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謄抄這個任務落到了逢春客左岱的身上,不過場面太亂,吳駒自己都沒看清,不知道他是怎麽從“群雄”之中脫穎而出的。
至此,膠囊,酒精,口罩,青霉素,傷寒雜病論。
五項盡數寫到了醫家大典上。
編纂醫家大典這件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這天之後,吳駒一次性記錄五項醫術於大典之上,並且其中一項還是著書立學的消息不脛而走,在岐山和秦國的醫者圈裡泛起了軒然大波。
一次性記錄五項!
自醫家大典開書以來,從來都沒發生過這種事情,最高記錄只不過春秋時期某一位魁首,但他也只有三項而已。
而著書立學就更驚人了!
要知道,吳駒登上醫家魁首之位都還沒多久啊!竟然都已經完成一本醫書了!
聽審核組的那些人言語之中還對這本書非常推崇,有的稱之為“奇書”,有的稱之為“神書”,總之評價絕對高,令人不禁心中癢癢,著實好奇是怎樣的一本書。
醫家大典和傷寒雜病論都在藏經閣,這段時間左岱吃喝都在那,都快自封於三樓了,所以二者當然是不可能被人看到的,尤其是醫家大典。
不過傷寒雜病論的部分內容卻不知被誰傳了出去。
在得知《傷寒雜病論》的主要內容便是傷寒、類傷寒的原因、症狀、發展階段和處理方法時,全體醫家醫者和弟子淚目了。
為了不讓天下再受傷寒、類傷寒這些疫病荼毒,魁首大人竟不惜編纂出一本對症下藥的醫書來!
這是何等的胸懷與仁愛啊!
而可想而知,為了編纂出這一本醫書,吳駒是耗費了多少心血在上面。
濟世,救民,兩個詞四個字在吳駒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這才是讓人心甘情願追隨的好魁首,好醫者啊!
一時間,吳駒的聲望再度大增,並且不僅限於醫者和弟子們,這件事在民間也傳播甚廣,吳駒就此得到了大批百姓的崇敬、感激和祝福。
吳駒是不知道這些的,如果他知道了,那高低要跟張仲景說聲對不起。
之後的幾天裡,吳駒日常便是在岐山講課,至於受歡迎程度那自是不必多說,可謂座無虛席。
而閑暇時間,吳駒則會和呂凝、魏磬一同遊覽岐山。
故地重遊,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如果我沒記錯,這條河就是你落水的河吧?”吳駒站在橋頭,問一旁的魏磬。
魏磬點點頭,目光深遠,仿佛又在那湍急的河流之中看到了一個男子奮力劃水,將一個弟子搶救上岸的畫面。
“我記得你好像就是在那棵樹底下搶救了魏磬?”呂凝指著河岸說道。
吳駒看了一眼,點點頭:“對。”
“當時我們都以為你在耍流氓。”呂凝說。
吳駒翻了個白眼:“搶救的事情,那能叫耍流氓嗎?”
“可你確實親魏磬了啊!”
“可我那是搶救啊!”
“可你……”
“啊啊啊……!”話還沒說完,魏磬捂著臉跑開了,從脖子到耳朵,原本白皙的皮膚這會比晚霞還要紅。
一行人走走停停,轉眼間又來到一處頗大的庭院。
院中,三人走了進去,最終尋到一處房間,站在了床邊。
“當時你就躺在這,還有印象嗎?”吳駒指了指輕紗後的床,對呂凝說。
呂凝掀開輕紗,坐在了床上,
打量了一下房間:“哪有印象啊,當時昏天黑地的,連自己在哪都不知道,迷迷糊糊的隻記得好多人又是扎針又是喂藥的。” “當時我睡姿好看嗎?”呂凝的注意點有點非同一般。
“好看。”吳駒點點頭。
“是嘛。 ”呂凝笑了。
哪知吳駒緊接著冷笑一聲:“你可是像個睡美人一樣了,我差點就被你爸砍了。”
呂凝和魏磬一愣,旋即噗呲一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兩女笑的前俯後仰,吳駒卻是翻了個白眼。
鬼門關走了一遭,哪有什麽好笑的。
不過說起來也是挺離譜的,岐山明明是一個生機勃勃,安樂祥和的地方,可呂凝、魏磬和他,每個人都差點死了一次。
嗯……吳駒還不止一次。
“你這麽記仇啊。”呂凝笑問。
“是啊。”吳駒點點頭:“記一輩子,女承父業,你得來還這個帳。”
呂凝從床上站起來,湊到吳駒面前,輕輕琢了一下他的臉頰。
“夠不夠還?”她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吳駒。
“這哪裡夠啊!”吳駒嘴角一揚。
呂凝見勢不妙轉頭就跑,旋即就被兩隻大手環住纖細的腰肢,攬入懷中。
又是一通卿卿我我。
魏磬表示辣眼睛。
之後的幾天裡,三人陸陸續續走遍了好多地方。
和湘夫人、韓非、公孫全等人聚會的地方,初次見到章邯的後山,給青盧子做手術而改造的手術室。
慢慢的回憶啊。
理論上來說,這次吳駒來岐山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待到左岱將傷寒雜病論謄抄完畢,吳駒等人隨時可以返程。
但吳駒在岐山轉了這麽一圈,尤其是故地重遊這四個字觸動了他的心弦。
他突然起了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