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九點,一行人應邀來到了苗戍的私人訓練場。
訓練場門外,苗戍已經等候多時了,只見他笑道:“都來了啊?”
智化很是緊張,立刻站直身體,大聲說道:“報告主****能請我們過來是我們莫大的榮幸。”
在見到苗戍的時候,智不偽眼裡的星星都已經快溢出來了:“哇……”
這可是她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苗主席,這是天中的守護者,平常都只能在新聞裡見到他。
衛凌的表現比她的妹妹強很多,雖然沒有開口,但眼中依然泛著光。
相比之下,宮瀟逸的反應簡直可以用冷淡來形容。
苗戍帶著笑容說道:“歡迎來訪,私下見面,不必拘禮。”
苗戍帶領眾人進入了他的訓練場,這片訓練場自成空間,足足有一個廠區大小,顯然是苗戍的手筆。
苗戍首先說道:“智化,幾階了?”
智化的身體站得筆直,大聲回答道:“報告主席,我目前是三階雷屬性靈師,正在衝擊二階。”
苗戍擺擺手:“別緊張,這是私下會面。”
智化大聲回答道:“是。”
“我不是說了……算了,你愛怎樣怎樣吧。”苗戍把目光投向了智不偽,“你就是智化的女兒,智不偽吧。”
智不偽被苗戍問道,顯得有些緊張:“是,我是,主席,有什麽問題嗎?”
苗戍笑道:“智家的小天才我今天終於見到了。”
智不偽有些不好意思:“主席哪裡話?我不是什麽天才的,我跟姐姐比差遠了……”
苗戍:“天才就是天才,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旁邊這位就是你的姐姐衛凌吧?羅軍跟我提起過好多次,今天終於見到真人了。”
衛凌很是矜持,微微鞠躬道:“苗主席好。”
苗戍:“羅軍跟我說你的實力不錯,怎麽樣?一會兒咱倆比劃比劃?”
衛凌:“……還請賜教。”她其實不是很想和苗戍打,打贏不合適,打輸也不太合適。
苗戍最後將目光轉向了宮瀟逸:“你就是宮瀟逸了吧。我聽羅軍說,你的精神力很不錯,還乾掉了十三使徒中的三個。要不來和我試試?”
宮瀟逸找了個很好的借口:“苗主席說笑了,當時我和衛凌姐主要是佔了伏擊的便宜,而且當時我還受了些傷,現在還沒養好。”
苗戍很是大度地說:“沒關系,我會讓著你的,就這麽說定了。”
宮瀟逸覺得這個樣子才苗戍真正的性格,比他在各個大場面下一本正經的表現更加真實。
苗戍對智化說道:“智化,咱們先來吧?”
智化大聲回答:“是!”
苗戍已經懶得糾正智化的行為了。
苗戍將智化帶到了訓練場的中央,對他說道:“我們現在開始吧,你先來。”
智化依舊大聲回答:“是!”然後擺出了格鬥姿勢。
智化召喚出無數閃電,將它們凝聚在掌心,驟然消失在原地,再次現身時已然是到了苗戍的身後,一拳轟出。
苗戍波瀾不驚,這點速度還逃不過他的感知。他淡然地轉過身,伸出手掌,接住了這一拳。
“轟!”一聲驚雷,響徹四周。
罡風散去,苗戍握著智化的拳頭說道:“力量大有長進,不過羅君的徒弟不該只有這點本事。”
智化說道:“主席在這裡,我當然得拿出看家本領。”
話音剛落,
只見智化雙腳發力,腰身一轉,全身的力量在右拳迸發,其根在腳,主宰於腰,行於手臂發於梢。拳鋒帶著無盡的電芒,打到了苗戍的手掌。 “轟!!”又是一聲雷鳴。
這一聲更加的響亮,仿佛是無數的驚雷疊加到了一起。
雷聲消散,罡風止息,觀戰的三人再看時,智化已經結束了攻擊,站在苗戍身前。
苗戍將伸出的手掌緩緩放下,說道:“不錯,有進步。你這個可以算是將雷屬性的爆發力發揮到了極致。”
智化立刻立正,大聲喊道:“謝苗主席讚賞。”
苗戍踹了他一腳,沒好氣地說道:“得了便宜還賣乖!去吧。”
苗戍本來是可以擋下這次攻擊,但這樣智化就會被自己的力量反噬。
苗戍轉頭看向剩下的三人:“下一個不偽來吧。”
智化趕緊給閨女打掩護:“報告!”
苗戍:“講。”
“是!”智化說道,“主席,偽偽晉升太快,導致精神力跟不上,所以我一直不讓他練習靈技。”
苗戍說道:“沒關系,不偽即使出全力也傷不到這裡,就讓她在這裡鬧吧。”
智不偽有些猶豫。
衛凌在旁邊鼓勵道:“偽偽,不是會用靈陣嗎?拿出你那種拆家的勁頭來。”
智不偽:“姐,你這是鼓勵我呢,還是損我呢?”
衛凌:“這些天你的進步已經很大了,你現在可以來看看對自己的力量可以控制到什麽地步了,反正你也打不過他。”
智不偽在衛凌的鼓勵下慢慢挪動到苗戍的面前,鞠躬說道:“苗叔叔,還請手下留情,我要開始了。”
苗戍說道:“開始吧。”
話音未落,一道火柱在他的腳下升起。
這只是一個信號,接下來各種臨陣的攻擊接連不斷地砸到了描述的身上,狂轟濫炸了足足五分鍾。
一旁觀戰的三人沉默無言。
衛凌有些猶豫地說道:“我們以後是不是要教他一些正常的戰鬥方式?”
智化:“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衛凌:“智叔你認真的?”
智不偽猶豫地停下了攻擊,看向了苗戍,但卻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苗戍看他的眼神仿佛就是在看一件價值連城的珍寶。
苗戍的眉眼都間掛著笑容:“好!很好!真得很好!”
智化:“我為什麽想打他?”可是他打不過。
衛凌:“這很正常,因為我也想這麽乾。等會兒我幫你們把場子找回來。”
苗戍對智不偽興奮地說道:“偽偽,你知道嗎?三百年了,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這種戰鬥方式了呢。”
智不偽被苗戍火熱的眼神看得有些局促。
衛凌說道:“苗主席,接下來該我了吧。”
苗戍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態度問題,抱歉道:“不好意思,是我失態了。”
衛凌等到智不偽跟智化和宮瀟逸匯合,對苗戍說道:“苗主席,還請你拿出全部的實力。”
苗戍笑道:“當然,畢竟我也是很多年沒有活動過筋骨了。”
智化和智不偽只有三階,對一階巔峰的苗戍來說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
戰鬥即將開始時,衛凌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對苗戍說道:“抱歉,請稍等一下。”
苗戍:“怎麽了?”
衛凌跑向了宮瀟逸:“宮瀟逸,你的生命印記呢?”
宮瀟逸伸出手:“在這裡。”
衛凌將生命的力量伴隨著一個又一個符文注入到了生命印記之中,之後對三人解釋:“這個是生命屏障,不要離開他超過三米。”
智化和智不偽連連點頭。
衛凌再次走到了苗戍身前,站定,說道:“苗主席,我們開始吧。”
苗戍說:“好。”
但是兩人都在等著對方先出手,互相沉默了一分鍾。
衛凌首先發動了進攻,很簡單的一記直拳,再加上召喚出的兩道鎖鏈,直奔苗戍的胸口。
苗戍的反應很迅速,用靈力在原地製造了大片灰塵,自己的迅速向後退去,拉開距離的同時,在地面製造了無數的地刺。
衛凌的視線收到了灰塵的干擾,但還是及時地察覺到了來自地面的攻擊。她猛然跳至空中,召喚了一道道鎖鏈,在鎖鏈之上閃轉騰挪,忽然間她感覺身體越來越重——苗戍在操縱重力。
眼見地上的尖刺奔湧而來,自己的移動越來越受限制,衛凌閉上了雙眼。
此時,於她的精神世界中,參天巨樹於湖水的倒影中,一顆枯萎的巨樹逐漸退去了身上的重重枷鎖。
衛凌再次睜開眼時,她身上的氣息已然改變,帶上了冰冷般的死寂。
苗戍施加在她身上的重力已然消失,連帶著消失的還有她自身周圍原本的重力。
宮瀟逸在旁邊自言自語:“這就是死亡的權柄嗎?”
智不偽不解:“老師,什麽意思?”
宮瀟逸解釋:“苗主席剛才操縱了凌姐周圍的重力,限制了她的行動,但是凌姐直接讓周圍的重力‘死亡’了。”
再看場中,失去了重力約束的衛凌浮在空中,召喚出了無數巨大鎖鏈,帶著強烈的死亡氣息,鋪天蓋地地迎上了苗戍的地刺。
地刺崩解,一時之間,沙塵漫天。
苗戍將彌漫的沙塵聚攏的衛凌周邊,衛凌察覺時已經晚了,這些沙塵已經凝聚成一個厚厚的岩殼,將她包裹其中。
衛凌沒有驚慌,死亡的權柄再次展現,她身邊的岩殼維持了不到一秒就自動崩解了。
但就是這不到一秒的時間,衛凌失去了對苗戍的鎖定。
衛凌茫然間心有所感,抬起了頭,之間一顆巨大的隕石從天而降,而就在她抬頭的瞬間,衛凌感受到了空間的束縛,無法移動了。
衛凌這次僅僅召喚了一根鎖鏈,但其攜帶的死亡氣息比之前的任何一根都要濃鬱許多。衛凌操縱它筆直的刺入了那顆隕石。
在觀戰三人組看來,這道鎖鏈就好像是蚍蜉撼樹,但神奇的是,這顆隕石在鎖鏈刺入之後瞬間崩解,並逐漸消亡了。
這一擊當然不是苗戍攻擊的全部,隕石的未能奏效顯然是在苗戍的意料之中,不知何時,他在衛凌的身下布置了一個巨大的法陣,陣中傳來了足以毀滅空間的波動——空間崩落,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