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呢?你一共打了幾個人?」李恆不動聲色的繼續問道。
「一共五個,其他四個都不重,最多就是斷幾個肋骨,折個胳膊折個腿的。」
窩泥瑪……
這叫不重?那什麽才叫重?非得死幾個嗎?
李恆感覺自己血壓此刻都有點升高,他最擔心的事兒還是來了。
麻子也知道自己惹禍了,訕笑著說道:「哥,昨晚不動手不行啊……」
「先甭跟我說這個,他們看到你長什麽樣啦?」
「呃……應該看到了吧,昨晚我沒打算去找馬三,所以什麽偽裝都沒做。
不過那會兒天都黑了,路上的燈光又比較昏暗,應該是沒有看清,因為我現在都回憶不起來他們到底長的什麽樣。」
好麽,把人都打成那個熊色了竟然連樣子都沒記住。
「這樣啊麻子」李恆想了想說道:「不管對方到底能不能記清你長什麽樣,這幾天你都少出門,除了正常出車之外,最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馬三那裡就更不用提了,等我打聽清楚之後再說。」
「我知道了,哥,對不起啊,又給你惹麻煩了,我昨晚應該把他們甩掉就走的,可我一想到馬三被他們打的那個慘狀,心裡就有股子無名火,所以就沒能忍住。」
「我理解」李恆抬手拍了一下麻子的肩膀:「對了,能看出來他們是幹嘛的嗎?受過訓練沒?」
「不像是受過訓練的,手底下都稀松平常的很,其中有一個好像是練過拳,看著能擺兩下花架子,但也就那樣。」
「不對啊麻子,你小子蒙我,你不是沒看清他們長什麽樣嗎,那你怎麽知道他們就是打馬三的那夥人。」
「呃……哥,其中有一個,就是我說的那個好像練過的家夥,我之前發現他盯過馬三,所以我才……」
「你現在行啊,跟我說話都說一半。」李恆抬手就給了麻子一個腦瓜瓢。
「說,還有什麽沒講清楚的。」
「沒了哥,真沒了。」
「最好真沒了,再讓我知道你小子還有什麽連我都瞞的,仔細你的皮。」
「呃……呵呵,哥,呵呵……真沒了,我對天發誓。」
「得了吧,你每次闖禍都會跟我發誓,現在發五也不好使了。」
這就有點尷尬了!
麻子抬手撓撓頭,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李恆沒搭理他,轉著頭看了看這才發現他們一直往西走,已經都走過大廣場,再往前的話都該到心臟那裡了。
「行啦,往回走吧。你啊,以後也甭跟我發什麽誓,我根本就不信那套,記住我說的話就成,要真的用心用腦袋記住,別光過了嘴癮。」
「知道了哥,回去我除了出車就乖乖呆在單位,這段時間哪兒都不去。」
話說這到底是哪家單位的,真的就這麽肆無忌憚嗎?
一邊往回走著,李恆一邊在心裡琢磨著。
他在東四和東單分局都側面打聽過,也沒打聽出來什麽,應該不是他們的人。
那能是哪兒的?他也沒見有哪家單位還負有管理市場的職責,真給他整迷糊了這次。
總不能去找曾處長打聽吧,他那裡倒是肯定能得到答案,但這是不是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誰閑的沒事兒乾打聽這個啊。
麻子知道李恆正在想事情,乖乖的跟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大概能猜到身旁這位正在想什麽,有心想說其實可以直接問馬三,但害怕又挨熊,就沒敢說什麽。
讓他這位哥哥白白掉了不知道多少頭髮。
李恆其實就是鑽到思維誤區裡,他下意識的把馬三給忽略掉了,一切源頭都是從馬三哪裡起來的,過去問問不就什麽都清楚了,哪還用得著費心費力的琢磨。
此時那位丁隊長看著一屋子躺著的五個手下,腦袋都快炸了。
好家夥,兩個斷胳膊的,一個斷腿的,還有一個斷了三根肋巴骨,那邊更有一個目前還連話都說不出來的,好像是什麽喉嚨那裡出問題了。
這都什麽情況,怎麽一晚上就成這樣了。
「焦廣,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丁隊長走到那個斷肋骨的手下床邊沉聲問道。
「隊長,是這樣的……」
聽完這個叫焦廣的手下描述昨晚的情況,丁隊長整個人都快傻了。
「你說什麽?你的意思是你們連對方到底是幹嘛的都沒搞清,就去盯人家了?」
「呃……是的隊長。因為當時已經八點多了,他一個陌生人往胡同裡鑽……」
「那管你屁事,我讓你們去是幹嘛的?」沒等焦廣說完丁隊長就打斷了他的話。
「我還以為他是去找馬三交易呢,合著搞了半天你連他倆到底認識不認識都不清楚,這個人你們之前到底見過沒?」
「沒……沒見過,我把他們四個也問了,都說沒見過,臉生的很。」
「那為什麽不放他進去,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找馬三的。」
「不是啊隊長,當時他都走到胡同口了,可不知道為什麽又掉頭往回走,我們這才想著跟上去看看他到底是幹嘛的。」
「結果就看了個這?」丁隊長抬手指了指五張床上的五個人。
「對方長什麽樣,多大年紀?」
「年紀倒是不大,看著好像就二十出頭的樣子,但長相嘛……哎,小蟲,你還能記得昨晚那家夥長什麽樣不?」
丁隊長好懸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都被人打成這樣了,連長相都沒記清,要你們還有何用啊!
結果更讓他頭大,五個人,竟然沒有一個能說得清那人到底長什麽樣的,哦,那個喉嚨有問題的只能搖頭,他說不了話暫時。
其他四個人講的歸攏了一下就是:中等個子,偏瘦,短發,臉型也是瘦臉,至於其他的,沒啦。
這講了跟沒講有什麽區別,甚至還不如不講,丁隊長覺得不講的話他可能還沒這麽生氣的。
「行了行了,你們好好休息吧。」他有些煩躁的擺擺手,然後轉身往屋子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他又停了下來,轉過身問道:「焦廣,那人是個練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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