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驚無險的抵達那處儲存著藥材的院子。
吳駒將魏磬抱進屋子,放在床上,讓一眾人守在外面,自己則開始檢查魏磬的傷口。
……
“蛇毒,礦毒,砒霜。”
吳駒很快得出了三種毒藥的種類,開始著手配置解藥。
但這三種都不會導致這麽快陷入昏迷並且四肢無力啊!
吳駒百思不得其解。
一定還摻了東西。
究竟是什麽呢?
吳駒趁著搗藥的功夫,閉上眼睛思考,直覺告訴他這東西很重要。
他總覺得魏磬這種昏迷並且四肢無力的情況非常眼熟,但又想不起來是什麽。
是我下意識忽略了什麽嗎?
吳駒瘋狂搜索自己腦海中的儲備知識。
不可能有自己不知道的毒藥。
就算有,也不是紀敢和那幫放箭點火的人能配置的出的。
昏迷,四肢無力……
吳駒突然睜開眼睛,想到了一樣東西!
他連忙取出銀針,在魏磬身上幾個穴位上連續扎了幾下。
沒有任何反應!
這幾個穴位一但扎進去,劇痛無比。
但魏磬卻連一個小小的皺眉或者指關節跳動的反饋都沒有。
特麽的!
吳駒悟了!
這哪是用的什麽毒藥,壓根就是夾帶了大量的麻醉藥!
與此同時,吳駒也搞明白了這幫人的意圖。
只能說,幸好是魏磬中了這兩箭。
這麽說雖然不太地道,但事實的確如此。
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塗抹麻醉藥的用途只有一個。
那就是讓吳駒無法自救。
三種毒藥混合,很巧妙,解毒也確實很難。
岐山上下能解這種三毒混合的不超過兩手之數。
但這和吳駒有啥關系?
對於吳駒這位當世第一醫者來說,任何毒藥都構不成威脅。
這幫刺客也深知這一點。
別說三種毒藥混合,就算是七種、十種,玩串燒、大亂燉,吳駒也照樣能解毒。
所以毒藥並非殺手鐧,麻醉藥才是暗藏的殺機。
假設。
如果是吳駒中了這兩箭,會發生什麽?
中箭,毒和麻醉同時發作,意識昏沉,話都說不利索,空有醫術卻無法發揮。
搖搖晃晃走了幾步,跌倒在地,一旁的魏磬醫術不足以解毒,隻得乾著急。
等會解毒的人乾到場,人早沒了。
但現在,魏磬中了這兩箭,事情就很明朗了。
同樣是中箭,毒和麻醉同時發作,意識昏沉,話都說不利索,搖搖晃晃走了幾步,跌倒在地。
但區別在於吳駒還在。
只要有吳駒,就能把人救回來。
“傻徒弟,你還真是無形之中替我擋了一災啊。”
吳駒摸了摸魏磬的臉頰,隨之深吸一口氣,開始著手為其治療。
如果連自己的徒弟都救不了,還叫什麽岐黃聖手,當世第一醫者?
如果連自己的徒弟都救不了,還爭踏馬個棒棒錘的醫家魁首,直接養豬去吧!
銀針閃爍,扎在羊脂玉般的肌膚上,密密麻麻的連成一片。
湯藥沸騰,藥爐底的柴火燒得旺盛,不斷能聽到掀開蓋子添藥材的聲音。
從頭到尾,吳駒的手沒抖過一次,眨眼的頻率也大大降低,仿佛天人合一一般,極其專注。
自從穿越以來,,這是吳駒第二次全神貫注,全力以赴。
上一次還是呂凝那次,自己命懸一線。
這一次也是命懸一線,只不過危險的不是自己的命。
數分鍾後,一切塵埃落定。
人!救回來了。
吳駒隨手拿起一塊絹帛擦了擦汗。
他看著魏磬,心裡說不出是啥滋味。
抬手摸了摸她的鬢角,旋即為她蓋好被子,起身走了出去。
“魁首!”“吳卿!”
一眾人依舊守在門口。
“你去通知魏煥魏長老過來,告訴這裡的事,順便跟他說毒我已經解了,後續的事就交給他了。”吳駒對侍衛說道。
“是!”
侍衛小跑著離開。
“你帶隊守在這院子周圍,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追擊,在我回來之前,除了魏長老,任何人不得入內。”
“明白!”
吳駒轉臉看向最後一人。
“章邯!”
“卑職在!”
“點兵,我們去殺紀敢!”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