬴政一起困在邯鄲城中當質子呢。
但白亦非對燕丹這個小家夥卻是絲毫不感興趣。
以為刺殺了一位秦王,便可以阻擋秦國東出。
這無疑是幼稚的,秦國什麽都缺,還就是不缺能當秦王的人。
白亦非看著小雪女那初見高挑的樣子,揉了揉其雪白的秀發。
而後徑直走入了妃雪閣之中,因為在妃雪閣之中還有著另一個人在等自己。
進入妃雪閣中,屏退眾人,白亦非進入一間雅致的房間中,一名身著幽蘭色羅衫的魅惑女子正在其中等候。
“許久未見,聽說表哥在溫柔鄉中好不快活啊!”
此人正是白亦非的表妹,也是白亦非在邯鄲最重要的勢力,慈航靜齋的首領碧海潮女妖石靈月。
“你這丫頭,剛見面就要如此嗆白為兄嗎?
為兄若是在溫柔鄉中快活,又何必每日東奔西走。
倒是你這丫頭真有些本事,竟然將為兄當日設想的慈航靜齋付諸實踐,並且還搞得有聲有色。
如今連秦國太子嫡子的兒子小嬴政身邊都安排了人手。
好叫為兄佩服啊!”
說著白亦非上前攬住了石靈月的盈盈細腰,坐到了那頗為華貴的毛氈之上。
石靈月的那青蔥玉指在白亦非的胸膛不住的劃弄著,而後說到:
“不過是恰逢豈會罷了!
慈航靜齋能有今日的成功,本也出乎小妹之所料。
想來,這天下卻是還缺一個此等組織。
那小嬴政身邊的冬兒,我已經按表哥所說,徹底沉了下去,幾乎不會主動聯系這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