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麽因素引起了這種遊戲的聯想無從所知。始終也沒有一絲半縷的和這種遊戲相關聯的線索。
這種遊戲被擊打的東西是一段長十公分上下,粗不足三公分的圓木。擊打的工具是長一尺二三,寬不足十公分,厚約兩公分的木板。前端用菜刀或鋒利的斧子砍成坡口,後端砍成一隻手能握住的把。挨著把的位置上砍掉了兩個直角,為的是怕刮到衣服袖子。
是誰帶頭玩起了這種遊戲,還是以前就有人玩過也弄不清了。當狗剩子第一次把這件遊戲的工具擺在幾個孩子面前的時候,都奇怪的看著,不知道是幹什麽用的,似乎和遊戲根本不搭邊。朱二譏笑著:“狗剩子,你弄的是什麽東西呀?是抹牆的泥板子嗎?”狗剩子翻著白眼看看他:“你怎麽淨胡說?你看見哪一點像抹牆的泥板子,不知道就別說。”“那你說說這是幹啥用的?還說可好玩了,怎麽玩?”朱二一點也不讓勁的說。
看見其他三個人也是半信半疑的樣子,狗剩子就像一個被審的人,很不自在,心裡說怎麽這麽信不過我?不得不解釋著說:“你們都沒見過這是啥東西呀?”幾個人靜靜的看著,朱二嘴角掛著譏諷。只有柳小輕輕地搖了搖頭。
狗剩子握著木板把在地上畫了一個七八十公分的圓圈。別說畫的還很圓,中間一點都沒停,一轉身一口氣畫了下來。看著狗剩子還有這一手紛紛的誇獎起來:“狗剩子,你真有兩下子,這圈讓你畫的這麽圓。”
狗剩子直起腰說:“這個叫鍋,要把尜放在鍋裡。下面看一看是怎麽玩的。”狗剩子把尜放在了鍋裡,站在圓圈外面,也就是站在鍋外面。用木板壓住尜,從前往後的一搓,木板離開了尜,尜借著慣性還在往後面滾動。在剛離開尜的時候緊接著尜的滾動狗剩子猛地往尜的底下一戳,尜就滾到了木板上,瞅準時機緊接著把木板往起一抖,尜就在木板上飛了起來,看著高度合適了狗剩子使勁的把懸在半空的尜擊打出去。尜飛到了很遠的地方。
四個人被狗剩子的表演吸引住了,剛才的疑惑一點都沒了。朱二高興的說:“這個東西真好,你怎不早一點拿出來。”狗剩子搶白著他:“你不是不喜歡嗎?胡言亂語的瞎吵吵什麽?這不是剛做出來嗎?沒做出來你能看見麽?哪那麽多廢話。”朱二也沒計較這些,趕緊追問道:“別得理不讓人了,快說說究竟怎麽玩吧?”
“剛才都看見怎麽擊打出去的了吧?”看見大家都點了點頭,狗剩子走到遠處的尜那裡,從地上撿起來。瞄了瞄那個鍋說:“要瞄準了鍋,把尜投進去。這個不是那麽好投的,鍋小離得還遠。”狗剩子瞄了瞄一投沒有投中。狗剩子說:“沒有投中,打尜的人可以繼續擊打尜。被遛的人繼續往裡投,直到投進去為止。這一輪才算結束。”
四個人一看不管是擊打還是往裡投都不是好辦的事情,這個遊戲有意思,但並不是那麽容易練成玩這種遊戲的本事。
孩子們的好奇是擋不住的,正可謂初生牛犢不怕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又是朱二第一個吃螃蟹。朱二從狗剩子的手裡接過板子,感覺到有點沉。一尺多長,兩公分厚,將近十公分寬的木頭板子確實有些分量,拎在手裡有一股往下墜的感覺。“狗剩子,這板子也忒沉了,能掄的起來嗎?”說完了有點後悔了,明明看到剛才狗剩子做了示范表演。看這樣是自己覺得不行。狗剩子說:“怎麽掄不起來?是你掄不起來吧?”“能不能弄得薄一點?你讓別人試一試,
看行不行?能不能掄動?”只要朱二說掄不動,那小四和柳小連試都不敢試。柳小試著掂了掂還拎在朱二手裡的板子就覺得沉甸甸的。趕緊說:“狗剩子,這是真不輕啊?” 怎麽辦?這個人群裡面已經有三個人說木頭板子沉了,那怎麽辦。再找木板已經找不到了,就是這樣大人回來還不知道挨不挨說呢?沒辦法,又想玩,又沒有木頭板子。想了一會也是沒主意。小四說:“要是把它砍薄一點能輕省些。”
家裡的菜刀恐怕是狗剩子家的最快了,因為只要稍微一鈍狗剩子大哥趕緊把它磨快了。狗剩子回家拿出了菜刀,還帶了一塊木頭。把木板擔在木頭塊上砍起來。這可不是一件小活,砍起來挺費勁。不一會胳膊就酸了,菜刀下去就沒準了。常明,朱二,狗剩子三個人輪換的砍著。砍了一地的碎木頭渣子。終於砍妥了。但表面還是巴巴拉拉的,朱二對小四說:“小四,你光看熱鬧了,把它修一修,就數你的手巧。”
小四趕緊接過來,再看熱鬧就說不過去了。砍幾下看一看,終於有模樣了,大體平整了。小四還在修著。狗剩子忍不住的說道:“行了,行了,弄那麽光幹啥?用不著那麽光溜。”朱二拎在手裡試了試:“這回還差不多,看剛才多沉啊。”
狗剩子趕緊把碎木頭劃拉起來,把菜刀送回去,拿了一個土籃子盛上了碎木頭渣子送回去了,這可是引火的好東西。
誰頭一個來,還是好信的朱二。朱二學著狗剩子的樣子彎著腰把板子的中間壓在尜上往後一搓,尜隨著板子的移動往後面滾了起來,板子脫離了尜,尜還在跟著板子往這邊滾動。朱二機靈的把木板插到尜的下面,立刻托起了尜,隨即拋了起來。朱二對著下落的尜一下子擊打過去,只是將將碰到了尜上,擊打的位置也不正,也沒有力氣。
朱二哪敢放棄,就像自己一個人玩一樣。有了第一次的經驗,第二次就好多了,終於打上了,但打擊的並不遠,方向也不好。把旁邊站著的小四嚇得往旁邊一蹦喊道:“你瞎往哪打呢?差一點打著我。”擊打完了對於小四的埋怨就像沒當回事似的,連理那個茬都沒理。好像是很正常的事情。
常明穩穩當當的說:“給我試一試。”讓都離的遠一點,看見剛才朱二的大動作確實挺懸。常明穩穩當當的壓住尜,往後一搓,板子剛離開尜一下子插到尜底下,隨即把尜顛了起來,直起身來,看尜落到了合適的位置,猛地擊打出去。尜飛了出去,飛了挺遠。看見這幅情形狗剩子喊道:“常明,你是真靈啊,頭一次就打的這麽好。”
常明把板子遞給了小四,跑出去撿起了尜對著鍋扔了回來。
小四不太自信的掂了掂板子,二意絲絲的又想試一試,又猶猶豫豫的有點不敢的躊躇了一下。常明說:“沒事的,沒那麽難,試一試。”
小四是個穩當人,一步一步的很規范,有模有樣的。就是尜被顛起來的不是那麽高,趕緊站起來,不用等待有更好的落地,尜已經到了合適的位置,這時候的擊打就不像有準備時候的擊打了。身體也是歪歪扭扭的夠著尜,擊打著尜。好賴算是擊打上了。尜歪歪斜斜,飄飄悠悠的飛出去了,剛飛了不遠就落在地上。小四覺得自己怎麽這麽笨。狗剩子鼓勵著說:“不錯,打得不錯,比朱二打的還好。再來一次。”
這種玩法有一個很大的缺點,就是每當尜被戳起的時候不免會帶起塵土。木板上的尜往起一拋免不了塵土飛揚。又要把尜戳起來,拋起來,擊打出去,又要時刻防止迷了眼睛,不得不在戳起尜的同時把臉扭向一邊,眯縫著眼睛用斜眼的余光看著飛起的尜,然後擊打出去。這樣一來玩起來不是那麽酣暢淋漓。
在不盡意的時候來了朱二說看見了一種新的玩法。這種玩法的工具是這樣的,尜是兩頭尖尖的真正意義上的尜。和原來的大小粗細一樣,只是把兩頭削的尖尖的。擊打的木板換成了一根一尺多長,不到一寸粗的原木棒。
當朱二和大家夥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都感到很新奇。琢磨著怎樣玩。朱二說:“也是在地上劃一個鍋,把尜放在裡面,用木棒一磕尜的尖,尜就飛了起來,瞅準時機趕緊擊打。這樣一點土也飛不起來。看見別人玩的挺好,挺有意思。”
那還等什麽,淘小子們都是猴急的脾氣。這樣的家夥事不是很容易弄到的。每家都沒有,狗剩子在家拿來了飛快的菜刀。幾個人奔了八路墳,像做賊一樣尋找到了一棵合適的樹枝,三個人在外面防護著,狗剩子使勁的砍著樹枝,朱二幫他把住樹乾省得晃悠。狗剩子就是再有勁也是一個孩子,不一會就冒汗了。小孩子也不會砍樹,只是在一個位置猛剁,都剁得跟鋸末子似的亂七八糟了。還是拚命地砍著。終於砍下來了。樹枝帶著枝杈掉落下來。怎麽也不能拿著這麽大的一根帶著枝杈的樹枝搖搖晃晃的路過大街扛回家去吧。
常明三個人在外面等了這麽半天還沒見他們出來,常明趕緊鑽進去,一看這架勢,趕緊支走了朱二,接過了菜刀,讓狗剩子把住樹枝,飛速的砍掉那些枝杈。然後把樹枝按在地上,轉圈的砍著,不一會四周砍了一圈,往起一拎自然地就折了。扭斷了連著的樹皮,先讓狗剩子出去看一看動靜,常明把樹枝藏在衣服裡,外邊透露著的用手捂住。貼在身上冰涼冰涼的,還硌的有點疼,還是得忍耐著。緊跟在狗剩子身後。
五個人緊湊的站在一起快速的往家走去,以為不容易看出來。豈不知這種別別扭扭的緊緊圍在一起的幾個人慌張地走著,不時的惹來路人好奇的目光,有的小聲說:“這幾個淘小子這是在鼓搗什麽呢?準沒好事。”幾個人到家了,是那麽的開心,覺得這件事辦的太機靈,太聰明了,居然瞞過了所有的人。
豈不知只是他們幾個今天的運氣好,也搭上綠化管理在這個季節松弛下來了。要是大夏天還得跟小四一樣被逮個結結實實,就是朱二也跑不了。那麽大的動靜得傳出去多遠啊。
淘小子瘋起來是不怕累的,至於回到家裡就不好說了,很可能躺下就腰酸腿疼,那也是沒辦法,自己忍受著遭著罪吧。
趁熱打鐵,剩下的活是非常明莫屬,小四雖然手巧但力氣小,乾起活來慢。因此只能是常明來幹了。
常明乾活是真有門道。先在樹枝上比劃好了尺寸,把一頭立在那塊木頭上轉著圈的砍了起來,不一會就砍了很好看的一個尖,半個尜的樣子出來了。常明問朱二:“尜的中間用不用留一段直的,要是不留打擊的時候就不容易了。”“好像是有一段是直的。我也沒太注意。”朱二不太自信的說。
剩下那一頭就費事了。常明把樹枝平放在地上,一隻腳踩著,一隻手摁著,菜刀斜著一刀一刀的砍下去。砍了一圈,用手掰了一掰,有活動的意思,使勁一掰折了。墊在木頭上小心的砍著,因為這時候不好把住這麽短的一截木頭,稍不注意就容易砍到手上。一點一點的,終於砍成了。
常明的胳膊酸了,腿蹲的也酸了。剩下的就是沒有太多講究的活了,只是把兩頭砍齊了,不扎手就行了。
這個活就是狗剩子的事了。狗剩子乾這活就是一個快,不一會就利索了。狗剩子問朱二:“朱二,外面這層樹皮是不是得弄掉啊?”“得弄掉,留著它幹啥?一點用也沒有。”狗剩子把變成了棍的樹枝立在木頭上,用肩膀頂著,從棍的半截開始一刀一刀的剝著層皮。剝完了這頭調過來剝那頭。都剝完了再找一找落下的星星點點。
當白晶晶的棍子和尜在手裡擺弄的時候,一個個都是喜滋滋的。
家夥事齊全了還等著幹什麽?不約而同地說:“朱二,趕緊比試比試,讓我們看看怎麽玩?”
朱二趕緊說:“我只是看見別人玩過,我可一次也沒玩過,我就把玩的架勢比試一下吧。”朱二在地上劃了一個圓圈,也就是一轉身的功夫。把尜的尖擺好了方向,自己站好了架勢,用棍子輕輕地一磕尜尖,尜一下子就蹦了起來。朱二趕緊擊打。只是剛剛碰到尜,擊打的位置也不好,力氣也不大。幾乎沒有飛出去就落下了。朱二不好意思地說:“就是這樣,我打不好,那些人打的很遠。誰試一試?”
狗剩子是好信的人,什麽也不怕。“我來。”狗剩子接過了木棒,做好了架勢,本意是輕輕地一磕,可是他的手有些重,一出手,棍子落下的時候,尜就飛出去了很遠,別說擊打,就是夠都夠不著。看著遠飛的尖尖的尜一個勁的發愣。趕緊追過去撿回了尜。什麽也沒管,也不管是不是自己應該再來一次,把尜放在了鍋裡。這回用更小的力氣,躡手躡腳的磕了一下,尜飛了起來,由於精力全部集中在用力上,當尜飛起來的時候頓覺意外,趕緊回過神來去擊打,好不容易打上了,但是機會把握的不好,力道就很小了,更談不上什麽部位的準確性,離了歪斜的飛到一邊去了。
狗剩子感覺很不理想,一點也沒有痛快的感覺,還想再接著來。朱二呵斥的說:“怎麽還沒完了?就你一個人玩呀?”
狗剩子不得不悻悻的離開了。
換上了常明。常明穩穩當當,輕輕地一磕,尜飛了起來,借勢不是很用力的一擊。尜飛了起來,飛出去很遠。常明點了點頭好像是覺得自己理解和判斷的是對的。
柳小是力氣又小又不是那麽機靈的人,可想這次是弄得很不好,也是失敗的一個人。他或許是感到自己不行,根本就沒有進行第二次練習,把木棍交給了小四。
小四是心靈手巧的一個人,除了力氣哪樣都不比別人差。穩穩當當的一磕,尜飛了起來,使上勁,把尜打出去很遠。四個人看著瘦高的小四打的這麽好都誇獎起來。弄的小四還挺靦腆。
沒過多長時間一個個手法是大變,這就是熟能生巧。
打尜這項遊戲玩的最好的是常明,只要是他守著鍋,被遛的人是永遠進不來,被遛的一趟一趟的呼呼直喘,不得不求饒。這四個人是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
小河溜溜達達的過來了,看著熱鬧說算我一個。既然這樣就算他一個吧。也該命苦,重新將大家。又是常明守鍋,小河是被遛的人。第一次擊打,常明並沒有用太大的力氣,尜飛出去了有六米遠,輪到小河撿起尜往鍋裡投了。這投的也太離奇了,竟然離鍋有兩米遠。常明看見小河投成這副樣子笑著說:“你小子怎麽這麽笨,怎麽投的差這麽多?”小河傻笑著沒有吱聲。看見他的樣子常明這次使出了最大的力氣,只見尜就像飛出去的小炮彈,飛出去了好遠。
幾個人看著,怎麽打出去這麽遠?也太狠了吧?真有力氣。小河呆呆的看著,有些氣餒的樣子,心裡埋怨著,這怎麽往回投啊?又不得不去撿起落在地上的尜。一點情緒也沒有,慢騰騰的去撿。撿起了尜在手裡掂了掂,假如使足了勁也投不到鍋跟前。還要被擊打出去更遠,這還有完啊?小河慵懶不情願的只是投了有一半的距離。幾個人看著覺得這小子怎麽這麽笨?常明輕蔑的一笑心想你這是誠心要遛一遛我?讓我走出好幾米去打尜,我不上那個當。衝著小河說道:“接著投。”小河假裝沒拿住尜,就像尜從手裡禿露出去了,只有兩米遠的距離。常明一看你這小子是在犯壞,還在犯壞,還在想遛我?“接著投。”還有將近四米半到五米的距離。小河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這回是一本正經,站在那裡眯縫起兩隻眼睛,做了幾次投的架勢。覺得差不多了,穩穩當當的投了過來,這支尜翻滾著飛了過來,一下子落在了鍋裡。常明這個氣呀,知道小河一直在逗著心眼,怎麽也沒想到他會投的這麽準。
小河看著自暴自棄的常明禁不住樂出聲來:“怎麽樣?還裝不裝?還嘚瑟不嘚瑟了?”常明平時像人中的呂布一樣,哪聽過這樣的話受過這樣的揶揄,氣得把棍子使勁往地上一摔狠狠地說:“你小子是真能裝,下回不把你溜出狗屎來算你能耐。”轉身走了。
四個人開始埋汰小河:“常明你也敢惹?就憑你?”小河一副滿不在乎,又像是賴皮臉的說:“我怎麽了?是不是興這樣玩呀?輸了還不服氣。還有誰不服氣接著來,讓我守鍋看看怎麽樣?別以為就是常明行別人都不行?也能這樣合起夥來欺負我這個前趟房的人。來,試一試,看怎麽樣?”別說這些人還真讓小河嚇唬住了。誰也沒有看到他的真本事。
看著四個人畏首畏尾的樣子,小河帶著壞笑走了。四個人又是一副惹不起人家的樣子看著小河就這樣大搖大擺晃晃悠悠的走了。
幾個人看著小河得意洋洋的身影無奈的散了夥。
孩子們的好奇是阻擋不住的,這項遊戲自從天氣變冷就開始了。寒冷的天氣能有什麽玩的呢?除了扇畫片,彈玻璃球,就是滑冰車。新添的打尜很快成了孩子們喜歡的遊戲,充滿了刺激。
任何遊戲都和自身的天賦有關。很多人不具備這種天賦也要參加進來。從輸贏的角度來看就是輸多贏少,有的幾乎是一場都贏不了,可還是不甘示弱的跑過來,似乎能很快的提高自己的本事。實際上這是一種從眾的心裡,就是說大家幹什麽自己也要幹什麽。
熟能生巧,打尜的技巧在飛躍的上升。一個個日臻完美,簡直是爐火純青。正因為這樣問題就來了。對於這項活動的危險和厲害也就掉以輕心了。
這項遊戲的隨機應變性非常強。尜被擊到的瞬間有著千奇百變的變化。不論是誰也難以一絲不差的判斷出它飛起的方向和高度。這就要隨機應變適時的擊打出關鍵的一棒。尜放在地上,它每一次下面的土質,地勢都不會一樣。有的時候是硬質的地面,有的時候是暄軟的地面,有的時候是平整的地面,有的時候是高低不平的地面。 有的時候用的力氣大一點,有的時候用的力氣小一點。每一次木棒磕到的位置也不一樣。就是每一次尜落地的方向都不一樣。這麽多不定的變數使每一次的擊打效果都不一樣。
意外的事情真的發生了。這一天前街的幾個人也都來了,幾乎是圍著這個鍋在閑聊著,隻留了一面衝向開闊地的空間。輪到朱二擊打了。朱二像往常一樣試著比劃了兩下木棒,沉穩的擊打了一下尜,可能是木棒的傾斜角大了一些,產生了向自己這邊的一個分力,只見尜旋轉著向側面飛去,朱二本能的扭轉身體追著擊打偏離了的尜。這個尜向狗剩子飛過去,撞到了狗剩子的身上,這時候朱二手裡的木棒也快要到了,眼尖手快的朱二一看不好,但是立刻停住已經來不及了。拚力的控制著,木棒還是掄到了狗剩子的身上。狗剩子不由自主的“哎呦”了一聲,朱二頓時嚇了一大跳。幸虧這時候的力道已經減掉了不少,再加上穿著厚厚的棉襖。可是狗剩子的肩膀頭還是很疼。氣得狗剩子脫口大罵:“你他媽瞎呀!疼死我了。”朱二趕緊過來要看一看狗剩子被打得怎麽樣。狗剩子大聲的說:“看什麽看,看了有啥用,還能不疼啊?”
今天的遊戲就這樣在滑稽中結束了,沒有再接著玩下去。
這就是熟能生巧,巧能生滑,滑能出事。孩子們的野性有時是很難抑製的,什麽也不怕,忘性比記性還大。沒皮沒臉的還是愛玩。不是木棒抽在了身上,就是擊打的尜撞到了身上。
驚險和刺激勾引著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