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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密教世界躺平等飛升》驚蟄(2) 溫室
  爭奇鬥豔,滿目琳琅,在溫室中生長的花朵各不一樣,但它們見到我來,便不約而同的將自己最青翠欲滴的葉片與最嬌豔明媚的花瓣展現到我的面前。我不是每次來到這裡都會從它們中帶走一兩株的,更多的時候只是為它們處理蟲害,做澆灌與修剪之類的工作,但它們的熱情從未消退,就像是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能夠離開這座溫室它們也願意盡力一搏。

  這有些傷人,說實話,至少它們的反應看在我這個為了搭建這座能夠讓它們茁壯成長的溫室而耗費了大量心血的人眼中,是十分令人傷心的,但我也不能怪罪它們什麽,縱然並不完全處於這個目的,但我確實是多少抱著想要賣得一個更好價錢的目的才對它們精心照料,況且,它們那零星的智慧還不足以使它們懂得,離開這溫室對它們來說大抵意味著死亡。

  渡鴉先生想要脆弱而珍稀的植株,我看向了被保護的最好的那一行列,它們意識到了我的眼神,努力的搖晃起了脆弱的花莖,花苞綻放如同歡快的笑臉,它們想要向我展示自己的健康與健壯,卻不知那在我眼中是多麽危險。我將那些支撐著它們勉強站立的支架又穩固了一番,使它們無法通過這勉強自己的手法來展示自己,我能夠確信他們此刻應當動彈不得了。

  傳說在過去的日子裡,植株從不被允許如同人類一般四處遷移,直到烏魯克的賢王,身為轉輪與燧石之子的那位與它們訂下了此約,但眾所周知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大地上並無可供那些脆弱的植株隨意流動的土壤,它們或跟隨他人而去,或自己乘風而來,但它們的結局最終都逃不過歸於大地的命運。除非,它們遇到了花匠,如我這般精通園藝的花匠。

  但花匠也需要生活,將它們中較為堅強的那些賣與愛惜花草的人正是我的職業,如若不然,只在花期結束前折下一些,使那些缺乏耐心卻最愛那轉瞬即逝的美麗的客人也能夠獲得稱讚。渡鴉先生既非前一種人亦非後一種人,他缺乏照料與保養的耐心,卻偏偏所需乃是如同珠寶般歷久彌新的璀璨之物。那些脆弱的花朵在他的身邊無法存活太久,我不能選擇它們。

  這就是為何我最開始選擇了那朵近乎隨處可見的野花,雖然它已然是同胞兄弟姐妹們中的翹楚,卻並非弱不禁風,最是適合渡鴉先生與他那些從不憐香惜玉的客人,但既然他本人明確拒絕,那自然我也不能再選擇它們中的哪位再去糊弄。至於那些只要散播出些許種子便能幾乎取代這片土地上原本生活的原住民的家夥?不,想都別想,我可不覺得他足夠細心。

  我此時想起了自己從前的實驗,那時我的父母幾乎很少讓我接觸那些最珍貴的自林地取來的種子,因為我尚且幼小,技藝不精,甚至是在我已經成長了不少的現在,他們也有顆種子始終封存於盒中,吩咐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因好奇而擅自打開。我自然乖乖聽話,那是連他們二人都自覺無法好生處理之物,我自然不會去冒險,但我絕非萬事都如此令人省心順意。

  記得那是我十歲多的某次生日,我軟磨硬泡著讓我的父母送了我一粒珍稀的種子,他們一來也從不願令我傷心,二來也是因為我這些年來的進步他們都看在眼裡,畢竟我是轉輪的後裔,流淌著大地之血,成為花匠是最好的選擇,從年歲來說,我已經比我的父親接過祖父衣缽的年紀要大了太多。或許因為我是獨子,我的父母溺愛我如同我溺愛那些脆弱的花朵。

  正是處於這份溺愛,我總能自我原先如獲至寶的那顆種子之中聽到細微的哭泣聲,它是在渴望著生根發芽,還是在渴望著回歸故地呢?直至今日我也沒能想明白我所聽到的低泣的真實含義,那時的我自然也不知道,隻傻傻的將它種下希望他能夠長勢喜人,但並沒有掌握製造溫室技藝的我那時只能將它栽植到我自己的花圃之中,而它自然也總顯得病懨懨的。

  我耗費了幾乎全部精力,連帶著我從前最喜愛的那幾株花草都只是隨意養護而已,但它卻仍舊日漸枯黃,未老先衰。我急的哭泣起來,雖然我仍舊控制著聲線毫無顫抖的堅持哼唱著什麽,我的淚珠是最好的養料之一,或許僅次於我本人的鮮血,我的歌聲同樣能夠讓種子更快煥發生機,但很顯然這些對那幾乎將死之人並無作用,反倒是那些旁生的愈發欣欣向榮。

  我的父母最聽不得我的哭聲,那日他們二人剛好從外地返回,聽到我的哭泣便急匆匆的趕到了我的面前,聽聞了我的苦惱後便笑著告訴我此事不難,不過是因為那些雜草根系錯綜複雜同氣連枝,生於此地的它們如魚得水的奪走了所有的養料,讓他們取了除草劑來潑灑上一些便可,實在小事一樁。我止住了哭聲,但並未破涕而笑,反而臉上露出了更多的疑惑。

  這哪裡有雜草呢?它們每一株都盡力的綻放著最美麗的花朵。我不會允許用除草劑對付能夠開花結果之物,更遑論對它們的種子斬草除根,我的父母拗不過我,便教我以花盆阻隔那花朵與那些對它懷有天生惡意的土壤與根系,隻單獨喂養它一個。我照辦了,事情自然自此轉機,在那花兒生出花苞來的那天,我開心的整日提起此事,但我的父母卻要再次出發。

  我有些寂寞,但他們每次回來都會為我帶來新的種子作為驚喜,我對那些來自林地的新鮮物種的喜好能夠勝過對父母陪伴的渴求。在他們出門前,我又得到了新的教誨,若是我那好不容易才恢復健康的花兒真的綻放亟待授粉,就一定要將它移植他處,或是全然靠著自己一朵一朵的人工做完方可。他們說的認真,但我懵懵懂懂,雖然總是聽話但並不完全用心。

  那花朵開放在了夜間,但我睡過了頭,而它也十分不給我面子的只是一現便了,當我蘇醒再去看時,唯余滿地落花,而種子業已結成。那是我所犯下的錯誤,按照父母的吩咐,我大概是需要去將那些種子在成熟之前盡數摘去,再好好將尚未瓜熟便強行蒂落之處好生包扎起來,然後再等待下一個花期。但,正如我所說,我總是過於溺愛它們,因而我聽到了哀鳴。

  我知道幾乎所有生物都會下意識的保護自己的孩子,即使這不會為己身帶來什麽好的結果,比如我眼前這株便是,因為我的一時憐憫,那些本不該存活至今的種子正如同那些花粉來源的父親一般先是使得血脈未被汙染的兄弟姐妹萎縮零落,再以自己那健壯的顯然不同尋常的肥碩果實壓垮了自己母親的身軀。我多次想要動手將它們摘去,卻每次都被那哀鳴所阻。

  這樣的混雜不會隻發生在同一株身上,我開始檢查周圍其余的被我的父母視為雜草的那些,果真那些霸道的種子一樣頑強的存在, 只是或許是因為排異,或許是因為敵多我寡,它們中的大部分的殘骸也在那根部的土壤中被尋得,但剩余的那些卻實在頑強的難以想象。此刻的我已經不再在意那些種子若是完全發育成熟是否會殺死母株,我想要的已然變成了它們。

  瓜熟蒂落,我沒有遺漏下任何一穗花種,那是一場大豐收,而那母株自然是未能成活,我為它哀悼卻並不十分難過,我已然盡力為它保下了幾粒勉強成熟的,隻屬於它的種子,未來它的血脈便能夠在我的花圃中存活的長長久久。令我更加興奮不已的是新物種的降生,我敢保證即使是我的父母也不曾見過這與眾不同的種子,而我好奇他們會綻放出什麽樣的花朵。

  那時候的我年紀太小,作為新手學徒的我尚且不知它們乃是不應誕生之物,我將它們與那些野生的花草種植在了一起,它們中的大多數仍與它們的母親一樣受到排擠,隨後被早有準備的我挖掘去了另一處花園,那裡它與它的兄弟姐妹們能夠相安無事。而令我歡喜的則是那些存活下來的,它們所生的花莖葉片幾乎與它們的母親一般無二,卻不隨它的嬌弱無力。

  但當它們最終開花時,我有些小小的失望,因為它們大多混同於花圃中的其他花草,而並不與它們的母親一般鶴立雞群,不過好消息是,我在它們中尋到了一些雖然因為來自兩個不同種群的血脈互相衝突而殘缺畸形,但那稀有的花色與各不相同的扭曲圖案絕對會使得它們成為我們中許多看膩了完滿因而有著特殊愛好的客人,他們一定會追捧渴求的座上之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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