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人,今天招待不周,還望海涵!”嚴樂功抱拳微微躬身。
看著何深身邊多出來的兩位高手,他知道今天的計劃隻成功了一半。
何深也不廢話,跟師爺一起從二樓跳了下去。
好在不高,加上神體素子還行。
只是雙腳一麻,並未受傷。
黑衣白衣架著師爺,也平安無事。
“先離開這裡再說!”
何深回頭看了一眼。
帶著人便離開了嚴府。
門外的護衛,快速迎來。
何深沒有多說什麽,上了車才開口道:“進去的人,都給我撤出去,撤不掉的,告訴他們別多嘴,等我出手!”
“是!”
任陰九催促車夫趕車,自己則是留了下來主持大局。
回到了公館後,何深才松了一口氣。
今天被人擺了兩道。
火氣瞬間上頭。
“好一個,嚴樂功,算計到了我頭上,誰要是能做掉他,我就給他一個堂主的位置!”
何深進了屋,便開始發火。
從頭理一下,很容易理解嚴府的事情。
嚴誦死了,這是計劃內的事情。
他安排嚴誦的人動手,肯定怪不到他的頭上。
可今天動手的不是他安排的人。
而是另有其人。
看嚴樂功的樣子,八成是他動的手。
而且還安排人,刺殺他。
想要讓嚴誦跟他一起死在嚴府。
這樣一來,兩邊都有人死。
嚴府就沒了嫌疑。
這個算盤打的真不錯。
原以為鴻門宴,對方不敢動他。
沒想到殺心這麽大。
這也打亂了他的計劃。
現在只能等嚴府那邊的消息,變得很被動。
過了沒一會。
師爺走了進來。
拍著手說道:“大人,玩砸啦!”
“怎麽說?”何深連忙起身。
“嚴府那邊消息放出來了,說老知府被人刺殺身亡,何知縣全身而退!”
好一個全身而退。
屎盆子給他扣上了。
但也無妨,他也被人刺殺了。
還能解釋。
師爺接著說道:“咱們的人被抓了幾個,但是底子都乾淨,嚴樂功查不到咱們身上。”
“還有個事,安排刺殺鄧伯那邊人回來了,說鄧伯自己從樓梯上摔了下來,人沒死,就是沒法動彈了,話也說不了!”
何深一琢磨,這未免太巧合了。
同一天。
嚴誦死了,鄧伯差點被摔死,現在成了植物人。
關鍵都不是他的人乾的。
那麽除了他還有誰想這兩人死?
好像沒有了。
但他懷疑是嚴樂功乾的,這件事情得查下去。
這個嚴樂功的手段超出了他的預計。
竟然能夠先他一步,將自己想殺的兩個人都解決掉了。
等下是不是還要把他給除掉?
何深不敢想了,青州城人不多,王八倒是不少。
“把人都收回來,沒有我的命令,不得離開公館,述職的事情放一放,看看濟南府那邊如何說!”
............
嚴府。
人剛死,靈堂已經布置好了。
嚴樂功站在棺槨前,看著剛剛被打理好的屍身,掩面哭泣道:“叔父,您怎麽就..........”
棺槨前,嚴誦的幾位夫人低聲抽泣,其中還有一妙齡女子,哭的挺假,還不時的抬頭看嚴樂功。
這時,嚴誦的孫子,眼睛通紅,提著刀進來了。
“叔父,我爺爺到底怎麽死的?”
“是何人所為?”
“是不是那個和州城的知縣乾的,你只要點頭,我這就帶人圍了那個什麽狗屁公館,
給爺爺報仇!”嚴樂功聞言,皺起了眉頭,呵斥道:“這件事情不用你管,給我出去!”
“叔父.........”
“出去!”
趕走了大侄子,嚴樂功眼底卻有著一絲喜悅。
因為嚴家,從此就是他的了。
青州城也會是他的。
半夜,守靈。
嚴府的其余子嗣都在濟南府,人並不多。
加上到了半夜,一個個都在打盹。
嚴樂功便給叔父的小妾使了眼色,示意到偏房。
小妾見狀,臉頰微紅,但沒有拒絕。
款款起身,扭著楊柳細腰,悄悄的去了偏房。
嚴樂功繼續守了一會後,也跟了過去。
進入偏房,他從背後一把抱住了穿著喪服的小妾。
“嬋兒,這下你就是我的人了!”
渾圓的身材,哪兒哪都圓。
妙齡女子叫月嬋,原本只是鄧伯身邊的丫鬟。
嚴樂功早就這兒丫鬟眉來眼去很久了,也有意納對方為妾。
結果鄧伯知曉後,直接將月嬋送給了自己的叔父嚴誦。
愣是拆散了他們這對鴛鴦。
現在好了,這兩個人一死一殘,從此青州城再無人能夠威脅他。
月嬋輕輕咬著嘴唇,過了沒一會才出聲道:“我的知府大人,接下來你要怎麽打算?”
“鄧伯殘了,老爺又沒了,知府的位置,恐怕沒人會支持你!”
嚴樂功一把摟著對方的蠻腰,揣著粗氣,壓低聲音道:“沒有這兩個老不死的東西,我一樣會成為青州知府,你就看好吧,用不了幾天我讓你光明正大的上老子的床!”
.........
清晨。
何深還未起床,就聽到師爺敲門叫他。
他趕忙起身,畢竟不是自己的底盤。
加上現在青州城內,時局對他不利。
睡的也不沉。
“大人,嚴樂功來找您!”
一聽是嚴樂功親自上門,他深吸一口氣,皺起了眉頭。
這麽快來找他?
是幾個意思?
潑髒水,還是另有奇謀?
現在鄧伯也不行了,嚴樂功沒人支持。
這知府的位置,他坐不上。
但何深也不敢坐啊!
現在這個位置,誰去座誰的嫌疑越大。
倒是嚴樂功被摘的乾淨。
一死一殘的兩人,都支持嚴樂功。
要是嚴樂功成為知府,最為合理。
這算計,簡直了。
何深可不敢讓這樣的人成為青州府的知府。
不怕對方穿小鞋,就怕這種人謀的太多。
簡單說,就是怕惦記。
他起來穿好衣服,接過暖床丫鬟遞來的熱毛巾,擦了擦臉,整理了一下面門,才走了出去。
“他來作甚?”
師爺跟在後面說道:“說是來報喪,想要跟大人單獨聊聊!”
“哼!”何深冷哼道:“我跟他沒什麽可聊的,於公於私,他都沒資格跟我聊!”
兩人沒什麽私人交情。
老知府的喪禮,他會去,但沒必要見嚴樂功。
師爺這時提醒道:“咱們還有幾個人,在他手上,要是不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