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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密教世界躺平等飛升》第2章 記憶與顏色
  這次的疼痛比之前更真實,再睜開眼時,溫斯頓被是被那個女孩的呼喚叫醒的,她見自己醒來眼淚掉的更多,而一個居高臨下的聲音說道,“既然醒了,就回去收拾東西吧,那個印記會在明天起效。”隨後便是沉重的關門聲,等溫斯頓勉強抬頭看時,只看到了一座金碧輝煌的聖堂,散發著金色的光輝。

  “印記?”溫斯頓轉身看向那個女孩,她長得很是不錯,只是禁不起細看,不算太好的生活在她臉上留下了明顯的痕跡,枯黃毛糙的頭髮松散的用頭巾挽起,遮蓋著曬的帶著陽光顏色的皮膚,點點雀斑像若隱若現的星星一樣分布在臉上,當她扶著自己起身時,微駝的背告訴溫斯頓她應該是長期背著重物出行的。

  當然,他也看到了那個印記,帶著像是中毒一樣的藍白色打在她的臉頰上,在背光的地方與她周身遍布的紫紅色光暈與點綴著的黑白光冕比起來尤為可怖,像是宣判死亡的刺青,而他見那女孩滿臉沮喪,心想或許自己猜想無錯。

  “我會和你一起的。”溫斯頓聽到自己這麽說,他的臉頰仍然隱隱作痛,不用想,自己恐怕也遭到了一樣的懲罰,那女孩聽到這句話也慢慢擦幹了眼淚,用一貫的歡快語氣說道,“還用你說,我們同翎飛鳥永遠成群結隊。”說著便拉著自己向著街道的盡頭走去,溫斯頓想大概是要帶自己回家去了。

  帶著砂礫的風吹到臉上刮得生疼,溫斯頓現在頭腦總算是完全清醒了,一面隨那個女孩拉著自己走,一面打量起這個新鮮的地方,連續兩次的穿越,還總是在最危急時醒來,已經讓他的接受能力無限強化。

  頭頂是過於驕盛奪目的太陽,若是換了他原先的身體,走這幾步應該就汗流浹背了,但自己現在的身體顯然比起尋常人類更堅韌,直視陽光也不覺得刺目,反而覺得暖融融的很是舒適,極目遠眺,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都盡收眼底,溫斯頓感到自己的五感仿佛刀子一樣尖銳,又像潮水一樣無所不至。

  這座城市坐落在一片黃沙之中,街道兩旁的房屋也都是增加了提防風沙的結構,看上去就像是圖片上所見的沙漠居民的居所一樣,溫斯頓現在敏銳的聽覺能夠聽到那些人,和為數更多的,顯然不是人的東西在議論紛紛,所說的大致是他們今後的處境,被這座城市放逐,只能去沙漠流浪直到找到新家。

  那些發出嗡鳴般的聲音對話著的生物長著與人類有些相似的身形,但基本上都長著鱗片與翅膀,有些還有爪子和複眼,溫斯頓此時想起了給自己留下這個印記的家夥,他雖然不像他的同族般幾乎不著半縷,但觸角與翅膀是遮蓋不住的——或許他根本就沒有打算遮蔽,這似乎更像是身份的象征。

  “那些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介殼種了。”溫斯頓想起了文本中對於介殼種的描述,也知道介殼種統治的時期人類的處境可以說十分艱難,直到傳說中的覆石之戰,肉源的司辰們飛升之後才算逆轉,“這次我來的時間也太早了些,一定是那塊懷表在作怪。”

  溫斯頓尋找起那塊懷表來,自己的衣服顯然改變了,是與那些周圍的居民類似的長袍,只不過自己的那身是純黑色的,還帶著羽毛製成的鬥篷,想必跑起來就像羽翼一般輕盈,或許他真的能靠這個飛起來?畢竟這個身體應該是個長生者,他剛剛已經確認了自己沒有任何一處介殼種的特征,真是謝天謝地!

  懷表也在自己胸口找到了,拴著鏈子緊貼著自己的心口掛著,

小心翼翼的掏出來,時間重新固定在了十點鍾,光芒也黯淡了不少,正好能夠當作鏡子讓他看清了自己的臉:很好,確實是人類,長得還算不錯,溫斯頓松了口氣,雖然不是自己原來的臉,但總算也是黑發黑眸,膚色因為太陽的曝曬而顯得黝黑,只是那個散發著藍色光暈的印記實在礙眼。  這時,溫斯頓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由於醒來時自己的眼前便始終是如此,他一時間竟然沒注意到,他看到的所有的事物都帶著不同顏色的光芒,或濃或淡,有些只是若有若無的光暈,有些則濃重如染色:眼前的懷表就帶著深極的紫色,因而顯得黯淡,而自己的臉旁則帶著仿佛即將滴落的紅色薄霧,而拉著自己手的女孩則是黑白分明。

  是作為長生者帶來的五感強化嗎?溫斯頓想,他又抬頭看了看玫紅極光與藍青電光互相爭奪的天空與驕盛奪目的太陽,“傳說在驕陽的照耀下,一切顏色都會顯得更濃。”溫斯頓喃喃的說,“現在應當正是停滯於午的時辰。”

  溫斯頓說的小聲,但那個女孩顯然也不是尋常人,她在一處看上去像是旅者小屋的房子前停下了腳步,“是的,所以我們得快點,等預備為午的時辰我們就要走了。”她打開門,看來這就是所謂的家,“逆孵之卵的觸碰是仁慈,想必他會庇佑我們,讓我們走得足夠遠,到願意接納我們的地方。”

  “想必會的。”溫斯頓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原主的記憶殘缺不全,但心中下意識的不忍心再見那個女孩哭泣的模樣,自己初來乍到也潛意識裡不想遭遇太過窘迫的處境,便附和了她,看著這座小屋發呆。

  大廳可以說十分簡陋,只是個遮風避雨的地方,但溫斯頓悄悄看了幾眼女孩的房間,覺得她是一個畫家,各色顏色濃烈的仿佛要將整個房間變成一個大染缸的特殊染料與幾幅栩栩如生到仿佛剛剛被雨水衝刷過一般鮮亮的風景畫交錯著堆放卻互不干涉,女孩將它們全部細心的放入了一個巨大的背包,溫斯頓想這大概就是引起她駝背的原因之一。

  而自己這個原主的房間,可以說是與溫斯頓自己的房間一樣混亂難以下腳,但那些看似隨意堆放的東西細看都是色彩濃烈的難得之物,而且與自己在墜落時看到的那些一樣,他可以感受到從中散發的情緒,只不過大多是歡快的,顏色也基本上都是嫣紅石綠,讓他看著心情就好了不少,也拿起了包裹打算將這些能拿一些是一些。

  伸手握緊其中一物,想著原主究竟從何得來,隨後溫斯頓突然就愣住了,他仿佛出現在了那個物品被賦予濃重色彩的那一刻,跟著它的主人一同歡歌起舞,趕忙放手便立刻回到了現實,心中卻悵然若失,“怎麽回事?難道我能夠讀到事物的記憶?”

  溫斯頓狐疑著又挑了些試試,果真大多都如剛才一樣,只要自己刻意的想要追尋,便能回到當時這件奇物被強烈的記憶染色的那一刻,而那些平平淡淡沒什麽色澤的東西,自然就讀不出來了。看上去,這位原主可是個記憶碎片的收藏家呢。

  溫斯頓這樣想著,便一面淺嘗輒止的讀取著記憶一面篩選著喜歡的留下,剩余的,他打算過會兒在這裡的地面挖個洞埋起來,未來若是有機會故地重遊,再取回就是,這一來二去,倒是通過別人的眼睛對這個世界有了不少的了解, 只是可惜,那些人的記憶中原主始終是旁觀者,沒有任何關於原主自己的事。

  大致挑選了自己喜愛的那些別致的故事,溫斯頓拿起鏟子去屋後的一顆橡樹下埋下剩下的那些,心裡大概的整理著目前的狀況:自己猜想的不錯,現在自己所在的時間仍然是石源諸神與介殼種的時代,它們在人類出現在大地上之前就已經存在,不知道統治了世界多久,即使現在有著衰老的跡象,但看上去仍舊能夠繼續長治久安。

  但熟背文本的溫斯頓知道,它們應該很快就會在覆石之戰中被顛覆——轉輪遭到飛蛾的襲擊,浪潮被赤杯飲乾,七蟠被上校斬殺,燧石被白日鑄爐擊碎,逆孵之卵逃入了輝光卻被守夜人取代,雙角斧付出了代價以苟且偷生。考慮到自己現在應當是個長生者,恐怕有生之年是能夠目睹此事的。

  想到這個,溫斯頓的思緒又活泛起來,這個原主看上去有著將承載了重大事件記憶的物品連帶著那段故事像錄像一樣記錄下來的辦法,而且甚至不是什麽難事,從中挑選色彩被染的最濃的物件就行了,覆石之戰那麽大的事,想必會留下不少奇物,自己的收藏品可是能夠擴充不少呢。

  溫斯頓可不想去做什麽預言家,那位預言了置閏的可憐人的結局他可是知道的,就只是開開心心的想著未來自己藏品的增加哼起歌來。但他沒有發現的是,自己對收集那些奇物的強烈渴望使得他忘記了歸鄉的願望,這顯然是受到了原主的影響,貪婪的欲望被無限放大,使他不自覺的早已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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