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之中。
一道道吞噬之力在劇烈湧動。
化作一條條帶著禁製的血色觸手,到處飛舞。
所過之處,一片慘狀。
普通老百姓根本毫無還手之力,直接穿胸而死,全身精血,立刻被吸乾。
林長峰本想集眾人之力,一舉擊殺鄭賢。
結果,大陣內的血色觸手瘋狂蔓延生長,衝著他們就纏繞與突刺了過來。
關鍵是,如果不能破陣的話,這些血色觸手是永遠斬不盡的。
林長峰等人一邊要分心抵擋血色觸手的進攻,一邊還要再找機會與司尊鄭賢鬥法。
尤其是鄭賢的實力提升很快,沒過多久之後,便來到了結丹中期。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要命的是,位於大陣之中,鄭賢可以通過大陣傳送過來的精血,不停修複自身的傷勢。
他體內的法力,就好像是源源不絕一般。
林長峰等人,與他一比,吃了大虧。
...........
城外。
李長安和何豔彩繞著帝丘城,在附近一帶飛行,探查周邊的情況,以免遭遇什麽危機。
城內依舊在血祭吞噬大陣的籠罩下,兩人沒法得知裡面的具體情形。
周邊的幾座城池,百姓們都已經收拾包袱,瘋狂逃竄。
帝丘城這邊打得驚天動地,血祭吞噬大陣形成的血色屏障,是人看了都心慌慌。
尤其是有關青雲宗修煉魔功,吸取大夏修行者的事情傳的到處都是。
人心崩塌之下,大家都是選擇了四散而逃。
總之,離帝丘城遠一些,總是沒錯的。
“公子,有人在接近!”
正當李長安與何豔彩繼續溜達之時,何豔彩出聲提醒道。
“哪個方位?”李長安連忙問道。
何豔彩的實力對應人族結丹修士,所以她的神識覆蓋范圍,也比李長安更加寬廣一些。
因此,她能夠提前探查到。
何豔彩回道:“東南,正在快速靠近中。實力很低,只有煉氣期。”
李長安聽後,猜測道:“煉氣期?青雲宗的人嗎?去看看再說。”
往來人方向飛行了一段距離之後,李長安的神識便也探查到了那人的存在。
對方是個年輕人,腳下的飛行法器也並不是青雲宗入門弟子的基礎飛行法器凌空靴,而是一把木劍。
從飛行法器來看,不像是青雲宗的人。
大夏這邊的凡俗界修行者,是沒有法器的,青雲宗一向嚴控,自然就更不是了。
散修?
一般都在乾洲北部待著,那裡有一些靈脈,但因為較弱,又是零星分布,細小散亂,所以大宗門看不上,就成了散修和小宗門扎堆聚集的地方。
和諧之中,夾雜著爭鬥與混亂。
平常,大家能夠握手言和在一條小靈脈上修煉,可一旦到了無人的地方,一言不合就能動起手來。
修仙界,就是如此真實與殘酷。
李長安催動禦風舟,極速前進。
沒一會兒之後,就與對方碰面了。
對方一看到李長安與何豔彩之後,臉色先是一驚,接著有點小慌。
然後,立馬掉頭就走。
“果然有問題!”
李長安一看對方這情況,心中立馬就有了判斷。
他連忙加快速度,通過傳音,大喊道:“道友請留步!”
結果,對方一聽,溜得更快了!
可惜,李長安的禦風舟更加高級,自身實力也更強。
這飛行速度,自然比對方要快上許多。
很快,他就追上了對方。
李長安笑著說道:“道友何故跑那麽快?要是再不停下來,我可就要動手了!”
聽到李長安這略帶威脅的話,
對方連忙回道:“你們青雲宗作惡多端,修煉魔功,我不跑等死嗎?”說話間,對方近距離來了幾發基礎的火球術,直接打向了李長安。
李長安快速躲閃,說道:“我可不是青雲宗的人,如果我是的話,以你煉氣九層的實力,現在已經沒有機會跟我講話了。”
“你不是青雲宗的人?”對方一聽,立馬就松了一口氣,不再繼續逃跑,在原地懸停了下來,抱拳做了個自我介紹:“實在抱歉,是我誤會道友了,我以為你是青雲宗的人,這才跑的。在下嶽封,不知道友尊姓大名?”
李長安回道:“在下李長安,這位是我道侶何豔彩。”
嶽封聽後,說道:“李道友好,何道友好,兩位郎才女貌,簡直就是神仙卷侶,讓人好生羨慕!”
雖然語氣恭維了一些,但不失為是一句實話。
以李長安和何豔彩兩人的外貌來看,確實擔得起郎才女貌這個評價。
李長安問道:“嶽道友好,不知你從何處來?”
嶽封回道:“我就是一散修,前不久剛剛進入凡俗界,想在凡俗界輕松輕松。結果,這才沒待幾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大夏和青雲宗開戰,那本《唯我獨尊訣傳的到處都是,我看了以後才知道,青雲宗居然早就走上邪魔之路了。我心中好奇,就想過來帝丘城這邊看一眼。結果,就碰上兩位道友了。”
李長安聽後,說道:“原來如此,我們兩個,也是一介散修,也是前不久來此的。不過,以道友的實力,來這邊探查情況,就不怕丟了性命麽?”
區區煉氣九層,連長時間的禦器飛行都做不到。
一旦被波及到,或者被妖族當成是青雲宗的人的話,那可是很容易死翹翹的。
嶽封不太好意思地說道:“主要還是有點貪心,想著看看能不能有所收獲。修行一事,富貴險中求嘛。像我們這種散修,很窮的。有機會發一筆橫財,肯定是不能錯過的。”
李長安笑著說道:“道友,不如還是說實話吧。”
“什麽實話?”嶽封不由緊張了起來,“道友你這是何意?”
李長安道:“通常散修行事,都較為謹慎小心。你這行事風格,可不太像啊!”
“那你們不也一樣嗎?”嶽封回道。
“我們不一樣。”李長安說著,縛身纏絲直接使出,立刻就將嶽封給牢牢捆住了。
“道友,你這是幹什麽?!”嶽封大驚失色,他感覺自己體內的法力都調動不起來了。
腳下的木劍,也即將驅使不了。
這要是掉下去,怕是要摔死。
他又不是體修,可經不起這麽大衝擊。
“咱們去地面慢慢說,在這裡太顯眼了。”
李長安說著,一把抓住嶽封和他的木劍,快速落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