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智不偽干擾年輕警員工作的時候,宮瀟逸已經展開行動了。
王詩按照韓宣所說,正在悠哉悠哉地逛著商場,就像平常的女孩子一樣,東瞅瞅西看看,好不愜意。她不知道韓宣有什麽計劃,反正韓宣說了,在商場這種人多密集的場所,警方的人是不敢出手的。
顯然,韓宣料錯了南門警方的行動力。
王詩走著走著,不知何時已然陷入了沉睡。
周圍的警員迅速行動,在周圍人群詫異的目光中將睡著的王詩按倒,但出奇的是,她現在還沒醒。
宮瀟逸走到眾人面前,說道:“你們先在這裡善後吧,韓宣不在這裡,我先帶她回局裡。”
說完,宮瀟逸帶著智不偽和王詩重新回到了衛凌面前,前後不到五分鍾。
許傳剛瞪大了雙眼,直直地盯著宮瀟逸。
智不偽:“許叔叔,這個王詩已經帶過來了。”
智不偽很不高興,她在商場待了總共不到五分鍾!什麽事情都沒做!
許傳剛回過神來,說道:“來人,將王詩帶進去審訊室。”
不多時,眾人來到審訊室旁的隔間,宮瀟逸打了個響指,王詩緩緩醒來。
審訊室內許傳剛正在進行審訊。
許傳剛:“王詩,韓宣呢?”
王詩反應過來,雖然不明白自己是怎麽被抓的,但不妨礙她認清現實。
王詩毫不在意地說道:“呵呵,他啊?我怎麽知道?”
許傳剛拍案而起:“王詩!”
王詩裝模作樣地縮了縮:“哎呀呀,我好怕哦~”
在外間看著的智不偽非常不解:“我們為什麽要審一個瘋子?”
衛凌解釋道:“審訊是必要的流程,而且有時還可以通過話術來達到目的。”
許傳剛:“王詩,墮落教派到底有什麽目的?”很顯然,許傳剛並不會所謂的話術。
經過一番審訊,不出意料,毫無結果,被墮種寄生的人無一例外,全是瘋子。
許傳剛面容疲憊地從審訊室走了出來,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形象不是很好,說道:“讓幾位見笑了。”
衛凌:“沒關系,他們這樣不是一天兩天了。”
許傳剛:“幾位先去休息吧,韓宣也不是一天兩天就找得到的。”
智不偽:“許叔叔你可想好了哦。”
許傳剛笑笑:“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乾脆辭職算了。”
三人從警局出來之後,智不偽提議道:“我們去老師家裡蹭一頓怎麽樣?”
宮瀟逸有些糾結。
衛凌發話了:“還是以後再去吧,咱們不管哪個身份都不合適。”
智不偽:“哪裡不合適了?”
衛凌:“說是同事,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說是朋友,我明顯比他大,該怎麽辦?”
智不偽想了想:“我什麽樣子啊?姐你給我說清楚……”
宮瀟逸看著她們姐妹倆,心裡一陣無奈,反覆權衡之後,說道:“沒關系,既然到了這裡,就來我家裡坐坐吧。”
“合適嗎?”衛凌問道。
宮瀟逸:“就說凌姐你是我同事,不偽是我同學,剛好來南門辦點事。”
衛凌:“破綻很明顯啊……”
宮瀟逸:“說這麽多就可以了,剩下的他們自己會腦補的。”
智不偽:“老師,看來你經驗豐富啊……”
幾人叫了一輛車,來到了宮瀟逸家裡。
之所以不用傳送,
是因為法律問題。法律規定,允許在公共場合使用的魔法或是靈技甚至包括精神力技能只有那麽幾個,很遺憾,傳送並不在其中。 剛剛四點,宮瀟逸的的父母還沒下班,家裡沒有人。
衛凌:“瀟逸,你家這布局挺不錯啊。”
宮瀟逸:“這些都是我爸弄的。稍等一下,我給你們拿兩雙鞋。”
宮瀟逸翻箱倒櫃,終於找到了兩雙一次性拖鞋,不知道是哪次旅遊住酒店的時候拿的:“抱歉,只有這個,先湊活著用吧。”畢竟是兩位女士,讓她們穿穿過的拖鞋有些不太合適。
宮瀟逸鑽到廚房,翻了翻冰箱,說道:“你們先在家裡坐一會,我去買些吃的,家裡的飯菜不夠五個人吃。”宮瀟逸的爺爺奶奶拿完藥就回樾縣了,他們還是喜歡那裡的氛圍。
衛凌:“我們陪你一起去吧。”
宮瀟逸:“沒事沒事,就在樓下的小超市,很快的。”
智不偽:“不要豆腐!”
半個小時後,宮瀟逸回來了,然後一頭扎進廚房。
衛凌和智不偽本來也打算幫忙,但宮瀟逸想到了智化讓智不偽洗碗的那次,說什麽都不讓智不偽進廚房,至於衛凌,她還是看著點智不偽吧,別讓她搞破壞。
智不偽坐在沙發上,很不高興地刷著終端:“我是真得想去幫忙的,怎麽能這樣?”
衛凌坐在旁邊,嗑著瓜子:“偽偽,這幾天你每次進廚房‘幫忙’,哪次沒出事?”
智不偽:“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麽能提醒我呢?”
衛凌:“這裡畢竟不是自己家,注意一些。”
智不偽:“哦。”
下午六點半不到,宮瀟逸的父母下班回家,看見了滿桌子的飯菜,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看見兩個女孩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宮瀟逸聽到動靜,從廚房走出來:“爸,媽,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衛凌,我們組長,這次來南門辦點事,我給她打下手。”
衛凌點頭致意,略顯文靜:“叔叔阿姨好。”
宮瀟逸:“這位是智不偽,我同學,同班同學,她是衛凌的妹妹。”
智不偽:“師公師母好,我是智不偽,叫我偽偽就可以了。”
宮瀟逸一聽,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衛凌狠狠地瞪了智不偽一眼。
宮瀟逸只能解釋:“呃,是這樣,我精神力不是挺不錯嗎?不偽的父親,就是我們部長,讓她跟著我學精神力。”
宮瀟逸父母的眼神大家可以自行想象。
一頓飯,賓主盡歡,除了尷尬得要死的宮瀟逸。
飯後,宮瀟逸跟父母說:“我們還有些事情,今天晚上就不住家裡了。”
智不偽其實很想在宮瀟逸家裡過夜,她不喜歡住酒店,但是宮瀟逸家沒有給她們睡覺的地方。
宮父:“你也不回來了?”
宮瀟逸:“我們晚上得輪班。”
宮父:“那就這樣吧,工作重要。”
宮瀟逸說得沒錯,他們晚上確實需要輪班,要始終保持一個人收得到許傳剛的消息。
衛凌在終端上翻閱著地圖,找到了離這裡最近的較為高檔的酒店。
進入酒店,宮瀟逸有些遲疑,這裡是否有些高檔了?但是衛凌一句話就讓宮瀟逸放下了心:“這是可以報銷的。”
三人最終決定要了兩套房。衛凌堅持決定獨自守夜,她的身體有著半神的位格,不睡覺沒有關系,但是宮瀟逸和智不偽不可以。
直到凌晨三點左右,衛凌把智不偽從被窩裡拎了出來,套上衣服,然後拍門叫醒了宮瀟逸。
衛凌怕打擾到其他人休息,輕聲說道:“有消息了,去南門市博物館。”
智不偽一聽,來了精神,說道:“咱們怎麽走?”
衛凌看向宮瀟逸:“既然是公事,當然是傳送,事後報備就可以了。”
晚間的博物館,僅僅在門口有著微弱的燈光,吵鬧了一天,館裡的展品也是要休息的。
但是有個人,至少目前還是個人,打擾了古老文物們的夢鄉。
韓宣,背著手正站在門口空地上不知何時出現的一個巨大法陣的中央。
宮瀟逸三人趕到時,許傳剛也趕到了這裡。
許傳剛一見到韓宣就怒火中燒,他手下的人可都是傷在他手裡,可是他也僅僅只是憤怒,沒有貿然衝進陣中。
韓宣笑了,笑得很詭異:“都來了啊?”
許傳剛指著他怒吼:“韓宣,你想幹什麽?”
韓宣搖搖頭,語氣逐漸瘋狂:“也不想幹什麽,就是,想把你們,獻給我的主罷了。哈哈哈……”
韓宣突然激活法陣,毫無預兆。
衛凌問旁邊的宮瀟逸:“這是什麽法陣?”
宮瀟逸哭笑不得:“我不是什麽都知道的。 ”
法陣已然啟動,經驗表明,在摸清它到底是幹什麽的之前最好不要貿然破壞,這在學校的課本上可是有經典案例的。
不多時,幾人終於知道了這個法陣的功用,這是個召喚法陣,因為法陣中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長著藤蔓班觸手的巨大生物。
智不偽有些被這個東西的樣子嚇到了:“我**,這個醜八怪是個啥?”
衛凌輕輕拍了一下智不偽,讓她注意言辭,同時向宮瀟逸問道:“這個,是墮種吧?”
宮瀟逸有些狐疑:“氣息相似,應該是,只是……墮種還能活化嗎?”
韓宣召喚了一個二階的墮種,活化的。
韓宣狂笑道:“哈哈哈,你們的人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將消息傳出去嗎?哈哈哈……”
許傳剛身旁的一位警員報告道:“許隊,傳訊中斷了。”
“什麽?”
韓宣站在墮種的腦袋上(如果那是腦袋的話)有些遺憾地說道:“要是你們剛才打斷我多好,那樣就能看到一出好戲了。”
墮種感知到了飽含生命力的眾人很是興奮,急不可待地用粗長的藤蔓卷過去,許傳剛等人紛紛防禦。
“這可真是雪中送炭啊。”衛凌的嘴角勾起了愉悅的笑容,隨即下令,“偽偽,轟它。”
智不偽聽到可以肆無忌憚地觸手,很是興奮:“得嘞!”
許傳剛剛剛擋住墮種的攻擊,就看到了震驚的一幕——無數靈陣光芒閃爍在墮種的身上狂轟濫炸。
智不偽已經二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