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青紅的話後,李長安和何豔彩都是面露震驚。
何豔彩一直為自己偷了青玉寶簪一事感到對不起自己這位好姐妹,結果到頭來,這青玉寶簪本就是屬於她的?
李長安忍不住吐槽道:“怪不得你先前那麽大方,說什麽只要我跟你合作,青玉寶簪就白送給我,原來你是拿著別人的東西裝大氣呢?”
回想起來,當初雅兒與他說的三個選擇。
看起來似乎是姐妹情深,不計前嫌。
原來,完全不是這麽回事兒。
李長安心裡直呼我透,這狐狸精是真不要臉,這都不能叫借花獻佛了,這是來騙來忽悠啊!
青紅回道:“你們人族修士,一向狡猾,那時候豔彩還處於失憶狀態,我給的選擇,已經足夠給你臉了。要是早知道是你這個負心漢,我就算冒著被發現的風險,也要提前動身過來殺了你!”
何豔彩並不動氣,只是問道:“青紅,說正事,青玉寶簪與我父母,究竟是一個怎麽樣的關系?當年,我娘為何會把青玉寶簪留在你們那裡?”
青紅說道:“以前我也不知道,直到那次你拿走青玉寶簪後,我本想去追你,但祖姥姥現身攔住了我,說那青玉寶簪本就是你娘遺留之物。被你取走了,就當是物歸原主了。然後,她跟我說了一段關於你父母的事情。”
“當年,你娘身受重傷,帶著剛出生的你,逃至乾洲,闖入我族。祖姥姥看在同為妖族的情況下,收留了她。可惜,她重傷不治。她將青玉寶簪贈給祖姥姥,希望能讓你留在族中長大。”
“但你並非狐族,我九尾狐一族向來有祖訓,族中不可收留外族。所以,祖姥姥就將你托付給了同在天穹山脈的紅錦蛇族。不過,畢竟答應過你娘,故此我狐族的人經常會去看你。後來,我們也就因此認識得很早。”
九尾狐一族在天穹山脈還是很有地位的,和雪天狼一族,一起統領了天穹山脈的妖族。
話說,,,..版。】
紅錦蛇族在天穹山脈不過是一個小妖族而已,族群規模不大。
九尾狐一族送一個小蛇妖過去,他們自然會好好撫養。
何豔彩聽後,不禁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小時候問起關於父母的問題,幾位長輩對此都表示不知道,隻說我父母早亡,我運氣好,才活了下來。”
青紅道:“祖姥姥沒跟紅錦蛇族說起過你父母的事情,他們確實是不知情的。”
李長安說道:“那你這位祖姥姥倒是還算可以,本來這青玉寶簪作為交易,是給了你們的。豔彩拿走,她完全沒有生氣,還跟你說出了這些往事。你跟她相比,格局差得太多。不過,她為什麽以前不說呢?”
當年明明何豔彩母親身受重傷,這位祖姥姥當年都沒有趁人之危,足以說明品性如何了。
雖然是妖,但卻十分仗義。
這大氣程度,眼前這狐狸精真是一點沒繼承到啊!
青紅沒好氣地剜了一眼李長安,解釋道:“因為祖姥姥說,那都是豔彩母親的要求,豔彩的母親不希望豔彩知曉父母的事情,免得豔彩想報仇,擔心會對豔彩產生不好的影響。在她心裡,只要豔彩能夠平安長大,這輩子安穩度過就好。”
“可憐天下父母心呐!”李長安聽後,不由感慨道。
不管是人還是妖,對於自己的孩子,都是很上心的。
仇恨這個東西,確實可能會影響成長,甚至蒙蔽心智。
可能仇恨有時候能起到正面作用,起到激勵內心,使人不斷上進,但也有可能會令人泥足深陷,徹底迷失自我。
而且,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弊遠遠大於利。
何豔彩追問道:“我娘為何重傷,我爹呢?這些事情,我娘是否有跟你祖姥姥說過?”
青紅回道:“祖姥姥說,你娘沒有說太多,隻說你爹為了掩護她順利逃走,犧牲了自己。”
何豔彩繼續問道:“還有其他的嗎?仇家是誰,我爹娘是從哪來的?”
青紅回道:“聽祖姥姥說,你爹娘原本是雷洲那邊的,至於仇家,你娘沒說清楚,隻說是被修士追殺。祖姥姥說,以你爹娘三階蛇妖的實力,修士要追殺他們,起碼也得是多位結丹期修士。有這樣實力的門派,想來在雷洲,應該也不是小門小派,起碼是有點規模與實力的。”
何豔彩道:“原來如此,那我以後回雷洲去看看。”
青紅連忙勸道:“豔彩,冷靜啊,以你的實力,怕是沒法為你爹娘報仇的。 何況,你連仇家是誰都不知道呢!”
何豔彩搖頭道:“我沒說要報仇,就是想去我爹娘生活過的地方看看。我娘有說,她和我爹是在雷洲哪個地方生活的嗎?”
青紅說道:“不知道,祖姥姥沒提起,那應該就是沒說吧。”
李長安分析道:“這個倒是不難猜,從雷洲來到乾洲東部,那肯定說明當時是需要迫切逃離雷洲,以免繼續被追殺。而你娘又身受重傷,必然要盡早找一個落腳的地方。乾洲東部,恰好與雷洲西北部隔海相望。我個人覺得,你爹娘曾經生活的地帶,應該是雷洲西北部。當然,這只是一個猜測。如果不是,那麽他們生前活動的地方至少是在那一帶。
“嗯,公子分析得有道理。”何豔彩緩緩點頭,說道:“等以後有時間,公子能帶我去一趟雷洲嗎?”
李長安問道:“當然是可以的,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先好好提高自身實力吧。”
從乾洲到雷洲,所隔海域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築基真人,飛也能飛過去,就是比較費時。
但築基修為,跨越一洲,屬實沒有多大意義。
一旦發生什麽意外,很難自保。
何豔彩道:“嗯,反正我聽公子安排。”
青紅忍不住美目一翻:“你倆倒是挺能一唱一和。”
“怎麽,你是不是很羨慕?”
李長安說著,再次摟住何豔彩,不由摩挲。
何豔彩臉頰略紅,內心似乎覺得有些對不住青紅。
“我看你是想找死!”青紅咬著銀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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