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沒人會覺得是不是這個醫生不負責,這時候沒有醫生和患者之間沒有矛盾。
有的只是信任。
但凡到了醫院,對於醫生的話,那絕對是言聽計從,不會有什麽質疑,更不會出現什麽為什麽你說的跟哪哪哪說的不一樣這種話。
難道這時候就沒有誤診的情況存在嗎?
肯定有,而且真要是說起來應該還不少。
可這跟醫生的責任心沒關系,只能歸結為醫術或者檢查手段落後上來。
中醫姑且不論,西醫傳到國內才多久,正兒八經開始有正規的科班教育也不過才幾十年而已,你能指望他的醫術有多高明。
早期倒是有不少從海外留學回來的大夫,可西醫診斷靠的是什麽,就是各種輔助的檢查儀器,在目前這種什麽設備都沒有的時代,只能憑借一個大夫的經驗來診斷了。
經驗……
這是最沒辦法衡量的一個標準,主觀性太強。
而且病人得的病不可能都是按照教科書上的范例來,差之毫厘失之千裡,誤診也就顯得很正常了。
想要消除誤診的情況,一方面是加強醫生的責任心,另外就是完備的檢查設備和手段了。
此時對於方家一家四口來說,他們只能等,在李恆一直昏睡的時候,他們只能聽大夫的話,等到明天,做個那什麽拍片子的檢查,再看後續該怎麽辦吧。.
一直非常堅強的方小雅此刻終於卸去了自己的偽裝,趴在媽媽的肩膀上無聲的哭泣著。
她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了,剛才還跟自己有說有笑的丈夫,怎麽突然間就變成了這樣,躺在那裡人事不知。
「別哭了丫頭,大夫不是都說了麽,二恆就是睡著了。」
這話方媽自己都很難相信,可她此時也只能這樣安慰女兒了。
小白呢?
它這會兒正扒拉著病床旁的小櫃子,
努力的站直了身子往病床上看呢,終究是還太小,盡管已經抻直了脖子,仍然是什麽都看不到,著急的在地上直打轉。
「紅芳,小雅,小慶,你們三個先回去休息吧,都在這裡也不是事兒,明天小慶正常上學,你們倆給單位請完假以後再過來,對了,幫二恆也把假一請。」
方爸坐在另外一張沒人的病床上想了一會兒安排道。
「不,爸,還是你們回去吧,我在這裡陪著哥哥。」
方小雅直接就拒絕了,這種時候她怎麽可能會回去。
看著女兒堅定的神色,方媽開口說道:「行了老方,就讓小雅留在這裡吧,她即便是回去了也沒心思休息,乾脆就在這裡陪著吧,一晚上而已,她年輕,熬的住。」
「也行,那小慶跟你媽先回去,明天安心上你的學,紅芳,你明天早上記著過去幫我們把假都一請。」
「我知道了,小慶走,跟媽先回去。」
「爸媽,晚上萬一有點什麽需要出力的,我在這兒好歹也能幫點忙啊。」
因為李恆的關系,方家的夥食明顯比以前好了很多,一天天又是肉又是細糧,把方小慶養的肉眼可見的圓了一圈。
就這一兩個月,個子都竄高不少,現在都快一米八了,看著確實成了一個大小夥,放在農村那就是標準的壯勞力。
不管他說這話是真因為關心這個姐夫,還是說擔心自己萬一沒考上大學工作也沒了著落,此時此刻能說出這樣的話,就表示這小子還有良心,不是那種喂不熟的。
「你回去吧小慶,還有一個月就要考試了,這段時間你要抓緊時間呢。」
「哎呀沒事兒姐,我們現在在學校也是自由複習,有好多同學早就不到學校去了,耽誤
一兩天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行啦,小慶也留下來吧,這個房間剛好還有兩張床,沒什麽事兒讓他就在那張先睡,晚上萬一有點什麽變化,他也能幫著跑跑腿,紅芳你就一個人回去吧,我們仨都留在這裡,其他的等明天早上再說。」
「成,那我先回去,小白,走,跟我回去。」
方媽還記著狗呢,臨走不忘叫它跟自己回去。
小丫頭這時候才想起來還有這麽個小東西,低頭一看,小白正奔著奔著往床上看呢,方媽叫它也不搭理。
她低下身子把小白抱了起來,好方便它能看到躺在床上的李恆。
「嗯~汪……」
終於看到男主人了,小白先是哼唧了一聲,緊跟又叫了一下,好像是在叫李恆起來一樣。
見沒動靜,小白轉過頭看向抱著它的女主人又哼唧了一聲,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這不就是安慰她呢麽。
小白的動作讓小丫頭的鼻頭一酸,好不容易忍住的淚水差點又再次流出來。
她趕忙轉身把小白遞到媽媽的手中:「小白,乖乖聽話先回去。」
「嗯~」
可能是知道自己要被抱回去,不樂意了,在方媽的手中開始撲騰起來。
「謔,這小家夥的腿還真有勁,是條好狗。」
方媽緊了緊自己的手:「行了,你們仨抽空都休息一會兒,沒必要都熬著,我回去了。」
……
等方媽走了後,方爸起身準備到外邊走廊抽根煙,剛走到門口想起來了那會兒那幾個街坊說的話,轉過頭看著女兒那邊說道:「小雅, 我剛才聽他們說,開始是你背著二恆準備到醫院來,還走了有一段路?」
「是啊,那會兒恰巧碰到陳叔,我讓他幫我把哥哥放到背上,然後讓他去給你們說一聲。」
「你能背的動二恆?」
方爸看看躺在床上的女婿,又看了看女兒。
一直站在旁邊的方小慶也瞪大眼睛看向姐姐,他剛才說什麽來著,留下來就是為了出把力,可聽這話,好像根本就用不到他。
雖說方小雅身高不低,也有近一米七了,但體型偏瘦,怎麽看都不像是能背得起身高在一米八以上,身體壯碩,體重最少也在一百六七十斤樣子的李恆。
最關鍵的是那時候人已經昏迷了,背一個清醒的人,跟背一個昏迷的人,可完全是兩個概念。
「我……我也不知道,那時候也沒多想別的,就隻想著趕緊把哥哥送到醫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