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拉塔高等學院有兩千多名來自蘭頓國各地的學生。
時常有教授帶學生出遠門做研究,所以很難發現有學生失蹤。
學院以為學生跟著教授出門,教授以為學生留在學院裡,這一來二去就產生信息差。
索爾院長責令下屬調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差點把他送進了棺材鋪子。
整整二十五名學生失蹤!其中幾位還是蘭頓議會議員的兒子。
這一次用不著摩菲教授出手教訓,索爾院長親自上陣,用他的技能記憶膠片,檢索英格拉姆·霍奇的記憶。
“英格拉姆·霍奇是一名本分的學生,成績談不上優異,但是學習非常刻苦,而且樂於助人。”
“這位是?”
“是我們學院新招的講師,馬休先生。”
馬休,全名馬休·劉易士,是一名新晉學者,擅長研究古人類和各種禁忌的存在,非常受到索爾院長的器重。
“你好,這個英格拉姆·霍奇是你的學生嗎?”
“唔,先生,他不是我的學生,只是在閑暇之余有過幾次碰面。”
索爾院長繼續說道:“馬休先生膽識過人,這次就讓他協助你們的工作吧。”
摩菲教授上下打量了一番馬休·劉易士,見他談吐文雅,舉止大方,是一名優秀的人才,於是讓他加入團隊中。
“馬休先生,先帶我去見一見死去學生的同學或者室友。”
“好的,請跟我來。”
英格拉姆·霍奇扭送至監獄,追捕計劃也在緊鑼密鼓地籌辦著,一切朝著好的方向發展著。
“這幾位是英格拉姆·霍奇的室友。”
三個少年,長相各有特點,但是在吉恩警長和摩菲教授面前,多少還有點局促。
吉恩警長從他們口中了解到,英格拉姆·霍奇性格孤僻,最近似乎參與到某種神秘的儀式中。
吉恩警長正想要進一步追問,陰影中傳來了一聲槍響,不偏不倚擊中了那位學生的後背。
“是誰?!”
摩菲教授想要追上去,但是才往前邁了幾步,卻發現自己身處奇異空間的牢籠。
黑白相間的地板,每往前踏一步,就好像是在原地踏步,而且每走一步耗費的體力是平常的十倍。
“摩菲教授,李在贛神魔?”
“我不寄道啊!”
摩菲教授像喝了酒似的搖搖晃晃,找不準自己的重心,口齒不清外加舌頭打卷。
摩菲·巴裡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心臟瘋狂抽搐,但大腦依舊是缺氧得厲害,眼前幻覺進一步加劇。
吉恩警長隻好提槍親自上馬,但是往前邁一步,也遇到摩菲·巴裡相同遭遇。
頭暈。
缺氧。
窒息。
“後退!不能靠近他!”
吉恩警長往後退了一步,大腦瞬間恢復清醒,剛才的不適感也蕩然無存。
“砰!砰!砰!”
吉恩警長朝著陰影連開數槍,但是收效甚微,摩菲·巴裡狀態不見起色。
好在這時,菲拉塔學院的其他學生和老師聽到槍聲過來,才把躲在陰影裡的歹徒趕走。
摩菲·巴裡教授大難不死,躺在地上不停吸氣、呼氣,暈眩的感覺緩和了不少。
“這是什麽技能?真是邪門!”
“類似感知詐騙?”馬休·劉易士給出自己的猜測。
“不,應該是精神類攻擊!它讓我們的神經誤以為自己處於缺氧狀態,
一步步墜入深淵。”摩菲教授見識廣,給出不一樣的答案。 “別給他下定論,先把場地封鎖起來最要緊!”
中槍的學生傷勢不算嚴重,在校醫的救治下,性命起碼是保住了。
索爾院長知道此事十分震怒,並承諾給予摩菲·巴裡教授最高行事權,開放任何權力,勢必要把幕後凶手揪出來。
摩菲教授雙手插進褲袋:“如果肖恩在就好了。”
“肖恩?是誰?”
“難道你不認識嗎?幾個月前還在你們這裡開辦演講嘞!當時蘭頓議會議長大人親臨。”
馬休先生推了一下眼鏡:“抱歉,當時我還沒有來報道。”
“噢!那你確實不認識。”
“現在這家夥癱瘓在床上起不來,否則這種事情就交給他來處理。”
“他很厲害嗎?”
“當然!”
“肖恩的腦子非常靈活,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就連老爺子我也敬佩得不行。”
馬休·劉易士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帶著摩菲教授和吉恩警長來到學院保健室。
護士小姐姐攔住了他們。
“抱歉,各位先生,學生需要靜養休息,請恕無法回答您們的問題。”
“我們有院長特批的手續!”
“抱歉,這也不行。”
“護士小姐,您看凶手還沒有抓到,您們保健室安保力量薄弱,不如讓我們協助保護?”
“您是馬休講師?”
“正是。”
“我早就聽聞您的大名, 既然是您開了金口,那也隻好放你們進去。”
“多謝護士小姐。”
摩菲·巴裡教授眉毛輕輕一挑:“馬休先生,看起來你的話比矮老頭的話還要有用。”
馬休·劉易士搖了搖頭:“我只是抓住了語言的藝術而已。”
三人來到保健室,看到病床上面色慘白的少年:“嘿,小家夥,知道是誰暗中開的槍嗎?”
一名學生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迄今為止心有余悸。
他望著床腳,望著窗外,望著窗簾後面,總感覺有槍指著自己。
這種感覺可太糟糕了!
“我,不知道。”
“繼續上午的話題,是怎樣的神秘儀式?是誰在組織?這與背後開你黑槍的是否有關聯?”
“好像是……菲拉塔女神?”
“菲拉塔女神?”
摩菲·巴裡教授看看馬休先生,又看看吉恩警長,倆人都朝他搖了搖頭。
“這是哪門子的女神?”
“該不會是哪個無聊的家夥瞎想出來的吧?”
一個信念只要信仰的人數足夠多,它就能積沙成塔,匯聚成不容置疑的神秘力量。
“或許吧!”
馬休·劉易士在一旁附和道。
“少年,你知道誰也是這個組織的成員嗎?”
這名學生搖了搖頭。
“對不起,馬休先生,我不知道。”
摩菲教授見這少年妥妥一純路人,也就不再和他做過多糾纏,與吉恩警長和馬休離開了保健室。
可就在這時,攻擊再次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