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人,這麽晚了,您還親自來,要是一些小事情,您派人讓我過去匯報就好,哪兒用您親自跑一趟!”師爺跟在何深的屁股後面,一路進了書房。
這裡的布置古色古香,陳設考究。
何深坐下後,開口道:“目前運輸上的架構,都布置好了吧!”
“早已經熟絡起來,當前四個隊伍,隻跑濟南府,再往後,都分包出去,也有些嫌咱們價格貴的,到了濟南府取貨後,自己運...........”說到這兒,師爺會心一笑,道:“最後又運到了咱們的手上,完全是多此一舉嘛!”
為了拉攏客戶,他們真可謂是把沿途的馬匪收買了一遍。
他們的隊伍,一路綠燈。
但是別家商隊,走不出濟南府,就被劫的一乾二淨了。
何深再花點錢,低價買回這些貨,繼續賣。
這是為了壟斷市場。
如果各個都是自己運,他這快遞公司還乾不幹了?
花那麽多精力,收買朱元章給他保駕護航,不都打水漂了?
鋪開地圖。
他琢磨了一下路線。
省府的官道,跟州府那是不同的。
他得想想怎麽改。
航運簡單,官商兩用。
民用佔比太小了。
陸路就不一樣。
如果改成官商兩用,那麽也就是說可以民用了。
一旦民用,這路維護起來的費用可是很高的。
先不說怎麽搞定那些老頑固。
就說這路修起來後的維護費用,就足以讓何深喝一壺了。
啪!
他一把將筆摔在了地圖上。
心底無奈,早知道當初就不跟朱元章吹這個牛了。
幫朝廷修路,後續收錢,他想的太簡單了。
路修在別人的家門口,他去收錢?
他就算把朱元章的腦袋綁在自己褲腰帶上,人都不一定買這個帳。
各方利益牽扯其中。
想動這塊蛋糕,難度太大了!
而且就算官道改製好後,官商民用,那也是對民有利。
對商沒利啊!
商人要出錢,出力,還撈不到錢。
運輸上說方便,那也很有限。
還是四條腿去跑。
節省不了太多的時間。
叮!】
何深眼睛一亮,忽然想到了一個不可能的辦法。
但在他這兒有這個可能。
“師爺,從和州城到濟南府最近的一條路是哪兒?”
當前的官道最近,差不多三百裡左右。
民用商用的一些小路,需要四五百裡,繞了很遠的路。
師爺將線路一一標了出來,分析道:“大人,我先前探查的情況來看,就是這條了,從南城出發,經過豐台鎮,出和州,經青州城,過鷹狼山腳下,過了山,就是濟南府!”
“這個距離算下來,比官道更近,兩百七十裡左右!”
何深聽到這個距離後,心底一喜,當即持筆將師爺說的線路連接了起來。
“明天派人把沿路的一切障礙都給我記下來,就算是一塊頑石,也要記錄在冊,包括地勢高低,你最好去請幾個專業人士,越專業越好,別管出身,辦成了賞銀千兩,一套房!”他大手一揮,很是闊綽。
師爺都被嚇了一跳,一千兩銀子外加一套房。
折算下來,就是一千五百兩銀子,這可是一筆巨款啊!
賞的越多,說明這個項目越重要。
他牢記何深的每一句話。
“大人放心,明天我親自帶隊去探測!”
何深搖頭道:“你別去了,明天召集衙門所有人,開早會,我有要事宣布,到時候你還有其它任務!”
“是!”師爺小心翼翼的答道。
開始琢磨何深要幹嘛?
竟然搞出這麽大的動靜來。
難不成是因為今天知州大人回來,刺激到了何深?
也不應該啊!
師爺心底疑惑,可也不敢問。
從商會出來時,已是深夜。
何深還是沒有回家,直接去了衙門。
書房內。
他躺在沙發上,眼睛一閉,一副畫卷出現在了眼前。
上面琳琅滿目,都是他攢了好些年的寶貝。
“火車頭,兌換兩個!”
“車廂兌換........十節!”
“鐵軌.........全部兌換!”
請選擇兌換方式!】
“火車頭選擇第三方案!”
何深這一次沒有直接要現貨。
鐵軌這玩意沒什麽技術含量,選擇了現貨。
但是火車頭他選現貨,他不會用啊!
這玩意得用第三方案兌換。
解釋起來也很簡單。
第一方案,是直接現貨到家。
第二方案,更複雜暫且不談。
第三方案,是系統安排一奇人異士,讓何深遇到,去購買對方手上的東西,或者是技術。
比如這火車頭技術,明天或許是後天,就會讓他給遇到。
隻管等著就好。
“燒煤的火車頭,煤價要漲!”
原本這點小錢他不在乎,但是火車一旦面世, 需求量是很大的。
能提前準備,就提前準備一些。
買點煤礦,自給自足。
說不定後面,還有蒸汽航母呢!
到時候需求量更大。
弄完這些已是後半夜,何深疲憊的伸了個懶腰,沉沉睡去。
清晨,光灑進來。
何深皺了皺眉,緩緩睜開了眼睛。
這時,他的貼身小秘書已經來了。
見他睡在書房,貼心的準備好了牙膏牙刷以及熱毛巾。
書房自帶衛生間。
走出衛生間,就聞到了早餐的香味。
“小劉啊,你是越來越能幹了!”何深澹然一笑,絲毫不吝嗇誇獎。
劉參事靦腆一笑,道:“大人,我是和州學府的第九期學生,能跟在大人身邊做事,學府內不少同學,都很羨慕我,這是我的榮幸!”
“好好乾,以後讓他們羨慕的事情,還會有很多!”
何深坐在茶幾前,簡單的吃了幾口,書房也越加熱鬧了起來。
各個部門都過來匯報這幾天的工作。
知州回來了嘛,自然要做點表率。
年後第一天上衙,朱標剛剛進門就聽說何深昨夜在衙門睡了一夜,心底頓感慚愧。
明明要學習的是他,結果全讓何大人抗下了一切。
他心底鼓氣,必須要完成何深交代的一切事宜。
比如要擺平登州府。
他快步去到自己的書房,開始動筆。
寥寥寫完後,沒有讓自己的參事送,而是讓自己的護衛送出了城。
信自然是送給濟南府那邊的。
登州府,雖然窮,可那也是跟青州府同級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