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勁地殺價!”
“對呀!所以我不出面,你去談。我給你三套膠卷,你給我二萬五千大洋。多省事!”
克林頓承認周林說的對。“萬一價格賣不了這麽高怎麽辦?”
周林直勾勾地看著克林頓說:“那就沒有下一次的情報了。不吹牛!什麽英國的法國的,蘇聯的。就是你們美國的,什麽情報我都能弄到。你們願意撿芝麻丟西瓜,那是你們的損失。”
克林頓馬上臉上堆笑:“周!你放心!憑我三寸煮爛之舌,也能講兩萬五千大洋給你帶回來!”
周林指正道:“你說錯了!是三寸不爛之舌。”
“爛不爛都一樣!大洋是不會爛的。”
留下周林在密室裡喝茶,克林頓邁著歡快的步伐,去了二樓的一間密室。
那間密室中,法國人在等著克林頓。
“亨利,很高興見到你!”
克林頓上前抱住亨利,使勁地拍他後背。
“克林頓,你是不是想拍死我,拿走我身上的一百美元。”亨利掙脫。
“怎麽會呢?我是見到了你,就象見到了綠油油的草原。清香!”
“應該是綠油油的鈔票吧。”
兩個人坐下來,亨利問:“你說有關乎法國生死的情報?所以我跑了過來。”
克林頓給亨利遞上雪茄:“一點都不騙你。偉大的法國,要被狼咬的遍體鱗傷。”
“等等!法國沒有受傷,一戰中,我們贏了。”
克林頓一字一句地說:“那是一戰,現在是二戰!”
二戰!
聽到這個詞,亨利馬上警覺起來。
“你有情報?”
“最高級的情報!”
“三個s級的?”
“對!三個s級的!希特勒的手書!”
希特勒!手書!
這五個字象燙人的火一樣,讓亨利猛地站了起來。他坐不住了!
當二戰的字眼與希特勒連在一起。亨利有些相信。因為那個人就是個激進分子,也可以說是戰爭狂人。
亨利伸出手:“給我第一頁的照片!”
克林頓從皮包中拿出一張照片。上面是德文手寫稿。
亨利曾經研究過希特勒的筆跡,研究了三年,他也就熟悉了希特勒的筆跡。
經過不斷地分析與確認,可以肯定這是希特勒的手書。
真假確定了!那肯定是要買的!
亨利急促地問:“多少錢?”
克林頓伸出一個手指:“一萬!”
“大洋?”
“你想的美!我說的是美元!”
亨利一想,一萬美元,也就四萬大洋,不算很貴。
商人的習性,讓他還是討價還價起來。“我只能付給二萬大洋。”
克林頓不動聲色,繼續喝他的咖啡。
場面冷清下來。亨利知道克林頓的脾氣,知道他很不高興。於是便改口:“三萬大洋!”
克林頓歎息道:“你們的國家都要面臨被佔領,你還在斤斤計較一萬大洋?”
亨林一狠心,下定決心:“好!一萬美元。但是我只能給你銀元券。”
亨利也在中國做生意。手上的銀元券多。美元稀缺。他當然不願意拿出美元來。
克林頓也沒有意見。他有路子,可以將銀元券換成黃金,再用黃金換美元就容易了。
亨利開出了四萬大洋的本票,克林頓將膠卷交給了他。
亨利看了膠卷後,
叫了起來。“克林頓,你坑我!” 克林頓不高興:“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怎麽坑你?”
“這上面只是修建高速公路的計劃。不是二戰。”
“修高速公路?你知道修高速公路是幹什麽的嗎?”
“幹什麽?”
“那路,明面上的是高速公路,暗地裡,則是飛機跑道。公路的兩邊,隱藏著戰鬥機與轟炸機。它們直接在高速公路上起飛降落。你想一想,希特勒要將機場修遍德國的邊境。為什麽?那可是能同時起飛上千架飛機的跑道。”
亨利的額頭上汗水流了下來。
克林頓說:“看你是我老朋友的份上,我再送你一份東西。”
說完,克林頓從包中又拿出一張照片。“這是從希特勒的辦公桌上看到的,看完照片,你就知道我對你好。”
亨利接過照片一看,那是兩張公路的畫像。
那畫像,曾經有的。就是二戰時,德國的飛機藏在公路邊上的樹林中,並且起飛降落。
周林憑記憶將那照片給畫了出來。當作是希特勒讓人畫的圖樣。畫的比較有真實感。
照片上,公路很寬,一看就知道是高速公路。是這個時代暫時沒有的高級公路。
關健是,在公路的兩邊樹林中,卻隱藏著一架架的戰鬥機。它們的頭伸出樹林,象一顆顆獠牙。隨時準備著起飛。
另一張的照片上,則是有飛機從公路上衝天而起。
亨利請求,“這兩張照片給我!多少錢?”
克林頓手一揮:“送你了!記住,我不希望這消息捅出去。我擔心蓋世太保到中國來殺我。”
“放心吧!我沒有與你交易。就算總統問起,我也會說,是德國人賣給我的。”
兩個人賊笑起來。
亨利拿到了想要的東西,便馬上離開了。
他走後,克林頓又去了另一間屋子。那裡是英國人。
英國人太小氣,隻願出價五千大洋。一氣之下,克林頓離開了。畢竟英國人認為德國離他太遠,出動飛機炸,也炸不了什麽。所以沒有多大的興趣。
克林頓回到了三樓的暗室。
周林也沒有追問。只是給他倒了一杯茶。
克林頓說:“兩個目標,成功一個。英國人太小氣,出不了價,我沒賣。”
周林說:“沒賣就沒賣!”
克林頓說:“但是價錢的目標達到了。”
“法國人買了?他出了多少錢?”
“三萬大洋。我本來報四萬。他還到了三萬。”
周林很高興:“給我兩萬五千大洋,沒賣的那份就不要給我了。你找機會再處理掉。再不值錢,也能賣幾千大洋。”
克林頓心喜。幾千大洋?不給一萬以上,我看都不給他們看。
克林頓開了一張本票,付給周林兩萬五千大洋。
周林喜滋滋地收了本票,掏出支票本要給克林頓付傭金。克林頓說:“傭金不要了!你還有一份送給我了。”
周林也不客氣,能省的就省。
周林交待:“如果有人問你,我這一次賣了多少錢……”
克林頓馬上說:“我就說五千大洋。”
周林笑了:“你就說,賣了兩萬大洋,你拿回傭兩千大洋。”
克林頓知道周林要上繳,但是不知道他要繳這麽多。
“能少點上繳嗎?”
周林搖搖頭:“上回賣了五千,我拿了四千五。回去後,手上只剩下五百。不說了!有事打電話。”
周林離開了杭州會所,便回到了杭州站。
張於帶著周林來到了花壇邊。屋內不敢呆,有竊聽器。只有花壇這裡算安全的。
周林遞給張於一支煙,兩人抽起煙來。
“賣了兩萬大洋!”
張於吃驚:“你不是說一萬嗎?買給誰了?”
“法國人!最關注德國方面的情報。所以,報了個高價,想不到竟然成了。給了兩千傭金,拿到了一萬八千大洋。”
張於指著周林說:“你這個奸商!按說的,給處座轉一萬五千過去。”
周林問:“隻留三千是不是少了點。”
“細水長流,知道嗎?”
“是!張長官,我已經同我家隔壁的人說好了。買下他們家的房屋。”
張於好奇:“你不是有房子嗎?還買房子幹嘛?”
“你看,處座,毛秘書,薑主任都在杭州落腳了。大家處在一起很好,所以我也想讓你的家人也搬過來。紅軍挺進師要打江山了。那裡不安全,還是將家人給搬過來吧。”
張於很感動。其實他一直將周林當徒弟教導。哪知周林也有一份孝敬心!
在周林的勸說下, 張於同意收下那套十七房的四合院。
周林又去了長途電話局,給戴立打電話。
“處座,今天我又賣了一份,得到了兩萬大洋。支付了兩千傭金,實落一萬八千大洋。”
周林馬上向戴立報喜。
戴立命令道:“我給你一個帳號,美國銀行的。你將一萬五千大洋換成美元存進去。”
“是!”
“處座,張於長官的家還在江山。挺進師馬上要進江山了。他家人很危險。所以我決定花一千大洋,買下我家隔壁的那個院子。送給他。行不行?”
戴立心裡暖暖的,周林此舉有報恩之意。張於對他不錯,所以,他也對張於回報。這樣講情義的人,挺不錯的!
“你不是還有三千嗎?你就買吧!”
說完,戴笠放下了電話。
周林高興地舞了一下拳頭。
總共兩萬五千大洋,上繳一萬五千,再給張於買房子一千,周林的手上還有九千大洋。
哥們現在也是有錢人了!
放下電話後,周林去了美國銀行,換了三千七百五十美元,再將這三千七百五十美元存進了戴立給的帳戶中。
回去後,周林便買下了左邊的那個院子。
這院子比周家的院子還大。張於很滿意。
第二天,張於讓黃山帶著人開了兩輛大車去了江山,將張於的家人全部接到了杭州。
張家的人很多,隻比毛人鳳家的人少幾個。那十七套房,安排下來,也就空兩個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