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武器的短兵相接,充滿了不確定性。
也充滿了危險性,對人的反應,速度,都是挑戰。
放在山洞奇遇之前,江行武即使擁有著家傳武功,身手敏捷,也不可能拿著刀與手槍,衝進木屋。
那是找死,裡面的人可都是有槍的。
但是奇遇之後,他有這個能力與信心,也想進行實戰性的練習,為以後很可能遭遇到的各種危機,做好準備。
有著意念,他能夠知道木屋裡人,其位置以及槍口方向。
包括槍裡面多少子彈,都一清二楚。
時不時的在木屋四周搞點動靜,消耗對方的子彈,等到其準備裝子彈換彈夾,他就一腳踹開木門,衝入屋內。
左手槍,右手刀,槍打狗,刀砍人。
如果有不把槍口對著門的,他就直接衝進去,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解決對方。
夜更深了,風雪也更大了。
湖邊的木屋區,安靜了下來。
江行武開始搜刮鈔票,這是他們很多人的賣命錢。
沒想到全部鈔票加起來,超過了六十萬,很是意外,或許其中一部分是這些人原本的積蓄。
這裡的人可不會存錢用卡,都是存現金。
一座座木屋都被他搜刮的乾乾淨淨,槍支彈藥,食物,只要感覺有用的,都送進空間。
甚至於一座新建的木屋,都被他送進了空間。
有備無患,萬一要荒野生存,那這個木屋就太方便了。
還有這些人準備過冬的木材,也被他帶上,這些都是最實用的物資。
潛意識裡,江行武已經做好了荒野生存的準備。
他是擔心不能及時趕到安克雷奇,或者在機場被攔截下來,如果那樣就要逃亡。
一切搞定,在一座木屋裡休息。
屍體已經被他扔了出去,這樣的大雪之夜,他也不敢趕夜路。
燒水衝了杯咖啡,坐在壁爐前木椅上,取出手機,但沒有信號,也沒有多少電了。
掏出香煙,抽出一根點燃。
品嘗著苦澀的咖啡,靠在椅背上眯著眼。
茫然了一會,也抽完了一根煙,江行武開始檢查小腿上的傷。
解開之後,看著還好,重新清洗消毒之後,再次包扎起來,也從醫療箱裡取出消炎藥吃了幾片。
把皮靴子脫掉,厚實的棉襪子脫下來,放在壁爐旁烘烤。
又取出一張毛毯,蓋在身上,就這樣躺在壁爐前的椅子上,開始睡覺。
依舊是睡的朦朦朧朧,不踏實,夢裡都是鮮血,屍體,以及槍聲,最後變成了狗叫聲,而他正在拚命的跑……
江行武是被噩夢驚醒的,額頭全是冷汗,而壁爐的火已經熄滅,只剩下一些發紅的炭火。
從木屋門縫的光亮,他知道以及天色大亮。
意念放開,外面是一尺多厚的積雪,不過雪已經停了,也沒有風,陽光明媚的天氣。
看來他迷迷糊糊睡了很久,時間已經不早。
當即開始穿襪子鞋子,收起毛毯,又給壁爐裡添了些木材,開始燒水做飯。
準備吃飽喝足就出發,前往安克雷奇。
積雪裡趕路,可是很累的,不過一尺多厚對於江行武來說,還不是很麻煩。
不到膝蓋,他的體力腿力,完全沒問題。
當然,他不可能就一直翻山越嶺的跑去安克雷奇,而是先到鎮上,然後在開車前往。
昨天就辨別過前往鎮上的方向,
今天他就不準備再使用定位導航。 他可不想因此被約克安保公司的人追蹤到。
果然,今天不可能趕到安克雷奇,到達鎮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了,江行武開著破舊的皮卡車,沒有停,穿鎮而過。
積雪的路面,已經被車子輾軋出了兩行,開起來很容易,速度也不慢。
開到天黑,在一處加油站加了油,上了衛生間,隨後又吃了點東西,再次的出發。
他準備連夜趕路,明早必須買票登機。
思來想去,還是坐飛機來的快,不遭罪。
他賭沒有人關注到他。
想想也是,他不出現不留下行跡,也不可能有人關注到他,頂多就是擔心旅遊簽證,別出什麽問題。
其實江行武不想著報復陳家的話,從安克雷奇飛西雅圖或者洛杉磯,然後直接飛國內,可能不會有任何事情發生。
這一點其實開車的路上,他就在思考。
是直接回國,還是繼續找陳家報仇?
罪魁禍首不用說,肯定是傑克.陳的父親。
不報仇的話,他心裡總覺得不舒坦,不通透。
但要是在洛杉磯停留下來,就有可能再也很難直接回國,必須要先逃出美國,才能夠想辦法回國。
最終,江行武也沒有決定,還是先到洛杉磯再說。
回了國想再出來報仇,幾乎是不可能了。
這一點讓他很糾結。
半夜,江行武終於進入了安克雷奇,他直接前往機場。
在停車場把車子停好,整理了一下衣服,把護照等證件準備好,就朝著機場裡走去。
售票的地方人不多,問了一下,凌晨三點有飛洛杉磯的航班,他拿出護照與鈔票,很順利的買了票。
這也讓江行武松了口氣,只能說他想得太多。
知道內情的人都死光了,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有人盯上他,想多了。
安心的等待,等到登機,上了飛機……
飛機飛行的很平穩,江行武的心也很踏實,取出了手機,已經有信號,他很想給家人打電話。
但忍住了衝動,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麽,打電話幹嘛呢?
沒有打電話,也沒有睡意,無聊的翻著微信群朋友圈什麽的,也讓他想起,好像有幾個同學在美國留學,最終留在美國工作的。
要不要等報了仇,聯系一下看看?
不過最終還是打消了念頭,大學畢業都這麽多年了,那點同學情誼估計早沒了。
再說,也不是一路人了。
人家說不定是精英白領,在美國享受生活,而他算什麽?
礦工?
淘金的?
論起淘金,這些老同學才是真正的在美國淘金。
洛杉磯的氣溫,使得下了飛機的江行武,不得不進入機場衛生間,換了一身清爽的衣服。
阿拉斯加飄雪,這裡卻是夏日一般,真正的冰火兩重天。
陳家所在,江行武去過一次,是剛來美國的時候,陳平帶著他過去的,上了一輛出租車之後,他對司機說了帕羅斯福蒂斯莊園區。
他隻記住了這一點,也知道那個海邊的莊園區非常的大,都是一棟棟的房子,具體陳家的別墅所在位置,卻是不記得了。
只能到地方之後,慢慢的尋找了。
可是讓很放松的江行武沒想到的是,出租車剛剛起步沒走多遠,一輛輛警車就突然的出現,把出租車前後左右堵了嚴實。
警察嘩嘩嘩的下車,藏身車子後面,把槍口對著出租車,並且在吼叫著讓車裡人舉手下車。
出租車司機嚇的連忙開門,舉著手下了車,並且下了車就趴在了地上。
這一幕的突變,讓江行武的臉色變的很難看。
又大意了!
上飛機沒事,不代表下飛機沒事。
估計是約克安保公司,也可能是陳家。
就如同之前他就想過的,買飛機票就會暴露一樣,果然,還是暴露了。
僥幸心理要不得,也不能輕視任何人。
還有就是一點,他小看了巨額財富的鈔能力。
這也是這些人動作如此之快的根源。
上千萬的狗頭金,拍賣說不定還不止,怎麽可能沒人關注,這可是美國,一切向錢看的資本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