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眾多家族大多選擇與平原王劉翼一道,對抗劉氏兄弟,選擇袖手旁觀的淳於、華氏兩家自然顯得格格不入。
劉翼看著站在大堂中間的兩人,直接擺手道:“本王也不為難你們。來人,將淳於府與華府團團圍住,不準任何人進出!”
目送衛兵將二人押送出去,劉翼起身對著大家下令:“諸位,劉憐手中還有千余精銳漢軍。他若得到消息,想必會來探尋城內情況,伺機救援。你等這幾日務必小心謹慎,在城內加強尋探。”
“我等謹遵平原王令!”
眾人解散不久,管家家主管孝去而複返,獨自一人走後門進了劉翼的書房。
“平原王,淳於氏、華氏兩家不上當,僅憑這些烏合之眾,恐怕撐不到冀州、兗州的支援到來!”
“本王也甚是頭疼!”劉翼捂著腦門:“先前劉憐幾次召集世家開會,淳於家跟華家都不給他面子,我還以為他們不滿劉憐久矣,沒想到……”
“可否派人假扮他們兩家,衝進劉旂家中作亂,把他們逼到咱們這邊?”
“不可!華歆頗得太傅賞識,淳於瓊、淳於導等幾兄弟又跟那袁本初交往甚密,我等若如此行事,將來必定會有禍端。”
管孝思考一番,覺得劉翼說的沒錯。畢竟大家都是一個縣的大家族,沒必要把事情做絕。
“可眼下如之奈何?”
“耗!反正劉元起跟劉子平在咱們手中,何懼他劉憐?”
“是極!好不容易盼走了劉備,劉憐又把青州兵馬調走了大半,這等機會實在難得。”
“說到這兒,本王手中有一份從北上遼東的軍中傳出來的迷信。”一邊說著,劉翼一邊從桌上的案牘中抽出一卷竹簡,遞給管孝。
“平原王果然手眼通天,竟能在劉憐軍中安插人手。”管孝一邊拍著馬屁,一邊打開書簡,仔細地看了起來。
這一看不要緊,上面的消息直接把他給驚到了,嘴巴張得老大。
半晌他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問道:“這,這上面,說的,說的是真的?”
“這還有假?”劉翼看著管孝半信半疑的表情,有些不悅:“這可是本王早就安插的精銳細作,對吾忠心耿耿,必不可能誆騙本王!”
“小人沒有懷疑平原王的意思,只是這上面的消息實在太過震撼。”管孝一邊賠禮,一邊感歎。隨即他又仿佛想起了什麽,急切道:“既然如此,劉憐此人就不能殺!”
“是啊!也難怪皇帝劉宏、十常侍那幫人如此喜歡這小子,他著實是個財神,留他一命替咱們斂財也好。”
“對。畢竟是朝廷欽點的青州牧,還是收下當狗穩妥點。”
“哈哈哈!”
劉憐在濟水南岸等了好幾天,仍舊不見有人前來談判,內心不由急躁了起來。
“德然,莫要猶豫了!”簡雍這些日子簡直度日如年。畢竟這些人都是在他手中失陷的,內心的愧疚一直纏繞著他。
“你若不去,我便領著張郃、朱靈前去平原!”
“憲和莫慌!”劉憐拉住已經快要暴走的簡雍:“憐這些日子可不是什麽都沒乾。除了派往平原縣的探子,我還向兗州發乾、奉高及冀州清河、安平兩郡去了密信,想必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
“可伯父伯母與弟妹都失陷在平原城中,萬一對方狗急跳牆,有個什麽閃失,簡雍下半輩子豈不要愧死!”
“憲和!”劉憐強忍內心的不安,安撫簡雍:“他們不會對吾父母動強的。眼下青州兵馬雖然不多,但仍舊有足夠的實力踏平區區平原縣城。”
“吾的父母,就是他們的護身符!”
簡雍長吸一口氣,閉著眼思考良久,方才道:“你說得對!是我太著急了。”
接下來的幾天,兩兄弟一邊規劃後邊的行動,一邊不斷向四面八方派出哨騎,打探附近州郡的消息。
就這麽又耽擱三五日,前往兗州的信使率先回來。
“啟稟州牧,大約半月前,兗州東郡集結了大批的軍隊,晝伏夜出,向我青州奔來。目前正在博平修整,對高唐虎視眈眈。”
劉憐與簡雍趕忙取出輿圖,把這條信息在圖上標注出來。
“劉岱這是要幹什麽?對咱們開戰嗎?”
“泰山郡的事情想必瞞不過他們叔侄。咱們平白無故佔了人家一個州郡不還,是個人心裡都不舒服,這次恐怕是來討債的。”
“你的意思是,劉岱不是主謀?”
“為了一個盜賊四起的泰山郡,劉公山還不至於跟咱們撕破臉,此事必定還有隱情。咱們再等幾日,待外邊的信使全部回來,就能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