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懷義仔細想了想後,說道:“之前有次一起喝酒的時候,聽魏遠傑那家夥說過,說是那狐妖勾了好幾個男子到城外動手,結果他那天晚上正好帶人從外面辦完事,連夜敢回來,讓他給撞上了。”
“那狐妖實力不錯,一番苦戰之後,他們齊心合力,才將那女妖抓住。後來,魏遠傑去確認了那幾名被害男子的身份,結果發現都是達官貴人之後,但是平日裡生活不檢點,經常欺負良家女子,有不少人被他們禍害了。這個事情,讓他頗為感慨。原來鬧到最後,那女狐妖竟是為民除害了。”
李長安心中想到,那二階狐妖蘇蘇被抓住,看來應該是為了不暴露實力才做出的選擇。
否則的話,必然可以逃脫。
大概率是為了不顯露自身的真實修為,才讓魏遠傑一行人逮住的。
反正內部有人接應她,對她來說,被抓住也不算什麽。
“那她是隻好妖怪啊!”林蘭心聽後,不禁說道。
為那些被迫害的女子們報仇,殺了幾個畜生。
這要是放在江湖人士身上,那妥妥就是大俠的稱讚。
林懷義道:“好與不好,哪是能如此簡單下定論的。妖終究是妖,與我們人族,向來對立。即便她是好心,也不代表她平常不害人啊。”
李長安問道:“義父,那女妖被抓後,是不是會送往司尊那邊,廢掉她的修為?”
林懷義點頭道:“沒錯,這是一貫的規定。魏遠傑第一時間,就將女妖送到了司尊那邊,由司尊廢掉對方修為。司尊為此還表揚了他一番,給了些許嘉獎。”
李長安心裡越發肯定,司尊絕對也有問題。
司尊,作為青雲宗派遣下來的人,背後是青雲宗勢力。
狗皇帝,代表的是大夏的凡俗界。
九尾狐,狐族,可以說是這一帶的群妖之首了,雪天狼一族與其相比,也弱了一頭。
這三方勢力,到底是怎麽攪和到一塊兒的?
狗皇帝是為了築基,從而活得更久。
那妖族是為了什麽,總得有好處吧,只是為了讓狗皇帝暗地裡開小灶,更方便地吸食百姓精氣?這好處好像不太夠啊!
至於司尊,就更加想不明白了。
狗皇帝和妖族,能給他多少好處。
背靠青雲宗,明明資源豐富。
這要是被發現勾結妖族,必然會萬劫不複,何以冒如此大的風險?
李長安在心中一番思量,發現還是沒個頭緒。
“長安,你在想什麽?”
林懷義見李長安不說話,不禁問道。
李長安回道:“我在想,二階狐妖進犯,究竟是為了什麽。”
林懷義問道:“我還想問你呢,既是二階狐妖,更加應該上報了,為何你讓我不要聲張呢?”
李長安說道:“義父,原因有兩個。第一點,那女狐妖找上了何豔彩,她似乎與何豔彩是舊相識,要從何豔彩這兒,取回一樣法寶。此事,關系重大,我想先查查看。”
林蘭心跟著道:“對,也不知道這何豔彩為何會與妖族有交集,我正想說這點呢。她這人身上,似乎有不小的秘密。長安,你說她會不會也是妖怪?”
李長安回道:“你管她是不是妖怪呢,反正她現在毫無法力,還失憶了。就算是,也不用害怕。”
“那倒也是。”林蘭心點了點頭。
李長安接著道:“我跟那女狐妖說好了,我不宣揚此事,她就給我三天時間,問出法寶的下落來。不瞞義父,那樣法寶,何豔彩之前給了我。目前,在我身上呢。我是不打算交出去的,所以,這事暫且不要鬧大。
否則將她逼急了,我擔心她亂來,到時候連累你們。”“法寶在你身上?”林懷義驚訝道。
“是的。”李長安說著,伸手入懷,假裝掏東西。
實則通過小遊戲,將青玉寶簪調取了出來。
如此一來,在林懷義和林蘭心的眼中,這玉簪子就是他從懷中拿出來的了。
李長安說道:“就是這個玉簪子,那狐妖管它叫青玉寶簪。聽她的說法,何豔彩丟失了記憶,失去法力,都是因為遭受青玉寶簪的反噬。想來,是件厲害的寶貝。”
林懷義看後,告戒道:“長安,如此重要的東西,我擔心會引來殺身之禍啊。依我之見,不如交給司尊處理吧。”
法寶這種東西,在他看來,顯然不是李長安可以駕馭的。
身懷重寶,必然會招惹禍端。
法寶雖好,卻也得看自身能力。
貪戀這玉簪子,並不是明智之舉。
李長安說道:“義父,絕對不能交給司尊,這正是我想說的第二個原因。”
“什麽意思?”林懷義面色一變。
李長安回道:“義父,我懷疑狗……陛下,還有司尊,都與妖族有所勾結。”
林懷義與林蘭心都是心神一震,不禁質疑。
“長安,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就是,你是怎麽想的啊?司尊與陛下,怎麽可能嘛!”
李長安說道:“你們忘了修士桉嗎?太子堅持認為是陛下所為。那麽,要什麽實力,才可以不動聲色,就帶走那幾個修士呢?二階狐妖,想必是可以辦到的吧。狐族本就有魅惑心神的天賦,二階狐妖要是在那幾人沒什麽防備的情況下,施以魅惑術法。那幾位修士一旦失了心智,不就是予取予求了嗎?”
林懷義緩緩點頭,認可道:“築基實力的狐妖,在幾個煉氣修士防備不大的情況下,確實很容易得手。可是,這也不能就說明陛下與司尊有問題啊。”
李長安道:“義父,都說陛下為了突破入築基境,沉迷修仙,嘗試各種手段。甚至,將天牢裡的人妖拉進宮中,作為煉丹的材料。無論是煉什麽丹,總得有丹方吧。若是沒法從青雲宗那邊得到,找妖族要,也不無可能啊。”
“而妖族在這個關鍵時期,出現在帝丘城內,總不能是單純的巧合吧?雖然不知他們具體能獲得什麽好處,但想來,能冒著撕毀與青雲宗協議的風險,應該利益不小。”
林懷義聽完後,說道:“你這個分析,確實能夠說得通。那司尊呢,司尊怎麽也有問題了?”
李長安說道:“我懷疑,先前被抓後關在天牢裡的那隻狐妖,也是二階。司尊沒有任何特殊反應,就說明他也有問題。”
林懷義問:“為何有此懷疑?”
李長安回道:“兩人長相頗為相似,我懷疑是倆姐妹。”
他沒法說自己是靠著小遊戲知道的,只能隨便掰了一句。
林懷義笑道:“這個想法,純屬臆測,站不住腳啊。”
李長安又道:“義父,你仔細想想。陛下要是真與妖族勾結,這麽多年以來,在暗地裡肯定不知道幹了多少不為外界所知的事情。難道說,司尊從來都沒有察覺過嗎?若說只是幾年,倒也正常。可要是幾十年,真的一點都沒發現嗎?”
“義父,一般人見不到陛下。可是,司尊見得到啊。以司尊的身份,他可以隨意出入皇宮,他真的什麽都感覺不到的嗎?”
林懷義想了一會兒後,說道:“你的這個想法,確實有一定道理。但是,司尊如果發現陛下與妖族有所來往,為什麽要包庇他們,他們能給司尊什麽好處?這份好處,得有多大,才能打動司尊呢?”
李長安無奈搖頭:“關於這點,我也沒有什麽好想法,可能是跟修煉有關吧。但我希望,義父你能信我。這次的事情,絕對是不能上報的。我非貪圖法寶,而是此事關系到我們所有人的安危。有些東西,不交比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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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價值,才能活得更久。
林懷義沉聲道:“我自然是願意相信你的,我們是一家人,肯定要互相扶持。可你也說了,對方是二階狐妖。三天之後,你不能給她一個答覆,又當如何?”
李長安笑著說:“不急,我明天先去試試她,看看她的反應,再做定奪。順便,可以驗證一下我剛才的推測。”
“若你說的都是真的,那我們此刻身在局中,就非常危險。”
林懷義面色凝重,眼瞼低垂,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如果幫太子,可太子肯定不是陛下的對手。 要是幫陛下,一旦陛下與妖族勾結的事情東窗事發,青雲宗降罪下來,只怕會迎來一場大清洗。到時候,我們一樣會被牽連。”
林蘭心不由說道:“那就保持中立,兩不相幫。”
林懷義搖頭歎息:“這種事情,沒有中立一說。我要是說中立,怕是太子和上柱國,動手之前就先把我收拾了。”
林蘭心又道:“那我們要不就離開這裡吧,不當這個官了總行吧?”
林懷義不禁笑著說:“你啊,就是太天真,請問逃哪裡去呢?除非離開大夏,否則去哪都沒用。陛下鎮壓太子造反後,肯定也有一場清洗吧?我們跑了,會不會被認為是共犯?”
林蘭心鬱悶不已,氣道:“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意思我們只有等死嘍?”
急了急了。
李長安道:“我們可以打個時間差,說不定有活命的機會。”
“什麽意思?”林蘭心忙問。
李長安說道:“太子那邊先拖著,可以表面答應下來。要是太子真的造反了,那就臨陣反水,站到陛下那邊。陛下贏了,至少我們可以繼續活著。在東窗事發之前,再找機會開溜,應該能躲過大清洗。若是沒有好的辦法,那我便跟蘭心一起上青雲宗。雖說入了青雲宗,要斬斷世俗。但有這層關系在,義父你們在凡俗界,想來不會受到什麽為難。”
“好,我覺得這個好!”
林蘭心一聽可以和李長安一起入青雲宗,心底忽然就莫名得興奮與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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