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大樓的一間練習室裡,崔雪莉趴在地板上,了無生氣。
一旁,薑澀琪剛剛做完熱身動作,她走到崔雪莉旁邊,拽著崔雪莉的一隻手,說道:“起來,陪我練舞了。”
“不行,我腿軟,下次吧。”
薑澀琪有些哭笑不得:“什麽下次啊,我就練一個小時,等下我們就該回家了。”
不就是去了李秀滿老師的辦公室一趟,至於這麽誇張嗎?
好吧,她承認要是被李秀滿叫來訓話的人換成她,她的表現也好不到哪裡去,畢竟那可是一手打造了SM這個造星工廠的王,誰來都虛。
“呀,起來了,”薑澀琪使勁拽了拽崔雪莉,後者卻只是翻了個身子,繼續喪著,總之就是不肯起身:“你是剛剛從戰場下來嗎?”
“不,比上戰場還可怕。”
“李秀滿老師到底跟你說什麽了,讓你這麽害怕。”
崔雪莉看了好友一眼,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伴隨著一聲長長的歎氣聲,她在地板滾了幾圈,滾到了練舞專用的鏡子前。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愁容滿面,崔雪莉歎息連連,還說什麽要做自己,不過就是被李秀滿老師敲打了一下,你就蔫了。
這時,褲兜裡的手機傳來了震動感。
崔雪莉摸出手機,瞄了一眼,在看到來電人後,她立馬坐了起來,先扒拉扒拉自己散亂的頭髮,就好像是對面的人能透過電話看到她喪氣的樣子一樣。
電話一接通,聽到來電人的問詢,她又想起了剛剛在會長辦公室的談話,精氣神再次低了下去:“歐巴,年末的活動比較多,我最近可能會比較忙,估計好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去找你玩了。”
身處在同一個空間裡的薑澀琪全程圍觀了崔雪莉由喪氣到喜悅,再到喪氣的變化形態。
崔雪莉會因為見到某個人而高興,同樣也會因為不能見到某個人而失落,作為一名旁觀者,薑澀琪很清楚崔雪莉這樣的表現代表著什麽。
年末活動比較多?
不可能,SM家族演唱會下個月倒是有兩場,除此之外,崔雪莉可能還會有一些廣告之類的小行程,但是她的十月份絕對談不上“忙”字。
很明顯,她這個好朋友是在撒謊,而且是在一種極其不樂意的情況下找了一個很稀爛的理由。
這樣一來,她倒是能夠猜出李秀滿叫崔雪莉來訓話的主題了——戀愛禁令!
只是,公司是怎麽知道suli的私人活動的呢?
崔雪莉掛斷電話,又恢復成了那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幾秒鍾後,她撐著身子起身,脫掉了外套,丟在一邊,轉著腳腕,做起了伸展等熱身動作。
“充電完成了?”薑澀琪笑著問道。
“嗯,我得努力賺錢了!”
崔雪莉攥起了粉拳,給自己加油打氣。
差不多同一時間,玉水洞的一套公寓裡,七個女人圍坐成一團,也在苦苦思量著賺錢大計。
讓人有些難以描述的是這七人居然近乎赤果相見,就好像是尚未學會穿衣的原始人一般。
聊天的主題是如何賺錢,再加上這令人血脈憤張的香豔場面,難免會讓人懷疑這七個女人的職業。
但是她們七人卻是實打實的正經愛豆出身,組合的名字也很清新--Rainbow。
她們的公司--DSP公司祖上也曾經闊過,曾推出過水晶男孩、FIN.K.L、SS501、KARA等大熱組合,
在強盛時期,也是能和SM公司掰掰手腕的存在,可惜那是以前。 作為一個2009年出道的女團,明明背靠一家實力雄厚的公司,卻因為公司的種種騷操作,Rainbow組合至今還沒有正式結算。
沒有結算就代表著她們七個人出道三年,一分錢都沒有從公司分到,這也是組合成員今天聚在一起商量賺錢的直接原因。
忙內趙賢榮灌了一口啤酒,衝著另外六個成員喊道:“公司要是再不給我們結算,我就要去做兼職了。”
“呀,趙賢榮,反了你了。”
隊長金栽經只是瞪了趙賢榮一眼,後者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下去。
金智淑也附和道:“我們又不是沒有出道的練習生,公司肯定不會容許我們做那些拋頭露面的兼職。”
“那就給我們結算啊,出道到現在,還要靠家裡人接濟像什麽話!”
趙賢榮雖然是團裡的忙內,說起話來倒也無所顧忌。
“超市收銀員、咖啡館職員、外賣員,這些工作都不行,”金栽經按了按眉心,有些心煩意亂,但她也沒有忘記安撫成員:“我再去想想辦法,你們先不要著急,等我消息。”
金栽經主動攬過來創收的責任,其他還沒有發表意見的成員卻也乖乖地保持了安靜。
說起來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雖然由於公司的種種騷操作,再加上她們遇上了日韓關系緊張這個時間點,組合發展得一塌糊塗,但是團隊成員之間卻沒有那些雜七雜八的破事。
翻了翻手機,金栽經刷到了她的一個大學同學。
她們倆最近的聊天還是上周日,對方邀請她參加聚會,她當時可沒心情參加,於是就拒絕了。
想了想,她發了一條信息,詢問對方是否還能參加聚會。
幾乎是秒回,對方直接給她發來了時間、地點。
金栽經拍了拍手,吸引了其他成員的注意力。
“孩子們,我等下出去一趟,要和幾個大學同學聚會。
我不在的時候,智淑就是小隊長,你們都要聽她的話,有什麽問題,乖乖等我回來再說,知道了嗎?”
“聚會?”趙賢榮性子最活潑,她跳起來,跑過去,抱著金栽經的腰,說道:“趕緊幫我們歐尼打扮打扮,可不能讓她素著臉出去。”
金智淑搖了搖頭,覺得趙賢榮忽略了重點,她看了眼手機時間,衝著金栽經問道:“你們幾點聚會?”
“晚上六點鍾。”
這時,其他成員紛紛驚醒過來,齊齊起身推著金栽經往臥室走,邊走還邊嘟囔道:“要來不及了。”
“呀,”金栽經沒好氣地回道:“現在才三點鍾,哪裡會來不及。”
“總是遲到的人,你有什麽資格說這句話。”
“為了配合你的慢性子,我們把聚會的地點都定在你家,你卻還是最後一個到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