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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死牢馬甲成聖》第一百六十四章 “美人計”(五千字細說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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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修心裡犯嘀咕,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小桃的聲音聽上去軟綿綿的,就像是嘴裡含了一塊糖,說話時聽著讓人很舒服,但鄭修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小桃穿著一襲得體的鵝黃色長裙,精致的臉蛋上素裝淡抹,給鄭修一種大家閨秀的感覺。

 鄭修身為皇城首富,他平日裡接觸過許多皇室公主、富商千金,他的感覺不會錯。

 問題就出在這裡。

 若是在外頭那就算了,碰見一位大家閨秀沒什麽奇怪。可這裡是雲河寨,土匪雲集的碉堡,小桃的氣質與穿著與這裡的氛圍顯得格格不入,有了綠葉的襯托,小桃的出現就像是一道光,瞬間驅散了雲河寨裡的陰霾。

 再看一眼。

 怪。

 從小桃手裡接過盆——並不是鄭修誇張,這真的是嚴格意義上的“盆”,就是平時打水的那種,邊上有一個弧形提手。

 盆裡裝滿了熱騰騰的白飯,上面放著幾大塊顯然是剛烤出來的野豬肉,尚未拔淨的幾根豎起的黑剛毛特別醒目。

 想來下面的土匪們吃的也是這些。

 咣!

 飯盆沉沉地壓在桌上,鄭修眼角一抽。飯是來了,但這滿滿的一盆……鄭修隱隱感覺到了一種侮辱性。

 但很快,這種屈辱的感覺消失了。

 只見小桃淺淺一笑,從懷裡摸出一個繡花小包,裡面放著乾淨的青花瓷碗與湯杓。

 “奴婢……伺候公子用膳。”

 小桃耳根微紅,用小湯杓盛了一杓飯,然後小心翼翼地用那蔥白玉指撕下一片烤肉,擱在米粒上,緩緩向鄭修那因震驚而張開的嘴巴送來。

 他的震驚並非因為他沒享受過這種“服侍”,當了首富的人,什麽服務沒享受過,誰沒年輕過?

 鄭修之所以震驚,是因為此時此刻他所在的處境。

 這裡不是土匪山寨麽!

 怎麽整得跟主題趴體似地!

 謝洛河啊謝洛河,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鳳北!

 小桃紅著臉在飯粒上呼氣,吹涼幾許,然後“啊~”地一下讓鄭修張開嘴巴。

 “吃得慣麽,公子?”

 “我覺得這樣不好……嗯,好吃。”

 都是假的。

 但有時候假的也不錯。

 鄭修一想起他現在是“公孫陌”而不是“鄭修”,很快便心安理得地享受小桃的服務。

 指不定公孫陌心裡樂意呢?

 我這是日行一善。

 “你主子讓你來的?”

 鄭修並不挑食,事實上他也餓了,便愉快地在小桃的服侍下用餐,很香。

 他並不擔心飯中有毒。

 以謝洛河的武力,哪裡用得上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但一邊吃飯,鄭修也沒閑著,心中幾轉,邊吃邊打探情報。

 “嗯,小姐說,怕你一介書生,在寨子中呆得不習慣,便讓小桃親自服侍你。”

 看得出來小桃起初進來時雖然在努力隱藏,心中仍是緊張,可鄭修的從容與氣質,不知不覺間打消了小桃心中的顧慮,臉上的梨渦淺笑愈發自然。

 鄭修有幾分訝異:“別人都叫她大當家,你叫她小姐?”

 小桃微微頷首:“嗯,是小姐讓奴婢這般稱呼她的。”

 “呵,她平時會打你罵你不?”

 “撲哧!”小桃聞言,掩嘴一笑:“公子您多慮了,小姐她,是個好人。”

 鄭修一愣:“你不是被他們擄來當丫鬟的?”

 小桃連忙擺手:“不不不,小桃是自願跟著小姐上山的,並非小姐強迫小桃。”

 “你……自願?”

 “公子有所不知,興許在世人眼中,小姐是十惡不赦的大惡人,可在小桃心裡,小姐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哦?小桃你何出此言?”

 小桃仿佛想起了什麽,忽然用力搖頭,臉上笑容一僵,眼底浮現出幾分難以察覺的驚恐,連忙道:“是小桃逾越了,小桃不該多說小姐的事。”

 咦?

 鄭修雖然很享受小桃的喂飯服務,但他並沒有沉醉在溫柔鄉裡,否則他此刻就是閉上眼睛享受、而不是睜大眼睛觀察小桃的表情了。

 小桃眼中的表情說明她既害怕謝洛河,又感激謝洛河。

 鄭修頃刻間腦補了不少古典言情劇中的故事,恍然大悟,大抵是這般那般。

 鄭修還問出不少事。

 全雲河寨,只有她與謝洛河兩個女人。

 比如他現在住的房間,以前是小桃住過的。難怪這般乾淨。

 後來寨子裡人多了,隔壁全是糙漢土匪,謝洛河知道女子不便,便讓小桃住在她的隔壁。

 山頂洞窟上鑿了一條小道,能走到山壁洞窟外的山頂上。

 聽小桃說,謝洛河在山頂上修建了一間結實的小木屋,謝洛河就住在那裡,高高在上。小桃平時除了負責照顧謝洛河的生活起居、洗衣做飯之外,還得幫謝洛河打理一片小花園。

 話說回來小桃這般單純的人能安然無恙地生活在雲河寨中,鄭修不知是該說這幫土匪民風淳樸,還是得誇謝洛河的威懾力恐怖如斯。久經商場的鄭修深諧人情世故,旁征博引,時不時說一個冷笑話,時不時說一個魔改的故事,將小桃逗得咯咯直笑,面紅耳赤裙下夾緊兩腿,房間裡的氛圍頓時變得微妙起來。

 鄭修可以說除了小桃穿什麽顏色的肚兜外,已經將小桃所知道的雲河寨的情報打聽得差不多了,甚至到了後來,小桃將自己來到雲河寨的故事娓娓道來。

 小桃本是城裡一位富商的千金,打小知書達理、曉琴棋書畫,有一天,鎮上橫遭馬賊,小桃家在鎮上最為富裕,自是首當其衝,全家慘遭滅門,而因為小桃長得水靈,馬賊們打算將小桃壓回山上當壓寨夫人。

 半路上這幫馬賊遭雲河寨黑吃黑,謝洛河親自帶隊打秋風,順便將小桃帶回山上當了丫鬟。

 “當時小姐問小桃說,你願意上山洗我的肚兜和臭襪子麽,小桃那時無依無靠,只能答應了。一開始小桃心裡也忐忑得很,可久而久之,小桃發現雲河寨裡他們和其他土匪不一樣,便安心住下來了。對了,公子日後與小姐相處,可萬萬別告訴小姐,說小桃在公子面前嚼她舌根,不然小桃可要遭罰了。”

 鄭修笑了笑:“你說的全是謝洛河的好話,怎能算是嚼舌根。”

 小桃搖頭:“公子有所不知,小姐她不喜別人說她的事。”

 鄭修納悶:“你怎會覺得我能有機會與她相處?”

 “小桃認為,公子在小姐眼裡,是特別的。”

 小桃一邊往鄭修嘴裡一杓杓地喂飯,一邊軟綿綿地小聲說道,她說這句話時,壓低了聲音,下意識地往窗外瞥,生怕外面有人偷聽。

 “為什麽?”

 鄭修不理解。

 這不是公孫陌與謝洛河第一次見面麽。

 “小桃不知道,但……”小桃猶豫幾秒,忽然微紅的臉仿佛被燙熟了似地,紅撲撲的就像是一個小蘋果,吞吞吐吐道:“這是三年來……小姐第一次,讓,讓,小桃這般,這般伺候外人。”

 鄭修一愣。

 不就是區區喂飯麽。

 又不是口對口。

 你臉紅個錘子啊。

 拋去雜念,鄭修默默整理從小桃處獲取的情報。

 眼下這個世道比鄭修想象中更要混亂。

 “難怪這段歷史,史官不敢寫啊,這不是擺明了誰寫誰倒霉麽。比二十年前北蠻之亂時還亂,最起碼那時,老魏忙於戰事,不像現在,皇帝純純地廢。”

 無論是哪一段歷史,都會經過一定的潤色處理,大乾王朝自然不例外,史官寫完一段歷史,可是要經過層層批閱方可編成書冊收入書庫的。可這段歷史全是黑料,潤無可潤,史官索性不寫,苟命要緊。鄭修這般猜測。

 “我實在,撐不下了。”

 鄭修心裡感慨著,小桃生怕公子餓著,仍一口口飯溫柔地喂。

 這般吃飯屬實享受,可肚子裝不下呀,要滿了。

 連連擺手表示拒絕,鄭修望向盆中餐,他隻吃了一角,仍剩大半盆。鄭修想了想,便問:“請問小桃,我那三位朋友,可曾有飯吃?”

 “公子多慮了,他們與公子不同,小姐交待要關牢了,自然是沒有的。”

 小桃道。

 “那這般,我與三位朋友一路走來實屬不易,能托你替我將這盆飯讓他們果腹麽?希望他們不要嫌棄。”

 小桃聞言神情微怔,隨後點點頭:“其實,公子可以自己去贈飯。”

 鄭修愕然:“我能從這門走出去?”

 小桃以袖掩嘴,微微一笑:“公子有所不知,小姐早有吩咐,她知道公子手無縛雞之力,公子若願意,大可在山寨內走動,不會有人為難公子。”

 啊這。

 在呆滯片刻後,鄭修哭笑不得,他這是被謝洛河瞧扁了啊!

 謝洛河這是看死了自己逃不出這裡?

 鄭修當即便托著飯往外走。

 空地上,數百位土匪醉得東倒西歪,宴會早已偃旗息鼓,安靜下來。

 夜已深,鄭修端著飯,躡手躡腳走下樓。

 小桃乖巧地跟在公子身後,默然不語。

 從醉醺醺的土匪群平安無事地走過,鄭修來到山寨角落,三個鐵籠子裡分別關著楚成風、蕭不平、溫詩珊三人。

 鄭修靠近時,恰好溫詩珊抬頭看見黑暗中有兩個人影接近,以為是賊人,便猛地抓住柵欄,怒罵道:“狗賊!將我們關起來算什麽本事!有種就放老子出來,決一死戰!我溫世山但凡皺一下眉頭,就不是真男兒!”

 隔壁籠子蕭不平與楚成風聽見了,有氣無力地吐槽道:“你就不是男人!”

 聽見腳步聲,楚成風翻身坐起,盯著黑暗處。

 “噓!姍姍!閉嘴!”

 楚成風低斥。

 他聞見了肉香味。

 “是你!公孫老弟!”

 當楚成風看清來人時,頓時又驚又喜。驚,他意外的是公孫陌竟能逃出來,喜,自然是公孫陌既然出來了,此刻滿山寨的賊人都醉倒了,以他們的本事,謝洛河不在,他們難道還跑不掉?

 “楚兄,蕭兄,看你們,精神得很呀。”

 鄭修將飯放在三人面前,面露歉意:“抱歉,這是在下吃剩的,若不嫌棄……”

 “公孫兄大義啊!”蕭不平隔著囚籠抓向飯盆,塞了滿嘴,含糊道:“你這可是雪中送炭!”

 楚成風沒有動,他皺著眉看向跟在鄭修身後的姑娘。

 以他的眼力,自是能看出這位姑娘走路的姿勢,不像是習武之人,他心裡泛起了鄭修最初的疑惑,好端端一個窮凶極惡的雲河寨裡,怎會出現一位畫風如此格格不入的女子。

 “公孫老弟,你身後這位是……”

 楚成風問。

 小桃盈盈欠身,自我介紹:“奴婢小桃,尊小姐吩咐,負責伺候公子在寨子裡的生活起居。”

 蕭不平吃飯的動作陡然頓住,那青腫的臉龐在驚愕後泛起一陣酸楚,不敢置信地喃喃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蒼天瞎了眼!我蕭不平相貌堂堂,英俊不凡,怎會輸給一位窮酸書生!”

 楚成風朝鄭修招招手:“公孫老弟,借一步說話!”

 鄭修走近,正想聽楚成風說什麽時,他看著楚成風呆著的鐵籠,莫名有幾分眼熱,想鑽進去。

 二人靠近後,楚成風靠在柵欄邊上,耳語道:“公孫老弟,萬萬沒料到那姓謝的惡賊竟對你毫無防備!如今全寨的惡賊醉倒,這是我們千載難逢的逃脫機會!公孫老弟,你且聽我說,你如今只需借著夜色,偷偷找出籠子的鑰匙,又或是,找到楚某的寶劍,讓楚某試一試削斷這精鐵籠!”

 楚成風說話時的神情時不時瞟向鄭修身後的小桃,顯然是對這位“謝洛河的貼身丫鬟”心懷警惕。

 “楚某知道公孫老弟並非武林中人,因你得知聶公寶庫秘密而受另眼相看,即便你不願意冒險,楚某能理解。可看在一場相識的份上,楚某……”

 楚成風很快便想通了鄭修在雲河寨中受到優待的原因。

 先不說這書生身子弱,毫無威脅,且公孫陌是如今全天下唯一知道聶公寶庫秘密的人,更是那隱世丹青世家公孫家族的後人,謝氏兄妹或許是看在這幾點份上,打算對公孫陌先軟後硬,先禮後兵。這不,美人計都用上了,嘖。

 楚成風絞盡腦汁,想著用什麽說辭能打動沉浸在溫柔鄉中的窮書生。

 這般溫婉的美人兒,誰不喜呢。

 楚成風篤定窮書生定是淪陷了,說不定早已完事,此刻正出來歇息。

 這般想著,楚成風話語支支吾吾時,鄭修卻笑著回頭:“我覺得這般不好,但既然楚兄開口……”鄭修這邊話說到一半,回頭問小桃:“小桃,籠子的鑰匙放哪裡了?”

 小桃抬手指了一個方向,乖巧回答:“就掛在夥房的牆壁上。”

 籠裡的三人面露驚愕。

 楚成風震驚地看著小桃,一時說不出話來。

 鄭修攤手笑道:“我覺得,既然她辛辛苦苦將我們押到這裡,就絕不會讓我們如此輕松逃走。恐怕,這是一條死路。”

 “不試試……”

 蕭不平嘴裡塞滿了飯,心有不甘。他一路上都試著跑,被謝雲流抓住了按地上錘,看似老實了,實則還沒老實。鄭修說完,蕭不平眼珠子一轉,咬咬牙剛想說試一試又不會怎樣。

 咻。

 蕭不平隻覺頭頂一涼,本就被削去一塊的頭髮更是涼颼颼的。

 在他身後的牆壁上,釘著一支尾羽劇烈晃動的長箭。

 “嘶……”

 楚成風、溫詩珊、蕭不平驚恐不已,順著箭羽的角度同時望向長箭襲來的方向。

 那裡只有一個空洞的天穹大洞,哪有什麽長弓,更別說謝洛河了。

 “怪物。”

 三人背脊發涼,同時生出了這般想法,逃跑一事再也不敢提。

 鄭修倒是見怪不怪。

 鳳北嘛,謝洛河嘛,很正常。

 謝洛河頂著一張鳳北的臉,她表現得越離譜,鄭修反而越有親切感。

 小桃牽著鄭修回去,臨別前,鄭修依依不舍地望著那生鏽的鐵籠,心想總要找個機會鑽進去。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那籠子裡有什麽東西在吸引他。

 回到房中,小桃為鄭修打來熱水,涑口洗面,無怨無悔,服飾得非常周到。

 她甚至紅著臉貼心地為鄭修脫去外衣,推鄭修躺在床上,替鄭修掖齊被子。

 “辛苦你了,小桃。”

 鄭修感激道。

 “公子貴安。”

 小桃不愧是大家閨秀千金出身,說的每一句話都讓鄭修夢回首富生活,極其舒適。

 美人計雖然俗,但勝在實用啊。

 小桃張嘴吹熄桌上蠟燭,屋內一片漆黑。

 門無聲關緊,鄭修閉上眼睛,正所謂既來之則安之,就準備這樣睡了。

 忽然。

 屋內傳來窸窸窣窣的脫衣聲。

 小桃還沒走?

 鄭修嚇得在黑暗中猛地坐起,一陣香風撲來,柔若無骨、溫熱的身子,顫抖著在黑暗中鑽進了鄭修的被窩裡。

 “小桃,小桃為公子侍寢。”

 小桃蜷縮著, 渾身抖得厲害,她那顫抖的聲線暴露了心中的惶恐,卻故作平靜地在鄭修耳邊說了一句。

 “你……”

 鄭修與小桃之間,隻隔著兩層薄薄的褻衣,一層是鄭修的,一層是金絲紅肚兜。

 這肚兜又熱又軟又白。

 仿佛還帶點粉。

 太黑了看不清。

 二人心跳跳得厲害。

 撲通撲通撲通。

 一時間,黑暗中,孤男寡女,丫鬟書生,除了沉重的呼吸聲外,再聽不見其他聲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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