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雅好像是擔心他忘了明天要去靶場教她打槍還是怎麽著,星期六晚上七點多就又跑過來了。
你說你來就來唄,幫我洗衣服幹嘛,你瞧,院子裡的人都像看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一樣看咱倆。
嘿,老太太,腿都疼的快走不動道了,還要從後院跑前院來瞅一眼,不累嗎您。
被院子裡的人像看猴一樣的看來看去,李恆感覺十分的不適應。
可這丫頭就好像別人看的不是她一樣,還邊洗邊跟倒座房的劉嫂聊起來了。
“我說小雅,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劉嫂看了一眼在一邊正跟自己男人說話的李恆,然後小聲問道。
這個院子的人都認識她,畢竟之前跟李遠都算是訂婚了,而劉家因為跟李家挨著距離最近,倆人到也時不時的會聊聊天。
丫頭也抬頭看了一眼那邊的兩個男人,抿了抿嘴說道:“劉嫂,到底唱的哪一出我自己也不知道。”
“你是不是傻,自己都沒想清楚你就敢跑過來給別的男人洗衣服,你以後不嫁人啦?咱們這胡同到不了明天這事兒可就傳遍了。”
“傳就傳唄,嫁不出去就不嫁了。”方小雅滿不在乎的撇撇嘴說道。
話說到這個份上,劉嫂哪還能聽不出來,她笑著搖搖頭:“你啊,你跟李家是杠上了,就非得當這個家的主唄。”
“嘿嘿”丫頭憨憨的笑了笑,然後又看了一眼那邊的李恆。
喜歡還是不喜歡,她自己真的不清楚,就是覺得待在他身旁的時候特別舒服,這是跟小遠以前在一起的時候都沒有的感覺。
她這兩天之所以幾乎見天的跑過來,其實還是因為弟弟說的話。
方小慶也是個蔫壞,他就直接問他姐姐說:拿不定主意,猶豫,都可以,但就算不吃咱也得先佔上啊,萬一被別人捷足先登了,你以後想跟二恆哥說話可能都難。
這不,他這樣一說,這丫頭就開始實行了。
那邊圍在一堆聊天的男人也是越來越多了,剛開始就倆人,後來三大爺,二大爺,何雨柱,賈東旭都跑過來了。
“二恆,你倆這算是定了?”
“二大爺,什麽就定了,人家只是看我一個大男人不會收拾,過來給我幫個忙而已。”
何雨柱聽了撇撇嘴,不會收拾?你那屋我又不是沒進去過,好家夥,比這個院子所有人家都收拾的乾淨,衣服見天換見天洗,你現在跟我說不會收拾,騙鬼呢吧。
“你不老實”劉海中明顯也不信他那鬼話。
“二恆,你是不是擔心要給我們散糖吃啊。”
這一聽就是閆埠貴,也就他每天都惦記著從誰那裡扣點什麽出來。
“嘿,三大爺,這嗑讓你嘮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你放心,遲早讓你吃到我的糖。”
“說好了啊,那我可等著了。”
“沒問題”
“二恆啊,話又說回來,你如果真覺得跟人家姑娘成不了,就趁早講清別耽誤了人家,一個大姑娘家的跑過來給你洗衣服,誰都能看出來是怎麽一回事。”
“我明白了。”
李恆自己也頭大,活了兩輩子都沒跟女孩子表白過,鬼知道他現在應該怎麽做。
直接跟人家說,嘿,我想娶你,他害怕被打。
唉~
終於,在那兩件衣服快被搓破的時候,洗完了。
還好,這丫頭自己也害羞,他換下來的那條內褲沒幫著洗,要不然樂子就真的大了。
屋裡,這次沒人跟進來打擾,就他們倆相對而坐,小丫頭的臉紅撲撲的,跟那紅蘋果似的,讓人有股子想撲上去咬一口的衝動。
“小雅,幫我查一下這兩個人。”
李恆沒有跟她談兩人之間究竟算什麽關系的問題,直接從口袋裡掏出那兩張畫像。
方小雅好奇的接過兩張紙看了看:“二恆哥,這是誰啊?”
“這是……這兩個人很有可能跟去年十一月的爆炸事件有關。”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的好,省的這丫頭萬一真的找到人了,卻因為什麽都不知道而致自己於危險境地。
“他們?”小丫頭震驚的看著那兩副畫像問道:“二恆哥你怎麽知道的?”
“當然是調查出來的,我總不可能隨便拿出來兩張畫像吧。”
“我的意思是,你從哪裡調查出來的?”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你就沒事兒的時候,幫我在你們分局轄區的各個派出所查一下戶口照片就行。”
小丫頭有些不開心的瞪了一眼李恆,撅著嘴說道:“好嘛,我抽時間去看看。”
“記住啊,如果查到了,你千萬不要直接去找,他們如果真的跟那件事有關, 可是極度危險的人物。”
“我知道,我又不傻。”又是一個白眼丟了過來。
“謝謝你小雅。”
“二恆哥你不用謝我,我也想為李叔和小遠哥做點什麽。”
看著方小雅看過來的眼神,李恆明白了,弟弟就是橫亙在倆人之間的那堵無形的牆,也許只有等給爹和弟弟報仇了,他和這個小丫頭才可以毫無顧忌的在一起吧。
“走吧,我送你回去。”
說完他就站了起來,緊跟著又想起來了什麽,轉身走到碗櫃那裡打開櫃子,裝模作樣的從裡邊拿出來一個布袋。
“這是什麽啊二恆哥。”
“一隻雞”
“雞?你拿它幹嘛?”
“你會做不?”
“當然會做啊,這有什麽難的。”
“那正好,拿到你家,明天練完槍之後我在你家混頓飯吃。”
“不是,二恆哥,這是雞啊。”
“對啊,我知道。”
“你就這樣拿到我家?”
“有問題嗎?我又不會做飯,不拿到你們家去,我怎麽吃?生啃嗎?”
“那也不用拿到我們家去吧,我明天在你這裡幫你做不就好了。”
“哎呀,快走吧,這都幾點了,再在我這裡待下去別人真要笑話你了。”
方小雅見他像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抿抿嘴唇,沒有再繼續說什麽,轉身往外面走去。
“二恆哥,你從哪兒弄的雞?”走出院子後她才開口問到。
“我去了一趟鬼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