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棟拎著吹風機,走到了金栽經面前:“你幫我吹吹頭髮。”
上下瞅了一眼,金栽經本想忍住不笑,但愣是沒忍住,肩膀一聳一聳,後來索性笑得栽到了一旁。
“你怎麽也不換一件衣服?”
韓子棟略顯無語。
“我要是換了衣服,你豈不是就笑不成了,”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再說了也就是顏色鮮豔了一點,款式難道不好看?”
“好看,好看極了。”
金栽經拍著手認證。
“你坐到這邊,我來幫你吹。”
韓子棟坐到了沙發扶手上。
金栽經接過吹風機,插好電源線,一邊調試溫度,一邊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高挺的鼻梁,亮晶晶的瞳孔,柔和的五官線條,一頭黑色的短碎發,整個人有一種說不盡的魅力,讓她移不開眼。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韓子棟劍眉倒豎,耷拉著臉,像是一隻受盡了委屈的小狗。
金栽經淺淺一笑,跨過一步,拿來了手機,趁著韓子棟沒有反應過來,“啪啪啪”連拍了好幾張照片。
“你幹嘛?”
意識到金栽經在拍照,韓子棟連忙擋住了臉。
“又在拍我的黑照是吧!”
“不是啊,很可愛。”
金栽經滑拉一下屏幕,拿給韓子棟看:“你看是不是很可愛?”
韓子棟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可愛什麽,我又不是寵物狗。”
“沒錯,你就是一隻狗,”想到了一直以來被韓子棟惹生氣的畫面,金栽經滿臉認真的說道:“還是一隻沒心沒肺的狗。”
韓子棟說不過金栽經,一臉不樂的轉過頭去。
金栽經見狀笑得更開心了:“你轉過來,你不轉過來的話,我怎麽替你吹。”
韓子棟聽話的轉了過來。
金栽經湊近了兩步,左腿抵在了沙發上,一手抓著吹風機,一手輕輕抓起他的頭髮。
恰到好處的熱風,輕柔的觸覺,像是一股電流從腦袋發散到四肢,他隻感覺渾身酥酥麻麻,直冒雞皮疙瘩。
更讓他有些在意的是距離他腦袋不足1公分的某處邪惡,吞了口口水,他稍稍直了直身子。
只是他剛剛翹起了,就又被金栽經按了下去:“別亂動。”
“內。”
金栽經調整著姿勢替他吹著頭髮,毫無克制的動作讓兩隻小白兔一動一動,可愛極了。
就像是看到氣泡膜,兩手會不自覺的按上去,捏破幾個氣泡一樣,韓子棟也差點沒忍住伸出手。
好在他還是忍住了,就是兩手都快搓出來繭子了。
吹完了正面的頭髮,金栽經又要吹腦後面的頭髮,一直左右來回挪動著身子,難免會扯動到身上的緊身線衣。
尤其是對方的左腿剛好處於他兩腿之間,來回吹頭髮的時候,偶爾也會剮蹭到他的大腿內側,不知道還以為金栽經是在誘惑他。
熏香早就燒完了,洋酒也喝得七七八八,她忽遠忽近的身子總是能帶來一陣小香風,夾著淡淡的奶香味。
以前他是不大信那套所謂的基因選擇論,但是現在他信了,媽的,金栽經太香了,香到他有點意亂神迷,恨不得立馬拉著金栽經去床上打一架。
心思胡亂的發散,兩條大長腿不安生的抖動著。
“好了。”
吹幹了頭髮,金栽經關掉了吹風機,卷吧卷吧電源線,放在了茶幾下面。
韓子棟抓了抓頭髮,完全按捺不住自己心裡的情欲,抬頭看了一眼金栽經:“栽經啊……”
“內。”
金栽經聞言好奇的看了過來。
“你去洗澡吧。”
“洗澡幹嘛?”
韓子棟挪動了下屁股,
身子貼著金栽經坐下,兩手不安分的搓著大腿:“栽經啊。”金栽經沒好氣的說:“有話說話。”
韓子棟吞了口口水:“我說了,你可不許笑話我。”
金栽經笑了笑:“你先說,我聽了以後,再考慮要不要笑話你。”
韓子棟瞄了眼茶幾上的酒杯,拿了過來,仰著頭一飲而盡。
金栽經看著韓子棟那猴急的樣子,竟然連杯子都拿錯了,她笑著問道:“還要嗎?”
“夠了……要不你還是幫我再倒一杯吧。”
金栽經咯咯的笑著,又倒了一杯酒給韓子棟,韓子棟接過,淺淺的抿了一口:“栽經啊,我覺得你很香。”
“內?”
金栽經秀眉微蹙,嘴角卻不可抑製的往上翹起:“你到底想說什麽?”
韓子棟又灌了一口酒:“之前吃晚飯的時候,你不是問我喜歡不喜歡你嗎?”
“內。”
金栽經認真的點了點頭。
“老實說我們兩個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的畫技就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看到你的作品,我當時腦海裡只有一句話在回蕩。”
“什麽話?”
“媽的,畫的這麽牛逼,我艸!”
“你是不是在逗我開心,你的畫技可比我好多了。”
韓子棟搖搖頭:“我是野路子出身。”
金栽經附和道:“我也是野路子出身。”
韓子棟沉默了一會兒:“你別老是打斷我。”
“米亞乃!”
金栽經抬起兩手,道了聲歉。
“你繼續說。”
“然後就是你幫我做醒酒湯的那天晚上,直到你給我打電話之前,莪一直以為整個過程都是我在做夢,夢到的也是我理想中的老婆,乃至是我後來還夢到你好多次。”
說到這裡,韓子棟望向了金栽經:“栽經啊,你以後能不能承包了我的醒酒湯?”
金栽經抿嘴笑了笑,眉目含春像是初放的玫瑰花一樣嬌豔動人,看著韓子棟,她輕點了一下頭。
“好,只要你想喝,我隨時煮給你喝。。”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右手虛抓了幾秒空氣,隨後很自然的攀上了身旁人的大腿,韓子棟見金栽經似乎沒有抗拒,甚至好像都沒有察覺到,心下大喜。
他加快了語速,想要以此來轉移金栽經的注意力:“之後我們之間就有了合作,跟你相處久了,習慣了你的存在,我都有點離不開你了。
你知道嗎?上周六我在咖啡館裡突然有了新點子,手都快抓抽筋了,”說話的同時,他還用手比劃了一下:“結果成燦哥還傻傻乎的問我要什麽,我當時就在想,果然還是你最懂我。”
“你就是懶,你自己隨身帶根筆會死嗎?”金栽經沒好氣的瞥了韓子棟一眼:“我的眉筆都快被你順完了。”
“你看,我一說你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我們兩個人萬聖節一起遊過街,一起泡過吧,還一起完善了《secretlovesong》。
再後來你還出了奇招,幫我聯系了我們國家的大使館,幫了我的大忙,就連漫畫冊子也是受了你的啟發……”
金栽經滿眼期待的看著韓子棟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麽,你就直接說好了。”
“內,”韓子棟喝掉了杯裡的最後一口酒水:“我想說我好像在不知不覺中離不開你了,或許……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等了這麽久終於聽到了想要的回答,饒是她性子要強,金栽經此刻也不免有些羞澀,傻傻的樂著。
不過她還是很快就點了點頭:“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