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就過了五年。
謝恆這天從地下室出來。掐指一算,都已經五年時間了。
恍惚之間,拿出了母筒,輸入法力。一片綠油油的山脈出現在了面前,坊市的出口加大了人手駐守。那為首的修士還拿著一面鏡子的法寶對著進進出出的每個人照射。
見法寶沒有任何動靜才放行。
謝恆還看到坊市上空還有幾塊類似於守門人手中的鏡子法寶在天空不斷巡邏,速度極快。
正當謝恆心思沉重的要收回母筒時,坊市門口,那法寶突然大放光芒。守門修士臉色大變,一張符籙飛出,瞬間就貼在了那人身上。滾滾黑煙直衝天空。等黑煙消失,剛才那人已經變成了一具乾屍倒在地上。
見到這一幕,謝恆臉色難看。
默默的收回母筒,斷開鏈接。
沒有想到幾年時間坊市詭異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了。坊市已經嚴戒,甚至出動了法寶。進出都要經過法寶篩選。
看來烈焰宗沒少在詭異身上吃虧啊。現如今坊市中的符師可發財了啊。破邪符這種一階符籙絕對供不應求。謝恆甚至都有些心動。
但下一刻就心如止水。
小命重要。那些詭異可不好招惹。要是遇到一些厲害的直接變成活屍怪異就得不償失了。還是待在凡俗穩當,反正自己又不怕汙穢之氣。
‘幸好哥們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雖然我不知道辟谷丹丹方,但也能按照各種高能量食物藥草試驗一些出來,一顆幾天不餓。’謝恆得意的想到。
這些年他除了刷幾種技藝的熟練度外就是研究能不能使用凡俗中的草藥和高蛋白的肉類,谷類結合煉製一些有辟谷效果的丹藥出來。
最後還真讓他給研究出來一點門道。有了幾絲辟谷丹的特性。
按理說辟谷丹一顆就能頂一個月,自己這個六七天也算不錯了,畢竟是利用凡俗資源煉製出來的。
今天又到了休息一段時間的時候了,謝恆收拾好地下室,出了門。和街坊打了招呼後又挎著挎包上街了。
謝恆在這裡住了幾年時間,已經熟悉了這裡的一切。特別是紅街,謝恆最熟悉。就是有點廢腰。
這些年謝恆也利用金銀與那些進山的獵戶們收購了一些毒蟲,打算用養蠱之術看看能不能養一些厲害一點的蠱蟲出來,畢竟底牌多才活的久。
謝恆可不介意自己對敵手段多一點。不過讓謝恆沒想到的是,就算配合著法力養蠱,幾年時間花費了數百兩銀子也僅僅煉製出一隻合格的蠱蟲。
效果也沒有修仙界煉製的多種各樣,只是毒性大一點,勉強能毒死練氣六七層的修士。讓謝恆有些無奈。
自己兩個底牌,符寶能對抗練氣圓滿,而咒術理論上能咒殺金丹,謝恆不敢賭,但是咒術築基應該很輕松,不然二十多萬年的壽命不是不值錢了?
哪能想到收羅那麽多毒蟲利用養蠱之術配合法力才煉製出一隻練氣中期的蠱蟲。?
“周公子,您來了?快請快請,您喜歡的靠窗位給您留著勒。”店小二見到謝恆走來,一臉欣喜的招呼道。
謝恆也不客氣,丟了幾枚銅板道:“還是老樣子,今天多加一碟泡花生。”
“好勒,您稍等。”
謝恆漫步坐到靠窗的位子上等待酒水小菜。
這也是他上街養成的一個習慣,喜歡邊喝邊欣賞一下這座古城的風光。對面就是一條河,河上船隻來往,還有兩艘巨大的紅船,
上面各色小姐姐花枝招展。 河道邊上小商小販不斷吆喝。平民,富家之子,地主土豪。呈現人間煙火。
在這邊,謝恆化名周濤,一介書生,考了幾次秀才沒成,乾脆變賣鄉下田產到這縣城中當一個富家翁,這些年左鄰右舍沒少給他介紹對象。
等到酒菜上齊,謝恆給自己倒上一杯。就聽見門口一人大聲道:“周兄,沒成想今天你先來了。哈哈。”
謝恆舉了舉酒杯示意那人過來喝酒。
“我說王雷,你小子不是說要跟著你護院學習武功嗎?怎地有空?”謝恆調笑道。這人是謝恆在兩年前認識的一個當地大戶,這縣城中有至少十間店鋪。典型富二代。
“害,我算看出來了,這武功啊,就不是我這樣的人學的,要不是我二叔硬要我學點防身之用,我才不去呢,今天是周兄出門休息的日子,我怎能不來?”王雷自顧自的倒酒,夾了幾顆花生丟進嘴中。
王雷看了看周圍沒人,小聲道:“周兄,最近沒事別出城,我二叔是捕頭你是知道的,前些天他告訴我,在城外不遠的三漁村有邪祟作亂,整個村子的人全死了。那可是三十多口啊。渾身泛青。也不知道怎麽造的孽呢。”
謝恆拿著酒杯的手一頓,心中一驚。詭異都跑到凡俗來了?
不過很快就安心下去了,凡俗中的詭異翻不起什麽大浪,武功高手利用氣血就能震散。不然這個世界的凡人早死光了。這個國度也不可能傳承數百年。
“具體說說。”謝恆臉色不變,繼續問道。
王雷給謝恆比了一個好樣的手勢,又繼續道:“我就知道周兄心中有浩然正氣,根本不怕這些,哈哈。”
突然,聲音又降低幾個調道:“周兄,你是文化人,聽沒聽過這邪祟,是不是那些魔道中人啊,我聽說魔道中人練的那些武功可以速成,不過手段殘忍。”
謝恆搖搖頭道:“王兄,你這可就說錯了,如果是魔道中人修煉邪功怎麽可能滅了整個村子?他們東躲XZ不可能留下這種證據,這幾天都過去了,也沒見那些正道大俠來追殺啊。所以,可能就是邪祟也說不準。你這些天可要小心了。”
“我在一本書上見過一段記載,數十年前,也不知道是哪個國度同樣爆發過邪祟,滅了幾個縣城才被那些高手給發現滅了。雖說那些武功高手能滅掉邪祟,但是邪祟隱藏的手段驚人,如果它不出來作亂,就是那些武林前輩也不見得找得到。”謝恆饒有深意的看了看王雷。
他現在在這小子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邪氣。 要不是他最近出過城去過那個漁村,就是他那個二叔身上沾染了一些。總之不是什麽好事。
那些邪祟可能就會順著這一絲邪氣找上門來。
“我。。。彼之娘也。那。。。那鬼東西不會進城吧。我。。。”謝恆臉色一抽,看樣子這倒霉孩子去看過那些死掉的村民,不然也不可能嚇成這樣。
對於謝恆,他還是很信服的,畢竟相交這些年就沒有謝恆解決不了的事情。前些年,他家老爺子感染風寒,整座縣城的大夫都看不好,就連他爹把珍藏的一株靈草都用了也只能緩解一二,都知道,這是老爺子大限將至,作為武林中的一流高手,雖然沒到後天,壽命也比普通人高,但是也高不到哪裡去,休養的好不過八九十歲。有暗傷能活過六七十也算是幸運。
哪能想到謝恆一顆丹藥就讓老爺子身體好轉,甚至還突破到了後天境界。又延壽十多年。
這等本事說他真是一個書生,他王雷第一個不信,但沒辦法,謝恆就是不承認。說是祖上流傳來下的唯一一顆。
要了他家一千兩黃金。
一位後天坐鎮這小縣城,哪裡是區區一千兩能比的?
從那以後,王雷就赫然成了謝恆的小跟班,交心朋友。有事沒事還幫謝恆解決了不少麻煩。特別是城中黑幫。都還沒對謝恆動手就被王家二叔帶著衙役連鍋端了。
老爺子甚至還想把唯一一個孫女介紹給謝恆,並且承諾,以後他死後,王家三分之一家產歸孫女所有。
要不是謝恆推脫的快,現在娃都會打醬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